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 总觉得,不是“方法”“技巧”。要紧的:有意识。没有,流啥?
英语,细了听,听明白的,哪是语言?是话。话里,满满的日子。应当是说话,不是讲英语。
她踉跄跟前,击掌于我,笑着看我,挥手ByeBye我,我的一天开幕。日子有如是仪式,若得纲领,由不得正其襟,端详领袖,怀里竟有不辜负天真的正经。
走得很宗教。说得很祈祷。在哪儿哪儿教堂。有点板,但中看。腰杆笔直,眸聚,神汇,有线条,全庄严。移动的梵蒂冈。
“ 我没文化。”可怕吗? “我没文化?!“ 可怕。
很多很多原以为很有得谈的,没话了。而且,再也不想去找着谈了。很多很多原以为谈不完的话题,再也不想提及。
“ 睡得好吗?” 不是客套。怀里摸摸,就剩下它。
“开心就好”的悲怆,笑嘻嘻地赶都赶不走。
耳顺就是失聪,“而立” 当“敢躺下来玩”觧,不惑就是个不清楚,有了这些个觉悟,理会点“不在乎”的意思了。
自己和自己举案齐眉,才晓得,客套和寒喧才是能说到底的话。
有时候觉得,古文很年轻,文言是中年,白话好老啊。
“而今始觉古人书,读来全无是处”的辛弃疾,放在当下怎么办?读过,才不信,好时代啊!沒法读的当下,他没遇上。好命!
溜网。哪儿都是笑林广记,却找不到笑。到处都是聊斋,却很无聊。
博客,写着写着,主客不分了。还会对自己客气。
不把博文当文章,当话,一下,整天有人陪着。
一听到“接受教训”,就会逆反:真有这样的教训?
身材仍葱郁的妇说开始觉得累了。认真相告:一半的时间还多,在体会;另一半在感受;好像没剩下什么给思想。
得不到。死嗑“为什么”?嗑死的就自己。
老的信天游好,写的唱的不知道五四新文化。“山丹丹的开花哟红艳艳”,细了听,就是不给“革命文艺”一点儿地。不像“北京有个金太阳”,天高地远地巴结。
一听东北腔“哥,姐”地叫,比听装的多了鸡皮疙瘩。陕北的“哥哥妹妹”的吼,听了就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