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岗村的现状
从1978年至今,安徽省凤阳县的小岗村,一直是主流媒体宣传的农村改革开放的主要典型。官方媒体在报道中绘声绘色地描述说:40多年来,小岗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草房被瓦房和楼房取代; 黄泥巴小路被宽敞的水泥大道替代,村小学、自来水、电灯、电话,还有卫星电视接收系统,都在小岗村出现; 彩电、冰箱、摩托车等高档生活用品已进入农户家庭,成片的葡萄园已进入盛果期,……小岗村正在阔步迈向小康!
主流媒体的宣传,回避了一个最顽强的客观事实:水泥大道、村小学、自来水、电话,还有卫星电视接收系统等等,都不是小岗村人用自己的辛勤劳动获得的,而是由政府、企业和社会等无条件地施舍给小岗村的!——当地政府出资建立了村口的“大牌坊”,江苏省张家港市援建了水泥大道,安徽省出资建自来水供应系统和村办学校以及通到村里的柏油路,凤阳县电信局免费给家家户户安装了电话(不幸的是穷农户们打不起电话),家家户户都拥有的彩电和小岗村专用车全部由企业和社会赠与(只知自私自利的小岗村人,不知道爱惜集体财产,将卫星接收天线装制两个“大锅”翻倒在招待所院内,任其锈迹斑斑。),安徽省财政厅赞助5000元买物品发给村民过春节(每户一般发一桶油,当年18家按手印“分田单干”的村民每户发两桶,再加一条烟,分地时的生产队正、副队长严俊昌、严宏昌两位带头人除两桶油一条烟外,多补一箱酒),……。小岗村村民严留昌对记者说:“你们记者在这里看到的绝大部分设施是在江泽民1998年9月到访前的3个月内,官方投资突击搞起来的。上级不希望小岗给安徽丢脸。小岗人没有花钱,也没有钱花。”
因此,主流媒体对小岗村的宣传报导同事实大相径庭!
大寨与小岗村现状对比,惊呆国人!
前不久,有记者到小岗村采访,村民对记者说:“我们是一步越过温饱线,20年未进富裕门。”记者看到,还有一些农民至今仍住在茅草房里,冰箱、彩电等生活用品在农舍里难得一见。
为庆祝改开20周年而修建的友谊大道、小学校舍、村委会办公楼以及开通的程控电话等,都是政府和社会赞助出资兴建的,没有一项是小岗村人自筹资金建起的。
而被精英们嘲笑的毛泽东时代农村典型大寨,却靠着集体经济的发展,在2000年以前让农民生活实现了三有三不。
偶从严宏昌的博客中知道,原来他就是带头“分田到户”的生产队长。由于严宏昌三十年中,写60余次入党申请书而没有入党,引发议论。从叶铭葆 2009年11月10日《严宏昌入党被拒看改革者的命运》(严宏昌博客2013-06-08 ) 中,人们是不是认为是因为他“屡遭人忌”。
鉴于此,有网友也借机发议论。
有网友后想了解更多,得知严宏昌在当时是副队长,队长是严峻昌,二人是堂兄弟。在以后的土地是“分”还是“合”的问题上,二人的认识并不一致。
关于严峻昌,2009年中共安徽省委主办的《党的生活》笫六期发表郑雄的文章:《严俊昌:大包干带头人的清醒和困惑》。
文中严峻昌说:
“大包干是当时廹不得巳的作法,并不是想搞私有,而是官僚主义浮夸风和共产风把大家搞得沒飯吃。为了解决温飽问题,所以搞起了‘承包’,但要想大发展,还是应该走集体化道路。现在看来,分那‘一亩三分地’只能管温铇。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的了,家里的地留下老弱病残管着也照管不好,不是荒废着,就是卖给那些私老板,农民们想干什么也干不成,自已那‘一亩三分地’束縛住了手脚,迈不开步子啊!现在小岗村,穷的穷,富的富,要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就是砍我的脑袋也不搞‘承包’啊!”
