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的房子

在外面站了不到五分钟，脚丫子僵了。身上透进来一丝丝的风，凉到骨髓里。我不停跥脚。手缩在口袋里捏成小拳头。

石板地面上弥漫着烟雾，是机动车过去留下的。只要开口说话，嘴里也会喷出来白茫茫的雾气。

这个冬天其实还是不算冷。

到12点左右，太阳穿过云层总算露出脸来了。阳光笼罩的地方有恰好处的温度。

阳光是冬天的房子。

冬天是大地的房子。

房子是什么呢？

房子是等待的地方。进去，点亮灯，把炉子里的火也点着。在里面等待归来的人。

夜里，天空缎蓝，房子靠在山腰上，像躺在山的臂弯里。炉子上估嘟嘟的煮着土豆烧牛肉，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房间。

归来的人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鼻头冻得发红，他搓着手靠近坐在火炉前写字的人，墨汁在红红的纸上反射出一道道白光。她放下毛笔，举起手中的纸问归来的人，写得好看吗。

那张脸被纸掩映，明暗闪烁。

他看了半天，诚实的说看不出来好不好。

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吧。

她笑着收拾桌子上的纸和笔。

吃饭的时候到了！

怎么写到这里来了呢。我不饿呀。可能只是馋了。

晚上吃了一块千层面，现在，准备睡觉。睡觉的时候，梦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