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巴黎第三次封城日记》 陈 湃 2021年3月21日 周一 阴晴 12度 昨天阳光灿烂,今天却是个阴晴天。气候也像小孩的脸,一日三变。 今天是周日,大超市只开上午半天。尽管时间短,但顾客仍川流不息,市面上一切活动如常,不觉有封城味道。
一、法国人的浪漫
据媒体报导:“周四,法国总理卡斯特,刚刚宣布了对法国部分地区采取新的防疫措施之后。周日(即今天),马赛就有6500人无视防疫规定,在街头举办狂欢节,这引起了政府和各方的强烈谴责。” 法国人就是这样浪漫,自由散漫惯了,不符合自己意愿的一律反对,连戴口罩这样小事,都说侵犯个人自由,成群结队的上街游行示威抗议。几次封国封城,都未能阻止新冠蔓延,很大原因就在于此。
二、打新冠防疫针
新冠肆虐全球,尽管万物之灵的人类有毁灭地球的核武,飞船可达火星及外太空,但与新冠病毒的战斗却缩手无策,节节败北。直到今天,人类还未能制造出一种治疗新冠的药物。好在中、英、美、俄四国,于去年冬季相继研发出抗新冠之疫苗。但是由于僧多粥少,再加上一些洋霸,宁愿让国民中招病死,也不批准使用中、俄疫苗,故使疫苗匮乏更严重。因而我把中国古代“耻食周粟”之典故,改成“莫耻打中针”,反其意而讽之: 疠疾狂侵辟战场,全年抵抗亿伤亡。 美英早在去年底,已大规模地为民众接种疫苗,法国直到1月18日才公布可报名接种。那天一早,内子冒着严寒,去巴黎第13区防疫站报名,却吃了闭门羹,他们叫内子去网上报名。此后大儿天天盯住政府几个卫生网站,等了近两个月,也无法报名,都说名额已满。最后才在巴黎远郊近迪士尼乐园的77省 Lagny市找到一个空位,帮我与内子报了名,接种疫苗(打针)时间是3月16号下午四时半。 打针之日,大儿驾车載我俩前往。因小儿住在龙城附近,离打针之处不远,于是中餐就在小儿家吃,顺便看看两个小孙女。小家丽已两岁9个月,小家莹还只有四个月。但两姐妹都精灵活泼,人见人爱,使我老怀欣慰。新冠隔离期间,能与家人团聚,共同吃顿团圆饭,已很满足了! 陈家一对小宝贝 下午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微雨。在去目的地的路上,使我心情由欢乐转为忧伤。40多年前,我四兄旺宁一家因逃避柬埔寨战火,四处躲避,幸得法国政府收留,以难民身份辗转来到巴黎,被安置在 Lagny 市重建家园,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那时我常带着一家大小,从巴黎开车去探望他们。后来兄嫂与大侄女,先后迁住阴间,才少到此市。妻想打完针后去该市的墓地拜祭兄嫂,但天昏地暗,且时间已来不及,傍晚六点钟就要宵禁,只好另择时间去。 我们提前十五分钟到达防疫站,只见不少老人已排队等候进场。防疫站很大,听说是临时租了一间大会所改装而成。内分候诊厅,打针厅和观察厅三部分。 我们先排队到候诊厅,由两位工作人员把每人的资料输入电脑,然后排排坐地在大厅中等候打针。 今天云集在此的,全是75岁以上的老人,满厅都是一头白发的洋人,只有我与内子是唯一的一对黄脸黑发的中国人。大约等了15分钟,轮到我俩入打针厅了。只见里面用帷幕间隔成好多个打针室,每个室中有两位医务人员。一位负责检查、核实表格资料,发放打针证明书;另一位专门打针的。我们今天打的是独沽一味的美国辉瑞疫苗。打完针后,所有人都要到观察厅休息15分钟,确定无不良反应后,才可以带着证明打针纸到出口处,预约了下次打第二针的日期后才可回家。我俩打针后感觉良好,约定一个月后的4月13号去打第二针。 打了辉瑞疫苗,我俩都很正常,只是到了深夜,手臂的针口处开始有些痛,可能药物还积聚在那里未散,此微痛连续两三天后就完全消失。我这个老弱病残的人打了针都无事,大家身体比我好的,还怕什么?打了总比没有打好! 这次打针,所有的医务与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态度很好,有说有笑,不因我俩是黄脸黑发人而歧视。相反,他们对我们比对洋人更好,可能是“物以稀为贵”吧!
我旅居法国近40年,同医院与警察局打交道最多。我先后住过四间医院,去过两三间警察局。我去警察局不是犯法,而是去换汽车车纸,因为我玩过几十辆二手车,得了个“坐车不花钱者”的“美誉”。无论警察或医务人员,对我的态度都很好,未见过一个人对我无礼,更不会欺负我。我被欺负的,却是国内的同胞。至于如何玩二手车不用花钱?回国时,中国同胞如何欺负我?且待下回细说。 今天法国疫情: 确诊总人数:4282603例,新增30581人。 死亡总人数:92305例,新增13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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