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任晓去做B超,她怀了双胞胎,文栋陪她一起去的。两人得知这个消息都很激动,激动之余,他们甚至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两只手又触电般地分离,随即又陷入了尴尬,沉默。
此后的文栋又恢复了平静,象一尊化石。任晓不想再求文栋了,她已经求得没有了尊严。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有时她想对文栋大吼,让他离开,但是她舍不得他走,他照顾得她那么周到,她又爱着他。有时她又想回国,扑到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国内有太多痛苦的回忆,她又在美国混得不成人样,又不想在国内听人们说三道四。当初不是为了躲避那些闲言碎语来美国的吗?倒不如躲着,躲在美国,至少求得耳根子清静。
一夜,她从梦中惊醒,一个想法越上了心头,第二天一早,她就给馨美打了电话。
馨美收到任晓的电话很吃惊,她以为从此以后她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任晓哭着说,“馨美,你是菩萨心肠,我怀孕了,怀了双胞胎,看在孩子的面上,求你原谅我,我是一时冲动,其实现在挺后悔的,也求你劝劝文栋原谅我,对我好些。”任晓怕馨美打断她,不带句点儿地一口气把话说完。
豆豆犯了错误,馨美正批评儿子呢。听任晓说她是菩萨心肠,她的心里确实软了一下,毕竟她们曾经是好朋友,但是她这时候正较真地和儿子斗在气头上,便没好气地说,“再说吧!”“啪”就把电话挂了,挂了之后又有些内疚,毕竟当一个孕妇也不容易。她有些希望任晓会再打电话来,也许她会说试着原谅她,但是任晓再也没有打电话来。馨美心里闷了几天,最后又回归到忙碌的生活里去了。做住院医忙得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还顾得上任晓?
。。。。。。
晚上九点以后是朱莉和王诚最休闲的时光,这时店门已关,王诚和朱莉开始做饭。米饭在关店前已经被朱莉焖好,菜也已切好洗好,就只等油一热“呲啦”一声把菜加进去,炒一炒,热米热菜,炒菜是王诚的活儿,倒不是朱莉派给他的,而是他自己要求的,朱莉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而且朱莉还是老板娘,收留了他这个黑工,他知道感恩。朱莉有时会开一瓶啤酒,分给王诚一半,两人碰一下杯子,一边饮,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吃完饭朱莉打开收钱的抽屉算账,王诚收拾残局,刷锅洗碗。日子过得倒还安逸。
时间长了,孤男寡女在一起,朱丽对王诚的依赖性越来越强,而且每天不看到王诚,心里就不踏实,看到王诚,心里又慌慌的。王诚真的是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正派,可靠,对她敬而远之。她也雇过几个小工,可是都做不长,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她把他们赶走了,她不能再忍受他们色迷迷的眼光扒光她的衣服,不能忍受他们凑到她跟前故意不小心摸她一把的猥琐行为。
朱莉象许多南方人一样瘦瘦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顶着一个硕大的与身材不相称的臀部,在王诚面前摆来晃去,而且,随着王诚为她打工时间的延长,她的屁股似乎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晃的次数偏多,它们左右摇摆在王诚面前的时候,王诚看见她的腰身越发的纤细,像一条小蛇盘在那里,滋滋地伸出舌头,放出诱惑的光彩。
王诚感觉到朱丽看他的目光越来越热,烤得他不敢靠近,热得他禁不住要往后退几步,所以开始避着她,可是有一次王诚刷完锅后回到自己房间,突然听到身后发出的柔柔的温州腔,“诚哥,你累了吧?“
他转身朝后看,正好看到朱莉热切而象小兽般充满了野性的目光,惊得他差点儿晕倒,他预感到这次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果然,他被一双热乎乎的手抱住,而且胸前的柔软还顶着自己的前胸,朱莉把自己娇小的身子攀岩在他身上,王诚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双手举在空中,安放在哪里都不合适。想不想女人对于王诚来说已经不是问题,谁能不想?王诚也是人。两年来连个女人腥都没沾上,晚上做梦和李诺缠绵,刚才又有些走神了,朱莉都从他背后窥透了他的心事,勇猛地拦腰将他一抱。
王诚浑身上下都感到燥热起来,口干到直想饮一瓢凉水下去。
王诚被这一抱其实已经不是王诚,已经不是李诺的丈夫,王诚只是个男人,伴着急促的呼吸,他的下半身开始膨胀,全然没有了思绪。他转过身,两眼喷着红的血丝,想把朱莉的柔软捏在手里来回揉搓,想把她的肥硕的屁股用两手抱着捏来捏去,可是偏偏这时她看到李诺披着一件火红的袍子出现在朱莉的身后。
