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在国内工作过的人来说 看方方的流水账有些不理解 当然也获益良多。
1. 她曾经去年度体检是有人给她打点一切:司机开她去医院 还有个随从给她挂号 一路绿灯 畅通无阻。现在退休了 只有司机送她去。
年度体检这么私人的事 还需要麻烦别人陪 匪夷所思: 自己打个车去不就行了?!
2. 她描述了整个经过:熟人加三, 医生马马虎虎 (我说,大夫,你的听诊器没放耳朵里,还在脖子上搭着呢,用探头碰了碰我的胸口,你就说没事?)非常搞笑。也许说明没有’关系‘就寸步难行。人为因素 活的太艰难了。
3. 她的一张饭局照片 又引起一波围攻:信口开河是容忍的行为?想当然,还是人为因素 活的太虚了。
以下是她2021.4.15 和2021.4.10的两篇日记
方方:我的体检日记2021.4.15
收到单位送来的健康体检表多日了,一直懒得去查。 昨天,先生又催促了多次,我听得心烦,才决定今天去查。 于是,当晚10点后,不吃东西、不喝水,早早睡觉。 医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以前每次健康体检,办公室都派一个年轻人陪同,加上司机,两个人跑前跑后。在各个环节,基本不用排队,每次都有办公室提前联系好的副院长陪着,至少,也是由副院长指定一名主任陪同。 正式退休还不到一年,这一年又正好赶上了新冠疫情,深刻感觉到人走茶凉的滋味。 深刻感觉到,以前,鞍前马后的有人陪同着,原来,人家陪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身份和位置。 谁在位陪谁,也对,不然,一批又一批退下来的,得需要多少人来陪啊? 人走茶凉,也是自然规律,人啊,别太矫情。 人走了,还要求茶不凉,如果从1949年建国开始算,那得需要多少人来烧水冲茶啊! 很多事,不退下来,不知道。 这不,体检表送到家,就不管了。 以前,我哪里碰过这表格呀,除非是检查结果出来,我才亲自看一看。 在检查结果出来以前,我都不用碰一下体检表。 我本来打算自己打的去医院,不向单位开口要车,不愿意听那不冷不热的语气。 先生不听我的,说你在位子上时,他们个个点头哈腰,惟命是从,现在呢?他们可是你一手提拔和培养起来的。 先生打电话到办公室,一名新同志接的。他说汇报后再说。 今天早上,来了一名司机同志,以前没有见过。 我心里明白,以前的司机,不愿意伺候我了。 车进了医院,找车位停下车后,司机说:老领导,我在车上等你。 我笑着对他说:辛苦你了,小同志。 我自己也知道,我的笑一定很僵硬,看起来极不自然。 第一个环节是抽血。 以前每年都来体检,每个科室的位置还是熟悉的。 抽血的窗口没几个人,等了一会儿,就排到我了。 抽完血,拿着医生给的小器具,到卫生间,接尿。然后再送到指定位置。 这尿,在排出来以前,是体液,排到厕所里便是污物,是垃圾,用专用的医用小管子接住,送到化验室,便是化验品。 有时候,人啊,跟这尿水一样,放在不同的位置,便是不同的东西。 就如大家经常拿来做比喻的老鼠,同样是一个种类,在国家粮仓里的老鼠,就看不起猪圈排水沟里的老鼠。 位置不同,身份就不同。 别不服气,你有本事,你也来那个位置上坐坐啊。 德不配位时,坐上去,坐相也难看,也坐不稳,坐不长。 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拿起体检表来看,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本来,在家时,看了多遍了。可就是记不住啊。 新事记不住,老事,不但忘不了,它还经常自己冒出来。 下一个环节是心电图。 这个不用抽号,也不用排队。 门口写着呢,健康体验心电图室。 再下一个,就是做B超了。 这B超,在以前是妇女才做的一项检查,主要是怀孕妇女。 到了门口,才知道,需要抽号。 虽然前三项都在一层楼上,抽号,我没有提前想到。 抽了一个52号。 