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提琴
磨磨叽叽的。骤地一划,最嫩的地儿破了,那个血色,鲜得亮得眼暈。
耳馋,也耳怕。
you tube 有点烦,听两回帕瓦洛蒂。再打开,一群“他”要涌出屏,跳出掌,唱高分贝。拉黑,“哼”一声:太自作聪明。
这弦,就是关了,还在耳边绕,还丝丝地向挺不愿意让去的地方钻。
钢琴者,弹也,说成“谈”也成。反正坐着,不觉着欠多少。那曲子,就是个唠嗑的居多。
可这玩艺儿,是拉,就觉得象“撕”,还不管你疼不疼。
听哭了,多少次。一个人的车里象被淹了,泪水呛得要咳嗽。
弦乐,太私。谁把它弄成“公”的?看小提琴演奏,有重别扭:怎么好意思当着人面说被筒里的发生;又怎么忍心,去揭开别人的被筒?
它还会齐奏,那真是铁骑方阵,把人的心尖尖当广场咔咔咔。
也会轻快,嗄蹦,悠扬,“装”给你看的。拉柄一侧,“一弯冷月葬诗魂”。
小提琴是“哈姆雷特”,是“奥特罗”的最后一场,是宝哥哥哭灵,是林妹妹写诗帕,听不出泪,大概是泪管有塞,要看医生了。
二胡两根弦,拉出的“二泉映月”,夜静时听,不想好好睡。柴可夫斯基的曲在小提琴上抹,那真是“那个要命的二妹妹”,“紧紧拉住情郎哥哥的手,至死不肯丢”。
耳馋,忍不住了,赌上“今夜无眠”,就听小提琴。
附:小提琴,姓女。男的拉,不像。林妹妹写的是情诗,宝哥哥的是诗情。用说这事,离谱也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