他把朱莉的手掰开,“不行,这样不行,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诚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事?”朱莉紧紧地抱住王诚,生怕他跑开一般,“诚哥,我不在乎名分,李诺来了我把你还给她,我不会纠缠你的!”朱莉的声音充满了虔诚和乞求。
王诚心里一抖,象被朱莉的话扎了一阵一般地痛,他挣扎道,“朱莉,让我走,我不想做对不起我老婆的事。”
“诚哥,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负责。”
“那也不行,让我走!”王诚试图挣脱出来。
“诚哥,你骗人。”朱莉的手突然握住了王诚的下面,自己也禁不住害羞地轻笑了一声。
王诚这才觉得自己下面已经没出息地挺拔了起来,面上的羞愧已经暴露无遗。
朱莉喃喃地说,“诚哥,你的脸红得象夕阳,红得像一块红布。别骗自己了,你是喜欢我的。”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王诚想推开朱莉,可是手和脚都象被缚住一样,劲儿使不出去。只眼看着朱莉在他面前把衣服一层一层拿掉,最后只剩下胸衣和短裤了,这时口中饥渴,连开口说“不要”的那一丝游力也没有了。朱莉双眼紧紧地盯住王诚,裸露出了完全的自己,眼里是两把永不熄灭的燃烧着的火把。平常因为要干一些体力活,所以王诚没看到她宽松工作服下面的身体是这么年轻,这么有活力,她胸前就象有两个小白兔在上下左右地晃,晃得王诚心里奔腾着千万匹马,想去驾驭这两只小兔子,又想去触摸她那密密的丛林。
“诚哥,”朱莉抓住了王诚的手,“诚哥,诚哥,你摸摸我,摸摸我这对儿不安分的小兔子。”
王诚全身颤抖着,李诺的影子渐渐地在脑中模糊起来。
朱莉接着喃喃,“诚哥,你要了我吧,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跟我结婚,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要你!”
在王诚看来,这样一个只为了爱他而不在乎物质和承诺的女人在现今浮躁的社会是多么的珍贵!他王诚何德何能,活得像个见不得天日的老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倾心?他为她这一番话两眼全湿了。
他记得自己对李诺愈发模糊的影子说,“诺,就这一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朱莉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王诚后来才明白,那是久违了的女人的味道。
王诚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但是动作很慢,似乎一个扣子要花他一个世纪。王诚后来明白,那是作为有妇之夫的他在下定决心,下定决心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远在中国饱受煎熬的妻子。
朱莉看着王诚的手在解扣子,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暖的慰籍,这么多年的心思总算他给了她一个交代,她突然想哭。她眼里噙着泪,开始疯狂地为王诚解扣子。
王诚的前胸裸露在朱莉的面前,朱莉的手带着一团燃烧的火触摸了过来,王诚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吼,他朝着朱莉的嘴唇吻了去。朱莉害羞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电话铃响了。
王诚的嘴停在半空中,张着,这个吻没有落下去。
朱莉的眼睛蓦然睁开了。这样的夜里,有谁会打电话来呢?
王诚朝电话看去,他没有动作。时间静止着,电话响了几下,又断了。王诚刚深吸了一口气,电话又响了起来,看来打电话的人很执着。
电话里传来李诺的声音,“诚子,接电话。”
王诚愣了一下,突然大梦初醒一般,扑向电话,心里想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因为一般李诺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都是他打,他从美国打便宜,而且,李诺更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她知道王诚在睡觉。
电话接起,王诚赤裸着,看了朱莉一眼,朱莉赤裸着,呆在原地,娇喘吁吁地看着他。
“诚子!诚子!”李诺哭道。
王诚觉得自己在做梦,这边他正和朱莉火山爆发,那边李诺在嘤嘤地哭。
“怎么啦?”王诚赶紧披了衬衫,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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