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的《林彪画传》中的“采访”
- 舒云的《林彪画传》和丁凯文的马屁
《林彪画传》和《林豆豆口述》是舒云的两本著作,虽然作者是一人,可在丁凯文这里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不平系列21》中说到:“丁凯文这个人有个特点:爱憎分明。爱是爱,憎是憎,爱的是二当家之所爱,恨的是二当家之所恨。”其对林晓霖的恨是刻骨的。
不仅如此,林晓霖还与官方御用文人们如图们、萧思科等打的火热,热衷于他们那些歪曲历史、颠倒黑白的说辞。事实上,林晓霖不仅认同官方对林彪元帅的种种诬陷不实之辞,加入他们的行列,甚至充当起官方的传声筒、应声虫,起了官方起不到的作用。林彪元帅有林晓霖这样的女儿岂不哀哉?一些知情人直言,此乃林帅家门之不幸,所言诚不虚也!
丁凯文的意思很清楚,官方御用文人们如图们、萧思科等的说辞,都是“歪曲历史、颠倒黑白”,“诬陷不实之辞”,也就是说,唯有我丁凯文的所说,那是“句句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所以,你林晓霖要和我丁凯文“打的火热”,那就成为“林帅家门之大幸”了。
那么,丁凯文和谁“打的火热”呢?首选的当然非舒云莫属。雌雄双煞,为了共同的漂林大业走到一起来了,岂能不“打的火热”?对于舒云,丁凯文是有屁必拍。舒云在《《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说:
身居美国的林彪问题研究史家丁凯文也对本人的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丁先生曾发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一部极有价值的林彪年谱——读〈林彪日记〉》。这些文章均发表在海外电子杂志〈华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馆通讯”上。
看起来,丁凯文对于舒云,真是有屁必拍。反正就是,你舒云出一本书,我丁凯文就拍一下。而舒云对丁凯文所拍的马屁,又是何等的受用。不过,拍得最肉麻的,最为丁凯文称道的,就是《林彪画传》,在《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中说:
今年5月明镜出版社出版了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令本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拜读之后,感触良多。
舒云女士通过这些详实和具体的描述,为人们展现了一位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林彪形象。林彪的成功绝非是林彪一时的侥幸,更非是“国军无能、共军狡猾”或共军依靠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这么简单。那是与林彪这位杰出的军事指挥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是林彪认真、勤奋、执着、智慧、勇气的卓越体现,从而也回答了上面的那个问题,为何原本弱小的共军居然在四十年代后期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打败了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国军。
而舒云这本《林彪画传》却用文字和图片给读者展现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实的情况,内容非常珍贵。
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挂帅”,舒云女士也有独到的见解。舒云认为“林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当然有错误,但决没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与过错,也不能由林彪一个人来承担。”
四、抹去官方泼在林彪身上的污水
林彪一生最大的争议莫过于文化大革命。现在国内出版的有关林彪传记和相关文章,无不将林彪描写成大搞阴谋诡计的坏人,文革中的一切坏事都是林彪干的,林彪被官方彻底脸谱化、妖魔化。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则从史实出发,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
五、采访众多知情人,整体传记生动感人且言而有据
以往海内外出版的林彪传记,在主要内容的撰写方面从无注明史实资料的来源,似乎一部严肃的人物传记可以任意挥洒,以至于一些作品以讹传讹,甚或根本就成为坊间的小说和野史,其编造的离奇程度让史家瞠目结舌,令读者真伪莫辨。而恰恰是这些作品在发行时都冠上冠冕堂皇的名称,如《林彪正传》、《林彪的这一生》。而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则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言必有据,在许多重要而关键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来源。
首先,舒云女士采访了大量的当事人,如林彪的家人、林彪办公室的秘书们、林彪的老部下、老战友等,达一百多人,有了这些第一手材料就能发掘出他人所不知道的情节和内容,写出一个更加真实可信的林彪。如对林豆豆的采访,对叶群弟弟叶镇的采访,对林彪手下大将邱会作的采访,对原空军副参谋长王飞的采访,对原专机师师长时念堂的采访,对原林办秘书于运深、关光烈的采访,对江青秘书阎长贵的采访等等。舒云不辞辛苦地对这些知情人士的访谈奠定了这部书的真实可信的基础。
其次,舒云女士这本《林彪画传》没有任何人为编造的情节,重大的历史事件上,舒云女士反复予以核实,从不人云亦云。
舒云女士为这部《林彪画传》,想方设法从当年的摄影记者、林彪家人和老部下家人手中寻找,并沿着林彪当年的足迹,走访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沈阳、哈尔滨、石家庄、锦州、葫芦岛、四平等十几座城市,终于收集和拍摄了几千张有关林彪的照片。这次精选的一千余幅照片极为珍贵,大部分是从未发表过的,很多照片甚至是绝版。可以说,这部《林彪画传》是收集有关林彪照片最全的书籍。全书制作水平高超,质量上乘,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林彪新传。
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是继《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后的又一部新书。《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是舒云女士专门针对“林彪事件”所撰写的专著,该书在海内外已引起了深远的影响,该书是舒云女士近二十年间深入采访、研究的结晶,而这部《林彪画传》更是舒云女士对林彪一生研究的总结。正如国内著名的文革史学者王年一教授在该书的序言中所指出的,舒云女士这部《林彪画传》是迄今为止描述林彪元帅一生最好的一部传记,她好就好在真实、深刻、忠于史实,再加上生动和详实的叙述,一代名将--林彪跃然纸上。林彪的一生不是没有错误,特别是在文革中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林彪说过错话,办过错事,但是林彪绝非是官方所描述的“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林彪更不是“成立反革命集团,阴谋推翻人民民主专政”,林彪在被动的情况下被毛泽东硬拉上了文革的战车,欲罢不能,最后却因反对文革极左派张春桥被毛泽东不容所打倒。王年一教授说得好:被颠倒了的历史应该被颠倒过来!而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就是一个典范。在此,我要向舒云女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帅百年诞辰之际,这部《画传》无疑也是对林彪元帅最好的纪念。
