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是选择故事之八
便宜和贵- 在金钱和健康的天平上
健康是一种价值观
无系之舟，2011。12。17 西雅图，2020。10。31摘编，悉尼
2006 年8 月，她才42 岁，头发已经有了点点花白，脸上的皱纹似乎有点与年龄不相称，夸大点讲，头上像套了一件大衣服，形成了自然褶皱，但她的眼神似乎很自然镇定，并没有什么沮丧。我们坐下来交谈。像许多在餐馆行业中工作了多年的人一样，她首先衰退的是肠胃和骨胳系统。这两个系统的问题是直接相关的：没有一个健康的消化系统，吃进的食物没有良好的消化和吸收，问题就出在身体最基础的第一步，骨骼的营养供应必然受影响，而厨房的工作意味着潮湿、油烟、长时间站立，对身体的支撑系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像卞女士这样，有相当多的人过早的就腰酸腿疼，有幸的是她有这些症状（很多骨质密度问题起初是毫无信号和症状的），而且她听到了这些信号；不幸的是当她听到这些信号时，问题已经形成了——多种检查后确定，她的骨质密度已经像一个65 岁的人了，退化得过早，而她刚刚才进入更年期。从她的家族病史来看，这应是后天的不良生活习惯和先天不足综合在一起的结果。但她毕竟生物年龄才刚刚进入中年，现代临床医学的一些处方药的疗效加营养疗法，再加适当的柔韧性和力量的锻炼，按目前的一些临床结果，应该是能让骨质密度有所回升的。
卞女士不是没有知识，对我们反复讨论的方案能够理解，而且当时也赞同其中的道理。三天后，她来电话，说暂时不考虑这个方案了。虽然我们只有很短时间的接触，可卞女士比初见她时要坦然得多，我们谈得很融洽，她也不忌讳什么，很直接地告诉我，她的家庭医生可以开另两种骨骼营养补充剂，而且其中钙片一粒的含量就是600 毫克，一天吃两次就够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在她的“公费”之内，其他需要的几种营养素，她也能从某些免税店内买到。她目前正在办理买了一个大点的房子的手续，每月的房贷要多出$600，还要买新家具，如果自己还要每月多花$160 元买保健品，经济上就有点太紧了。她很真诚地问我：“你看这样我的骨质密度也能恢复一些吧？”我沉默了一会，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也许很多问题还是保持一种不回答的状态更好。但我到底是很难不说出自己看法的人：“卞太太，老实说，你的问题我没有答案，因为我不能估计我不了解的东西，不过一片钙片含600毫克钙，那么不知这个种片要做多大才能含那么多的钙？”这个太专业的问题，我很遗憾自己不能用一种更通俗的语言来解释这个道理，我问的有点太突然了，不学化学的人是不可能明白的，我可能是在问自己。她当然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只是告诉我：“先试试吧！”我知道，没有必要和一个正在为一座大点的房子倾注心血的人争论什么，别人如何支配自己的收入，是她/他们自己的决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花钱的重点，越是辛苦的钱，一般人越是要用在最向往的东西上。我可以明显感到，她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作为外行，也很难理解营养保健品的质量有食品和药品两种制作标准上的区别，但这些只有她想要听进去才能听进去。
是的，有了积蓄，有了温饱的生活，多数人恐怕首先想到的投资就是房子、车子、更舒适和更现代的家具……很简单，因为投资之后，立即有看得见、摸得到的结果，会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买得起大一点的房子，为什么要求其次呢？何况，理财专家告诉人们，房地产是永远最可靠的投资，买房置地，这几乎是自有人类社会以来各民族的祖祖辈辈的天经地义，不可改变的梦！