每个办公室门口都转了转。光是B超室,就五个。有一个门上,写着健康体检B超室。 又问了问,是这个屋,就等。 医院,光靠设备就能赚钱。这点,修鞋的、修自行车的师傅就不行,不收检查费,也不收工具损耗费,就是检查完了,价格谈不妥当,客户也可以扭头就走。 一位好心人,也是来体检的,说,不用站着等,听喇叭上叫号,找个联椅坐下等就行。 我问好心人,到了几号了? 他说,22号了。 我的号是52,还早呢。 好心人又说,来到医院,第一个事就是先来抽号,然后再去抽血、做心电图。如果做完了抽血和心电图再来抽号,就晚了,有时候,等到12点也轮不到。 好心人同情我,说,你是第一次来体检吧,我们单位每年都体检。 我说什么好呢?我不能说,我们单位也是每年都来体检,我以前,由办公室小同志和司机陪着,由医院的主任陪着,到哪里都是绿灯,没用等过。 我对好心人说,我是第一次来,有不明白的就问你。 他说,没问题,你跟着我就行。 也许是,我的满头白发,引起他的同情和照顾。 自从正式退休后,我也不染头发了,白就白去吧。染了十多年的头发,再不也染了。 只见体检专用B超室进去出来的人,听不到喇叭叫号声。 我问好心人:没叫号呢,他们怎么就进去了? 好心人呵呵笑道:人家是熟人,关系户。 我说,怎么没有提意见的呀?外面坐着的人这么多,没有一个吭声的。 好心人说,见怪不怪,到哪里都这样。我们没有关系没有熟人的,就等呗。 旁边一个人说,也许是给着急的病人先查吧。 好心人说,你不懂了吧?病人做B超,是在他四个B超室, 他们抽的是A号,我们来做健康体检的抽的是B号。不交叉的。 那就等吧。 但是太慢了,半天叫一个号,前后又见没有号的人进进出出。 如好心人这样的群众,都认为这正常了。我反而感觉不正常,当不用排队就能进去体验的超过了自觉排队等叫号的,就不正常了。 叫老实人吃亏,就不是正常的秩序。 规则是给讲规矩的人定的游戏规则。 我以前每年来体检,享受特权时,没有想到这些。今年,第一次在门外等,看别人,在人的笑脸陪同下,进进出出,有两个,做B超的主任还出来送。主任出来送的,肯定是重量级的人物,或者是直接关系。 虽然他戴着口罩,我还是看着面熟。以前,他给我检查过多次。我记住了他,他不会记住我。特别是今年,来医院的人,人人戴口罩。 我对旁边的人说,插队的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去说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好心人说,这意见不能提,谁提了,轮到谁做B超,他不会认真给你检查了。 怕吃亏,怕穿小鞋,所以,不敢提意见。 还有,就是在外排队的,等的,又不是一个人。 叫号,跟排队的感觉还不一样。人家只是停止叫号,停止叫号的时间给熟人关系户检查检查。 银行呢,直接来个VIP客户,虽然一样刷卡抽号,来得晚的,比来得早的抽出来的号都在前。 级别再高的,直接进贵宾招待室。 定期存款超过千万的,银行每年还搞联谊会,还组织去旅游。 窗台上放着一个号,我拿起来随便看,一看,是今天的,是33号,比我的号提前很多呢。 我没吱声,悄悄地拿在手里。 我原来的号,也不丢, 万一拾到的这个号不能用呢? 我由52号提前到33号。 我身边的这群人,刚才我还跟他们声讨插队、关系户问题,我还跟他们是一个阵营,现在,我捡到了一个号,我又悄悄地超过了他们。我见了便宜,独自享用,默默地不作声。 在方便和利益面前,我已经分化了,不和他们是一个阵营了。 我这行为,是不是跟退休以前不用排队一个样呢? 不一样。 以前是大摇大摆、理直气壮,有笑脸迎送、专人陪同。 现在呢,捡起来一个号,偷偷摸摸地拾起来,偷偷地用。 虽然都是加了楔子插了队,心里感觉并不一样。 分化阵营,也是在处理拆迁问题时常用的办法。 到了31号了,31号进去了,我激动起来。还差一个号,就到我了。 可是,31号出来后,没有叫号,又进去几个人。 我忍不住了,忘了谁提意见就不给谁认真检查的警告,我冲进去,对着那个做B超的主任说:到了多少号了?怎么没叫号啊? 