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黑道大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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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玩主风云突起 ,小月亮三战神经病 (这一贴常人勿看,有辱善目。只是按顺序贴出)

潘革也就1.6米,体重106,瘦小枯干,精明强干。一生中经过无数战仗,无论是对方人多势众还是身高体壮,抑或是手持刮刀军刺,即使是自己赤手空拳也从不退缩。俗话说两军相遇勇者胜,此话当真不错。潘革正是凭着这无所畏惧的精神打遍四九城。可关羽还有走麦城,更何况当今北京城玩主四起,战犯众多。当他遭遇新街口小立田时,这两个亡命之徒究竟是哪个占了上风呢?等我抽出时间来就说个大家:小月亮(潘革昵称)三战精神病(小立田)

潘革首战小立田

    说起潘革不由得的想起他的外号“小月亮”,这外号在江湖中没叫响,只有当年在茶淀分厂一分厂十中队的老人才知道。当年的潘革,白白净净,面如满月,两眼炯炯有神,人称小月亮。哪知这小月亮,却天生一副暴脾气,三句话不和就会大动干戈,轻者拳脚相向,重则施以刀枪。不分出个上下高低绝不算完,活脱脱一个拼命三郎。
    那是八零年中秋,小月亮刚从茶淀回京。南城的众兄弟在老正兴设宴为他接风洗尘。酒过三巡,一个小哥们拍桌叫道:“潘哥,当年你带着我们蹬车(在公共汽车上)玩儿货(偷钱包),哪管他南城北市,东区西地。整天见车就上,有货就出,哥几个哪个不是每天都能劈(读pi第三音,分)上一个数(一百块),大口酒,大碗肉的足吃海喝,剩下的都砸窑(藏起来)。可自你处(读chu第三音,判刑)了后,四九城新起来不少玩闹,各霸一方,咱们南城的只能在南城地界儿玩儿货,蹬车还好点儿,不一定会碰上他们,可碰上那就是一通爆捋,弄不好就得挨一叉(刀)子。”说这话的是新起来的小玩儿闹高奔儿头(日后在北京也是个人物)。
    他话音刚落另一桌的小来子喝道:“没错,这些日子我越来越觉得搓火(气不过),尤其是玩儿地皮(地面上偷钱包)活儿,只要是进到别的区玩儿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他们丫的逑(盯)上。过去咱只是防着雷子(警察),现在还得防着玩主,真他妈累!”小麻头说:“前几天我一兄弟在西单商场出了一份屁门(屁兜),还挺肥,有两个多数,刚洗(数)完还没甩(扔掉)那皮子呢就被小立田横(劫)那儿了,钱没了不说还挨了一叉子。”
    潘革一旁早听得双目圆瞪,霎时间怒从胸中来,恶向胆边生。只见他噌地站起,将手中酒杯摔得粉碎:“我操他妈,咱哥们儿哪儿受过这气呀,今儿咱就专上西城会会这小立田!” 