上面的文字充分体现了丁凯文对《林彪画传》的崇敬之情。在丁凯文看来,《林彪画传》简直就是一本圣经。丁凯文对《林彪画传》是五体投地。和当年的老二对老大,“句句真理”也差不离多少。当然,肉麻之余,还不忘按摩一下:
说到此书还有哪些不足,笔者认为,个别照片的说明还应再更加仔细。如669页上的第一幅照片,画面上显示是康生、陈伯达和周恩来并列在天安门上,但是文字说明却是“周恩来、康生、江青在天安门上”。书中还有不少林豆豆的照片,但却没有说明林豆豆是何时拍的照片,这会令读者感到疑惑。然而,小瑕不掩大瑜,相信下次明镜再版时当可作适当的修改,以臻更加完美。
这种按摩的功夫,是何等的道地,何等的受用。
为什么丁凯文对《林彪画传》如此钟情呢?因为《林彪画传》“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那末,丁凯文所说“林彪一贯高举毛的旗帜,对制造毛个人崇拜立下了汗马功劳”,“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算不算“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呢?不是也给“抹掉”了么?你丁凯文所说“学毛著运动是从军队开始而逐渐走向社会的,这期间林彪起了主导的作用”,“林彪过分强调‘突出政治’、‘学毛著’造成了个人崇拜的泛溢“,以及“军队走在神化毛泽东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万万狂热崇拜毛泽东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军这支党军彻底变成了毛军”,“使军队滑向“极左”的方向,更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和“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能相容么?可见你丁凯文完全在放屁。
有趣的是,《林豆豆口述》一书出版之后,并没有看到丁凯文拍上去,相反,看到的是,丁凯文为舒云擦起屎来了,在《林彪出走,几分主动?几分被动?--读余汝信《“九一三”回望》》一文中,丁凯文如此说:
最后还想多说一句。有关舒云女士整理的《林豆豆口述》一书,近来国内有些批评之声。笔者认为,舒云这些年来探索林彪和林彪事件,自费走访了很多当事人和知情人士,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调查》等多本著述,在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些著述中难免存在一些问题,但是不宜以此全面否定舒云的辛劳和贡献,对《林豆豆口述》一书也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
这个丁凯文正是有趣。看看丁凯文,对舒云是何等的崇敬:“用文字和图片给读者展现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实的情况,内容非常珍贵”,“从史实出发,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言必有据,在许多重要而关键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来源”,“不辞辛苦地对这些知情人士的访谈奠定了这部书的真实可信的基础”,“没有任何人为编造的情节,重大的历史事件上,舒云女士反复予以核实,从不人云亦云”,“舒云女士这部《林彪画传》是迄今为止描述林彪元帅一生最好的一部传记,她好就好在真实、深刻、忠于史实”,“我要向舒云女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帅百年诞辰之际,这部《画传》无疑也是对林彪元帅最好的纪念”。马屁拍得震天价响,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歌儿,要对你唱”。
等到《林豆豆口述》出世,舒云仿佛变了一个人。 丁凯文非但不拍,还擦起屎来了:“自费走访了很多当事人和知情人士”,“难免存在一些问题”,“不宜以此全面否定舒云的辛劳和贡献”,“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简直就是在说:“求求你们了,看在舒云‘辛劳和贡献’的份上,就不要过分挑剔了,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世界上有这么擦屎的么?
“近来国内有些批评之声”,是说谁呢?麦克法夸尔说:
新近又出版了一本据说是林彪事件关键人物,林的女儿林豆豆的所谓“口述”,但据说林豆豆本人对此并不认可。现在放在读者面前的这本香港新世纪出版社出版的《“九一三”回望》,就是对上述“口述”的反响。本书的作者们,对所谓来自林豆豆的答案提出了疑问。他们并没有试图为整个毛林传奇做出终极的结论——那是官方全部档案开放之后的事。但他们所知道的,已经远比刚知中国出了事的法国大使超出很多;正如本书所示,历史学者们掌握史料越多,就越来越不信任官方提供的版本。
这是属于“国内”还是“国外”呢?是“批评”还是“捧场”呢?《“九一三”回望》 中的作者是“国内”呢?还是 “国外”呢?“国外”的读者就没有“批评之声”了么?估计丁凯文在北大是只读历史,不读地理的,所以连中国有个地方叫新疆也不知道,要用“他处”来代替,这不,“国内”,“国外”也搞不清楚了。舒云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画传》、《林彪日记》,难道“国内”都没有“批评之声”么?对这些书都是“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独独对于《林豆豆口述》,不再“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了?需要丁凯文出来擦了?一本书的好坏,和她写书的“辛劳和贡献”有关系么?你丁凯文也很有“辛劳和贡献”,精湛的魔术,十八般武艺,自己打自己耳光,说话放屁,全都用上,要不要也“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
丁凯文,你这个屎擦不够干净,估计是手纸太薄,以后要擦的时候,要准备厚一点的手纸。也难怪,用屁来擦屎,怎么擦得干净?丁凯文简直就是在跪地求饶:“《林豆豆口述》是有问题,看在她‘辛劳和贡献’的份上,就不要多追究了。”舒云的书到底是怎么样的书,自有她本人会来答复,要你丁凯文皇帝不急急太监干嘛?正是打在舒云身上,痛在丁凯文肉里,雌雄双煞,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无怪乎丁凯文要出来救驾了。
除了丁凯文,《林彪画传》还得到了很多人的吹捧。王年一在《还原一个真实的林彪——喜读舒云的新著《林彪画传》》,也就是《林彪画传》的序中说:“本书好在哪里呢?一是真实。二是深刻。三是忠于历史。四是生动。”“舒云处处让事实说话,因而真实可信。本书是一部信史。”“我预祝本书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佳作。”
对这一本书进行一下分析,还是有必要的。
二.舒云的 “采访”?