这是“改革第一村”里的“第一人”在小岗村“改革”三十年之后所描绘的小岗村的现状。
严峻昌也道出了当时“分田到户”的原因,道出了是官僚主义而不是“集体所有制”是小岗村多年“三靠”的原因。反映的是“官僚”与农民的矛盾十分突出。
同是“分田到户”,同是“个体化”,不同的人看到的不同。其中有人看到的是“改革”,看到的是农村“改革”的方向。呼隆隆蜂拥而上“分田分地真忙”,哗啦啦集体经济瓦解分光。
不知道严峻昌是不是认识上“落伍”的原因,1995年,严俊昌被县委调到镇政府当了农委副主任,就再没有在小岗村担任过职务。这明显是“明升暗降”。
小岗村被冠以“改革第一村”的美誉,严宏昌理所当然的就是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的副“先锋”。如果说当时不是共产党员,不奇怪。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人到现在居然还不是共产党员。这原因,当然不是他没有“入党”的要求,而是党支部没有吸纳。
看中国的农村,从互助组到合作化,安平县南王庄王玉坤三户农民办社,被毛泽东誉为“五亿农民的方向”。饶阳县五公村耿长锁通过把个体农户组织起来,走合作化道路,曾被毛泽东誉为“群众所信任的领袖人物”。遵化县西铺村,在王国藩的带动下,一个由二十三户贫雇农和三条驴腿组成的农业合作社。被毛泽东称为“我们整个国家的形象”。他们都是共产党员,都是因“集体化”而誉满全国。
15岁担任社长的吕玉兰成长为省委书记,大寨大队的陈永贵官拜国务院副总理,人称“布衣宰相”。他们都因为“集体化”的解体而跌落,在批判声中,黯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他们的命运、荣辱与集体化的荣辱联系在一起。
创作出脍炙人口的《艳阳天》、《金光大道》的浩然。因为歌颂“合作化”,1994年12月7日《光明日报》借浩然的《金光大道》重印之际,发表了《关于重印〈金光大道〉的说法》一文,称浩然的“作品与一段黑暗的历史联系在一起”。《光明日报》判断“光明”与“黑暗”的标准是什么?不言自明:是“个体化”还是“合作化”。浩然被一帮子“与时俱进”的什么“文人”钉在了他们竖起的“耻辱柱”上。如今的浩然虽然已离人世,仍然被怀念,被纪念,而那些污蔑浩然的人们又猫到那里去了呢?又创造出了什么歌颂“分田到户”,走农业“个体化”道路的历史画卷呢?谁是那种具有历史使命感、责任感的文学艺术家?
让人想不到的是,“改革第一村”的小岗村并没有固守住“分田到户”。非不想也,而是坚持了三十年,没有达到“共同富裕”的目的。而这,正是有些人诟病“集体化”的原因之所在。在外来党支部书记沈浩的领导和努力下,开始探索怎么实行“合作化”了。他们从“个体化”走向“合作化”,是不是也叫“改革”?倘使如此,那“改革”到底“改”什么?它的内涵到底是什么?有“谱”没有?难道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个体化”是那块“石头”,是块什么“石头”?
“合作化运动”,不但使农村中“传统”的、旧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发生重大变化,经过二十年的努力,生产条件、生产力也发生巨大的改变。伴随着那种变化的是农民的思想、观念和社会风气的变化。那些变化已经成为历史。但是,反映那种变化的一大批文艺作品却保留了下来。他们是历史的记忆。
“合作化”、“集体化”的年代,那是个亿万劳动群众与共产党同心同德,白手起家,勒紧裤腰带,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年代。也是奠定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年代。其中也有作者的一点绵薄之力。当时却是斗志昂扬,干劲十足,不甘落后。那难道是追求“黑暗”,为增加“黑暗”尽力?那显然是颠倒是非的“文人”在颠倒历史。在历史的进程中,他们那种人怎么可能缺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在早年就知道这句话,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在“合作化”三十年后,重新被“个体化”取代,应验了那句话。这是历史的进步还是逆历史潮流而动?人们的认识并不一致。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小岗村成为耀眼的明星,全国农民的榜样却是事实。
当小岗村成为“改革第一村”之后,作为改革者的严宏昌的命运该怎样?