话说一行人来到新街口丁字路口,潘革挥手叫住大伙儿:“听说小立田天天都在新街口一带晃游,今儿咱就啃地皮,来个大扫荡,从新街口副食商店一路向南,一个店都不放过。看谁出的最多谁就在西安食堂请客。不把小立田儿招出来不回南城。哥儿几个干活儿!”言罢自己率先走进商店,众人四散进入,各自寻找对象。
    当年新街口只有一个大副食商店,一个大百货商场。餐馆也就是两三个,其中西安食堂还算是最大的餐馆了。一时间在此时买东西的客人倒了霉,这一帮佛爷(小偷)立时把这些个店内的客人偷了个遍。这其中最数高奔儿头和小来子能偷。但在地皮活儿上小来子略胜一筹,他那两把钳子甭说在南城,就是在四九城也找不出几个。我见过新街口一站七瞎逼龙玩儿货,那已是让我佩服不已,可再看小来子的活儿就更让我服气了。
    说话间小来子出了三份,连洗都没洗直接给了潘革,潘革一数一百八。这时高奔儿头跑了过来兴奋的说:“来子出了几份儿?哥们儿今儿手气不错,虽只出这一份可真他妈肥,全是干页子(全是钱没钱包),整整二百三!”潘哥看他只顾高兴地举着钱显摆一把将钱抢过怒道:“你丫找折(进公安局)呢。”高奔儿头一吐舌头,不言语了。
    小来子一看自己三份没他一份多,扭头就奔新华书店而去,潘革伸手把他拽住说;“今咱是到这儿灭小立田儿的,丢钱包的一多会把雷子招来。谁也不许再玩儿货了,咱们西安食堂喝酒去。”这一伙共七个人,高奔儿头要了五瓶二锅头。那会儿一斤装二锅头一块七毛五一瓶,真是物美价廉。潘革没拦他,心想就是喝多了胡闹才能把小立田招来。哥儿几个刚喝几口就划起拳来:俩好啊,七个巧啊,五魁首呀八匹马,有俩个还对起了流氓拳:一个小妞儿胖乎乎儿啊,两个大咂滴了嘟噜啊------
    一时间闹得西安食堂是乌烟瘴气,走在街上的人都不时的往里望上一眼。这一边早已惊动了新街口的小玩儿闹们,其中有个英俊无比的小帅哥,那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此人姓金单字名宏(日后名扬东欧),在下一不小心说出真名,还望小金宏海涵。看到这伙人如此张狂,叫身边宝子飞速去喊小立田,自己坐在角落一桌暗中观察这伙儿不速之客。
    “孙子,你们丫哪的啊,敢在新街口拔份。有种的跟我出去!”这声似洪钟般的话音未落,门外涌进一伙人来,个个横眉立目,手持家伙。当先一人浓眉大眼,嘴阔鼻宽,中等个头,膀阔腰圆,手中一把尺二刮刀,精光锃亮,寒气逼人。只见他当庭一站,手中刮刀直指潘革,让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一刀刺倒马宝臣,后起之秀的张立田,人称新街口小立田。你道这宝臣是哪一个?那也是文革初期西城有名的好汉玩儿闹,马保利马宝臣哥儿俩的名声威震江湖,凡是六几年的老炮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好汉不提当年勇,后浪总把前浪推。
    闲话少说,这小立田怎么进来就直奔潘革啊?各位看官,您有所不知:为什么雷子一眼就能认出闹市人流中的玩闹呢,这就是直觉,气场所致。别看潘革瘦小单薄,可那霸气外露,直逼人胆。小立田也是个百战沙场之人怎会不感到对方主帅?
    “去你妈的吧,还用出去,看刀!”随着话音潘革飞身扑上,明晃晃一把军刺当胸刺向小立田。小立田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侧身闪躲。可这一刀太快了,只听“噗”的一声刺穿了小立田的右臂,啪啦——小立田手中刮刀落地。他身后小和平躬身捡起,双手两把利刃捅向潘革,不愧是小月亮——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那叫一个漂亮。两边人马混战起来,高奔儿头健步奔向小和平,手中藏刀直杵小和平肚腹,说时迟那时快,这边薛宝森横刀拦住。小来子正待支援时却被小老扁儿举起的椅子狠狠地砸到了头上,也不知小老扁儿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气,只听噗的一声愣是连屁都崩了出来。幸亏裤子是新的,不然裆非开了不可。
    双方正在酣战之时,街外有人高喊:“快颠儿,来了好多雷子!”一个警察已经跑到他面前:“你们他妈不是佛爷就是佛姑儿,就他妈我们是雷子。我叫你充大辈儿!”一副手铐凿凿实实的紧铐在他手上。他连连叫到:“不不,您是马爷(警察),您是马爷,您给我铐松点儿呗!”
    这一帮都是什么玩闹啊,早有准备,个个见状撒丫子就颠。小立田捂着流血的胳膊向潘革喊道:“孙子有种你留个名儿,我明儿找你报仇去!”
    “孙子,我叫潘革,我等着你!”话声刚落,人已远去------

小立田哪吃过这亏啊,那也是一条好汉。可也正是他这张扬跋扈要了自己的小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立田捂着鲜血淋漓的右胳膊在宝森的搀扶下来到了宝柱家。那位问了:他不去医院到宝柱家作甚?

