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网上遇上一个视频。视频里,一位大姐用地道的天津话讲了下面这个段子。
话说有这么两个人,老李和老张。一天早晨,老李遇到老张。
老李: 老张干嘛去?
老张: 打官司。
老李: 原告?被告?
老张: 原告。
老李: 牛B。为嘛打官司?
老张: 你嫂子叫人强奸了。
老李: 这个官司得打,祝你成功。
晚上,老李又遇到老张。
老李: 官司输了?赢了?
老张: 输了。
老李: 为嘛?
老张: 你嫂子收人钱了。
看完视频,我击掌称快,老张真哏儿,哏儿得入了化境,连淫和盗都不分了。不过,这一境界不为老张专美,老王也不含糊。过去听到的民歌都比较内敛,唱的多是情,如今也升华到性情不分了。
西北花儿歌手马红莲有一首花儿,名叫《汗水浇出新生活》,其中有这样两句,“清清的河水流不到头,尕妹的心中波连着波”。陕北民间艺人王向荣唱过一首陕北民歌,名叫《哪哒哒也不如咱山沟沟好》,其中有这样两句,“我和我那个妹妹呀双骑上那个马,妹妹的前脯脯在哥哥的脊背上爬”。我说的没错吧? 尕妹妹的波是不是已经从心中放浪到了胸前?
如果说老王的这首陕北民歌属于前戏的话,东北民歌《大姑娘美》则是正戏了。“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那个浪字已经把字面意义上的放浪形骸唱出来了。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一对儿青年男女钻进青纱帐里干什么。不过,青纱帐里的勾当档次还不低,属于偷,比夫妻之间的日常程式更刺激,更给力。
据说,在旧时代,老王唱的那种歌叫酸曲,多为光棍汉于夜半时分在寡妇的窗下吟唱。在新时代,它们居然登堂入室,成为需要传承的人类非物质文化。理直气壮地讴歌苟且也算是新时代的一大景观,难怪二三们敢公然挑战大姐,也难怪大姐能讲出老张打官司这样有内涵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