一个站着的老主任,正笑着对刚刚进去的人说话。他看也不看我,好像是没听到我说话。 我又看了一眼坐着的年轻一点的主任,他坐在电脑前,看电脑,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问了两遍,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我是空气,或者是我对空气说话。 我想到好心人说的那句话,怕好不容易轮到时,他不给我好好地检查。 于是,我又退出来了。 B超室主任出来,送刚才做检查的客人。 他回到房间,我站在门口,等里面叫号。 32号,32号,叫了三四遍。 没人来。 可能是人走了,成了空号。 在外排队的人,都是这么自觉,遇到空号,也没有人来冒充。 B033号,B033号, 到我了。 我推门进去,主任看了看我,知道我就是刚才进来质问他们的人。 很客气,没看出来他们反感。 “躺下,解开上衣”,语气还可以。 脖子上一下,肚子上一下,小腹部一下,他拿卫生纸擦了擦探头,然后把擦探头用过的纸,丢到我肚子上,说,起来吧。 我躺着没动,问:这就完事了? 主任说,完事了。 上一位,没有号就进来,查了20多分钟。我就一分钟,就完事了? 那人有病,你没病,很健康,不用多查。 你不查,怎么知道我没病? 你还希望自己有病呀? …… 我说,你不能把擦探头用过的纸,丢到我身上,你应该给我干净的纸,我身上被你弄的液体多,我用什么擦? 主任又丢给我一团纸。 旁边的年轻人抢过话说:擦探头是为了下一个人,你进来以前,我们也擦。 我说,我不是不让你们擦探头,你们把擦过探头的纸,丢到我肚子上,说完了,起来吧。 老主任说,你想要多要卫生纸就直接说嘛。 …… 我以前检查,都是十几分钟,到20多分钟。这次,一分钟,探头接触到身体,就完事了。 前面的几个科室和后面的几个科室,服务都挺好。 最后,进体检室。 在体检室,量血压、用听诊器检查心肺、身高体重,然后交表。 量完了血压,大夫用听诊器检查心肺。 她的听诊器探头在我的胸部一放,不到一秒,换一个地方,三个地方,用时不到三秒。她说:没事,挺好。 我说,大夫,你的听诊器没放耳朵里,还在脖子上搭着呢,用探头碰了碰我的胸口,你就说没事? 旁边两个年轻女孩凑过来看热闹。学生模样,我猜,可能是实习生。 这位大夫脸一红,说,我看你血压正常,气色很好,心肺肯定没事。望闻问切嘛。 我说,你是中医院,望闻问切,没有错,可是,你脖子上搭着的听诊器,这是中医还是西医? 争吵声惊动了里间的主任室。 主任出来了,一看是我,笑脸相迎,是主席啊,我说听声音这么耳熟。 这位主任,以前每年都请我吃饭,要求增加职工福利,增加检查项目。我单位的健康体检项目是逐年增加,当然,费用也是逐年提高。 体检科主任把我请到里间,他的科长办公室。 体检科主任边走边对对实习生说,进来,给领导倒茶。 主任说,领导,您过来也不先给我打声招呼?我派人陪着您啊。 我说,退休了,不好意思打扰主任。 主任说,您见外了不是。当年,我刚刚当上这个主任,多谢你扶持,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以前,体检科没有专门的检查室和设备,来体检的都是在普通检查室,跟来就诊的病人混杂着进行检查。健康体检的和就诊病人,等的时间都很长。 这位主任很有能力,公关上有一套,他争取来的单位越来越多。他跟领导建议,体检科的各项检查,必须有专门的检查室和专用的设备。这样,健康体检和就诊病人不交叉,互不影响。即能提高效率,又能提高效益。 效益,才是关键,提高医院收入才是院长批准的标尺。 于是,其他科室淘汰下来的人员和设备,就进了体检科。 主任劝我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临近退休的人,混日子了。您是过来人,不要生气。人啊,在吃上、穿上、住上,好一点差一点,都不影响健康,影响健康最大的因素,是心情,情绪不好,生气,对健康损害很大。您辛苦工作一辈子,以前把精力都献给了工作。