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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溪山庄—121—紫嫣云荫下
紫嫣云荫下
每到六月,鸽溪便成了真正的花园。
很多花都在开着,院落充满色彩。每次走进花园,面对这些花色,我都会不由对自然感慨。花草无法彼此观望,却会用无边的色彩去妆点世界。
花开多彩,而紫色却似乎总隐约在每个角落。我不能说这是花园的主题色,但眼前的很多花,却或多或少,总会带些紫色。
当六月的花延进七月,这紫色的花韵仍旧继续着。我不由想起人们对花色缤纷的描述,“万紫千红”。
或许百花自古多紫色吧。因为这世间的色彩,古诗文竟是用数学倍数来对比的。
很多天来,我一直在干着室内的活儿。同往常一样,每到小小的茶歇,我总会端着茶杯走去院落,去看看花的世界。
缓缓的风中,院落的很多花在轻曳。
千花一现,百媚嫣然。我想这就是诱惑吧。因为随之而来的一份飘摇,也同样荡在自己的心底。
伴花而行,我在感谢着这些花朵。
其实,与其说世界充满风情和妖娆,不如说人间的心念总有一份摇曳和无定。当寻觅的心飘进眼前的花韵,所蕴出的感受,真是难以言清道明的。
因为希望,人们才有了一份执着。当我种下这些花草时,在把未来的色彩希望着。几年来我不曾见东来的紫气,但每到此时,在鸽河河谷的花园,却在寂静和平默间,有着一丝遥远的颜色。
风拂花曳,光色斑斓。世间所有的花都是为目光而存在,无论怎样描绘,我只能感慨自己的语言有限。
自然的世界充满草木,无论何种花色,也无论多少,能在自己的院落拥有这些色彩,我是幸运的。
我其实是想说,孤独的日子虽有一份无法道出的苦,若让自己有花可伴,这苦中,或许有一丝淡淡的甜了。
紫花天竺葵
草甸天竺葵
紫花天竺葵(Geranium x Magnificum,Purple crane’s-bill,紫花老鹳草)我几年前随意种下,此时,团团的紫花已经浓郁在花园的角落
天竺葵有几百种,许多都在本地自然生长。每年的此时走去乡间,总会看到很多野生的草甸天竺葵(Geranium pratense, Meadow crane’s-bill)开放在田野。
鸽溪常出现野生的草甸天竺葵,如果不大影响其它花卉,我便任其点缀花园。
另一种紫花植物,便是薰衣草(Lavender)了。鸽溪有几种薰衣草,但我却偏爱其中的Hidcote。这种薰衣草株形低矮,枝条密集,开花时紫染一片。
我在鸽溪的溪岸种下了几株薰衣草,尽管冬春被野兔严重咬坏,但残存的植株渐渐恢复。今年气候反常,五月的晚霜将薰衣草花芽冻坏,再次长出的次生花芽,此时已经浓出了颜色。
紫花千屈菜
当薰衣草开始扬花的时候,水边的紫花千屈菜(Lythrum salicaria, Purple loosestrife)也露出了紫色。
这是种湿地野花,我只是引种到鸽溪,让绿色的水岸增添一些颜色。如今鸽溪的水塘边,总会出现一些自播的小苗。
柳兰(Chamaenerian angustifolium, Rosebay willowherb, fireweed)本是喜湿的野草。我特意在水塘边保留一些,让水岸多些色彩。
另一种喜湿的类柳兰植物是柳叶菜(Epilobium hirsutum, Great willowherb)。尽管花色近似,但花朵散漫,与柳兰相比,此植物只能归为杂草。
前几天阴雨,当河谷的天空再次出现蓝天,云朵下的世界也是清朗的。
阳光下我在剪草。
剪草机的轰鸣挡不住思绪。我在草坪上缓缓走着,剪草机在画出一圈圈涟漪。
人非草木,为何有很多人会对草木独付情怀?
草木从不为人间的目光而花,人们却为何喜欢花朵?
百花千颜,又为何,世间有如此多的人,会喜欢紫色?
我恍惚懂得答案,却似乎又无法回答。
草木本无华,却都用花朵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一些娇美,一些淡雅;一些风韵,一些婀娜;一些高傲,一些幽隐;一些沉定,一些婆娑;一些炽烈,一些冷漠 。。。
人们种草植草,营出的,却是心境。因为真正的花园,都是为心而建的。
我看到,不论社会如何繁华,也无论人间如何富有光彩,如果没有自然的山水和花草,世界终是平薄苍白的。
那是消失了所有的风骨和血色。
当人生不再向往光艳热烈,人们便会去真正品味生活,也会看到阳光真正的七色。
植念为心,种花为园。如果园艺人能够用双手为自己调出色韵,那心也一定是多彩的。
因为他/她知道,所有的色彩都有自己的品味,也正是如此,排在彩虹最近心的,永远是紫色。
感谢!
