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前,写字是个苦活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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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挺耽误。司马迁写淳于髡的滑稽,把一个个好段子,写得舞文弄墨,文人骚情了。

 

“党就是妈”,多好的创意。可听听,却只听见个党,妈没了。党沒干啥,是文笔整的。

 

总觉得自己说的要紧,是文笔的要命处,在这里往往也见不到活,只读到些个词。

 

风当飙,“狂飙为我从天落”,就是;浪当澜,“打开中国共产党波澜壮阔的历史”,就是。文笔害的。“大风起兮云飞扬”,见到老实;“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要经过大风大浪的考验”,像个话,虽是大话。

 

“车粼粼,马萧萧”,不见文,不见笔,但闻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见着文笔,也见着衣裳。

 

“相濡以沫”,墨蘸多了,水叽叽的,洇开了,快见不到写的是什么了。

 

西游记里逢山水便有“但见那”,其后的诗句麻麻,形如笔塚。水浒里的“这正是”之后,大半也是。大约是说书人的生意经,一下不能甩出太多的噱头,顿一下,说些“文笔”的营生,也便于接受打赏。

 

曹雪芹矫情,处处秀文笔。其实妄然。读红楼梦的,几个会在宝玉题大观园那章的诗前驻目;要不是后来听到越剧红楼梦,自己只知道“葬花辞”这名字,不曾扫一眼名下的什么。红楼梦里,诗词,最装,比“老太太爱吃的我都爱吃”还装。

 

为什么?竟找到条原因。且听:

 

秦汉之前,写文章的,几个不是条汉子?之后,几个是?找到个原因:秦汉前,写字是个苦活,擦干磨刻搬,都得干,还得走脑。且与卜筮伎优为伍。之后,大变。

 

中国文章的质量也因此大变。纸上的谎言,从来;没听说“简上胡说”“甲骨瞎扯”的话。

 

农夫骂孔子们五谷不分,ok ;骂四肢不勤,大概是写骈文人对仗写油了所致。竹简篆书年代,不信有“文弱书生”。帮你收拾一次两次简牍可以,没人天天帮你搬上搬下的。可是个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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