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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萧清怎么努力,有一样东西,却是萧清怎么也给不了萧念的,那就是一个爸爸。萧念不能明白,为什么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和妈妈,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可是自己却只有妈妈和外公外婆呢?
有一次,周末回家,萧清看到萧念脸上挂着好几个伤口,心疼不已,问了萧云,才知道,是萧念在幼儿园同小朋友打群架,一个人打三个,打不过也不肯服输,老师怎么也分不开他们,挂了彩。萧清又好气又好笑,就问萧念,为什么打那么凶,萧念哭着说:“他们说我没有爸爸,是个野孩子!他们胡说,我要打死他们!”
萧清愣住了。夜深了,萧念早已经睡着,萧清还坐在窗前,双目无神,定定的看着远方不知道什么地方。萧云心疼闺女,过来抚着萧清的肩头,劝她去睡。萧清幽幽的对萧云说:“妈妈,也许当年就应该听你们的劝,打掉这个孩子。我不知道,这样把他生下来,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会跟着他一辈子。我对不起他。”
萧云拍拍萧清,“傻孩子,每个人这一生都会有自己的难处。孩子既然已经生下来,就好好养着他。他要面对的事情,早晚都是要去面对的,以后他还有更多的事情不得不去面对的,至少,他知道打回去,打不过也要打回去,而不是逃避,哭泣。你的这个孩子,真不象他的爸爸。”
萧清笑起来,“是啊,象个钢铁小战士,一句讨饶的话都不说,就是打,打,打。是不象他爸,他爸遇到事情,就是躲,躲,躲,再躲,躲一辈子。”
萧云严肃起来,“清儿,还是要跟你谈个事。书澈这个样子,是打算逃避一辈子的啦,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念念到底还是需要一个爸爸的,他需要来自男人的言传身教,怎么成为一个男子汉。”
“妈,你又来了。我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个。再者,我好像对什么人都提不起兴趣来。找人,总要有点感觉吧,不能随便就拉个阿猫阿狗的呀。”
“一说这事,你就逃避。再忙,日子还是要过的。你也不小了,难不成还要当一个三十岁的老姑娘?”
“妈,您就别唠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好啦,好啦,我要去睡觉了!”萧清从萧云眼前逃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清是想过再重新开始的;只是她真的对除了书澈之外的任何男人,都没有感觉。她不是不知道,萧念需要一个父亲式的榜样,只是她看不得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代替书澈的位置,去抚养萧念。也不是没有备用人选;傅斯年就一直都表现出非常明显的对她的好感。
萧清入所不久,就遇到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嘉诚集团有一个跨国的知识产权纠纷,主管律师分配给萧清负责美国法律的部分。萧清准备的特别漂亮,在同嘉诚集团的会议中,引起了傅斯年的注意。一问,才知道原来萧清也是斯坦德毕业的,他们是校友。之后傅斯年将集团的另外一个难缠的知识产权纠纷的案子点名要萧清负责一个主要部分。以萧清在律所里的资历,这可是破格晋升,连跳三级都不止。
因为这两桩案子,傅斯年同萧清的接触就多了起来,经常需要一起商务午餐,晚餐,以及参加一些商务交际应酬,当然名义上还是为了工作。傅斯年为人儒雅,从不强人所难,虽然看得出他很喜欢萧清,在私下的接触中,他却从未越雷池一步,没有说过半句暧昧的言语,都是谈工作,偶尔谈点个人爱好,也都是点到为止,让萧清就是拒绝,都无从拒绝起。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清发现,傅斯年已经融入她每周雷打不动的日程之中,每周都会与他有至少两次的饭局。去的地方都是非常的别致,饭菜从来没有重过样。萧清内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她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中,而她却似乎无力阻止。随着两人之间的熟捻程度增加,傅斯年同她的身体距离也越来越近,他开始自自然然的扶着她的手臂,也有意无意的引导她去挽住他的臂弯。
在那次商务应酬会上遇见缪盈,就是这个时候。缪盈的打趣,让萧清心里着实不安。她想起当初看到缪盈和宁鸣在学校里牵手接吻,就冲上去替书澈打抱不平,责怪缪盈的往事,恍如隔世。现在缪盈的出现似乎是在提醒着萧清,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命运总喜欢这样子开人的玩笑的吗?