舒云的文字有多少可信度?《不平系列24期》中,读者看到了舒云是如何转载《毛家湾纪实》的。对于这样公开的出版物,人人都可以查到的文字,舒云还会做手脚,进行删节,她的文字还有什么可信度?看看舒云在转载《毛家湾纪实》的时候所做的手脚,这算不算“在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些“辛劳和贡献”,应该不应该“不宜以此全面否定”?
连公开出版的文字都会进行删改,看不见摸不着的“采访”有多少可信度就可想而知了。笔者相信,舒云之所以喜欢“采访”,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全是“我说了算”,我说长就是长,我说短就是短。丁凯文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华夏文摘增刊第五三一期二○○六年十月四日)中说:
舒云女士采访了一百多位与林案有关的人士(因各种原因,有些人并没有写进书里),记录了大量的笔记。这些被采访者不仅有大人物,还有众多的小人物,上至共和国的将军,下至林案受牵连者的家属。特别是对军队系统的人士的采访,使舒云女士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这些细致的访谈正是揭开历史真相的前提条件,这些资料无疑对搞清林彪事件真相起了重大的推进作用。
丁凯文这里是肯定了舒云的“第一手资料”。对于丁凯文来说,舒云放个屁也是香的。丁凯文,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舒云所说的“采访”都是确实进行过的?你怎么证明舒云所说的“采访”不是移花接木过来的?你拍舒云马屁的功夫简直和当年林彪拍老毛马屁的功夫可以媲美了。丁凯文说:“更何况舒云女士给出了所有引用材料的出处,关心这段历史的朋友可以在阅读的同时,按图索骥,自己思考。”请问,对于舒云的“采访”,你怎么样去“按图索骥”?你是到什么地方去“按图索骥”?到舒云的口袋里去“按图索骥”么?
三. 《林彪画传》中的“采访林豆豆”
舒云女士,志向远大,又兼勤快努力,可谓是人间一个奇葩。在《我为何整理出版《林豆豆口述》》(《新史記》舒雲专稿)中说:
对于本人所著的《林彪画传》,叶群的弟弟评价是他看到的林彪传记中最好的一本。王年一的评论是“真实”、“深刻”、“忠于历史”、“生动”。王老最后说:“舒云是多产作家,她参加了《聂荣臻传》的写作,出版过《大将罗瑞卿》、《百战将星杨勇》,写过《林彪事件完整调查》。触类可以旁通,水到则渠成,凭她多年对军旅的了解和研究,成就了本书。我预祝本书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佳作。”
身居美国的林彪问题研究史家丁凯文也对本人的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丁先生曾发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一部极有价值的林彪年谱——读〈林彪日记〉》。这些文章均发表在海外电子杂志〈华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馆通讯”上。
看起来,王年一、叶群的弟弟,都对《林彪画传》赞赏有加。不过,也有对舒云不屑的。当年,舒云与刘家驹大战,告上了法庭。《炎黃春秋》雜誌在2013年第3期上刊登了劉家駒《我寫林彪傳的遭遇》一文,(参见《不平系列05》),文中这样说:
与这些真诚的、有责任感的学者相比,舒云走的却是另一条路。舒云走近林彪,热情有余,严谨不足。她是半路出家的,没经过严格的学术训练,不具有史家的严谨,最初出现的错误,我是谅解的。她本应接受教训,敬畏历史,在自己前进的路上做出更为艰苦的探索,花大气力从大量的口述中获取真实而有价值的史料,不料却名利心切,在书中添枝加叶地编造情节,又窃走我写成的资料加以滥用,失去了学者应有的人品和操守,玷污了史学研究真诚的风气。这种做法让人不齿。
我写这篇短文的目的是告诫她,摆正自己的态度,走正道,为探索历史真相脚踏实地地前行。
舒云对自己的“采访”颇为自豪,她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走的这条路可以说是艰辛、曲折的,为此我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精力,自费走访了全国各地所能找到的九一三事件当事人。“九一三事件”过去几十年了,当事人星散各地,寻找每一位当事人都非常不容易。有时打几十个几百个电话才能寻找到一位当事人,约好了见面。但等你千里迢迢赶到,有时当事人却改了主意,让我吃了闭门羹。请人谈“九一三事件”,不是谈“过五关斩六将”,而是谈“走麦城”,我非常理解。
我每年要外出采访几次,都事先做好“功课”,争取顺路多跑几个地方,多采访几位当事人。为了节省旅费和时间,我都是夜间在火车上边走边睡,白天安排采访。
众所周知,探访“九一三事件”需要承担了极大的政治风险和压力,我的博客被“自愿”删过,我也被请喝过几次茶了。
但是我坚信这条路绝对是一条正路,而非邪路。比起那些只会按照《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和邓小平“两个凡是”来诠释历史的所谓学人,我充满了自豪和自信。我更相信我走的这条路不仅带给世人更多、更宽阔的视角看待我们的历史,同样也是对历史研究的一份重要贡献。
我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当然,我的写作与研究难免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缺失,以及材料和认识上的局限,也还远远谈不上尽善尽美,但是我坚守了学者应有的人品和操守,坚守了史学研究的真诚的风气。这条路即使再艰难、曲折,我还会继续走下去,因为它是我心目中唯一一条正确且光明的正路!
