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一波三折的旅行

九月中旬从英国旅游回美国后，忙着洗涤整理衣物，打扫卫生，也顺带歇息身体。两个星期的休整，感觉一切已经走入正常，于是订了两周后回国的机票。

飞机是傍晚起飞，午饭后从家里出发时间富富有余。头天晚上将行李和一切物品准备就绪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检查邮箱时发现travel agent发来的Email，告知我的第二段飞机时间改变了，起飞时间向后推迟了八个小时，这意味着我在中转机场要在原来等候的五个半小时的基础上再增加八个小时。我电话打回给travel agent，对方证实了这个消息，没有解释原因。我进一步追问，还有什么问题可能因为飞机的延误而改变。对方答，你原定直接托运回北京的行李，会因要候机过夜，机场将不负责保管，需要提取出行李，然后第二天再重新托运。另外，因为是在美国国内换机，航空公司将不提供住宿。最后，对方告诉我，你有免费退票的权利。免费退票？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国内的亲友都知道了我回北京的时间，还退什么票。

下午，如期出发。尽量简化了行李。一个托运箱子，和一个很轻的carry on的小箱子，除了几盒巧克力，就是一些随身穿的衣服。现在回家带的礼物越来越简单，国内吃的东西品种很多，味道也好，国外带回去的东西国内基本都能买到，再新奇的东西，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必再费心费力往回带？

美国国内的行程由jetBlue承飞。感觉比我想像的要好，座位前后左右都比较宽，服务也还可以。但两个多小时航程的最后阶段可以说是我乘坐飞机历史上最惊险的一段。飞机接近纽约时，上下颤动，幅度很大，持续的时间很长，用像过山车一样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剧烈的震动引起机上乘客一阵阵惊叫。我用双手紧紧把住前面的座位靠背，将头埋入双臂之间，以减少震动的影响。终于，终于，飞机着陆了，机上响起一阵掌声。

纽约在下雨。下了飞机，提取行李。从第五航班楼，拖着箱子，随着人群，上电梯，走过长长的走道，再下电梯，搭乘AirTrain。从AirTrain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国小伙子，知道他和我从同一个城市来这里换机回国。他恰好没有行李，于是一路帮我推着一个箱子。来到第一航班楼时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

国航的柜台前站满了人，排着队。他们告诉我，这些人是一个团体，有一百多人，其中一些人是来短期工作的。因为飞机延误，他们在等候国航安排住宿。我想，不知道我这样的散客航空公司会怎样安排。我在人群边上随意地观望着，不做任何奢望。这时一个排在前面的学生模样清秀的女孩向着我这边招手，我想周围有她认识的人吧，没有在意。没想到很快她走到我身边，说，如果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的话，我和你住一个房间可以吗？我回答，当然，没有问题。原来国航为所有旅客都安排了旅店。乘坐国航提供的大巴，我们来到旅店入住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匆匆睡了四个多小时，又搭乘国航提供的大巴返回机场。

后来知道，女孩是在纽约读博士研究生，这次回国开会，仅仅在国内停留三四天时间。据她说，飞机延误是因为有一股湍流从波士顿下行，恰巧在这段时间途径纽约。国航还是很负责任的，出于对旅客安全的考虑，两次推迟起飞时间，而且给每个乘客都做了很好的安排。

我，女孩，AirTrain上认识的男青年，和一位来自国内的退休公务员一行四人，因为飞机延误走到了一起，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彼此照顾，相互温暖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孩，表现出超强的组织能力，她很懂得照顾人，一切不用我们操心。check in时，国航给每个旅客发了一张十五美元的早餐券，在机场内的任何餐厅都可以使用。在一个看上去是日本面馆的餐厅，我们每人吃了一碗热热的汤面。虽然旅程不顺，但有同伴在身边，没有沮丧，不感到孤独无助，心是暖暖的。

终于，在延迟了大约十个小时后，飞机起飞了。机上的广播一遍遍地播送：接到指挥部门消息，在起飞后约一个小时内，飞行将受到较强气流的影响。飞机将会有比较大的震动。在这期间，请所有旅客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请空乘人员坐到座位上，停止一切服务。厕所关闭。实际上，飞机的震动比前一天乘jetBlue飞机时要好很多。

本该第二天凌晨4点多一点到达首都机场的飞机，拖到下午2点多才到。终于，这不顺多变的旅程结束了。但是，也许注定这次回国会经历一波三折，随后的日子依然会有不顺。

（图片取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