您有所不知,那年头这刀伤您前脚到了医院后脚警察也到了。医院凡是见到这种伤病立马打电话给公安局。您要不想折,除了要命的伤就自己想办法克服。再者立田急脾气,一听是潘革正中下怀。那会新起来的玩儿闹要想扬名立万就专捡有名的顽主灭,你打十个名声不大的不如灭一个绰的响的。他早听说过南城有个横主姓潘名革,找还找不到呢,更甭说挨了他一叉子了,恨不得一时三刻把潘革捏碎。他本是宝柱的兄弟,此刻到宝柱家正是要听听为兄的主意,正好宝柱家平时老备着云南白药顺便包扎敷药。

这薛宝柱是宝森的哥哥,个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五官清秀得如同姑娘。立田怎么就认了他这么个大哥呢?这正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再者薛宝柱虽看着文文弱弱内心也是刚骨叉,为人仗义疏财,处事练达。在北京顽主圈里也小有名气,人缘不错。

宝森搀着立田来到他妈妈那正屋,宝柱正在喝着茶与老太太闲聊,见立田有伤急忙扶他坐下,口中喊道:“小萍儿,快去我那屋叫你嫂子拿白药来”。

小萍是宝柱的妹妹,长得眉清目秀,一说话先笑,喜兴可人儿。他家是众兄弟的聚居地,所以小萍对他哥哥的朋友们很热情。听到他哥的吩咐“哎”了一声跑了出去。不大功夫宝柱媳妇手拿药瓶纱布随小萍进来,小萍打了盆温水,宝柱媳妇用毛巾沾湿后将立田胳膊血渍擦干,附上白药用纱布细心包扎起来。

一旁宝森早已将刚才的大战经过讲述给宝柱。立田刚说出报仇二字就被宝柱打断:“先别急着报仇,伤好再说。”立田虽说是混不讲理可对他认可的长兄却是言听计从,尊重有加。张了下儿嘴又憋了回去。

一晃一月有余。这天潘革正在东风市场南门小吃店靠着窗户那桌品着这儿的招牌小吃奶油炸糕。门外小立田与小和平打此经过,一眼看到潘革,手自然向腰中摸去,呀——没带家伙。回头问小和平:“你带叉子了吗?”小和平遥遥头说:“没带。”

立田四周巡视一下,街上干干净净怎会有板儿砖?便赤手闯进小吃店,心想我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一凳子砸晕他,即便他有家伙也来不及掏了。

进到里边正好有把空椅子,抄起便向潘革砸去。他抄椅子时潘革早已看见,起身举起座椅抵挡。可小立田这一砸是何等力气,潘革只觉双手一麻,咵啦啦座椅散架,散了一地。小立田一看这一击不中手中椅子也已稀里哗啦,呀的一叫飞身扑上。小月亮低头躬身借势向上一扛,真是四两拨千斤,小立田已然飞了出去。可双手抵不过四拳,这边厢小和平找到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潘革的头上。小立田爬起喊道:“你别管------”

晚了,那椅子的一角已砸在潘革脑后,昏过去的小月亮躺在地上鲜血汩汩而出。小立田看着昏死过去的潘革责怪小和平:“今儿我只想和他单打独斗,你这样从旁偷袭传出去我的名还不臭喽!”

小和平拉着立田就往外跑:“现在还说这些,快跑,一会儿雷子就来了!”

这便是潘革二战小立田。那三战又将如何?咱们明天再说。

北京的冬天异常寒冷,人们在三九天出门都唔得严严实实,脸上也带个大口罩,只露着俩眼。

潘革头上的伤刚痊愈几天就在家呆不住了,这天他独自一人从20路前门那站出了一份坐窗(车上坐着的乘客上衣兜)下车洗完将空皮子甩了,一看已到午饭时间,信步向便宜坊走去。进去一看楼下客满,就上二楼想找个包间。刚走到第一个包间就看到杜崽,他边摘口罩边喊:“呦呵,崽儿!今儿怎么这么巧在这儿碰上啦?”