那末,我们就来看看舒云是怎样一位“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的作家。
有采访,一定有被访者。这被访者当然是很讲究的。譬如说,《林豆豆口述》中提到:“江青他们恶毒诬陷,残酷迫宇刘少奇同志、周总理、朱老总和彭德怀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党政军一大批老干部以及张志新等党的优秀儿女”。这里提到的张志新,估计舒云是一辈子没有听到过。丁凯文在《解放军与文化大革命》中提到的:
1970年2月12日,南京召开了数万人参加的“公判大会”,处决了组织“马列小组”质疑时政的学生查金华。知青陈卓然愤然不平,用剪刀剪下报纸上的字,拼合成60多条标语,贴到南京市的主要街道上。标语的主要内容有:“查金华烈士永垂不朽!”“我们要真正的马列主义!”“打倒林彪!”“打倒江青!”等。由于有人告密,陈卓然被捕,4月28日公判大会后被处决。
该书中,丁凯文还提到马正秀、张坤豪、毛应星、丁祖晓。虽然说,舒云和丁凯文生活在同一个球体上。不过,他俩的生活轨迹却相差很大。丁凯文提到的这些文革中的人物对于舒云来说,简直就是外星人,是舒云一辈子没有听到过的人物,他们的命运多少和林彪有些关联,不过,舒云绝对不知道他们,当然更不关心他们,也谈不上要去采访他们,或者他们的未亡人、家属、子女。舒云的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她不是研究文革,而是研究林彪。《解放军与文化大革命》中还说:
这场“一打三反”运动到底抓捕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文革史家王年一的 (大动乱的年代》一书有一个数据:“据统计,1970年2月至11月 10 个月 挖出了‘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184万多人,捕了28.48万多人,杀了 数以千计的人。 “数以千计的人”只是一个估算,并不準确。这些受难者应包括那些自杀、打死、被折磨致死者。据丁抒的研究,“在‘一打三反'运 动中非正常死亡的人数,应在十万以上。”全国范围内到底有多少人因政治上 的原因被杀,也许永远是个谜了。
对于“184万多人”,“28.48万多人”,“数以千计的人”,舒云是不会关心的。这些人,和林彪多少有点关系。丁凯文还说了:
林彪一贯高举毛的旗帜,对制造毛个人崇拜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们也不讳言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
这些话,舒云再给她一辈子也说不出来。总起来说,丁凯文对林彪是小骂大帮忙,有时还会说几句人话,舒云是不骂只帮忙。当然,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漂林。只是丁凯文更狡猾,知道如何来冒充公正,而舒云则除了拍胸脯就不知道其他了。看看丁凯文怎么说:
林彪过分强调“突出政治”、“学毛著”造成了个人崇拜的泛溢。林彪所说的“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寧主义者”,“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列主义的顶峰”,“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列主义”等,实乃极左思潮在中共党内的泛滥。林彪大力提倡的“突出政治”运动,诸如在军队创造出“三八作风”,“四好连队、五好战士”,“四个第一”以及“学毛著”,“学老三篇”等,更是走向了极端。由于林彪的参与及支持,中共全党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深入到各行各业,渗透进千家万户,其影响之广、范围之大、效果之强使中国大地的精神面貌为之改变,使毛泽东成为凌驾于全党全国的最高“神祇”,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运动的重要筹码和依据。在这一点上,林彪对此不能辞其咎。
解放军树立起的这些英雄人物和学毛选的群眾运动把毛泽东送上个人崇拜的最高峰,通过学毛著,毛泽东更加被神化,毛泽东思想成为无所不能的精神武器,甚至于被称为“精神原子弹”,不仅指导全军的政治思想工作,也成为指导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武器。军队走在神化毛泽东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万万狂热崇拜毛泽东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军这支党军彻底变成了毛军。
突出政治的结果更加强了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把学毛著、坚持四个第一,以及狠抓“四好连队”、“五好好战士”等工作推到了极端的程度,如此一来也使军队滑向“极左”的方向,更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一个强有力的工具。
可是当丁凯文看到舒云所说:“林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当然有错误,但决没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与过错,也不能由林彪一个人来承担。”丁凯文也不管自己说过什么话,立刻就拍上去了:“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挂帅’,舒云女士也有独到的见解。”
实质上,丁凯文和舒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无怪乎丁凯文对《林彪画传》要极力吹捧了。
“采访”有一个很大的好处。现代研究,讲究的是文献,你如果不给出文献,读者便会怀疑你的所说的真实性。你给出了文献,读者便可以去核对,去“按图索骥”。譬如,《林彪画传》(551页)中说:
张云生回忆:11月30日,毛泽东主动将叶群从太仓召到杭州,想就罗瑞卿与林彪的关係问个究竟[3]。
[3]张云生、张丛堃《“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香港中华儿女出版社2003年7月版,64页。
文献清楚,言之凿凿,你可以去“按图索骥”,一“按”一“索”,不对了,“11月30日”是舒云造出来的。你就知道《林彪画传》是一本怎样的书了。但是,“采访”就不同了,你没办法去核对。到底是她造出来还是被访者所说,根本没办法查证。她说是“11月30日”就是“11月30日”。总之,她爱说啥就是啥。即使她把什么塞到被采访者的嘴巴了,被采访者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至于什么“诱导”之类,就更不用说了。我想,这就是舒云喜欢“采访”的原因了。
在24期的《不平系列》在,我们看到了舒云对于《毛家湾纪实》这样白纸黑字的著作,转载的时候都会做手脚,就可以知道舒云做的研究有多少可信度了。
《兼复刘家驹》中说:“白纸黑字胜于滔滔雄辩”,又说:“我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林彪画传》是众多林粉欢呼之作,“采访”,又是舒云引以自豪,丁凯文为之吹捧兼有擦屎的主要功绩。我们就来看看《林彪画传》是怎样的著作,舒云的“采访”又是怎样的“采访”。主要是来看看“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