从今以后啊,要注意养生了,把精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体上。千万不要生气,尤其是不能跟这些庸人生气。 我说,谢谢主任关心。这些道理我懂,可是,我这个年龄的人,凡事爱较真,坏脾气,改不了啦。 主任说,以后来检查,提前告诉我,我派专人陪着您。 我说,那就谢谢主任了。 主任说,您的恩情,我可不能忘。中午别走了,我安排个地方? 我说,不了、不了,回家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起身告辞,到楼下找单位派来的车。 转了几圈,没有找到。难道是我记错地方了?停车场也不大呀,从这头能望到那头。 我正围着停车场转呢,身后有车的喇叭声,我躲了躲,站在路边,喇叭声还是不停地响,我朝着喇叭声望过去,司机伸出头说,对我说:“上车吧,我刚才出去办点事。”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千头万绪。 临近退休那几年,几个要好的同学经常劝我,说,有权不使,过期无效。不然,等退下来,你会后悔的。
方方日记:《有一天》 2021.04.10
有一天,A给我发信息,要我到她家去吃饭。 她弟弟是我同学,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吃饭的地方,正是她弟弟家,距我家并不远,先前也去吃过。听A一说,我立马答应了。 答应后,还是追了一句,还有谁呀? 她说了几个名字,其中有陈丹青和梁文道。还有我的校友T和Z。 我笑道,一堆大咖啊。 陈、梁二人名气甚大,但我与他们几无交集。 唯一扯得上的事是:陈丹青笔录的木心《文学回忆录》是梁文道写的序。我买过这套书,也读过这篇序。倒是我与两位校友好久没见了,颇想一起聊聊天。 傍晚我到A家时,有几个朋友先行已到。有一拿小提琴的,A忙向我介绍说这是做音乐的朋友。 我想起朋友们推荐过他的音乐节目,于是握手寒喧。 客厅里,见到了学长T。我问起Z。A说Z在外地,赶不回来。便与学长T聊天。T学长的个人经历复杂而传奇,见多识广,我一直觉得他如果能把自己故事写出来,一定非常具有史料意义。 因飞机晚点,陈丹青和梁文道一行(似乎六七个人)很晚才到。他们完全不知道我在A家。见面后,A给我们相互介绍,我看到他们的表情显示出惊讶,当然也有一些惊喜。 大家都知道对方名字,基本没有见过。 好几年前的一次法兰克福书展上,我与陈丹青曾在同一场地一前一后做过对话。但这种打个照面的交往其实等于完全不认识。这一次,他们来武汉,大约是为一本书去书店做推广宣传。 当即便吃饭,饭间也喝酒。其实多人聊天,随意性总是很强,话题亦时时转换。偶尔还两三人一堆,各谈各的。 因为这种松散式的闲扯,不太容易让人记得到底谈了啥,所以我现在对那天大家聊过什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我自己对T学长说了几次,你得把你的经历写出来,那些内容太精彩了。这个我记得。 吃完饭有人说合个影吧。 于是众人移聚到客厅的一侧。 A恶搞道,拍张“递刀子”的! 大家便都笑。 这的确是一句笑点很低的笑话,因为它过于荒唐。 可惜手边无刀,但是桌上有花。 坐我旁边的人便将插在花瓶里的花顺手一抓,陈丹青似乎也抓了一支。 递刀子就成了送鲜花。 花枝下的水都滴在我的衣服上。 谁拍的照片,我也不知道。 快散伙了,然后又有人提议唱个歌再走。武汉人聚会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唱歌。 多年如此。 以前胡发云董宏猷等一帮老三届们,一聚会就要唱苏联老歌,相当养耳。 差不多聚一次唱一次,简直像开音乐会。 美术界的人似乎更喜欢唱。 有一回我跟一群画家聚会,一大圆桌,全是湖北画坛高人。 酒足饭饱后,开始唱歌。个个抢话筒,人人都能唱。 水平高到让我惊讶,恍然间觉得是在跟音协的人一起相聚。 这种场合,我一般都是当听众。理工科家庭背景长大的人,才艺表演是短板,尽管也喜欢音乐。 