萧清决定同律所的资深合伙人老周聊一聊。老周是个老江湖,萧清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事情。
“小萧啊,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老傅呢,我很了解,是个正人君子。如今我们的客户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不过,老傅的人品我绝对的敢打保票。”
“可是周律师,我们律师不也是有纪律的吗,同客户之间不能有个人感情方面的利益冲突。”
“小萧,什么事情都不能太绝对;法律也不能完全的不讲人情的嘛。老傅,我敢打赌,什么杂七杂八的话都没有跟你说过吧?”
“那倒是没有,傅总很绅士,很君子。”
“那你纠结什么?不想谈私事,就不谈嘛,公事公办,不参杂个人情感,多简单的事情。”
“可是,可是。”
“老傅喜欢你,我们都看的出来。其实你也不妨考虑考虑,他可是个抢手的丈夫人选。我个人是不反对本所的律师同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交往的。”
“周律师,您别开我的玩笑,我可是在向您请教怎么处理这种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小萧,你记住,任何时候,你都必须以本所利益为先。说白了吧,老傅同你的接触完全是公事,没有参杂任何个人的东西。这个大客户,绝对不可以得罪。你和他个人之间的私事,所里没有资格干预。只要他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就都必须以所里的利益为先。你明白吗?”
萧清完全的哑口无言了。
周二,又是同傅斯年的商务午餐,在律所办公楼的隔壁一家法式餐厅。傅斯年是踩着点到的,被引入了他预定的单间。人还没有坐稳,就看见萧清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人都是抖的。
“傅总,对不起,我临时遇到点急事,不能同你午餐了。”
傅斯年看萧清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急忙起身扶住她,“别急,有什么事先去办事,午餐换个时间好了。”
“那我先走了,对不起啊。”萧清转身就往房间外冲,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门框,重重的一声,吓了傅斯年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萧清如此的失魂落魄。
“萧清,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我送你去吧。”
是萧念在幼儿园出事了。他从幼儿园的滑梯上摔下来,砸在了玩具箱上,腿上划破了两道血口,被送进了医院。平时这种意外,幼儿园都是第一时间通知萧云,萧清都是事发后的周末才被老妈通知到。这次萧云的手机忘带了,人也没有在办公室,几个电话都联系不到她,幼儿园就只好联系第二联系人萧清了。
萧清哪里受过这种惊吓,一听说萧念进了医院,一向镇定的人就全乱了,找萧云没有找到,找何晏,却在开会,最后一分钟,助理律师跑来提醒她傅斯年的商务午餐。萧清哪里还有心思谈什么公务,临时取消同傅斯年的约会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萧清只好亲自跑去同傅斯年解释,没想到被他看到这般的狼狈。
傅斯年肯陪她一起去处理,让萧清的心头一热,也就顾不得什么个人私事同公事分不分开的了。傅斯年让司机把他们载到医院,陪着萧清找到了正得意洋洋吃着冰棒的萧念小朋友。他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包扎好,只需要把人领回家,遵照医嘱按时换药就可以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护士又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傅斯年一一记下。
载萧清,萧念回萧清父母家的路上,傅斯年一直逗着小萧念说话。萧清不知道傅斯年居然是喜欢小孩子的,哄小孩的本事不低。
同傅斯年的午餐改在了周五。经过萧念的事故,萧清对傅斯年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至少不再抱着对立的心态了。
“是你的孩子?”傅斯年问了问萧念小朋友的身体情况,很自然的追问下去。
“嗯,是的。”
“好像没听你说起过孩子的父亲?”
傅斯年找人查过萧清,知道书澈的存在,也知道萧清的柬埔寨之行,但却没有查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他,在国外,不想回来。”萧清不想多谈书澈,那是属于她心底里的一块圣地,也是碰一碰就锥心刺骨的痛点。
“小孩子还是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的。单亲的孩子往往没有安全感。”傅斯年顺着说,看萧清没有什么反应,就改了口,说起自己:“有时候,觉得同我前妻没有孩子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夫妻离婚,最遭罪的其实是孩子。可这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我喜欢小孩子。我前妻年轻的时候爱美,不肯生育,怕会破坏体型,后来,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分居了五年,生孩子就更无从谈起。”
萧清突然八卦心大起,“傅总,你外面没有女人愿意替你生吗?”
