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交部新任发言人赵立坚3月12日说“可能”是去年十月里参加武汉军运会的美军士兵把新冠病毒“无意间”带入了武汉。而大约一个多月前的1月30日,美国参议员柯顿在参议院就中国疫情的听证会上,则公开指控这个病毒“可能”是中国的武汉病毒所人造而泄露的。赵立坚的此番话可以被看成是对柯顿的可能性指控的一个“另一种可能性”的回应。由于赵立坚的这一回敬,美国之音指控他在挑衅美国。
从目前的科学认知能力和程度上讲,我们尚未搞清楚新冠病毒的原始寄生的野生动物、中间宿主和从宿主到人的传播途径和方式。所以,在这几个关键因素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像侦探破案一样,不妨先假设有哪几种可能性。
由于迄今会玩病毒改造的国家和实验室有很多,我们可以基本明确的是,这个新冠病毒的来源应该只有三个。一是纯天然的野生病毒偶然入侵人类;二是本地实验室人造泄露;三是域外实验室人造恶意。如果把第一种来源的可能性设定为50%,则后两种的可能性可以被认为各占25%。但如果平均设定,则三种可能性各占约33.3%。
所以,当柯顿指控病毒“可能”是中国病毒所人造泄露时,他不应排除另外两种可能性。由于柯顿的“可能性”之说,赵立坚回敬他另一个“可能性”也是说的过去的。双方谁也否定不了对方的“可能性”之说,除非有一天找到了该病毒的原始寄生的野生动物、中间宿主和传播途径。
作为听众的人请注意,“可能性”并非“确定性”,其意思就是“不确定”。所以人们不能让指控者像上法庭一样去举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那些他称之为确定性的事情才表明他是有确凿证据在手的,于是可以举证。
值得指出的是,美国参议员柯顿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都故意只说一种可能性,大概是想让听众自己去把这个“可能性”解读为某种“确定性”。这可能是他们的某种真实意图。所以,作为一个听众,应学会辨别“可能性”与“确定性”之间的不同。
最后,在流行病学领域,虽然我们不能要求政治家像流行病学家那样说话,但如果柯顿或赵立坚能把我列举的三种可能性都说出来,就没那么多所谓的“政治挑衅”了。所以,在政治领域玩“可能性”指控是有可能引火烧身的。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