《不平系列24期》中披露了舒云怎样转载《毛家湾纪实》。但是,博客上的连载已经查不到了,虽然有些读者会有保存下来的文本,多数读者无法核查。而本文不同,本文中的文字都是已出版的书籍,读者尽可找来核查。我们就来看看这“白纸黑字”。
《林彪画传》中的第十章“上海会议”,共有文献79处,其中“采访”的有53处。再其中,采访林豆豆的占了29处。时间均为“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到底有没有这样一次“采访”?林豆豆到底说了什么?只有天知道,只有舒云知道。如果单从文献的数量来衡量的话,可以说,《林彪画传》中的主要一节《上海会议》有三分之一是来自于“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而全书共有58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可见这一次“采访”对于《林彪画传》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笔者对舒云的“采访”比较感兴趣,因此特地去查了一查,结果发现舒云的“1996年10月11日”的“采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采访”,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怎么样去证明没有这个“采访”呢?从逻辑上说,证明“有”是简单的,证明“无”是困难的。譬如你要证明河里有鱼,很简单,抓一条上来就是了,可是你要证明河里没有鱼,那可是要把整条河筛上一遍。笔者所进行的正是这“筛上一遍”。笔者要证明的,就是舒云所谓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的“采访”,其实都是来自林豆豆在1980年写的材料,也就是《林豆豆口述》中的文字。当然也有人会说,林豆豆1980年写的材料,难道不能在“1996年10月11日”的“采访”时再重复一遍吗?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不过,笔者劝各位先看完本文再说。到时,愿意来挑战笔者的结论的,尽管请。由于本文进行的是全景式的扫描,故文章较长,请读者耐心地看下去。读者需要记住的是:
- 舒云所编的《林豆豆口述》,简记为《口述》,明镜出版社,2012年,第一版,其中“第一輯 林豆豆寫給中央有關部門的材料”包含有五份材料:
给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黄火青的信 (1980年10月20日)
两封要求回北京上访的信 (1978年11月28日,1979年6月2日)
- 1979年11月2日)
我所知道的有关罗瑞卿同志被诬陷和迫害的情况 (1980年7月17日)
- 1980年3月29日)
- 《林彪画传》,简记为《画传》,明镜出版社,2007年,第四版。
- 官伟勋的《我所知道的叶群》,简记为《知道》,官伟勋,中国文学出版社,1993
这里说明一下,大致上可以说笔者还没有看到舒云有篡改的痕迹,或者说,改动得不多,改动的多数是一些文字工作。在关键的时候,舒云当然会进行篡改,譬如张云生的文字,会去凭空造出一个“11月30日”。但是在“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中,舒云所做的,应该说大多是“编辑”。譬如,把“12点左右,叶群叫我起来”改成“凌晨2点叶群叫我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口述》前面有“一天深夜1点左右,叶群对我说”,故改动了一下。把“林彪对叶群要求是严格的,一直要求不准叶群干扰总长工作”改成“林彪多次严厉告诫叶群:不准干扰总长的工作”,把“善良可信”改成“善良可靠”,等等。在《林豆豆口述》的“写在编后”中,舒云写道“《林豆豆口述》整理完毕,并未经林豆豆本人审阅,个别处有删节,书中的错误由整理者负责。”不过,在《林彪画传》中,舒云感到有进一步修改的必要,于是再进行了编辑。
舒云其实是把林豆豆80年写的材料拿过来,进行了一下“编辑”,然后就冒充“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了。《林彪画传》中多次说到“林豆豆回忆”,也可以说是说得不错。问题在于,这是什么时候回忆的?是1980年的材料中回忆的,还是“1996年的采访”中回忆的?把豆豆在1980年写的材料说成是“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这是什么行径?手里握有材料,不把它公布于众,却把它编辑一下,成了“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这就是舒云所说的“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白纸黑字胜于滔滔雄辩”?
四. 《林彪画传》和《林豆豆口述》的文字比较
下面是《林彪画传》中的一些统计数字。
| 页 | 文献总数 | 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 | “其余采访”或“无文献” | 对应《口述》 | 无对应《口述》 |
第四章“父母逃难” | 187-213 | 10 | 1/1 |
| 0 | 《知道》1 |
第八章“隐退十年” | 401-465 | 40 | 4/2-5 |
| 1 | 《知道》1 无对应2 |
第九章“病魔缠身” | 467-513 | 12 | 1/6-7 | 无文献1处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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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海会议” | 515-591 | 79 | 28/8-37 | 无文献1处 2006年10月24日,采访黄春光笔记 | 28 | 无对应2 |
第十一章“接班人” | 593-679 | 121 | 15/38-52 |
| 11 | 无对应3 《知道》1 |
第十二章“九一三事件前” | 681-739 | 37 | 5/53-58 | 2006年10月5日,采访王飞笔记。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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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关于林彪之死” | 741-771 | 16 | 4/59-63 | 1998年2月20日,采访张清林笔记 | 3 | 《知道》2 |
总计,《林彪画传》有“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58处,其中46处来自《林豆豆口述》,5处来自《我所知道的叶群》,未找到对应文字的,共7处。另外还有两处未注明文献的“林豆豆回忆”,均来自《林豆豆口述》,另外,有三次采访,一次采访黄春光(2006年10月24日),一次采访王飞(2006年10月5日),一次采访张清林(1998年2月20日),文字均来自《林豆豆口述》。从这些数字,读者可以判断,所谓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是否存在。
