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读一本书“The 4 Hour Week”,标出一段话,说是与我以前给她的建议相同。书里的原话是:“To enjoy life, you dont need faney nonsense but you do needto-controlyour time and realize that most things just aren't as serious as you make them out tolbe.” 其中主要表达的意思是:“大多数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想到一个朋友的女儿,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保险公司找到一份精算师的永久性工作,年薪十多万。两年后辞职不干了,唯一的理由就是工作太单调乏味,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可以想象当时她母亲崩溃的样子。我说辞职前总该有一个后续计划吧,没有。后学习摄影,上网推送品牌,成了小网红。去年在韩国联系到货源,在网上销售韩国化妆品。时值新冠肆虐,实体店遭重创,她的网售越来越好,一年就挣了一百多万。当年的辞职并不如她母亲想象的那么严重,后来的成功也是各种偶然的因素促成。
我相信人生无法设计,而是一连串的“偶然”。且不说生而为人就是一件极为偶然的事,来自你父亲母亲一次偶然的激情。长大之后,在茫茫人海中,你的人生轨迹会在各种偶然中逐渐清晰起来。
以我的经验,当你年轻,在生活中遭受挫折,不必太在意,相信人生之路正长,事情并非如所想的那么严重。一件坏事可能促成另一件好事。下乡知青的两次招工,我都是功败垂成,未能如愿,否则我会是一名车床工或汽车修理工。后来却偶然获得了全县唯一指定的“可再教育好子女”的大学名额。科目当然是最苦最累的地质普查专业。在工农兵上大学的年代,作为基础课的数理化被弃之若蔽屣,但对实践性极强的地质从认识实习、教学实习到毕业实习却提供了足够的经费,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
地质实习
毕业分配时,在学校得知被分到勘探公司,因无任何关系,也就听之由之,过了几天才去公司人事处报到,不想条件好的勘探队已被别人捷足先登,剩下两个条件差的就随便选了一个。沒想两年后研究生招生,条件好的大一点的队对报考者的态度是一个不批,而本队倒还开明,一方面是报考人数少,二是估计也不可能考上。反而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通过考试得以到长春地院就读硕士研究生。第二年招生时,原队已转制为武警黄金部队,任何人申请再也无法获得批准。
说起来命运真是难以作摸,你真的无法知道命运之手会将你推向何方。你所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顺势而为。
爱情与婚姻是人生的一个主题,爱情这东西很复杂,两个人为什么相爱很难说得清楚。不要把它当成一切,再热烈的感情都会过去。关键是找一个相处能彼此理解和包容,感觉舒服的人。因为在一起生活,要面对油米柴盐,面对日复一日的琐碎。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日常生活往往是平淡的,不像小说或电影里那样充满戏剧性。
冯唐说:“我们谈爱或许谈得太多了,谈性或许谈得太少了。” “我也理解大家为什么崇尚爱 而不是性。我们作为普通人,日常生活有性, 有柴米油盐酱醋茶,有老人、有孩子,这一切不足以支撑你我他的骄傲。我们需要一些爱, 爱是妄念,我们的生活也需要一些妄念。但是我想说的是妄念毕竟是妄念,它不是真相,它是生活的必需,但是它毕竟是天边的云,不是街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性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阿城在《常识与通识》中提到“爱情的能力从化学来,从性成熟了的人的脑中的化合物来。” 就通识而言,当荷尔蒙分泌,人脑“浸”在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笨乙胺这些化学物质中时,就会堕入情网。随着年龄增长,这些东西会减少和消失。”
世界那么大,你在某个时间点某个地点碰到你的另一半堕入爱河也纯属偶然,爱情常常是盲目的,不会被理性支配。我们想象中的人总是比我们实际追求的对象更可爱。爱情的痛苦就是人的幻想造成的。
“上述三种化学物质‘消失’后,脑生理学家还没有找出我们不能保持它们的原因,你们大概要关心迷狂之爱是不是也要消失了?当然,虽然很残酷。” 阿城继续说:“人脑中的边缘系统提示我们,如果爱情消失了,我们还会有亲情和友情,只要有足够的智慧,不愁‘白头偕老’。”
一位网友说得好:“和谁结婚,都是和自己过。婚姻中,改变自己的是神,改变别人是神经病。人生走到最后,你会发现,和谁过,其实都还是和自己过。你过好了,你的婚姻就好子,你过不好,你的婚姻也会很糟糕。你的人生,要让它在自己手上,一点点变美好。”
我体会这“足够的智慧”是根植在“人格独立”的基础上的。因为“和谁结婚,都是和自己过。你过好了,你的婚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