还有一些人也不必动员,因为他们对美国压根就没有好感,感受到了种族歧视,受不了美国生活方式。艾莫理大学文学硕士贺祥麟回忆说,美国人的生活是非常无意义的和荒淫无耻的。回国后在南昌大学工作的吴奇回忆说,“在美国愈久,去时的幻想也就愈为现实所打破。最后我带着鄙弃厌恶的心情离开了美国。”郑哲敏在加州大学获力学博士后,长期在外单身居住,常感觉自己像浮萍一样,没有根,很孤独,没人可以交流,觉得社会气氛非常压抑,在美国过得并不愉快,决定回国。席克正在密西根大学打工的时候认识了许多穷人,他回忆说,“穷朋友的遭遇激起了我对他们的同情和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满,引起了我对祖国的怀念。”芝加哥气象博士叶笃正回忆,他帮一个同学在大学附近的旅馆订房间。叶笃正进去以后,到了柜台上,跟工作人员说要订房间,那人说“We have no Chinese room”,让他深受刺激。芝加哥大学生物博士周与良在谈到回国动机时说,“自己是中国人,本来在出国前就想学成回国的。在美时见到白种人歧视和迫害中国人和一切有色人种的现象,深加痛恨,从而加强了对祖国的热爱。”南卡爱斯金大学化学学士李正名说,“在美国受刺激,我那时血气方刚,谈到韩战时就同人家争论,因此受了不少侮辱,有一次身体还受了打击,下决心要离开。”杨雪章是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毕业后在斯坦福大学任教,按说生活安定,事业有成。可是他有一种化解不开的乡愁,回忆说“就冲在美国吃不到豆腐,无论如何也得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