傅斯年笑起来,萧清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愿意为我生孩子的人都有一打不止呢,勾勾小指头就都会扑上来。是我不愿意同没有感情的人做这样的事。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不是商品。我对孩子妈妈的人品也是很挑剔的。”
萧清突然觉得很囧,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像跟傅斯年老朋友似了的。傅斯年看出了萧清的窘态,笑了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萧念过继给我啊,我还真是缺个儿子。”
“不愿意。我的儿子谁都不给。”萧清故意把语调说的很轻松,很跳脱,“你干嘛不再娶个妻子,生个亲生的啊?”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你看我现在,整天除了公务,就是公务,接触的人都是同我有利益关系的,奔着我的财富地位来的,一点都不纯粹。恋爱结婚,娶妻生子对我来说,真的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难处,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萧清略带调侃的说。
傅斯年突然转了话题,“你没有想过给萧念找个继父吗?”
萧清吓了一跳,这怎么就谈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没有,我刚开始工作不久,还是工作为重吧。”
“这不矛盾吧,多一个人帮你一起照顾萧念,你父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这句话实实在在打在了萧清的心坎上。父母为了自己已经操碎了心,现在又要帮自己带小孩,那么大的年纪,还是不能过轻松自在的生活,想想自己真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啊。
傅斯年看着萧清的表情,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萧清这个人太直肠子了,一眼就能看透彻。傅斯年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压力都没有。这正是傅斯年喜欢萧清的地方;他不需要去猜萧清的想法,都写在她的脸上呢。
“你看,我们两个能不能试一试呢?我需要个儿子,我也很喜欢萧念,你呢,也没有时间精力去认识了解其他的异性。”
毫无征兆的,傅斯年就向萧清投来了橄榄枝。萧清的脑子一下就断了片,张口结舌,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真真的尴尬。
“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建议,你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我也保证不会因为你拒绝我,报复你的律所。”
“这个保证你还是同我们老周去说,免得将来出了问题,他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这里。” 萧清有点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我会考虑,但不能保证答复。交男朋友目前真的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那等你有了计划,能不能优先考虑一下我呢,我先在这里排个队挂个号。”傅斯年故作轻松的说,“我反正也不着急。”
萧清急忙的转了话题,开始谈公务。傅斯年也知道见好就收,没有穷追乱打。
虽然萧清回避了傅斯年的追求,从这一天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了微妙的变化。傅斯年开始公开表示他对萧清的喜欢,常常送一些小礼物给萧念,都是萧念那种年纪的小孩子最喜欢的东西。礼物不值什么钱,但让萧念相当的开心,萧清也不好拒绝。萧念是萧清唯一的软肋。看得出,傅斯年是很下了一番功夫,来投萧清所好的。
进下来,傅斯年开始攻克何晏,萧云夫妇。他会常常在萧念上下幼儿园的时间去看萧念,借机会结识了何晏和萧云;他找来很多各种幼儿课外班的材料,会在同萧清谈公务的时候介绍给萧清。
一次两次的,萧清的心就软下来了。萧清知道自己对傅斯年是很有好感的,但那种感情是淡淡的,谈不上强烈,也不是爱,甚至也都不是一种依赖,就是单纯的一种感激和欣赏罢了。傅斯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会是个好父亲,他是真的喜欢萧念,装不来的那种喜欢。也许,为了萧念,同他试一试?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象一条蛇盘踞在萧清的脑海里,怎样也挥之不去了。
萧云从见到傅斯年的第一面起,就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很担心,私下里同何晏嘀咕了好几次。何晏劝她稍安勿躁,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处理好这些事。“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经过书澈那件事,她把握得住自己。”
“这个傅斯年的背景太复杂,咱们家清儿哪里是他的对手,齐大非偶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清儿不会喜欢上他的,你看看书澈就知道了。清儿喜欢骨子里软弱,却又喜欢充大拿的男生,她好当他的主心骨。这个傅斯年,哪儿需要什么主心骨,他自己的主意正着呢,到他真的看明白了清儿,他不会再纠缠她的。”
