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轲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这位族长,灵机一动,取出了一片龟甲,点燃一枝树枝,开始灼烧龟甲。一边灼一边说:“咱看这龟甲怎么说,合理吧?”
泗辛厉声道:“季轲,你怎可自行占卜之事呢?!”
季轲别了泗心一眼,他心里看不起这个奴隶出身、依附族长的异姓人。“兹事体大,得罪处请少族长包涵了。来,这边有位老者,能为我们解卦。”季轲叫过来一位曾在商王朝做过裂龟占卜的老者:“庸伯,您来看看,南下好也不好?”
庸伯双手接过龟壳,仔细看了一会儿,对边上的人说:“从这龟象上看,南下不吉,丹水可图。”
鬻曦高举权杖道:“时过境迁,怎可妄解龟象!权杖在此,紧要关头乃我们唯一依归。祝融的子孙必须渡过汉水,方能找到更大更好的去处,享永世平安!”
“请少族长恕罪,龟象如此,我真的不想再找了!”季轲说着,走到一个高地上,高声对周围的人喊话:“乡亲们,这里就是我们小时候听说的丹水!你们看这地方能耕又能渔,多好!有谁同意留下来的,跟我来,让我们一起在这里盖房子耕田地!”
当场便有一大群男女跟随季轲而去。
年轻的鬻曦无法说服季轲一行,只觉得心像要裂开一样疼痛。他伤心祝融的子孙离散,担忧这一群脱离了宗族支干的族人的未来,可又无能为力!
从新郑出来的祝融子孙,就这样在伏牛山南麓分成了两支。大部分人仍然相信鬻曦,同意跟随他继续跋涉,寻找祝融子孙最后的乐园。
鬻曦领着众人在伏牛山南麓驻扎了一段时间,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他们搓草绳,缝麻衣,编竹筐,磨石器……鬻曦也利用这段时间四处观察、熟悉地形。准备得差不多了,鬻曦沐浴更衣,向神明祈祷完毕后,便率众人开始南行。路上野草丛生,鬻曦、泗辛和几位年轻力壮的手执刀剑,在队伍的前面劈草开路。
一条蟒蛇突然冲过来,并支起身体尾部,缠住了鬻曦,越缠越紧。鬻曦就像被五花大绑一般,动弹不得,窒息得喘不过气来,脸颊和嘴唇开始发紫。
几个人惊呆了,见那大蛇一边死死缠住鬻曦,一边左右甩着身子,让几个人无法动刀,因为怕伤到鬻曦。
泗辛在商王那里当奴隶时,与蛇打过多次交道。他知道这蛇虽大,却没有毒性。于是奋不顾身扑将过去,双手掐着蛇的脖子,死掐不放。
那蛇张开可怕的大口,身子却不动了。泗辛大喊:“快,扎它喉咙!”
一个小伙子上去,用匕首刺进了蟒蛇的咽喉。
真是又惊又险啊!蟒蛇没气了,几个人连忙扶起鬻曦,见他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我没事,没事。”鬻曦安慰大家。第一次被蛇攻击,惊吓不小,可还是要做出镇定的样子。
大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夸起泗辛来:“今天幸亏有泗辛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