可以断定,“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实属子虚乌有,不过是从《林豆豆口述》抄袭而来。其中笔者没有找到对应文字的,不排除笔者搜查不细的可能,比较大的可能是舒云从其他什么地方抓过来,也不排斥是舒云凭空捏造。
下面就是《林彪画传》中的“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和《林豆豆口述》中写于1980年的材料的文字对照。
《林彪画传》中的页和内容 | 序列 | 《口述》或《知道》中的页和内容 |
192:林豆豆回忆:叶群和几个同学是延安有名的“集团”,眼眶都很高,追她们的人很多。其实叶群那时并不很愿意跟林彪,她当时喜欢的是另几位知名的知识份子出身的干部。叶群曾说:跟林彪这样的干部谈恋爱,閒话很多。什么找大干部啦,想当官太太啦,诽谤攻击很多,她都没理睬。在她怀孕期间,还有人造谣说林彪在重庆另有所爱什么的,千方百计打击破坏。唉,不容易啊[2]。 | 1 | 《口述》没有找到对应文字。 《知道》151:叶群说起她在党校是怎样认识林彪的,“那时,跟像林彪这样的干部谈恋爱,闲话是很多的!什么找大干部啦,想当官太太啦,诽谤攻击很多。我都没理它。在我妊娠期间,有人还造谣说林彪在重庆另有所爱了什么的,千方百计地打击破坏我们。唉,不容易呵!”这一点,倒跟我以后听林豆豆讲的不同。据豆豆讲,叶群当时喜欢的是另几位知名的知识分子出身的干部。而叶与林的结合,是毛、朱撮合的,其实叶群当时并不很愿意。但她在对我们讲这段历史时,却把这些给“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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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林豆豆回忆:解放后父亲颈、胸、背部常常大汗淋漓,他不愿意要医生护士,我从小就经常休学在家护理他,同时又忙着做自己的功课,16岁就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我给他擦汗时,发现他身上有五处枪伤,身体内部还留着好几块弹片。尤其是胸部正中的贯通枪伤,医生说由于贯通的瘢痕组织压迫了胸段的嵴椎灰质侧角内的交感神经组织,造成林彪植物神经紊乱及代谢失调。后又因阿托品不当造成后遗症,致使神经方面的症状越来越多[2]。 | 2 | 《口述》110:众所周知,林彪历来不要保健大夫和护士,我从小就和叶群护理林彪,同时又忙着做功课,16岁就开始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并因此多次休学。因常常陪护、守着林彪,所以我对林彪的病情比较知道。 《口述》147:林彪的伤病主要是:身上五处枪伤(这是我护理林彪,经常给患出汗症———颈胸背部大汗淋漓的林彪擦汗时发现的)中的胸部正中贯通伤疗痕引起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及体内代谢失调的后遗症(据有的医生说,可能是其瘢痕组织压迫了胸段的嵴髓灰质侧角内的交感神经)。 |
409:70年代初基辛格访问中国后,林彪对女儿林豆豆说:大好形势被耽误了20年,现在才清醒过来,代价太大了[2] | 3 |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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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叶群曾对林豆豆说:幸亏你爸爸身体不好。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垮台,我们都得倒楣[11]。 | 4 |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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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林豆豆回忆:林彪赞成彭德怀的意见,反对毛泽东的大跃进言论。他认为1958年的大跃进是“凭幻想胡来”,彭德怀的意见书是正确的,就是“急了点儿”[13]。 | 5 |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知道》121:“‘9·13’事件后,我有机会看到了‘文革’以前林彪、叶群的一些‘笔记’。我吃惊地发现,人们一度敬仰的‘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早在五、六十年代就对毛主席深怀不满。1958年大跃进,林彪斥之为‘凭幻想胡来’。毛主席发动的‘反修’斗争,林彪看作是‘骂绝了,做绝了,绝则错’。对毛主席本人,林彪批评是‘言行不一’。”
《知道》215:他曾私下里说彭德怀的“万言书是正确的,就是急了点。 |
495:林豆豆回忆:叶群好多事情都瞒着林彪,怕他闯祸。林彪偶然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要冲出去见毛泽东,找江青他们拼命。不知多少次叶群急着扑上去,拦住他,用双手捂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就这样,林彪的病不断发作,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说谎[9]. | 6 |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当他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为什么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急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用安眠药.........林彪为什么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集体说谎? |
508:林彪搬进毛家湾,并没有大动土木。1969年林彪成了接班人,才开始扩建。林彪曾说:你们不要弄那么好,我住过蒋介石的房子,也住过斯大林的房子,我们的房子比起他们的房子好多啦。 注:没有给出文献。 | 7 | 《口述》125:在毛家湾等地所兴土木,林彪根本不知道。有关大兴土木的事,是经当时的中央政治局集体讨论过,也是汪东兴、张耀祠下令或传令叫干的。对于全国各地修的高级别墅,林彪早就说过:“我住过斯大林的房子,住过蒋介石的房子。我们党这样搞,比蒋介石国民党还厉害!比苏联还厉害!"当林彪听说汪东兴亲自来毛家湾,看了地形,要在毛湾大兴土木时,他对李文普、阳地、于运深、王焕礼等秘书专门交代:“谁要是在毛家湾拆旧房子,新房子,我就叫谁把地片翻过来和玉米!”王淑媛对王换礼、阳地等人说:“不按首长的规定办,趁首长身体有病,背着首长修建房子的人,太没良心了!”就是叶群也没有同意汪东兴为了陪衬毛泽东同志的住宅而扩建毛家湾的工程计划。 可是“九一三”事件后,在毛家湾大兴土木之事,反被诬为林彪的罪行,甚至精心为照现场,进行展览,还拍成电影,欺骗全党全国人民。其颠倒事实,栽赃陷害,可谓至极!关于这方面的事,本不想在此提及,但鉴于有所谓“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用糖衣炮弹打中了我们党的领导”的说法,我不能不稍稍顺便提及一下。 |
