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邱树森老师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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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邱树森老师,挺新的。韩儒林,戴安邦,还有那个沒有正规学历也成了明史副教授的,甚至伍贻业老师,就显得旧。

 

先生并不就一定精瘦,颊撑不住眼镜框似的。邱老师步笃,目聚,板书咚咚,哪哪的力道。不sir 样。

 

“时矣!命矣!烦嘛!做好自己的手头是正经”的坚实,在回忆那里的人和事时,显出耐看耐琢磨的质地。那些曾为之激动不已的“我认为”“中国向何处去”,过了保鲜期,多删了。读过邱老师发表在报纸上论述中苏中蒙边境的文章,正文半版,注释小半版,尽是些将冷板凳不坐穿也磨出印才能竟读的东东。这样的硬功夫,亏得他的强壮。想想那些个总让人检索的东西,大约都出于邱老师这样不但有技艺还有力气用它做成活的人的手中吧!

 

讲完历史的一段,“大抵如此”做结,邱老师。干脆,把握,断代史之断,像他用板书切开似的。

 

记得邱老师的头发,劲劲的。后来看到欧美大学的教授里的健硕者,就联想起它。大概受了影响,儿子读书,就一边提醒,别忘了健身,疙瘩肉和之乎者也也能糊一锅好品味的学问。

 

一位犹太教的博导悼念在读因车祸去世的学生时说:他于我,不会死。精精神神地在实验室里来回的他,仍在我的脑海里来回。咪着眼的笑,中式棉袄的袖口上沾的粉笔灰,不会打哈欠的壮实,就是我记忆里的邱树森老师。

 

邱老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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