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非常难。当年喷气推进实验室创始人之一的钱学森都没有被拦住,据说他能顶一个师的兵力。
最近,哈佛大学化学系系主任查尔斯利伯被美联邦调查局逮捕。他被指控虚假陈述,涉嫌参与中国的千人计划。据报道,他的千人合同显示,武汉理工大学每月给他支付5万美金的薪水,15.8万的生活费,还有超过150万的科研经费。我认识一些千人计划的人员,像这样高的待遇还没见过,可见武汉理工对他是非常重视的。
利伯被捕如果被定罪判多少年不大清楚,估计不会太严重。报道没提到有什么军事秘密泄漏。即使判刑之后,出来也同样能够回到学术界。类似的我见过一些。有一个曾贪污了国家科学基金会科研经费的白人,出狱后又被某大学聘用,而且还是正教授。
为什么说美国很难阻挡优秀人才流入中国呢?如果利伯是辞职去做千人计划,美国政府就拿他没辙,人是自由的。我有个朋友还参加了国际组织给北朝鲜工作。如果中国真是愿意招聘国际一流人才,出大价钱好条件,就肯定会有人报名。不过,目前中国的环境还是不行。空气污染,文化差异,上不了国际重要网站,连看个大学生橄榄球都不容易。生活上跟美国差别还是挺大的。西方人要在中国适应不容易。最近的武汉肺炎更是令人人心惶惶的。利伯被捕也未必是件坏事,总比死在武汉要好吧?
留学生也是个知识技术转移的渠道。早期有钱学森等老留学生,把不少高端技术带回中国,给中国两弹一星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帮助,否则他们还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当然苏联的帮助也是不可低估的。美国已经限制许多高端专业的中国留学生。但早期的留学生或在职,下岗,退休的,同样可以被合法挖走,这很难挡住。当然,美国的科研环境还是非常不错的,生活上老婆孩子都不愿回去。不少自己在国内,老婆孩子还在美国。两地分居也很不容易。南方某大学想从海外招聘教授,折腾了好几年,最后也都是出口转内销的,也就是说在国内读的博士,在海外做博士后回去的。美国毕业的博士基本没有。
总的来说,除非美国对华有全面封锁,或者有新政策,否则技术的流入是很难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