看了网上关于他们的介绍,总的印象是,那些改革家并没有亏待他。他们获得了在“分田到户”之前不可能获得的荣誉。他们及其村获得的是从中央到地方高度的关注,有文章说甚至成为“省直管”村,至于金钱的赞助之类,有目共睹。就连小岗村的行政区划也发生了最大变化。由百余人,发展成为四千余人大村。那绝不是原小岗村的爷儿们、娘儿们生育能力旺盛,“计划生育”在那里网开一面。是领导意志、行政命令使然。究竟是原小岗村带动了并入了其他村,还是通过这种行政措施,促使小岗村的改变?而现在的“大”小岗村确实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这种改变,是因为坚持了“分田到户”的“改革”,还是“改革”了“分田到户”的结果?不过,那种毫无一定信仰与主张的人,他们的变化是无常的,每次变化都能够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从习总书记考察小岗村,到考察一年之后,2017年2月9日,“小岗村集体资产股份经济合作社分红大会上,小岗村4288位村民作为股东首次每人领到350元的分红款”。说明“大”小岗村重新走向了合作化的道路。虽然此“合作化”非彼“合作化”。
小岗村的社会实践证明了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改革者严宏昌的命运怎么了?
严宏昌怎么了?其实,没有人把他怎么样。
在一个号称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度,是不是共产党员也许是个很重要的事。特别是“改革者”,更应该出自共产党党内。而严峻昌、严宏昌在冒死带头“改革”的时候,却偏偏都不是共产党员。难道几千万农民党员中没有“改革”的愿望?如果出自战争年代,冒死杀敌,很可能要“火线入党”。
严宏昌作为“改革第一村”里的“改革副先锋”,已经被上层党组织所肯定,小岗村的党支部怎么就不重点培养?三十年都不能把他培养成为共产党员,到底是严宏昌自身条件不够,不努力,还是党支部对他采取了“关门主义”?
如果说,当初党支部组织涣散,党心不齐,在严宏昌的入党问题上统一不了思想,或许不能排除有人“忌”。但是,总不能一“忌”就是三十年。那种“忌”难道由老子传到了儿子?多么大的积怨?多么大的恨!
特别是为小岗村呕心沥血的沈浩,到小岗村后怎么也不重视这个典型,培养他入党?以作者当党支部书记多年的经验,如果“屡遭人嫉”是主要原因,只能说明,包括沈浩领导下的党支部的党员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党支部既没有帮助严宏昌改正自身的缺点,也没有帮助党员认识自身的问题。
据经验推测,恐怕遭人“忌”不是主要原因。三十年里,一个人在一个党支部的领导下,党支部书记换了几任,党员构成也在发生变化,长期要求而不能入党,总之,还不能完全说是党支部的错。
一个生产队的队长,责任应该是组织社员生产,发展生产,解决生产中的问题,改善社员生活。看来他是没有那个能力,还是没有那个信心?如果能力不够,信心不足,完全可以“辞职”。国家法纪没有赋予他“分田到户”的权力。他却干脆“分田到户”,无意间,或者叫“一不留神”,就开创中国“一分了之”模式的“能人”。这大概是他的“个性”。当此之时,他到底信仰的是什么?他心目中的社会主义到底是什么?宪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改革”是不是可以悖于法律?是不是容许人们提出这样的疑问和保留?
毋庸置疑,严宏昌式的“改革”符合某种人的意愿。他在全国上下或许不乏“知音”。但是,究竟占多么大的比例,没有人能够提供。重要的是,“个体化”的生产方式是不是中国农业发展的方向,走的是不是“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道路。
“分田到户”,在严峻昌、严宏昌兄弟的眼里,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术”而不是“道”。即使是在省委书记万里,允许他们试3年。说明当时在他的眼里,也只是权宜之计,而不是长久之策。而在某些理论家、决策人那里,却是“道”而不是“术”,在全国“一刀切”。
如果严宏昌固守“分田到户”的观念,坚守“一亩三分地”那块阵地,必然与后来的党委书记沈浩想带领小岗村农民“共同富裕”的思想和思路发生冲突。他的不能入党也在必然之中。
严宏昌是不是符合入党条件,党支部之外之内的人都可有自己的见解,甚至发议论。但是,入党是有组织程序,组织原则的。他没有入党,是党支部的决定。想找出他几十年中60余份“申请书”而不能入党的原因,只能公开党支部研究他入党时党员的意见及表决的情况。也许党支部就根据平时党员、群众的反映和意见,就没有把他入党的申请提交党支部党员大会讨论。
“举世浑浊,唯我独清”,“世人皆醉,唯我独醒”。这是某些人的心态。严宏昌先生未必有,但是,不影响有人那么看改革者严宏昌没有入党这个现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为人民服务的人,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难道还得不到党员、群众的认可?倘使如此,这个世道就真的出了问题,起码小岗村就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