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冲出“新冠”重围,平安、如愿回到多伦多!
1月15号,搭乘美联航回国。芝加哥转机时,飞机因加油泵管故障,经过试修、换飞机、调配空乘、补装食物,最终延误起飞6小时。
起初,机长告知不能飞的原因时,没有什么反应,那时已经在飞机上坐等了差不多3个多小时,脑子木钝不转了。然而过后回想,“细思极恐”。如果没有检测出故障隐患…,感谢不论是谁不论用什么办法最终查出来故障,保证了所有人的平安!
到北京已是16号深夜。早前预定的飞往东北的航班此时已飞得不知踪影,夫君的外甥女勤奋不歇刷12306买到火车票,使我得以连夜北上。
这是一次三级跳式的行程。17号早晨7点12分先到了长春西站,24分钟的换乘时间,接下一段的高铁去哈尔滨。时间很紧张,我也是第一次到长春西站,不知其东南西北结构,向乘务员打听,知其规模不大,才略放下心来。早早守在车门口,车进站一停稳,我便随着厚实的人流,以最快的实是很缓的速度先下楼出站,穿过一片开阔的连接带,来到车站另一端的进站口。夫君儿时的好友夫妇俩,拎着一饭盒一清早刚煮好的饺子,已经侯在那里。那天外面的气温是零下26度,进站口处的候车大厅也是很冷。看着裹着厚厚的冬衣的朋友,我很高兴也很感动。简短几句问候,我接过那只装着饺子的漂亮的保温袋,重新检票进站,过了安检,顺着人流上楼,狂奔至检票口、下滚梯、又狂跑到我的车厢,在开车前不到2分钟登上了开往哈尔滨的火车。2个多小时后再换车,终于在17号中午回到老家。将近36个小时天上地下的一番辗转,我的有效睡眠时间不足3小时。
回程因新冠疫情而波折跌宕。
美联航停飞往来中国的航班至3月底。我原定2月底返加,无可选择,只好退掉美联航的回程票,改买3月1号国航飞多伦多的航班,同时预订了国航飞北京的机票。但是,2月9号,国航一夜之间取消了17号至29号飞往北京的全部航班!再退票,买了唯一执飞北京的中联航的航班。为了双保险,同时又买了同一天去北京的软卧。那时,新冠疫情正烈,据说软卧是一人一包厢,想着如果不得已必须坐火车,将自己关上十几个小时,应该会“万无一失”。
临行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天气晴好,似乎一切尽在计划之中。于是,退掉了软卧车票。然而,28号,一场突然而来的实在不算大的雪,给了中联航足够的理由,在起飞前6小时取消了航班!一阵无措、慌乱、忙乱之后,还算运气,买到了第二天29号进京的动车票。早已买不到软卧。那时候,动车是隔座售票,车上人不多,大家都带着口罩。一路上,将近10个小时,不敢摘口罩,不敢吃东西,只是在停车时,到站台上喝几口水。到北京时,又是深夜。想方设法躲火车,最终却还是没能躲过。
3月1号早晨,坐地铁转机场专线,提前3小时到了首都机场。一路上,人很少!街上人少,地铁里人少,机场专线人少,大家都自觉地相互拉开距离而坐。3号航站楼的入口处,工作人员全副武,护面罩、口罩、手套,一应齐全,测体温,指导人们分批进入候机楼。
没有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航班,没有了奔向七大洲八大洋的行者,3号航站楼岂是一个空寂可以形容!办理登机手续的前厅只星星寥寥数人,很多check-in柜台空着,黑着灯;商铺、餐馆除了售货、服务再多无一人;安检口没有了以往拥堵的长队;很多的登机口空无一人;停机坪、跑道上似乎只见带有国航标识的飞机,…。空荡荡的候机大厅,空落落的停机坪,没有往日的繁忙、热闹,看不到来自世界其他地方的生迹,那一刻忽生一种错觉,仿佛我们之外的那个广阔的世界消失了,只剩下了我们自己,孤零零地。新冠疫情为我们竖起了一道与世隔绝的屏障,世界屏蔽了我们。
飞机没有满员,坐了大概八成,约1%是非国人面孔,几乎人人带着口罩。落地Montreal时,我以为会有严格的检查,诸如测体温、走特别通道等等,都没有。只是在入关前的第一个入口处,一工作人员满面微笑向每个人递上一纸新冠防护须知。只看见少数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带着口罩,而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没有人带口罩。
我摘掉口罩,舒心地呼吸,不再惧怕!
首都机场空荡荡的边检大厅
2020.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