517:1963年9月,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说,由于林彪长期生病,身体不好,我决定由贺龙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毛泽东多次告诉罗瑞卿,要多向贺龙请示[1]。 | 8 | 《口述》没有对应文字。 |
530:1965年2月,罗瑞卿奉命向林彪打招呼,关于刘少奇在中央会议上的检讨。林彪说:我垮了,一个不牵连,你们都走开,还可以揭发批判我,只要对党的事业有利。罗瑞卿立即表态,跟林总在一起,弹打不飞,棒打不走,我罗瑞卿烧成灰都忠于林总[12] [12]2006年10月24日,采访黄春光笔记。 | 9 | 《口述》113:8、1965年2月5日,罗总长奉命被派来就“刘少奇同志在中央会议上作检讨”打招呼,林彪听了非常忧虑,对总长说了1959年以来,特别是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经常给人家说的话:“我垮了,一个不牵连,你们都走开,还可以揭发批判我,只要对党的事业有利。”对此,总长对林彪说:“跟林总在一起,棒打不飞,弹打不走,我罗瑞卿烧成灰都忠于林总。” |
532:1965年军委扩大会议上罗瑞卿代表军委作总结发言,在人选、程式和方法上引起一些意见,反映给林彪。会后一个多月,林彪才看到罗瑞卿发言的内容,感到他确实对老帅尊重不够,没注意谦虚谨慎,尤其在方法、技术上简单、草率、欠妥。林彪对罗瑞卿大发脾气,批评他要多通气,多尊重和请示其他老帅。 另一件事情是部分高级干部对全军五级干部定级名单意见很大,向林彪反映,而林彪对此一无所知。叶群查问秘书,才知道关係干部切身利益的“定级名单”事先没送林彪办公室。罗瑞卿直捶脑袋,痛悔没有想到,并极为感动地说:军委会上的总结发言是秘书一个下午仓促搞起来的,事先来不及请老帅审阅。“定级名单”也是秘书忘了送林办,幸亏林总提醒我,不然以后我会犯大错误[13]。
| 10 | 《口述》74:3、林彪看了总长关于1965年军委扩大会议(我记得开了一个多月)的总结发言的内容,认为还是好的。但他感到总长代表军委做这个总结发言,在程序上和方法上对许多老师和军委领导同志尊重不够,没注意谦虚谨慎。尤其方法上,技术上简单、草率、欠妥(如总长说了由“罗办”起草的这个总结发言是一个下午仓促搞的,事先来不及经过军委领导同志和老师们审阅了。所谓林彪对总长发脾气,主要是要求他多尊重和请示其他所有老帅和军委领导同志。当时总是听了直捶自己的脑袋,痛悔没想到,并极为感动地说:“幸亏林总提醒我,不然以后会犯大错误,我负有主要责任。” |
535:林彪对罗瑞卿的疏远倒没有什么,本来就是他放手让罗瑞卿干工作的嘛。至于罗瑞卿对林彪的“顶峰”、“最高最活”提出不同看法,林彪认为只不过是文字上的事情,没有认为是什么大是大非。林彪说,罗长子抠得还挺细的嘛,对嘛。叶群说,那你过去讲话说过“顶峰”、“最高最活”呢?林彪很生气地摇头,说有没有讲过,我忘了,我不过是照本宣读,也可能错,甚至错得更大。文字上的问题,怎么准确你斟酌,多听罗长子的意见,他接触实际多[17]。
| 11 | 《口述》111: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等提法,据我所知,决非反对林彪。他对以上说法最初提出异议,是在他与叶群及总政一些同志一起在三座门为林彪准备讲话稿时说出来的。 我听叶群说:“改稿时,总长一边踱步,一边说‘最高最活,难道还有次高次活?......毛泽东思想难道就不能再发展了?'”我认为:毛泽东思想作为毛泽东同志个人思想而言,从1957年以来,是所谓发展了客观真理,还是自相违背,发展了主观谬误,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 当时叶群也认为只不过是文字上的问题,而未予介意。更没有认为是所谓“大是大非”的问题。叶群强调的是,为林彪准备的这个讲话是针对部队中“按林总指示办”这个说法而言的,是在军队范围内作这个讲话的。我听叶群为此问过林彪。林彪说:“罗长子抠得还很细嘛,对嘛。” 叶群说:“那你过去讲话说过这个词呢?” 林彪对叶群的问话很生气地摇头说:“有没有讲过,我忘了,我不是念稿子,照本宣读,就是照本宣读也可能错,甚至错得更大。文字上的问题,怎么准确你斟酌,多听罗长子的意见,他接触实际多。” 可是,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的这种提法的正确意见,在上海中央会议后就被诬为“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一条罪状了! 总长理所当然不服,也不承认他“反林彪”。上海会议后,总长和郝治平同志、罗宇同志(猛猛)在被审查期间,一直坚决否认总长是所谓“反林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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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林豆豆回忆:1965年的一个夏夜,叶群叫我和老虎陪她见罗总长。我说应该让总长和爸爸直接谈。叶群说:总长知道你爸爸睡了,说今晚一定要来,不知总长有什么急事。我不想参与,就睡了。凌晨2点叶群叫我起来,说总长和她谈了好一会了,他们想吃点东西。因为罗瑞卿来得急,这么晚了,没做准备,叶群叫我去端茶点。我说爸爸不是规定不准我参与这种事嘛!总长和你已经谈了很长时间,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叶群说总长想见见你们两个小孩,说好久没见了(总长见我时也说了这些话)。你去见见总长,端一下茶点就回来。我去时,睡眼惺忪的老虎也在。总长关注地看着我,并拉我坐在他身边。过去我住院或者病了,总长和郝阿姨常来看我,叶群不关心的事,他们都深切地关心到了。总长知道我和叶群的一些(不好的)关係,他非常关心地对我说,豆豆身体怎么还这么瘦弱?战争年代,你妈妈怀着你,几次打胎,都没有打下来,你算命大了!在延安洞子里七个月就生下来,全靠煳煳,什么奶也没吃一口,身体本来就弱一些。那时候生活真艰苦,我儿子猛猛比你小一岁,没衣服穿,就穿你穿过的小衣服。叶群说那时豆豆动不动就高烧昏迷,她急了,身体也虚,打电话找医生时昏倒在地。几次都是你罗伯伯碰巧来看,才救起来。我说罗伯伯叫我经常吃生萝卜后,我生病就少了。总长笑着说:嘿,豆豆记性这么好!我说爸爸经常给我讲这些事,我一直没忘,现在还喜欢吃生萝卜呢。 那天夜里,叶群对总长说了许多尊重和讚誉的话。叶群说:1962年以后,林总身体很不好。这几年军队工作如果没有总长,不会有这样好的局面。林总对你发了脾气,我相信你是不会见怪的,他只对像你这样的人才发脾气。你也知道他在家里总说你的好话。罗瑞卿也连连检讨,说以为“定级名单”送给林总看了,后来才知道是秘书误了大事,我狠狠批评了他们,我也疏忽了。叶群说这不怪你啊,对秘书也不要批得太厉害。你确实太忙了,除了军队工作,还有那么多的中央会议和外事活动要参加。你心脏有点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罗瑞卿说小毛病,很轻微,不要紧的。只要林总身体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还是你把林总的身体照顾好要紧啊[24]!
