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闹钟在清真寺的早祷前响起;第一次,大家在汽车里欣赏到红彤彤的朝阳出现在沙漠的边际,大地也随着金色的扩散苏醒过来,生机勃勃的一天就此拉开序幕。
这一天是埃及行的另一个重头戏,阿布辛贝神庙。根据埃及政府的规定,所有游客,无论是自驾、包车还是跟团,都必须在上午3-5点之间出发,沿途将由军队开道,保护。
穿着绿色制服的军人们,荷枪实弹,但对待游客的态度非常好,有求必应。据说埃及军警的受教育程度普遍都高,他们的英语也都说得比较流畅,“有困难找警察”这句话非常适合在埃及旅行的游客。
蔺晨照例坐在副驾驶位,时不时的与导游聊聊接下去的行程;罗志和赵晓曼坐在第一排,自从上次赵晓曼捡到他的钱包,他就认定赵晓曼是她的幸运星,每次都要求与她坐在一排;其他三人坐在最后一排,石玲坐在中间,张源与周明的殷勤照顾缓解了一些因为失去蔺晨的垂青而产生的失落感。
赵晓曼的头斜靠在椅背与车窗之间的夹角里,这样既能看见蔺晨,也能望向车窗外,欣赏旭日东升,那朝阳里浮现着从第戎火车站开始的每一个与蔺晨有关的片段。愉悦的心情令她脸上长久的保持着笑容,就是那种恋爱中的人脸上经常无缘无故泛起的嘴角含春的笑。
还有什么比在异国他乡邂逅一个有趣的灵魂更令人激动的呢?
当然有,那就是与他燃一场熊熊爱火。
纳赛尔湖的出现,预示着阿布辛贝神庙已经不远。那时,朝阳的余晖还在无风的湖面流连,从远到近,是一面渐淡的金色湖水。
如山一般伟岸的神庙,面朝着纳赛尔湖,沐浴在晨光中的巨大石像更显得神武。金字塔虽然同样的壮观,但是金字塔离城市太近,各种酒店,高尔夫球场,民宅等抬眼即是,世俗味重;而此处就这么两座神庙立于孤岛上,倚山面水,远离人烟,整个岛屿都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远看如海市蜃楼,置身其中的人就仿若穿越了三千年的时空,从现代文明回到了原始的国度。
在远古时,宏伟的拉美西斯二世神殿,震慑着当地的努比亚人,巩固了法老在该地区的政治、宗教地位;如今,神殿前方四尊20米高的神像仍然能使每一个接近它的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震慑力虽然原始、粗旷,却能趟过时间的长河,在历经千年风雨之后仍然气势不减。它容易将人带入一种时间停滞,世界静止的错觉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俗的蝇营狗苟,这世界只剩下蓝天、白云、神殿、湖水和眼前人。
考虑到旅伴们的感受,蔺晨和赵晓曼在公共场合尽量保持着距离,但是他们眼中满满的浓情蜜意,已如那揣在怀中的火,想藏也藏不住。
蔺晨给赵晓曼拍的照,一张比一张美,他捕捉着她的每一个瞬间,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曾经午夜梦回时那些看不清的景象都弥补回来。
赵晓曼指着石像上均匀的白色痕迹问是怎么回事?蔺晨便详细的讲解了一个与远古奇迹有关的近代奇迹。
上世纪70年代,埃及政府开始兴建阿斯旺水坝。为了保护阿布辛贝神庙建筑群免于被水淹没的厄运,为了保留太阳节的奇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募捐,并召集了当时国际一流的科学技术人员和埃及、意大利、瑞典、德国及法国的考古工程学家共同努力,运用当时最先进的科技测算手段,将阿布辛贝勒神庙原样向上移位60米,保证了神庙重新落脚在纳塞尔湖的水面上。耗时四年,花费四千万美元,阿布辛贝神庙才得以完成迁移,于1968 年重新开放。
石玲无法忍受他俩的眉来眼去,匆匆参观完拉美西斯二世神殿,就拉着张源去看不远处的哈托尔庙。在这里她找到了心灵的慰济,哈托尔庙是拉美西斯二世为他挚爱的王后妮菲塔莉所建,尽管他有过六名王后和近两百名妃子并与她们孕育了超过一百多名的儿女,但他最爱的却是妮菲塔莉,他只为妮菲塔莉修建过神庙,还让她成为了唯一还在世时就被神格化的埃及王后。石玲认为旅途中的激情不会长久,等旅行结束,各回各家,一切就会恢复原样。她可以不是蔺晨的第一个女人,也可以不是最后一个,但她要成为蔺晨的妮菲塔莉。
从神庙去码头的路上,车队停在了一条旅游购物街。车还没停稳,就有很多小孩跑到车窗前兜售埃及特色物品,他们从肩背到手臂都挂满了各色的丝巾。石玲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为了尽游客的义务,她心不在焉的选了一条藕粉色和一条灰色的丝巾,这大概也是此刻她心里的颜色,尽管灰暗一片,但角落里还有一点点粉色的希望。
心情大好的赵晓曼则把鲜艳的红、蓝、紫等每种颜色都买了一条,她说就当是支持小朋友们,让他们高兴一下。
几个男生则围着军人们聊天,蔺晨只是开玩笑的问一名军人是否可以感受一下他的真枪,没想到军人真的就把枪卸下来,递给了蔺晨,还教他正确的抬枪姿势,其他男生看得羡慕也分分要求抬枪,感受一下它的分量。
对于一直在和平氛围里生活的人来说,当枪支不是武器而只是耍酷的道具时,你真的很难把它们同血腥的杀戮,同死亡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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