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博物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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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232-300),字茂先,范阳方城人,西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藏书家。这里我们不谈张华在政治和文学上的建树,只讲他对博物学的贡献,他博学多闻,著有中国历史上第一本系统的《博物学》,唐朝著名贤相、他的第14世孙张九龄,特别崇拜这位先祖,特意将自己的字号取为“博物”。所以,张华堪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博物学家。房玄龄编的《晋书》记载了有关张华的博学多闻五件逸事:

一、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引用的“龙光射牛斗之墟“。当年在吴国还未被晋国灭国时,斗牛两星宿之间常有紫气。于是有懂道术的人认为,吴方强盛,不能圃谋,但张华不这样认为样。后来吴被平定后,紫气却更加显明。张华听说豫章人雷焕精于纬书,于是就邀雷焕同宿,两人一起登楼仰望天空。雷焕说:“我观察了很久,只有斗宿和牛宿之间有些异常气象。”张华说:“预示着什么呢?”雷焕说:“宝剑的精气,通向天际。”张华说:“你说对了。我年少时有相面的人对我说,在我年届六十、官至三公时,会得到宝剑佩带。现在看来,这个看面相的人的话会得到验证了。”于是张华问雷焕,具体在哪一郡?雷焕回答说:“在豫章丰城。”张华说:“那好,就委屈你做地方官,同时去秘密寻找宝剑,行吗?”雷焕答应了。张华自是高兴,当即让雷焕补任丰城令。雷焕一到丰城,就开挖牢狱的房基,在挖至四丈多深时,发现了一个石函,光气异常,里面果真藏有两把刻上了字的宝剑:一把叫龙泉,一把叫太阿。奇怪的是,这天晚上斗牛两宿间的紫气再也没有出现了。雷焕用南昌西山北崖下的土擦拭剑,熠熠发光,把剑放在盛有水的大盆上,看剑的人感到光芒耀眼。雷焕派人将一把剑和土送给张华,另一把留给自己佩带。有人提醒雷焕:“你找到了两把剑,却只送一把,这不是欺骗张公吗?”雷焕说:“本朝将乱,张公将受到祸害。这把剑当系在徐君墓前的树上。神灵奇异的器物,最终将变化消失,不会永远被人用。”张华得到这把剑,十分珍爱它,常将它放在座位旁。并且张华认为,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于是给雷焕写信说:“仔细看了剑上的文字,这是干将,为什么莫邪不再有了呢?虽然这样,天生神物,最终将合在一起。”于是令人把一斤华阴土寄给雷焕。雷焕用赤土再擦剑,更是成倍的精亮。可惜的是张华被杀后,这把剑也不知了去向。雷焕死后,他儿子雷华任州从事,当雷华带着那把剑路过延平津时,剑忽然从腰间跳出来,掉入水中。雷华急忙派人下水找剑,可剑不见了踪影,只看到两条几丈长的龙,盘曲有花纹。潜水的人感到很害怕,赶忙从水中出来。一会儿水面光彩照水,波浪滚动,。雷华感叹道:“先父说剑将变化消失,张公说的它们最终将合在一起之言,就这样应验了。”

二、晋惠帝年间,有人得到长三丈的鸟毛,拿给张华看。张华见了,神情惨然地说:“这叫海凫毛,它一出现,就会天下大乱。”果真后来有了“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

三、陆机曾请张华吃蚱鱼,当时宾客满座,张华一动餐具就指出:“这是龙肉。”众人不信,张华说:“试用苦酒浇它,必有异常现象。”浇酒后泛起五色光。陆机回去问卖蚱鱼者,果然说:“在园中茅堆下得到一条白鱼,形状异常,用来作蚱鱼,味极美,因此用来奉献。”

四、兵器仓库本来封闭很严密,可里面忽然有了雉雊。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张华就解释说:“这一定是蛇变成了雉。”当人们打开仓库,果然发现雉的旁边残留有蛇脱的皮。

五、吴郡临平河岸崩裂,挖出了一个石鼓,但无论怎么敲击它却没有声音。皇帝拿此事去问张华,张华说:“可以去找来四川的桐木,先把它刻成鱼形,然后敲鼓,就会响。”人们按他说的做,果然鼓声传出几里外。

当然,张华的博识多知远不止于此,我们无法详细列出。我想说明的是,张华的博学多闻并非上天特别眷念他,而是来自于他的广猎群书。张华爱好读书,他搬家时,仅仅书就装了整整三十车。秘书监挚虞编撰修定官书,都要靠他的私人藏书来作为正本。张华遇难时,家中没有多余钱财,只有文史书籍充满案头书箱。天下秘本、世上稀有之书,都能在张华家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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