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仍然是Evanston美丽湖边的清晨,我们准备去西北的湖边走走。在这充满祥和的西北湖边与那只有湖边才安全的芝大,我们的感触应该大不相同。向没有到过芝加哥的朋友稍作介绍,密西根湖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我们十分感谢芝加哥校友的精心组织和热情招待,特别是汪策和张政校友的辛勤努力和全力付出。我几年来在群里长期称他们为Chicago Mafia, 其实你们不要误会,看过《教父》的人应该知道意大利黑手党是以组织严密著称的。我和汪策一晃也是20多年没有见面,这次我当面感谢他为我们建了天涯同济人的微信群,让我们在海外有个家;另外,我也向他吐了一点槽,那就是我因在那群说得太多,把家底都露出来了。
我自然知道张政,她就是漂亮的韩太太,我们昨天很早到场就见到她。握手寒暄后,我觉得她不应该这样问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吧?”。随后,我想还是应该把我太太介绍给她,便又带太太找到她,对张政说:“这是我太太”;对我太太说:“这是Jenny,韩太太”,没有想到她迅速回我:“我不是,我是兰花”。芝加哥与成都有得一拼,在同济这小群体里就出现如此比肩的标致女性,文学城产生记载时尚的芝加哥资深女模特生活的名博就不奇怪了。
我们永远记得这次会议的总导演,也就是说出这次聚会最后结束和祝福大家的声音的,是我们大班的同班同学陈素描。她长期因为歌唱得好,被我们称之为“李谷二“,这次让我们见到她作为企业家的组织与协调能力。她开了波士顿著名的中餐馆“素描湘”,我开会学术会议遇见从波士顿来的美国或欧洲人,他们都知道素描湘。我定会把我们交谈的意见带给圣路易斯的同学,这几个小时车程的聚会再怎么也应该参加。这次尤其高兴见到我们十分熟悉的雷磊,她永远是我们班同学惦记的人,虽然在美国职场或在同济电邮网的时代,她是以爱尔兰姓氏出现在校友社区的。雷磊是旗袍秀的导演,几翻邀请我们走秀,Teddy妈妈都没有肯首,这次看了精彩表演后,太太改口说:“我也去定制一套旗袍去”,圣路易斯乡里人在芝加哥见了洋广了。
我在去芝加哥前,帖出这个朋友圈,并且附上两张年幼和现在的Teddy照片:“明天开车去芝加哥参加同济海外校友聚会,在我们去过但是似乎那部分校园又不熟的西北大学,我们华大竞争学生的对手。今天早点打烊下班,不知会场内外对像Teddy的这样的家伙是否欢迎?[强][握手][呲牙]”。回应我的这个问题,我导师史良如教授预测:“Teddy 的容颜和风度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欢迎????!”。导师的这个判断相当精准,本来是为了带Teddy给汪元芳导演看的,没有想到很多人都能一眼就认出它。Teddy在同济群长大,只有一岁,我太太也自然就成为了Teddy妈妈。作为动物世界组成部分的人类社会,有付好皮囊也总是占优势的,这点我可是对长得像孙道临的韩小舟说过。
不过趁这次的机会,我逮住韩小舟就国内张同学对他这加拿大人的恶毒攻击问了个究竟。我们远在天边的群里看客以为他们俩位有私仇,同班同学怎么可能因为政治观点的不同而大加讨伐?这次我肯定相信韩老少爷的话:他们虽同班,但是很不熟,可能没有说过三句话。我在中间曾经劝过几次架,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觉得这把年纪不至于为了爱什么党或国去赚那些五毛钱吧,现在我认同韩大少爷借另外同学猜出的原因:这是张同学暗恋韩太太的报复行为。
我们这次决定来芝加哥,最想见到的校友,就是被大家称为牛人的刘实。当他帖照片出现在O’Hare机场时,我就说牛人要登场了。我写过三篇关于他的文章,其中有一篇文章,把他家的豪宅放到了文学城,经允许的啰,击点会以万计算,后来在他太太的请求下撤了下来。除了历史人物,能让我写出三篇文章的人,只有刘实一人。这次在芝加哥目睹了刘实的华丽转身,在机场和跟我开始的合影,他都是戴着帽子,以遮盖他那没了头髦的前庭。他戴帽已经让我吃惊,随便想想也有两层的原因,一个是现在是炎炎的夏日;另外,这帽子是戴在大男人的头上,不是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吗?他理应有足够的自信。他沒一会儿突然变身,让人们都不认识他了:他的帽子没了,代之以一头黑油油的乌发。他的同济名医的太太写道:“有人带了个谁都看出来的假发,自信心在原来的峰顶上接着上升,屁颠颠的到处招遥!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事情比较麻烦,出席聚会的精神与心理校友专家能否给个分析?
刘实是位居家好男人,爱美女只是嘴巴上说的,这次我还知道他是黄冈镇一级的中学考上同济的前身武医的。现在我需要为他正点名,虽然他们的北卡豪宅的大部分为医生太太的贡献,但是军功章也有刘实的一半。这次他告诉我,他曾经开车送太太在全美范围内面试了十几个住院医生的位置,他还参与否定了其中的二个。一个就是芝加哥的Rush医学院,他们当时面试时住在城外,进城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决定不要这种生活。另外一个就是在纽约的内城,那种文件需要从监狱般的小窗口递进递出的地方,他重点强调我在上文中描述过,在那环境里度过三年的时光应该特别难受。
刘实还是一位有着缜密布局的人。这次从UCSD海归的商界成功人士黄士昂上台独唱《天边》,中气十足,目的是为自己的太太伴舞;当唱到第二段时,舞台外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原来插足者是刘实,这样黃士昂的独唱被迫变成了二重唱。我以前并不知道这首歌,其实刘实好久就开始准备了,他先是像中学生那般工整地写出歌词。刘实能有耐心写出这般的独特字体,着实让我吃惊,我很难想象调皮男孩能写那样的汉字,我们谁又不是这样的矛盾体呢?刘实诱导我在几十年之后第一次抄写汉字。刘实的魔力往往就在此,我写现在仍然受到好评的诺贝尔系列文章的原因就是为了与他辩论。
真的张政和曾被误认为张政的兰花。
法定夫妻和舞台夫妻。
帽子和乌黑的人工假髪都是为了遮住那没毛的聪明脑袋。
成为插足者的刘实。
工笔练字的刘实和自由散漫的雅美之途。
Teddy的一年胜过人的十年,在Evanston旅馆全神贯注地盯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