扯远了,这天去A家的小提琴手,自是专业的。 弹吉它的年轻人想必也经常自弹自唱。 令我意外的是,A自己摸出个口琴。他们三人熟练地演奏起来,显然过去合作过。 我以前也练过口琴,大学毕业后都还吹。 而我父亲和我的哥哥们也都是口琴爱好者。一支口琴,老派人(比如老三届)的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蓦然间也唤起我诸多美好记忆。 音乐一起,就开始唱歌。 其实就唱了一首:《光阴的故事》。 很好听的歌。 很适合年轻人唱,亦适合老家伙听。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想想附着在时间上那么多的故事,英雄和恶魔俱在其中并行,有多少荒诞,多少虚妄。 到头来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人们饭后的一首歌。我最不会记歌词,所以对年轻人能顺畅地唱出歌词,十分钦佩,于是发出感叹。结果旁边的人告诉我,手机上有词哩。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确落伍了。 不几天,送花的照片和唱歌的视频突然被传到了网上。我也是在视频发布到网上后才看到。 还奇怪,这么多人随意地站在客厅里,现场没有什么摆位,居然拍得挺不错。 其中显示出的气氛,比现场甚至更好。有青春式的欢乐,有怀旧式的纯净,有书生气的雅致。但当时并没觉得这么好,并且唱完歌就各自走人了。 传着传着,画风突变。网上有了叫骂,有了编造,有了谣言,有了诋毁。当然,也少不了诸多朋友的欢欣和祝福。 A家的客厅,变成了我家客厅; 来武汉做图书宣传的陈丹青和梁文道,变成了专程来武汉看望我,并向我敬花(他们最冤); 现场的一位荷兰朋友,被编成BBC给我颁奖的人。其实那天,根本不知道BBC的什么事; 有厉害者想得更深: 现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用红笔画圈并标出姓名; 客厅里诸多摆件亦用红笔勾出,认定其所暗藏的内涵; A家人出国旅游买的纪念品,更是成了我的“背后势力”美国共济会的符号,这个即是铁证。 诸如此类。朋友相聚,变成了敌人勾结。 叫骂一波接一波,连个询问或猜测的过程都没有,一上来就是斩钉截铁的结论。倒是没多少新招数,辱骂、构陷和诋毁方式跟去年针对武汉日记所用过的手段一样。 汹汹舆情,吓着不少人。 看着照片上的头像一个个被红笔画圈,被扒出姓名,被辱骂,被“揭发”,还被扒往事。无数公众号开始他们白日梦般的意淫和狂欢。 看到这些,参加聚会的一干人,开始有些发懵,有些惊讶,不由相互打问着,说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发现不过是烂仔们为割韭菜自导自演的把戏,也就没再说什么。人家要发财,你也挡不住。 尽管全是胡扯,大家也倦于解释。 这种事,一解释,就显得自家怂了,也没意思。 日常生活朋友聚会,没一丝违规违法,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以不? 叫骂声持续的时间还不短。挨骂就挨骂,任谁都不怕。知情者都懒得回应。 你以为你制造个舆情,大家就该腿肚子打抖?你以为胡说八道一通质疑,就得有人忙不迭来回应你?当真你等一出征,寸草就不生了?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闲聊中又多了一个笑话。前几天,有朋友转给我一个公众号的文章:《方方背后的主子是美国共济会!》。以这个聚会为背景,耸人听闻地扯了一大通,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这两天,恰有朋友让写篇文章,我就顺便把此事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