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临城下: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手纸荒

新冠病毒全球肆虐,疫情中世界各地现了“手纸荒”,也引来各种令人担忧的混乱。2020年3月13日,美国HHS部长、白宫防毒行动队安扎(Alex Azar)队长表示:“奇怪啊,手纸不是防毒必需品,可是美国商店货架上手纸卖光光了”。十天后的3月23日,根据NCS报道,美国此星期的手纸销售,同比激增845%。进入四月份,美国的手纸荒有所缓和,但还是不容乐观。统计表示,目前,由于约75%的美国人因为政府的“居家令”而呆在家中,2020年3月8日至4月8日的四个星期里,美国人花了14亿美金用于购买手纸,人均花费达到3.5美元,同比上升了102%。手纸消费环比信息不明,估计也是这个百分比值。这个消费说实在的老牛有些吃惊,老美真能用手纸,老牛好象远没有平均消费水平。4月1日,一辆满载手纸的十八轮大卡,在得克萨斯州的哈钦斯(Hutchins)市的I-20公路上车祸,手纸被烧。手纸被烧在平时不是回事,在此“手纸荒”的非常时期却成为全美新闻; 3月21日,在佛罗里达的奥兰多,一个31岁的家伙因为从万豪(Marriot)旅店偷走66卷手纸、价值高达65美元而被捕。

不但美国,亚洲、欧洲和澳大利亚也出现了“手纸荒”和由此引起的混乱。日本和澳大利亚因手纸短缺,一些超市对手纸实行限购。日本最大的超市永旺连锁(Aeon Co),想出鬼点子,把大捆手纸改成为12卷的小捆装,以解燃眉之急。这个消息真伪有待日本网友验证;澳大利亚的一个咖啡馆却同意,3卷手纸可以买到一杯咖啡。这不知道是因为咖啡馆的厕所缺手纸,还是咖啡馆员工私事公办。喝咖啡习惯真是细思恐极,一杯喝掉3卷手纸,老牛今后要少喝咖啡!澳大利亚的另外一个超市里,两顾客为手纸争执以至于惊动警方;2月17日,疫情中的香港,一个3人团伙持枪抢劫了一家超市的600卷手纸;德国多恩堡(Dornburg)的一家宠物店临时转行做起了手纸生意谋利;新加坡的贸易部长陈俊成(Chan Chun Sing)是一个不接臭气的主。他对囤手纸是如此生气,甚至说:“囤手纸是如此愚蠢的行为。你为什么要囤手纸?你每天吃的都是大米和方便面每天都拉稀?”;台湾苏增昌(Su Tseng-chang)总理3月里不得不在脸书上安抚公众情绪:“大家要镇腚,大家每人都只有一个屁屁。”

疫情下人们囤积手纸,当然可以在个人心理层面上和国家现实生活中找到一些缘由:

a, 有事跟事心理。很简单的道理:“人买手纸俺也买,不买手纸俺傻蛋”;

b, 事前焦虑心理。疫情有多严重?有多久?手纸生产商会不会停工、会不会缺料?手纸或者会真正短缺?如此等等;

c, 事中安全心理。看着家中一堆堆的手纸,政府的“居家令”就不值一哂: “任凭疫情起,稳坐键盘前”,安全的很(如图);  

d, 事后无事心理。不买手纸白不买,买了手纸不白买!手纸嘛也花不了几个银子,囤在家里迟早会用,不会浪费的;

e,  事实无奈心理。政府的“居家令”让大家无法像平时一样,想方设法去公司方便,使用公司的免费手纸;而且, 无论在超市、学校、公司、医院还是在饭店公园,美国的公厕手纸全部免费,美国人养成了大手大脚的坏习惯,不知道怎样在家节省手纸;

f, 手纸生产现实。这是目前世界上出现手纸荒的最大原因。新冠病毒全球性大爆发,不可避免会影响到手纸的生产和销售。实际上,手纸生产商的大部分生产能力(~75%的生产能力)是在于生产商用手纸,仅仅小部分(~25%)是用于生产家用私用手纸。疫情中,商用手纸的需求下降而家用手纸的需求激增。但是公司们没办法及时把生产商用公用手纸的能力,转化成生产家用手纸的能力;另外,手纸供应链也被打乱。供应商们无法突然从手纸生产商运输足够的手纸到销售商,来满足突然激增的家用手纸需求;再有,有的手纸销售公司也由于由于疫情不得不关门。

g, 事倍功半现实。美国手纸生产商们长期对美国人民洗脑,以至于美国人自1940年代以来就确信手纸是生活必需品。其实身经百战的老中们都知道,其实手纸远不是“生活必需品”,“手纸是生活必需品”的说法大有磋商、是有其替代品如冲洗便盆(Bidet)等的。只是事实表明,有的替代品如“有机手纸”事倍功半,不好使。美国人甚至美籍华人们痛恨使用有机手纸。

疫情中的“手纸荒”也有发生在身边的、让老牛喜欢的故事。那就是老牛的川粉朋友邻居大李,被文WXC美女博主骗了。有WXC有博主在3月16日发表博文,不去推荐冲洗便盆,却别有用心地推荐神马“有机手纸”。这倒好,向来就傻乎乎的大李这次也不例外轻信WXC博文,使用了两袋有机手纸。结果?结果当然是大李被害惨了。虽然有点点迟了,老牛还是要说,囤些手纸还是有百利无一害。否则,“疫情吓死我,明天就买纸“的老兄们,会有寒号鸟一样的悲催下场;你老兄会像是这支悲伤的《流浪者之歌》中所唱:“到处流浪找手纸”,没人帮你的哈。

备注

1, ---- What everyone`s getting wrong about the toilet paper shortage. By Will Oremus, April 2, ,2020. Maker.medium.com.

2, ---- Why there`s a toilet paper shortage amid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By Marc Fisher, April 8, 2020. The Washington Post.

3, ---- NCS: Toilet paper hoarding increased sales 845%. By James Hercher, March 23, 2020. Adexchanger.com

4, ---- Rationing and Robbery: Coronavirus. By Byron Kaye and Chris Gallagher. March 6, 2020. 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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