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墓区就在拉美西斯三世葬祭殿对面的小山丘里,可是没有路标,也没任何指引,只有连绵不绝的黄色沙丘,和零星散落于其中的陋室,根本就无路可寻。
沙丘上站着一个穿桔色衣服,裹着深蓝色头巾的小女孩,她见他们止步不前,就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大家朝她挥手致谢,她有点害羞的笑着也向游客挥挥手,之后的路也是靠当地人这么指的,全程都是肢体语言。
他们也学会了靠一些简陋的建筑作为路标,途中一个DHL的站点成了最容易辨认的标志。
赵晓曼站在Sennofer墓的人口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墓道幽深,一眼望进去竟然看不到底,深长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腿伤刚刚才不痛,她担心楼梯太多,伤口又被扯开。
“如果你留在外面,再有人来换骆驼,可没人救你了。”张源下了几步台阶,回过头来嬉笑着说,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
“没事的,我牵着你。” 蔺晨也走了下去,“你能行的,我们慢慢走。”
楼梯很窄,不能并排走,赵晓曼走在后面,右手握住蔺晨的手,左手扶着他的肩膀,小心谨慎的朝墓穴里走下去。蔺晨耐心的陪着她慢慢走,有时两人不得不停下来背靠着墙壁,让后面的游客先走,这时他们会默契的相视而笑。如果不是因为空间狭小,游客又多,赵晓曼真想抱住他来一个长时间的热吻。
随着感情渐浓,景点变得越来越不重要,所到之处都成了两人谈情说爱的背景,每一天他们的爱情都在不同的场景里发展、蔓延。从数千年前的古迹到现代的博物馆,从热闹的居民区到荒芜的山谷,无一幸免。
贵族墓的参观结束之后,赵晓曼感觉腿伤隐隐的又开始痛,所以她果断放弃了下一个景点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庙 Temple of Hatshebset的行程。
蔺晨不放心,就陪她在女王庙的外面休息。
“这可是埃及史上最杰出的建筑之一,你不后悔?” 赵晓曼边问,边站到一级台阶上搂住了蔺晨。
“就在外面看看远景也不错,这样更能体会这庙宇在山谷中无线延伸的视觉效果。” 蔺晨搂住赵晓曼的右臂,她的皮肤经过几天的暴晒已经呈现出淡淡的小麦色,但依然是那么的柔嫩。每一次触碰,蔺晨总是会担心自己的指甲或者手掌上有什么粗糙的地方,会伤害到这些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下一次旅行,你想去哪里?” 赵晓曼靠在栏杆上,面对着蔺晨,两只手环绕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的和他说起话来。
“这里人太多,不然一定要好好亲亲你。” 他们的嘴唇相距不到5厘米,蔺晨说的话还未传到赵晓曼的耳朵里,她已经先感觉到了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刚才在墓穴里,我就想了。” 赵晓曼边说边想着蔺晨一定也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如此亲密的感觉毫不逊色于亲吻。对于相爱的人来说一呼一吸都是爱的乐章。
“下一次,我想带你去地中海坐邮轮,就像昨天在卢克索神庙对面的码头上看见的邮轮。” 蔺晨想了一下,接着说,“不,昨天看见的是河轮,邮轮要比那个大很多。”
“邮轮?就是铁达尼号那样的?” 赵晓曼满脸的惊喜,“一定很好玩!我想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蔺晨本来还担心赵晓曼会不喜欢邮轮,怕晕船或者不安全,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毫无顾虑。他接着说,“回到法国我就开始查资料,争取复活节假期去,最晚万圣节假期。”
“可是下学期的课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赵晓曼想了想,又说“我们先做旅行功课,等下学期开学了,看情况再定。”
“看我激动得,把上学的事都给忘了。” 蔺晨说着,不好意思的呵呵笑起来。
“我可以多选一些要到第戎去上的课,以后可以经常去看你。”
“我也会经常去贝桑松看你的。” 蔺晨说完,趁着右边的视野里没人,摘下太阳帽遮住了两人左边的脸,深情的吻了赵晓曼。
女王庙背靠底比斯山脉的断崖,断崖后面,就是埋葬其他法老的帝王谷,也是这天的最后一站。
路上穆罕默德说起了曾经在帝王谷发生的恐怖袭击,无辜的游客在帝王谷入口处遭到机枪扫射,相当惨烈,因此现在埃及政府调动了军警全力保护游客安全。
帝王谷共有60多座帝王陵墓,埋葬着第17王朝到第20王朝期间的64位法老。各种地下宫殿,墙壁和天花板的壁画雕刻,华丽而精美,无法言尽。
众人在墓穴里看的眼花缭乱,基本无暇说话,聊天,都忙着欣赏、留影纪念,专注的似乎忘记了外面的世界。直到结束参观,在入口处等电车时,大家才又回到了现实中。
在入口处一侧的墙下,两名黝黑健壮的男人正跪地低头,面对着墙,墙边摆着一些东西,好奇的周明去问了电车司机才知道,原来那里就是当年发生恐怖袭击的地点,他们正在祭奠亡灵。
“原来恐怖主义离我们这么近。”张源难得表情严肃的说起话来。
“看来我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旅行。”罗志说的更加悲壮。
“太吓人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石玲说着就跳上了电车。
蔺晨紧紧搂住赵晓曼,一言不发。
电车缓缓的开动了,赵晓曼回眸一瞥,眼里顿时装满了太阳即将西沉前在帝王谷形成的壮丽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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