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知道”就是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可能知道“

当下,是什么?这是一个无法言说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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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说法就是,没有“个人”(EGO)可能获得的知识。

但这个情况并不妨碍“人”或“我”试图去获得知识,然后建立知识系统,建立“世界”观,发现“人生”的意义。然后“人”或“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理,比如这个“主义”,那个“真理”,那个“信仰”,然后用新的认知系统努力地改变原有的或过时的认知系统,给其它“人”洗脑,为“真理”而战,或为“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上述的故事仅仅发生在经验中,像梦幻一般。

可惜,一切“人”或“我”可能获得的知识或真理都是幻觉,毫无例外。无论通过科学获得的高级物理理论,比如目前流行的SUPER STRING理论,反物质理论,量子场理论,等等等等,都是“人”通过思想想象出来的,都不是真理。很多哲学家更聪明,他们发现一切都是ONENESS,包括“存在无法说”告诉你的一切都是THAT,告诉你这个THAT无法说无法描述无法解释。你以为“存在无法说”讲的就是真理吗?当然不是!只要通过手写下来的,或通过嘴巴讲出来的,都不是真理,也包括“存在无法说”写下了的一切文字都不是真理。

是不是建议你不需要看“存在无法说”的文字了?也不是这样的。“存在无法说”的文字有它们的工具作用。这些文字指向无法说无法解释的THAT,但我不可能告诉你什么是THAT。

 “人”是不会醒过来的,他们陷入“生老病死”的梦幻中,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他们捍卫认知上的真理,反对认知上误区,一辈子都在追求“正”和避免“反”的斗争中度过。

但其中有极少数的“人”,开始怀疑了。他们开始接触宗教或学习哲学系统。比如,有些“人”一开始接触基督教,然后发现无法满足自己,就转学佛教。另一些人先学佛教,也发现佛教有各种戒律或教义,也无法得到满足,转而学习其它的哲学系统。某一个时刻,他们会走到同一点,他们发现无论多么努力,从一个理论转到另一个理论,都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他们发现“问题”不那样简单。是不是那种“追求”的欲望本身就是“问题”所在? 是不是根本没有需要通过“努力”才能够获取的“答案”?  是不是根本问题是出自于“问题”本身?

当这些极少数的“人”发现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也许已经年过半百,还是没摸到让自己满足的所谓“真理“,他们会陷入一种绝望的情况。就在这种绝望之中,神奇地,突然地,他们发现根本没有“我”这个“人”,怎么可能获得“我”这个“人”追求的真理呢?他们发现自己站的脚下好像突然打开一个“大洞”,整个“人”和“我”都掉下去了,好像掉入一个无限巨大瀑布,这个瀑布没有底,永恒地泄下去,完全抓不到一根树枝,完全没有依靠,完全失去的参照系统,随着这个无限的大瀑布泄下去,“我”没有了,“人”没有了,“时间”没有了,“空间”没有了,“宇宙世界”没有了,只要无限巨大的能量。根本无法描述它是什么,想说也说不出。一切原来认为不容置疑的“认知”系统顷刻化为乌有!

“我”是永远无法醒来的,但“我”消散了。不再有什么“醒悟”不“醒悟”的问题了。

当我看到意识中出现的一个杯子,我不否认它不是一个杯子,同时我知道它就是无限的无底的瀑布,伪装成一个杯子的样子来,貌似一个杯子来。杯子既是杯子也不是杯子。一切‘东西’都是同一无二的无限的无底的瀑布伪装出来的,貌似出来的。“我”掉入了无限的瀑布,就消散了,和瀑布融为一体。这不等于说原来真的有一个“我”在那里,自始自终都没有“我”,只是无限的瀑布,仅仅是瀑布自己把瀑布中的一滴水想象成一个“人”了。幻觉的消散并非真的消散,因为它从来就不存在。“我”也没有真的融入到无限瀑布中,自始自终只有无限的无底的瀑布在永恒的泄下去。

为什么“人”永远都无法获得任何知识呢? 不仅“人”是不存在的幻觉。“人”想要获得的“认知”也是不存在的幻觉,这就是“幻”对“幻”情况。不但无“人”,也无“东西”,只有无限的WHAT IS或说THAT。

THAT就是INFINITY ALONE,无它。THAT是不可能去知道THAT的。任何“知道”的欲望都在梦幻中才出现的。“知道”就是一个分离能量或梦幻能量,它把无法分离的THAT在幻觉中分离开来,幻觉成为了梦故事,故事里面出现了“你”“我”“他”和“世界宇宙”。

因此,THAT没有智慧,但不妨碍在经验中看上去呈现出无穷的“智慧和认知”。

语言上,可以说真正的清晰是发现没有“迷糊”和“明白”两元对立。因为你任何时候都无法知道任何‘东西’是什么,你去定义任何‘东西’的努力都是无用功。“迷糊”不是需要避免的贬义状态。“迷糊”就是无限超越的本质。“人”是永远没有可能明白任何‘东西’的。