音乐:About her poets sing, Edgar Toniams
lilyzyl 发表评论于
谢谢!知道了她的名字...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ilyzyl' 的评论 : 开红花的是香鸢尾 (Crocosmia Lucifer),也称雄黄兰。 雄黄兰有几种。此种植株较高,花色深红。鸽溪还有很多低矮种类的雄黄兰,尚未开花。
花园里的花色可人为搭配。但随意的色彩也蛮好。种花时我也没特别留心,只是感觉差不多就行了。
lilyzyl 发表评论于
嗨!说实话,看到花朵,呼应您的感受,世间所有的花都是为目光而存在...
我家也有第七张的红色兰花类的花呢,只是花开得少。但是,它们是如此热烈夺目呢!
紫色我家也有。之前的屋主设置的主题色是紫,白,相间。我当初兴冲冲地贪心啥都种,现在是无主题的五彩斑斓...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您说得太对了。只有人类共同的母亲-大自然,才是最后裁定者。
在天灾人祸面前,我们(热爱,尊重,敬畏自然者)只能向三峡的守望者表达敬意。
非常喜欢你的鸽溪山庄系列,继续继续。不定哪篇就出现田螺仙了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绿珊瑚' 的评论 : 但愿吧,能有个七彩花仙子来到鸽溪。现实是,连个抹油彩的黄脸婆也没影儿。
看过您博客里的水利论述。个人认为,长江水系最大的问题是两个:1.人为造成的,各个支流下游的天然湖泊减小和消失。2. 主干上的高坝长程水库。
长江水系曾存在的无数天然湖泊,有极好的蓄洪缓冲作用。所有支流的超量来水,大部分都会进入这些湖泊,明显缓和进入长江的水量。同时来水的泥沙大部在湖区沉淀,水退后成为湖泊区肥沃的土地。人定胜天时代的填湖造地运动,已经让这些天然湖泊已经严重减小或消失。(可能消失了70-80%吧)洞庭湖就是例子。如今在生态意义上,洞庭湖已经消失了。
干流上的长程高坝型水库,无一例外地会引起库区尾端的泥沙堆积,让尾端的水位逐渐抬高,造成当地水患。这些泥沙本是该远程输送,补充下游滞水区堤岸的。含沙量大的河流都会使下游河床自然抬高。河床升高后会造成河流改道,这种天然改道会自然限制河床的自抬高度。但人类因建设需要,人为地保护堤岸,避免河流改道的发生,于是长江在下游成为了悬河。
沉淀后的库水间断释放,具有很强的冲刷性,会让下游的堤岸逐渐崩塌。悬河河岸逐渐崩塌的后果可想而知。
黄万里是这方面的专家,生前所预言的,只是无奈的结论而已。
我不是搞水利的,但也可以断言,如果不把长江流域基本恢复到1960年前的状态,水患无尽!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喜清静' 的评论 : 肉有的是,野鸡野鸭野鸽野兔野鹅,满满一冰柜呢!
那肉都是穷人吃的。富人现在都喝棒子面粥了。奶奶姑得空带个手推车来,推一车野味儿回去,也过过穷人的日子。
喜清静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咦,肉呢?今年没打猎?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庄主能等来一位七彩花仙子。
我写来 紫 红,左看右看不顺眼,原来都写错了。姹紫嫣红也晃眼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喜清静' 的评论 : 哈!不反驳,不反驳!俺还要感谢呢。因为奶奶姑的存在,尽管月收入只够喝兑水的清粥,俺终于在2020年脱贫了!
高兴!就冲奶奶姑把俺归于富人的行列,俺今天煮粥时,多加了一勺棒子面!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绿珊瑚' 的评论 :
姹紫无需待
嫣红自会来
若看世间色
七彩便是白
谢绿珊瑚!
民.工 发表评论于
回复 'polebear' 的评论 : 别说田螺小妹,要是能来个田螺大娘,俺都知足了。如今连个田螺老太都木见着。
俺的确像个田螺了。弓腰驼背,行动缓慢。不过也有一些长处,就是耳聋眼花,心笨手拙。。。
关于花色,白熊说的极是。紫色和黄色,的确是两大最多见的颜色。
polebear 发表评论于
鸽溪有个田螺大哥,再来个田螺小妹就完美了。富有的庄主,心灵手巧的英伦地主有福了。紫色花系在自然界里最为丰富,仔细看看野花们就知道,紫色和黄色的野花非常多,如果不是最多的话。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咤紫嫣红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等来这咤紫烟红
喜清静 发表评论于
鸽溪的土地真肥沃,站在那片土地上的人真富有。不许反驳,拥有鲜花儿的人在我心里就是富人。
喜清静 发表评论于
先占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