如果谈到投资健康，不少有医疗保险的人很放心，有病时能用保险看医生等于投资了健康，自然没病就等于健康是不少人共同的看法。毕竟，身体内部的运作是一个看不见的过程，这种很难看见即刻回报的投资能比买一个大点的房子更重要？不用说，是很难想象的！何况，一些人习惯了身体的不适，另一些人则有任何不适就吃点药，或吃些人参之类补品。而努力学一些科学知识，如何为自己的健康投资，要花钱保养自己，在多数人的脑子中似乎是一种奢侈。但人们可能很少问两个问题：什么叫真正的健康？没病等于健康吗？如何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健康？在清点财产时，人们往往很少清点健康，甚至就是像卞女士那样身体已经出了很大问题的人，可能还是没有把健康当成财富来清点。
是的，有了健康不见得有了一切，但确定无疑的是，没有了健康，就没有机会再去拥有一切！
事后，我给卞女士打过两次电话，希望了解她身体的疼痛是否至少有所缓解，但她依然似乎因忙着布置新家而忘记了自己的病痛。她的病情我不得而知。2008年2月，我意外地接到卞女士的电话，她一年半的治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由于疼痛加剧，她又做了有关的各项检查，很遗憾的是，她的骨密度不仅没回升，反而在继续恶化，从曲线上读出，已可归入66~67 岁区域。走下坡路看来很容易而且很快！她也感到很难坚持工作下去了，一定要和我再谈谈。我很佩服和尊重她的勇气，因为她坦诚地说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一件事。是的，她也开始担心辛苦置下的家业自己也许没法好好享受了。再次会面对，我看到的是她着急和担心的眼神，还充满了埋怨：为什么那些保健品不管用？同时，她也承认，她的处方药也没有好好吃，因为按她的年龄，这类药还不能全公费，她还是嫌贵，同时又觉得能不吃药就不吃。
我帮她分析了她的疑问，告诉她除了配方上的巨大区别，营养保健品的不同层次生产质量标准是至关重要的；对于骨质密度的复杂问题，告诉她钙的代谢在所有矿物元素中是最复杂的。对于价格、品牌，我也开诚布公地谈了我的看法，最重要的是物有所值，任何东西都是要成本的，任何商业运转都要有成本核算，不少天价的东西打着灵丹妙药的招牌，可惜世间并不存在灵丹妙药，而许多便宜的东西也让人搞不清楚成分到底是什么，关键是自己要用心听听有关的信息，看看其中是否真有道理。另外，我也对她讲，虽然吃处方药多多少少都有副作用，但只要能掌握一个限度，按她的状况，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和营养疗法相配合，缺一不可，而二者配合也能令副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减小和控制。我还委婉地劝卞女士以后一定要在金钱和健康的天平上作一番重新称量，把投资健康至少看得和其他投资一样重要。
是的，人类一个共同的倾向是以住的房子、开的车子、穿的衣服和拥有的其他物质财富来衡量一个人的尊严和价值，这似乎最简单直观。能完全逃脱这种潜意识的人不多，问题在于自己在这方面被囚禁了多深，是否超出了限度。卞女士，是在自己身体疼痛加剧和状况恶化时醒了过来。我也看见过另外几个例子，为了换一个大房子、新房子，不顾自己身体的疾病，也不顾家人身体的疾病，更谈不上考虑健康，在超出了自己的各种能力的情况下，要追求的就是物质财富，其中一些人在得到一切时，能躺在床上来享受就算是非常幸运了，更不用提那些为财产而耗尽自己生命的人。说起来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巨大的悲哀：生命本身没有成为人们心中的第一财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在摔了一跤后就清醒者，就算值得骄傲的人了。卞女士正是这样的聪明女性，她使用处方药加保健品，同时工作从7天减少为5 天，并开始学做瑜珈，开始在家给自己和家人做些相对健康的家常便饭。随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感到体力好了很多，整个身体不再像个大麻袋那样沉重，松快了不少。一年多以后的检查发现，她的骨质密度又回到了65岁的上线。她的信心倍增。毕竟，从骨质的变化上看，她虽然耽误了三年的时间，但毕竟才刚刚45岁，一切充满了希望，她还会拥有更美好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