萧清不知道父母之间的嘀嘀咕咕,她只知道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对她是有吸引力的,哪怕结局不见得完美。对于傅斯年,萧清是一个崭新的挑战,一个全新的征服领域。萧念的出现,让他开始渴望一个正常的,稳定的家庭生活,哪怕萧念不是他亲生的骨肉也没有关系。他做孤家寡人的时间真的是有点太长了,长到他根本都想不起来前妻的长相和模样。萧清的不同任何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的那种清淡的气质,燃烧起了傅斯年躁动的性欲。
傅斯年不是个对性很热情,很热衷的人,除了他以前的女友和前妻,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对他来说,要个女人是太容易的事儿,商场上的, 欢场上的,自己公司里的,合作伙伴公司里的,他想要睡谁,不都是一句话的事,谁敢拒绝他呢?可这对他来说,太没有意思了。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没人会珍惜,他傅斯年想要的东西,绝对不是这些便宜货色。他知道萧清象是有点难搞,不是他勾勾手指头就能俯首称臣的,但他相信自己的综合实力,他不相信萧清对他会不动心,或者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意相信,还会有女人对他的魅力有免疫力。
萧清和傅斯年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起去参加了萧念幼儿园的一个周五晚上的汇报演出,在一家小型的话剧院里。表演结束,傅斯年安排了庆祝晚宴,包下临近的一家梦当劳儿童游乐场,同时邀请了萧念在幼儿园的几个好朋友一家。萧云一脸的不乐意,又不好扫大家的兴。萧念和好朋友们疯玩了不到一个小时,萧云就借口太晚了,要带萧念回去。
“阿姨,我送你们回去。”傅斯年对自己的助理嘱咐了几句,又向其他的家长一一打了招呼,让助理代替自己继续主人的职责,就赶上萧家大小,和颜悦色的对萧云说。
“不用了,你叔叔自己有车,再说,也实在是太晚了,傅总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萧念睡的早,小孩子的作息时间跟大人的不一样,一旦乱了,不容易调整过来。以后这样的活动还是不要搞了的好。”
傅斯年碰了个软钉子,有点尴尬。萧清有点不忍心,急忙插话说,“你送我回去吧,明天我要回律所加班,就不回爸妈的家了。”“好。那阿姨,我先送萧清了。叔叔,您路上开慢一点,周末晚上人开车有点野。”傅斯年转向萧念,摸了摸他的一头的小卷发,宠溺的说, “要听外公外婆的话啊,下周,叔叔带你去看教钢琴的老师,好不好?”“好叻,我要好好学钢琴!做个钢琴家!”
何晏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却是只旁观,不参战。他对傅斯年招了招手,带头走向他的车,招呼着萧念,萧云上了车,很快的,就开走了。
萧清主动挽住傅斯年的胳膊,跟着他上了他的奔驰。因为助理留下来招呼其他的家庭,就由傅斯年自己开车送萧清了。“你的专职司机,”傅斯年半开玩笑地说。
“我妈妈比较老派,萧念的事情一直都是她操办,连我也不许插手。今天能让你办这个晚会,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呢。”萧清想极力挽回母亲的态度带来的坏影响。
傅斯年专注的开着车,很快的把萧清送到了她家的楼下。停好车,他先下了车,帮萧清开了车门,扶她下车。萧清微微顿了顿,有点气息不稳,低声说,“要不,我们试一试?”
傅斯年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他什么也没有说,认真的看着萧清,好像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萧清顿时觉得非常尴尬,脸红了起来。傅斯年的手臂慢慢,慢慢的圈上了萧清的身体,他俯下头,嘴唇一点一点的贴上了萧清的,轻轻的蜻蜓点水式的点了点。
萧清微微的仰起头,迎合着他。傅斯年感到了萧清的迎合,嘴唇变得霸道起来,加重了力度,吸吮着萧清口内的甘甜。他一手托住萧清的头,另一只手扶住萧清的腰,把萧清紧紧的箍近自己的身体。他的吻越来越重,不停的旋转,从不同的角度吸吮着萧清,他紧贴着萧清的身体也渐渐的热起来,萧清明显的感到傅斯年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硬硬的抵住了她的身体。
“我送你上去。”傅斯年放开萧清,声音喑哑的说,透着浓浓的欲望。说完,他揽着萧清的腰就往居民楼里走。
“斯年,”萧清挣扎了一下,把自己从傅斯年的怀里解脱出来,“我明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今晚就不请你上去了。”
傅斯年的脚步顿住,很自然的顺手又把萧清揽进了怀里,吻住了她,辗转的,狠狠的吸吮,一只手从萧清的西装下伸入,隔着胸罩爱抚着萧清的乳房,起初是试探性的,紧接着就变成了掠夺式的,他的手滚烫滚烫的,推开了萧清的胸罩,直接摸上她的身体。
萧清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也发起热来,身体一寸一寸的变得柔软,紧紧的贴着傅斯年的身体,彷佛要和他融化为一体。不知道过了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萧清被附近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惊醒,“有人!”萧清推开傅斯年,急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气喘吁吁。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傅斯年轻轻的笑着,帮着萧清拍好她的西装,“等我下次再好好收拾你!”
