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第二次握手” （上）

上世纪七十年代，张扬的小说《第二次握手》曾经深深地打动过许多国人的心，同时他也是影响深远的由一本书引出的一桩文字狱冤案的主角。。。

昨天读了网友  Xiaxi  转发的介绍杰出的女物理学家吴健雄的博文“诺贝尔奖是否欠她一个交待？”感触之余，想起了20世纪70年代那部风靡全国的，手抄本内容曾在无数人手中传递过的，以女物理学家为主角的小说《第二次握手》。

记得小说作者张扬曾讲过，自获悉了吴健雄和李政道、杨振宁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事迹后，他就一直注意搜集和研究华裔科学家的传记材料，重视国内外科技发展的动态，特别关注其中的女科学家、女物理学家和女核物理学家。他的《第二次握手》一书中的女主角丁洁琼的原型便是来自吴健雄，何泽慧（钱三强的夫人，著名的核物理学家）和林巧稚等那些具有优秀品质的科学界杰出的华人女性。

创作灵感

《第二次握手》是文革期间的手抄本小说的代表作。作者是1944年出生的张扬（曾任湖南省政协委员和湖南作协副主席，名誉主席）。这部小说的创作灵感来自于张扬的舅舅年轻时代的一段恋情。他的舅舅曾是齐鲁大学理化系的高材生，任过贵阳医学院的副教授，日本投降后到南京美国驻华大使馆科技参赞处工作，1949年以后到北京成为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 -- 即《第二次握手》中苏冠兰教授的原型。

1963年初，张扬要到北京去看他的舅舅的前夕，家人在向他叙述这位舅舅的往事时，不经意间说起的一件事引起了张扬的兴趣 ：有一天他的舅舅下班回来，走到隔壁的书房里，脱皮鞋换拖鞋，舅母进去叫他吃饭，发现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推开门往里头一看，舅舅弯着腰，一只鞋已经换上拖鞋了，另外一只鞋呢，鞋带还没解开，腰还弯着呢，在矮凳子上，扭头向四合院里看着。又叫了他几声，还是毫无反应，像凝固了一样。一定是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情或是来了什么人！舅母赶快回身走过去，把冲着院子的客厅门打开，一看在门口处站着一个很美的女人，穿着也完全不像国内人当时的打扮。舅舅肯定是看到了院子里来的这位女客人，但他并没有走出来。女客人很有礼貌地说出了舅舅的名字并确认了她要找的就是此处。但她没有进门，说了声 “好，我还有别的事，以后再说吧，告辞了。”，跨出门后要走的时候，站了几秒钟，好象还在企盼什么，思考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来，站在门槛边问 “请问您是他的夫人吗？”，舅母答道 “是啊。”女客人说 “您多幸福啊 ！”。说完就离开了，背景消失在胡同口处。舅母回屋后问舅舅“刚才那位女客人是谁呀？”舅舅回答“她就是xxx啊！”舅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你怎么不请她进家来呢？”。。。

带着一份好奇，张扬在北京期间就特意从舅舅那里搜集了许多的素材，回到湖南后，他立刻着手开始创作。。。

小说情节

《第二次握手》的故事讲的是：1956年秋，药物研究所的教授苏冠兰家来了一位华侨打扮的女客人丁洁琼。教授夫人叶玉菡热情迎接，但苏教授在窗内见到女客后并没有出门接待，却呆坐在房间里惊愕而痛苦。来客见到苏冠兰的夫人和他们的一双儿女后，匆匆离去。

画面闪回到1928年，在齐鲁大学读书的苏冠兰一次到江南过暑假。这期间他奋不顾身地跳进江中救了一位溺水的姑娘丁洁琼。科学救国的共同志向使他俩越走越近并产生了真挚的情感。在南京火车站，两人第一次握手告别，并立下海誓山盟。

但苏冠兰的父亲苏凤麒执意要儿子与老友之女叶玉菡成婚。苏冠兰无奈，只得以 "20年后结婚" 为借口推迟婚期，不料一心仰慕苏冠兰的叶玉菡默然接受。苏冠兰为了摆脱父亲的束缚，准备与丁洁琼一起赴美留学。谁料他的父亲从中作梗，迫使丁洁琼不得不只身赴美。丁洁琼在美国留学并成为了著名的原子物理学家，后因反对美国在广岛使用原子弹，被美监禁，从此中断了与苏冠兰的联系。

苏冠兰的父亲编造了丁洁琼在美已结婚的消息，这使苏冠兰痛苦万分，并一心投入专业研究。在一次危难中，叶玉菡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射向苏冠兰的子弹，苏冠兰深受感动，与叶玉菡日久生情，结为夫妻。

丁洁琼始终铭记与苏冠兰的誓言，拒绝了其他男人的情感，毅然地回国。当她得知当初的恋人已结婚成家后，心中万分痛苦，决定到遥远的边疆去搞科研工作。在周恩来的关怀与科学界友人的劝慰中，在苏冠兰、叶玉菡热诚的挽留下，最终丁洁琼抛开了个人的情感，振作精神，第二次和苏冠兰握手。。。



2021年5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