杜崽儿一看是潘革忙站起来打招呼:“嚯,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快坐快坐。”与他同桌四人也都站起相迎。跟着杜崽儿冲楼下喊服务员,不大功夫一个女服务员跑了上来。杜崽儿点道:“再来瓶西风!一条红烧鲤鱼,半只鸭子,一个滑溜肉片儿、一个四喜丸子。”

潘革一看桌上四人除杜崽儿外三个都是西城的玩主,老逼张伟、大萝卜、只有一个不认识。看到四人面红耳赤,已有些醉意,忙想了个借口说:“崽儿,不必客气,我到一边另开,还有俩哥们儿这就到。”杜崽儿一把拽住他说:“怎么,瞧不起我?你就是再来八个今儿也得我杜崽儿请客。快快请坐!”

潘革一看盛情难却,便坐了下来:“听你刚才那话茬儿,哥儿几个正揭我丑儿那吧?”大萝卜起身道:“哪儿啊,佩服你的事儿还说不完呢哪儿来的丑儿啊。我先给你介绍个好哥们儿,新街口儿薛宝柱。”他手指的正是潘革不认识的那位。

宝柱早已站起:“哥们儿早就听说过潘革的大名儿,今儿有幸相识太高兴了。来,我敬你一杯!”说罢举起杯来,大家同时举了起来:“干!”

“不瞒哥儿几个,上个月我让新街口儿的小立田儿给花了,这不刚好嘛!丢了大份了。”潘革拿了个荷叶饼,抹上点儿酱,加上两片鸭子,又放上几丝葱白卷上咬了一口又说:“这仇我是非保不可。”

“你光说让人花了怎不说你给人一叉子啊?”大张伟说着已将每人杯中斟满,端起杯说:“江湖恩怨无大小,环环相报何时了?为四九城玩主干杯!”

“慢!你这杯我不能干。听你这话里有话啊?”潘革已然露出怒意,似乎感到他这是来找杜崽儿中间给说合了。杜崽儿了解潘革,也知道他不给谁面子也得给自己面子,就说:“潘革,你先别急,听我说两句。来,先为咱们哥们儿的情义干了这杯!”

这酒潘革自然得干,他不但干了还给几位都斟上说:“兄弟我今天也敬各位一杯,无论是谁只要他拿我当朋友我就敬重他,哪位有事求到我,我潘革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含糊!可要是拿我当傻逼,别说我对他不客气。是朋友的干!”哥儿几个愣了一下一看杜崽儿干了便都一口干掉。

要说这潘革也是粗中有细的人,真让他猜对了。今天薛宝柱正是请了老逼张伟和大萝卜一同来找杜崽儿商议,由杜崽儿出面给小立田、潘革说和。哪知就这么寸,正说着潘革就来了。

正在尴尬之时,门外走过一个女子,这女子听到潘革一声“干”时向内看了一眼,惊喜道:“崽儿哥!”杜崽儿看时笑道:“呦呵,毛毛!你怎么会一个人下馆子呀?小老扁儿呢?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哥哥。”

这女孩是小老扁儿的婆子,十八、九岁,皮肤白皙,个子很高,三围丰满。倒是爽快:“好,崽儿哥,妹妹给各位大哥敬上一杯,妹妹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哪知她一口菜不吃连饮三杯,这酒量一时惊得四座目瞪口呆。杜崽儿拦住她说:“我的妹妹,咱慢慢喝。这要是小老扁儿不知道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这女孩笑道:“崽儿哥您别担心,我这酒量一斤二锅头下去哪儿都没到哪儿。”几位大哥纷纷赞到:“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你道这女子是哪个?她正是当今响遍四九城黑白两道通吃无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南城大姐大,誉满京城的——红姐!你哪知道八零年时她还是个翩翩少女啊。

毛毛这几杯酒正冲破了刚才的僵局,再加上她不断的给哥哥们斟酒说笑,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杜崽儿看潘革喝的高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咱们现在别跟以前似的还讲什么南城北区的,什么年代了,天下玩主是一家,有吃有喝,同荣共辱。老这么打打杀杀的什么时算完呀?”

