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陕北的窑洞是转运的契机啊 / 梦之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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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陕北的窑洞是转运的契机啊 / 梦之缘11

 

有是一个梦,说明了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是,梦就是梦,梦是一个今世的影子,也或许是一个前世某一代的痕迹,浅的要消泯了,所以出来再让你回顾一下,看有没有必要保存,或许也是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么一瞬间里,便也回射到了你的脑海里,给了你一个意念,量子纠缠说,这里也是哪里,哪里也是这里,没有距离和时间的限制,其他星球或者正在演绎,或者正在某一个时代里发生,有意识总会有事实,意识不过就是事实的反映,先知们只是把脑子里呈现出来的东西再呈现给同时代的人们,人们愚昧,未必,只是因为人们还在另一个时代里活动,没有进化。呜呼,我的先知或许就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已经发生,或者已经过往了的某一个时代中,世纪的进步正是时代的退步,演绎了过往的,未来说不准就是哪个过去的反悔。

 

这天,我忙的昏头转向,累的很,也饿了。回家已经是半夜里。儿子还在写作业,他很认真,但是总有写不完的作业本,正是操他妈的蛋,如果我是校长,我一定把这些混账的老师开除掉。但是,可能吗?我还不是,不得不给老师陪笑脸,说好话?要不然我儿子就更加倒霉了,儿子用功好像也没用,成绩上不去,有什么用?学校是看成绩说话的,和你用功不用功没什么关系。话虽这么说,但是,儿子还是儿子,半夜做不完的混蛋作业,还得作,我有一次叫儿子别做了,儿子还真跟我急了,他说明天就要叫作业,没做完的要罚站的,多丢人哪,我不能罚站,只好继续做吧,没辙,老师的话是圣旨,老爹的话是狗屁。就这现实,不认没门。

 

儿子还在做作业,他就着小油灯,灯芯幽幽的照着眼前的一方亮,窑洞里一片漆黑。我摸黑上了炕,在炕头的灶火上摸着了昨儿个剩下的半个馍,半躺着啃着干馍馍。哎,咋家个这达还有个人睡着,伸头一瞅,原来是隔壁家的小娃子,他好像睡的正香,小孩子家,说睡就睡了,没心思。咋,小娃子咋睡这了?我问儿子,儿子头也不抬,应声说,他妈没回来,他怕黑,跑来耍,他妈回来要他回窑,他不去,就要在这达耍,他妈也没法,就由着他。我做作业,他自个玩,就睡着了。哦,那,我还是送他回去吧,要不他妈不放心呢。儿子没言声,于是我放下吃了几口的馍,转身抱过小娃子,出了我们的窑洞。他家就在隔壁,他妈身体也不好,常年有病,常常请病假,小娃子的爹还在专政着,没个结论,等着,说,很可能会判刑。他们母子下放这里几年了,没受过这号苦,难场啊。我默默的抱着小娃子,推开隔壁窑洞的门,门没扣,一推就开,炕头一盏小油灯,有个豆大的亮,炕里手睡着小娃子的娘,外手空着,是小娃子睡觉的地方,我轻手轻脚的把小娃子放在炕上,给他拉上被窝,正要转身离开,旁边的小娃子他娘突然幽幽的说,麻烦你了,总是麻烦,谢谢哦。我急忙说,不麻烦,没麻达,孩子小,好就个伴,都这样,你身子不好,有啥事尽管说,没麻达的。说完,我掉头出了她家窑洞。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我也回了机关,还是当我的小干事。一天,处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问我,你认识新来的郭厅长?我说,不认识,从来就没见过,咋家的?处长说,这就有点怪了,郭厅长几次问起你,好像对你很注意。嗷,处长,哪,我没做错啥事吗?厅长咋就注意上咱了?没,没有,不像是坏事,没准是好事,好娃子,你怂大概要走运了。处长这么说。我忐忑不安了几天,厅里开大会,宣布了几项任命,我去了项目处当第一副处长,负责大型项目的立项审查审批和监管。哇,这可是厅里最重要的岗位了,怎么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一头雾水。交接工作时,我们处长拍着我的肩头说,老弟你该走鸿运了,屈了这么多年,也应该,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咱老哥一场啊。我急忙说,哪敢哪敢,老处长永远都是我的好领导,那里敢忘记了。第二年,我又被直接任命为厅里的副厅长,主抓业务。成了省里的大项目大拿。从此我进入了省管年轻干部的快车道,又二年,我去了地方,成了一个地区的副专员,,,,,。

 

后来,我当然知道,我的转运,实际就来自于那两年,我与郭夫人做了邻居,她那时落难,而且我儿子与他儿子是患难与共的最好的好朋友,尽管都还小,可是在陕北窑洞里结下的童年友谊是越到后来越淳,劲儿越大,味道也越浓。陕北人讲感情,讲义气,滴水之恩必当相报,一点不假啊。

 

20180820,Ebik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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