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学子”,源自误解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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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华校长在纪念北大120周年大会上念错了成语“鸿鹄之志”,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也指出,他还将另一个成语“莘莘学子”,错念成了“JingJing学子”。然而在北大网站发布的演讲稿中,这个成语被写成“菁菁学子”。林校长在道歉信中也没有提到这个错误。看来,他本人和北大网站编辑并不认为这个成语用错了。

在网络上查找,可以发现确实有些现代人用过“菁菁学子”。但是作为成语,需要查考其出处。严格按“菁菁学子”查找,没有线索,但是从“菁”字可以追寻到另一个成语“乐育菁莪”(或“卓育菁莪”)。这个成语源自《诗经.小雅.菁菁者莪》,毛诗序释为“菁菁者莪,乐育材也,君子能长育人材,则天下喜乐之矣”。菁,是草木繁茂的样子。莪是一种野草,可食用。毛诗序认为这首诗借用菁莪来比喻英才。尽管后来很多人并不认同毛诗序对该诗的解读,然而还是有些人继续使用这个比喻,比如朱熹《白鹿洞赋》就有“乐菁莪之长育,拔隽髦而登进”。另外还有一个词汇“菁英”,指事物精华部分,用来形容人,也是精英或英才的意思。

再来看“菁菁学子”,如果其中的“菁”是“菁莪”或者“菁英”的简化,那么“菁菁”就是英才,是青年中出类拔萃的那一部分,比“学子”还多了一重意思,后面的“学子”就属于多此一举。另一种可能性是,“菁”取“繁茂”的本意,引申为“很多”,则“菁菁学子”的意思与“莘莘学子”相似。也许,在林校长心目中,“菁菁学子”融合了“很多”和“菁英”两个意思,比仅仅表达“很多学生”的“莘莘学子”更能代表北大学生这样的青年精英群体。但作为成语,它还未被广泛接受,在正式场合以不用为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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