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良一直在点头,小任对自己的分析也感到满意。 脸上反而对自己刚才一阵得意的叙述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转回一下道:“分析一下容易,下一步怎么突破却难。”
不料古云良却反对道:“分析可不容易,如果分析的方向错了,就根本找不到突破了。”
“错了?”小任感到惶惑,难道自己刚才那有条不紊的一二三四在古云良看来都是错的。
小任的兴致被一阵迷惑和挫败吹散了。他还稚嫩的脸上有一种不服气。
“你能给我分析分析吗?”
古云良感到了自己的话太刺激这位执着的年轻人,也有愧疚,认真道:“你说对都有道理,我也都没有反对。但是,如果我们换个角度,很多疑点也能够解释。”
“比如你说他们夫妻不般配,这样的事情在上海多的是。发了财的乡下人愿意讨个城市里上过高级学堂的老婆,也是给自己提高身价帐脸面的事。至于这贺太太为什么愿意,也有可能她家道并不太富裕,家里供她上学已经很吃力,能嫁一个有些资产的男人,也是个好归宿。”
“还有,你说到他们夫妻没有孩子这一点,对乡下来的贺先生尤其难以理解。我同意。 但是这不正好说明贺先生包养外室,反而解释了贺先生在外面有女人这一点。看起来也符合情理。”
“这姜伙计的来路是有些神秘,但是他是给人做事的人, 嘴上紧一些,不和其他的店员过从太多,是他明哲保身,安分守己。也可以推测说他正是个可靠的人才得到太太重用。”
“照你这样一说,这贺家根本就没事嘛,我们还在这里费事?”小任这道古云良这一番话一定还有下文,想刺激他赶快说出来。
古云良却笑了,问道:“你想一想,杀人是有很大风险的事情,贺先生和姜伙计的死,这贺太太都能从中获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