开悟后,我不再知道任何‘东西’,我也没有需要知道任何‘东西’,一切都是WHAT IS。

但这不妨碍我在经验中按经验的逻辑因果去操作。THAT要体验经验,是THAT的自由,是THAT的乐趣。THAT是不当真的。

比如你看着眼前一个杯子,你能确定地说这是一个杯子吗?你永远不能确定它是什么。粗看看像一个杯子,但如果你用无限放大镜逐渐放大开来,你会越来越无法确定这个“杯子”真的就是杯子了,你发现杯子开始不像是杯子了,而是分子,原子,电子。再下去好像也不是粒子了,而是某种量子场,具有波的特性。再下去,连量子场都难以确定,既不是粒子也不是波,目前科学家不断的创造出新的理论去代替旧的理论。科学家可以告诉你很多杯子是什么‘东西’构成的,但科学家永远都无法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存在不存在?

当你仔细研究一个物体后,你会发现一个奇妙的情况,当观察的精度无限深入后,比如用一个功能无限大的显微镜去放大,你会发现这个物体不是变的越来越确定了,清晰了,而是变的越来越无法确定了,越来越无法解释了。粗粗的放大你看到了“分子”,再放大下去,你看到了“基本粒子”,随着放大的深入,先前看到的情况就逐渐模糊起来,“基本粒子”好像不再是基本粒子,开始显现出波的味道来,再深入下去,好像也不是“波”,而是某种能量场的味道显现出来了。

随着观察的深入,一切物体都会呈现出“发散”的特性。也就是说,原来要确定的‘物体’越来越无法确定,呈现出无限发散的奇怪情况。

时间上的现在真的就是现在吗?如果你无限缩短时间,企图抓住“现在”,你最终只能无限地接近NOW,但永远都无法抓到这个NOW。NOW这个概念随着你去抓它,它狡猾地发散掉了。真的有NOW存在吗?你永远无法确定。这个奇怪的情况告诉我们:时间也是幻觉。

让我们回到杯子作为例子。我们还可以发现更奇怪的情况:思想上不容置疑地认为杯子是稳定的。一分钟前看到的杯子,一分钟后又看到了,思想认为这个杯子没有变化,处在稳定不变状态。哈哈,这就是思想在忽悠你,认为事物的稳定性就是幻觉的基础。一分钟前的“杯子”和一分钟后的“杯子”完全不是同一个杯子。前面那个杯子早就消散了,不存在了,和后面那个杯子完全是不连续的。何止是一分钟前的杯子和一分钟后的杯子不连续,甚至一微秒前的杯子和一微秒后的杯子都不是同一个杯子! 经验中任何所谓的“物体”都是即时即刻呈现出来的图像。图像一出来立刻就消散了,然后下一个图像再出来,再消散。每一个呈现都是崭新的,没有关联的。但这个“呈现然后消散”的速度快的超越想象,给意识中的《注意力》一种连续稳定的假象。意识的注意力也是即时即刻地把不连续的“呈现然后消散”看出是连续稳定的发生,这就是幻觉制造的机理。好像是无穷的电影胶片,每个胶片都不连续,但一旦快速在放映机上转动起来,就投射出电影故事来,看上去非常逼真。经验类似这个情况,一个一个即时即刻的“呈现,消散,再呈现,再消散”快速的运行,让思想解释成为一个连续的故事情节,变成了“人在生老病死”这个有趣的幻觉故事。

上述情况不是一个理论。你完全可以亲自体验一下:如果你观察镜子中的自己的脸孔,当你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脸孔时,一开始你以为脸孔是稳定不变的,但你让时间延长,从1分子延长到5分钟,再延长到10分钟,奇妙地,你开始发现镜子中的脸孔开始跳跃起来了,边界开始动荡不清了。别以为这是你的眼睛在发花。这就是你体验到现实的“无法确定性”和“发散性”了。

在思想上以为眼前的事物是稳定不变的,这是幻觉。在“不变”的表相后面是无限瀑布那样的万变,每个时刻都在变化,每一微秒都在变化,都在泄。一微秒之前的“世界”早就消散了。每一刻都是崭新呈现的崭新“世界”。而且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崭新经验呈现。

昨晚入睡前的“你”早就不是当下你看到的“你”了。昨晚入睡前的“世界”早就消散了。当下的“世界”是即时即刻崭新的“世界”。一微秒之后它已经消散了,又出现下一个崭新的“世界”来,如此重复,速度极快,好像无底的瀑布那样泄下去。思想无法处理这个情况,就简单地解释成为一个连续稳定的“生老病死”的故事来,自己骗自己,自己就相信了,THAT给自己开的玩笑就是这样展开的。

回到主题,没有任何‘东西’你可能确定或知道,因为它们一出现立刻就消散了。“人”和“我”仅仅是思想把不连续的现实解释成连续的故事情节后产生的幻觉。

There is nothing you can know because there is no ‘thing’ and no ‘you’ in the first place!

What more can I say? I am sure ‘you’ will be very upset in hearing this news.

But it doesn't keep you from trying to know 'things'. As long as you know it's just a joke or a dream, then there will be no pain in particip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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