萧清羞涩的转过头,轻声说,“那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说完,不等傅斯年回答,就径直走进了居民楼。
傅斯年对着萧清的背影喊,“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没有等到萧清的回答,他微微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经往前迈进了关键的一大步,下一步,就是怎么在床上让萧清彻底的臣服了。傅斯年坐回车里,等着自己的助理。一个小时后,助理从游乐场打车赶了过来。
看到傅斯年挂着的一脸满足,助理不禁哀叹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傅总今晚已经得手了吗?
一头躲进居民楼的萧清,在傅斯年看不见的门内站住了,她手扶着胸口,让身体慢慢的冷却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经不住挑逗,活像个荡妇。萧清突然间害怕起来,同傅斯年试一试原来是这样的,在他那里,是直接跳进性爱,而对萧清来说,只是比做普通朋友更亲密一点罢了,萧清可没有想过要跳上傅斯年的床,或者让他扑倒自己。那是萧清同书澈一起时才想做的事,只有书澈,才能激起她强烈的,一分钟都不想忍耐的欲望。
萧清后悔了,后悔不该去挑逗傅斯年,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呢,两个人对交往的期望值可是一点都不同步呀。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人可以商量;母亲很显然的根本不喜欢傅斯年,这个事情,又不能同缪盈讲,自己点着了的火,这下可该怎么扑灭呀?
萧清把电话打给了莫妮卡。
“这么标准的王老五,你还打算放过他呀?萧清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莫妮卡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先谈着呗,你又不是没有和人上过床,多试几个人没有坏处的。我告诉你啊,男人和男人啊,都不一样,不多试几个,你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底线在那里。听我的没错,反正又不是卖给他。”莫妮卡坏坏的调教着。
“我不喜欢,他太老。”
“哎呀,老的才有经验哪,年轻的都只顾着自己享受,那会照顾你的感受呀?”
“我又没有爱上他。”
“上床同爱情没有关系的,我的傻妞儿。没有上过床,你怎么知道他适不适合你?说不定,上完他的床,你才发现,你爱上了他呢。正好可以拿他同书澈比一比,那个让你更有感觉?”
“莫妮卡,你真是毁人不倦!哪有你这么教人学坏的?”
“什么叫学坏啊?这是叫学会生活!你还年轻,不多经历经历,等你老了,还有谁对你有性趣呀?”
“好了好了,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你这都教的是什么呀,一点忙不帮,净说风凉话,真不是自己人。”
“你是真不打算跟他在床上试试啦?我猜,他刚才是不是把你的欲望勾起来了呀?”
“呸呸呸,你胡说!”萧清气急败坏的否定更加证实了莫妮卡的猜测,莫妮卡忍不住笑起来,“啧啧啧,还装装装!别忘了,你是个女人,有欲望才是正常的,满足欲望是更正常的。算了,既然你不想当个正常的女人,我告诉你,直接跟他说清楚,别等挑起了他的火,你才扭扭捏捏的说,你不想,他会气疯了的。这种事情,没有他妈的模棱两可,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别拖泥带水的。”
放下电话,萧清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去说,怎么去做了,她要直截了当的告诉傅斯年,要么就慢慢来,要么就别发展,反正他的床她现在不想上。结果却是,傅斯年连着好几天失联了,他不但没有出现在律所,就连电话,微信都没有了。这下倒让萧清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玩了。
傅斯年是故意的。他看出来萧清的态度很暧昧,就想故意的先晾晾她,吊吊她的胃口再说。可是,他却没有计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书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