“你以为我愿意啊,可我在圈里时我那帮兄弟老受气啊。”

宝柱听到二人的话插到:“潘革,我敬重你为哥们儿两肋插刀。明人不做暗事,小立田是我兄弟,我早知你的为人,因此不愿意你们俩死碴。今儿咱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看得起我就受我一揖,我代立田向你赔罪了!”说罢站起面对潘革深深一揖。

潘革慌忙将他扶住,口中却不知说什么好。看到宝柱为兄弟如此降低身份心中很是感动。这性情中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可长这么大也从没和谁碴架讲和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从他神色上看已经消去了那股肝火。

杜崽儿看出有缓,想到不能操之过急就冲宝柱使了个眼色举杯说:“今个大家高兴,咱们不醉不归。干!”众人纷纷举杯痛饮。

酒宴散后,潘革独自走在街头。寒冬天短,暮色降临,一阵北风吹过不觉打了个寒战。他戴上口罩,将羊剪绒帽耳放下,看到22路汽车进站,趁着酒劲又登上了汽车。

此刻车上稀稀拉拉的乘客都坐着,只有一个干部莫样的人站在车中门附近,屁门(屁兜)明显鼓鼓的。他看看四周,此时过去贴近此人肯定那人能醒(发现),更何况那坐着的人正好能看到,没个帘(帮着遮挡的人)不行。他静静地等着看下站能否有机会。这时从身后走过一人尽直向那人走去,他身穿一身呢子中山装,头戴羊剪绒,帽耳遮住双颊,一个雪白的大口罩把面部遮得严严实实,还围了个羊绒大围脖,典型的玩主打扮。他边走边摘下了右手的皮手套,站在了那干部模样的人身后,刚要出手弹扣,余光看到坐着那乘客正好能看到,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哥们儿够鲁的,这不是找折呢嘛。潘革想到此不觉走了过去,挡在了那个坐着的人眼前。

那哥们儿抓住机会把扣弹开,可并没将皮子(钱包)抠出(偷出)。潘革看了心中笑道:“还真是个老贼,活儿不错。”知道他就等着车进站那一刹那抠出来就下车。

果然,车已进站那哥们儿利落的抠出下车,潘革也随着下去。车开走后那哥们儿冲他点头:“谢了啊!你哪儿的啊哥们儿?”

“我南城的。”

“怎么称呼?”

“潘革。”

“我操你妈!可他妈逮找你了!”说话那哥们儿已掏出刮刀抵在了潘革的胸前,转念一想:“要不是看在你刚帮了我,我今儿插死你丫的!”

“孙子,我要知道是你小立田才他妈不管呢!今儿我没带家伙有种你就插,眨下儿眼都不是潘革。”

“我立田从不趁人之危,今儿我就放你一马。你敢约吗?”

潘革没想到小立田这么仗义,笑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帮你说话呢,宝柱愣为你作揖,连杜崽儿都出面说和。得,你要是看得起我咱就拜把子做兄弟,你看怎样?”

“你认识我宝柱哥啊?”小立田问道。潘革笑着说:“我也是刚认识的,但一见如故,神交已久。杜崽儿我们一起刚吃过饭,他们劝我和你说和时我还没应成,现在我是真心和你做兄弟。”

立田知道潘革大自己两岁,深深一揖叫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大哥。”

二人拉着手走进又一顺,举酒庆贺。

这就是小月亮三战小立田。

chunfengfeng 发表评论于
警匪一家的黑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道。
Mina63 发表评论于
引人入胜,真实地描绘了那个年代北京的三教九流。
老秃笔 发表评论于
老兄这故事真写的好!!!
到底是小说还是真事?
看年份应该在文革十年,六十年代末期到七十年代末,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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