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 自传 第二部分

(五)一师附小

在学校我一直是老师宠爱的学生 才进校我是班长 后来在红小兵(少先队)大队部当学习委员

五年级时 记者到学校来釆访 老师推荐了我 于是 77年第7期的”红领巾”杂志上有了篇报道 “小苹的书包”

我一直散漫 写自我鉴定时总有这么一句:不严格要求自己 但可以保证的是 我每期都能给妈妈拿回”三好学生” “优秀干部”两张奖状

妈妈说三年级时我的作文写得最好 以后是退化了 此言极是 三年级时 我写的一篇”夜行军” 表明了我能在这方面达到的最高度

学校有次作文竞赛 题目是:我的老师 我不喜欢这类文章 随随便便就交了稿

当天下午 老师叫我去了她家 她帮我把稿子重写了一遍 叫我誉写到作文本上 出榜了 得奖者十人 我列第十 确切地说是我的老师为第十名


(六)文艺活动

小时候调皮得很 在学校红小兵(少先队)大队辅导员家里 我拎起果盘就扔 那时我已知道飞盘的妙趣了

不然 我就到隔壁的大队部 把门反锁着 一个人在里面吹号打鼓 不亦乐乎

我热衷于文艺宣传队和迎宾队的活动 从小我就爱唱爱跳 在乡下时 县里领导来检查生产队的“红孩班” 我被顶上去表演节目 那回唱的是”我是一个兵 癞子(来自)老百姓”, 跳的是”我们买布(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大道上” 可怜我 那时才四岁多 必须将这种政治意味强的词”通俗化”了后才记得住

宣传队的日子是有趣的 到红色剧院参加调演 在化妆室 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台板反面有镜子的桌子 专门请假来看我演出的妈妈说那次我跳错了两个地方 是太紧张了 还有一次 我为一个独舞的同学伴唱 “唱支山歌给党听” 到高音区 我突然拉不上去 结果她那舞也只能停下 砸台了

小时候演的节目我还记得很多:“送南瓜” “壮家少年” “宋江是个大坏蛋” “绣金匾” 我扮过木偶 拖拉机手 大白兔 小鸭子......

迎宾队的迎宾任务很多 大冷天我们把裤腿挽起来 套上绸子薄裙 到机场放气球 反复地喊那几句欢迎词 摇着塑料花 蹦蹦跳跳 不管多累了 都要始终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有时我们排在校门口 夹道欢迎一些国家元首和国内贵宾 那时非洲首脑和东南亚人来得很多 国内要人有王洪文 邓颖超来过 邓颖超陪缅甸总理吴奈温来访

我们学校是”第一师范附小” “第一师范”是毛主席学习工作过的地方 在那个年代自然宾客盈门 现在再去看那”门前冷落车马稀”的败景 该作如何感慨


(七)看书

妈妈在省图书馆工作 利用这便利 我看了不少书 我喜欢自己进书库找书看 书看得很杂 看过一些内部的各国政局消息 记录战史的写实画报 各国画册 那些精装书版本太大 我喜欢把它们摊在推书用的小车上看

我那时最羡慕朝鲜人的生活了 他们的画报印得红红绿绿的 最爱登团体操表演以及歌剧照片 再就是学校教育的情况 他们实行义务教育 学校设施极好 特别是学生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 在青少年宫里 他们自由地坐进拖拉机和飞机模型学操纵 就连他们学校发的制服 双臂和手提式书包都叫我着迷

我在这一段还喜欢看描写绿林好汉生活的书 我看了好几遍“水浒” 又叫妈妈买来了一套”李自成”


(八)长沙二中(长郡中学)

我极想有个哥哥 唐山地震后不久的一天 我见到家中来了一个男孩 十四,五岁模样 我一时觉得他是地震中的孤儿 是分到我们家来的 我高兴极了!可他吃过中饭就走了 他原来只是帮广州的方姨妈带东西来的

我要哥哥的念头一直没断过 长得够大的时候 这念头进入朦朦胧和羞涩 这时候想要的哥哥是和小时候有很大不同的 “哥哥”成了一个凝聚着我的憧憬的代名词

考中学了 平均96分 进了二中 我开始偏向文科 独爱语文和外语 尤其是外语

我对外语的兴趣是妈妈培养起来的 回到长沙后 妈妈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外语书 妈妈买了收录机和二十五盒“英语通”磁带及七本教材辅导我学习 磁带听得多 我在听觉方面比较敏感

父亲从武汉华中师院调到长沙湖南师院了 他的管教风格过于严厉 我正值青春期 和他争吵不断 妈妈决定将我送到上海身为教育家的舅舅家里

转学上海前 舍不得我走的语文陈老师送了我一本作文选 外语汤老师送了我一本日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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