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年前,1910年,杰克-伦敦(Jack London)的《无与伦比的入侵》(《The Unparalleled Invasion》)与他的读者见面了,作为广为人们所知的《野性的呼唤》的作者,他的这部“科幻”作品却是令人嗤鼻的。这部作品想像中国通过一系列改革,国力开始强大起来,在一九二二年与日本的战争中,击败了日本,从而将满洲、台湾、朝鲜半岛划入其国土范围,最终在1976年“睡醒”了,通过大规模的移民欧美的亚洲殖民地以期与欧美抗衡,欧美对中国进行生化攻击,最终导致中国整个民族灭亡。
我是在翻译茱莉娅-劳薇尔(Julia Lovell)的《鸦片战争》时,才从中知道这本书的。在武汉肺炎肆掠、其源头是西方(美国)对华发动生化武器袭击的说法甚嚣尘上的今天,因而也就想起了这本书。
毫无疑问,生化武器袭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说是病毒是由美国防化兵在军运会时带进来的则是无稽之谈了。军运会是在十月举行的,假如当时病毒就已被散播出来,按病毒的传播速度,世界各地都成为今天的武汉了。有一种说法这个病毒是针对中国人的基因而制造出来的,我不是学生物的,不清楚有无可能,但是我知道不仅仅是中国人被感染,日本人、韩国人、德国人均有被感染的。此外,世界其它各地的华人呢?台湾人、香港人呢?他们也是同中国大陆同类基因吧?他们都被感染了吗?
假如不是军运会时带进来的,而是在去年年底被人投放的,就像杰克-伦敦在其书中所描述那样,西方人用精巧的玻璃瓶向“喋喋不休的黄色民族”投放“所有剧毒类型传染性的死亡病毒”,那么,为何仅在武汉投放?干嘛不在中国几个主要大城市都投放?武汉肺炎爆发已使中国危机四伏,如在中国所有主要城市同时投放,中国必将崩溃。
是否是病毒泄漏呢?亦有可能。一个负压的病毒实验室的运作是非常复杂的,它的各种设备的维修维护,用过的服装处理,用来作试验的动物处理,人员进出时的服装更换,等等,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就会导致严重后果。试想一下如某个环节有个小疏忽,导致病毒微量污染了实验室外,那么这个微量污染就有可能被带入市区,从而导致人类染病。
无论是否是生化武器袭击,或者是病毒泄漏,假如各级政府反应迅速,应对正确,这种袭击根本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以今天我们所知道的信息,武汉市、湖北省、中央政府均在很短的时间知道这一病毒的出现,只是为了“稳定”大局,各级政府压下这一消息,企图在小范围内将病毒控制住,并在病毒消息在社会传开时,打压消息的传播。这一系列卑劣的手法,和中共以往对付不和谐的声音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一次却是关不上“潘多拉盒子”了。如果他们在早期就采取果断措施,隔离所有疑似病例及家属和曾接触的人,切断进一步传染的渠道,宣传教导人们戴口罩,那么,这个病毒的传染范围最多两、三千人,决不会发展到今天已确认上万人的地步。毫无疑问,无论是西方(美国)或者是穆斯林恐怖分子的生化武器袭击,没有中共各级政府的“配合”,是达不到这种伤害规模的。
我有亲戚居住在武汉,据他们的微信“朋友圈”上了解,此病的病患主要集中在武汉的商业和人口密集区,如汉口的桥口、江汉和江岸的一部分,汉阳的中心地带和武昌的中心地带。许多都是全家被相互传染,估计有些家庭会成为绝户了;而离汉口较远的、尽管学生密集的洪山区似乎相对好一些,而更远的、人口相对不那么密集的区应该更好一些。武汉的封城,加上后来禁止跨区交通,应会有效地阻止病毒的跨区传播,当然这一措施,牺牲了那些已染病的家庭,使许多动弹不得的病患只能在家等死。不过,武汉各医院已经爆满,许多已得病的人住不进医院,有无交通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在家呆着祈求神灵保佑,依赖自身的免疫力恐怕比去医院更好。
武汉肺炎的爆发,突显了中国政府管理上的许多问题:高高在上却又事无巨细地以官样语言管理国家的中央官僚,事事请示上级的对下不负责任的地方官僚。当危机到来之时,这些官僚手足无措,他们只知道坚持党的方针,以专制手段压制人民合理的声音,以宣传手法欺骗无知的民众,但没有应具备的城市管理知识和能力。为何不在封城第一时间就立即征用一些酒店,调用一些铁路客运车甚至客船,用以作为隔离设施?为何不征用城市公共交通,用以疏导疑似病人和其家属?将他们统一集中到征用的设施内。如果能将疑似病人和其家属有效地与大众隔离开,则病毒传播会被有效地抑制。
靠这样的官员和体制能实现中国梦吗?而相当一部分中国人今天恐怕还未梦醒,仍相信这些宣传。当经济危机随之而来,他们的梦也就随之变成噩梦,届时会否醒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