| 12 | 《口述》72:一天深夜1点左右,叶群对我说:“总长(罗瑞卿)给秘书来电话,要来找我谈话,说是马上就来。你先睡,工作人员都休息了,如果有事就叫你。” 我说:“应该让总长和爸爸直接谈。” 叶群说:“总长知道你爸爸睡了,给秘书打电话,说是要找我谈话。我请他明天来同你爸爸直接谈,总长说今晚一定要来,就是找我谈话的。不知道总长有什么急事。” 我说:“我不参与这些事。” 我睡后,和王淑媛(“林办”公务员)不久就听到汽车来的声音。 12点左右,叶群叫我起来,说:“总长和我正在谈话,谈了好一会了。这么晚了,我和总长都想吃点东西。因为总长来得急,没做准备,你去端一点茶点。” 我说:“爸爸不是规定不准我们参与这种事嘛!总长和你已谈了很长时间了,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 叶群说:“总长很想见见你们两个小孩,说好久没见了(总长见我时也说了这些话)。你去见见总长,端一下茶点就回来。” 我去时,见叶群和总长正在谈话,并见睡眼惺松的林立果也在。 总长见了我,非常关心地对我说:“豆豆身体怎么还这么複弱?战争年代,你妈妈怀着你几次打胎,都没打下来,你算是命大了!在延安洞子里七个月就生下了,全靠煳煳喂着,什么奶也没吃一口,身体本来就弱一些。那时候生活真艰苦,猛猛(罗瑞卿的次子)比你小一岁,没有衣服穿,就穿你穿过的小衣服。” 叶群说:“那时候豆豆动不动就高烧昏迷。我急了,身体也虚,打电话找医生时,就昏倒了。几次都是你罗伯伯碰巧进来看我,见我躺在地上,把我救起的。” 我说:“罗伯伯叫我经常吃生萝萄后,我生病就少了。”总长笑着说:“嘿!豆豆的记性这么好!” 我说:“爸爸经常给我讲这些事,我一直没意。现在还喜欢吃生萝卜呢。” 《口述》73:我在场听到叶群对总长说了许多表示尊重团结和讚誉的话。 叶群说:“1962年后,101身体很不好,这几年军队工作,没有总长,不会有这样好的局面。” 叶群说:“101对你发了脾气,我相信你不会见怪的。他只是对像你这样的人才发那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口述》76:总长还说:“我以为名单送给林总看了,后来我一查才知道是个秘书误了大事,我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我也疏忽了......” 叶群说:“这不怪你啊!对秘书也不要批得太厉害了。你确实太忙了,除了军队工作,还有那么多的中央会议和外事活动要参加,你心脏有点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总长说:“小毛病,很轻微,不要紧。只要林总身体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还是你把林总的身体照顾好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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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罗瑞卿对林彪的身体非常关心,总希望林彪的病能治好。每次他见到林豆豆总是问林彪的身体怎么样,并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爸爸身体好,那就好啦! 叶群说林总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对我大发脾气。为了他的身体,我牺牲了自己,没有为党干一番事业。他不像你会当丈夫,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为难呀……我要是在地方继续做教育工作,为党早干出一番成果来了。“文革”中叶群又说,要是我继续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线”人物了,1957年就差点儿打成大右派,以后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呢。 罗瑞卿说不要这样想,好好照顾林总的身体,这也是为党工作嘛!叶群说我们常不在北京,两个孩子都靠你们照顾了,以后还得托你们照顾和管教。叶群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以后要好好听伯伯的话…… 总长马上插话,可不要叫伯伯,还是叫叔叔吧。我这个做叔叔的老是很忙,也没照顾好。林豆豆看他们谈得很好,提出告辞。罗瑞卿说,我这个叔叔没当好,早就想看看你们,又让你们也睡不成觉了。我确实很忙,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你们来了,就陪我再坐一会吧。 林豆豆稍坐了一会,再次向总长告别,拉着老虎走了。她最后听见叶群对总长说,你不分昼夜的,一心想怎么把军队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负责,当然难能可贵。但是你忙得东跑西跑,也别使人觉得你好像是横冲直撞、盛气凌人的。有些事别看得那么太简单了,各个方面都要想到。林总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领导同志有意见,也许以为你是按林彪同志的意见办的,他们也不好说。特别是对最上面的事情,好心办了好事,你还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政治上你也请细心谨慎些,同各方面的领导同志、老帅们的联繫更广些,多请示多尊重他们,这样,是否更好些……还是要多通气,要不然有些事情反映到林总这里,他都不好替你说话。今天总长专门来看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劝你不要来,我是怕林总认为我插手办什么坏事了。我听到一些反映,作为总长的下级,我感到有责任向总长反映,这都是我个人的意见,不见得对,供总长参考[25]……
| 13 | 《口述》78:总长对林彪的身体是非常关心的,总想把林彪的病治好。每次见我总是问林彪身体怎么样。并总是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爸爸身体好,那就好啦!” 75:这天晚上,总长和叶群谈话时,叶群继续说:“101身体不好,动不动对我大发脾气。为了他的身体,我牺牲了自己,没有为党干一番事业。他不像你那样会当丈夫呀,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为难呀......我要是在地方继续做教育工作(叶群解放后做过上海市教育局和中央教育部司一级的领导工作),为党早干出一番成果来了。”(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她又说:“要是继续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线人物’了,1957年就差点打成大右派。以后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呢?!") 总长说:“不要这样想,好好照顾林总的身体,这也是为党工作嘛!” 叶群还说:“我们常不在北京,两个孩子都靠你们照顾了,以后还得託你们照顾和管教了。” 叶群转而对我和林立果说:“你们以后要好好听伯伯的话..” 总长马上插话说:“可不能叫伯伯(总长比林彪大一岁), 《口述》76:我最后听见叶群对总长说的是:“你不分昼夜的,一心想怎么把军队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负责,当然难能可贵。但是你忙得东跑西跑的,也别使人觉得你好像横冲直撞、盛气凌人的。有些事别看得那么太简单了,各个方面都要想到。101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领导同志有意见,也许以为你是按林彪同志的意见办的,他们也不好说。特别是对最上面的事,好心办了好事,你还不知道犯着什么忌讳。政治上你也该细心谨慎些;同各方面的领导同志、老师们的联繫更广些,多请示多尊重他们些,这样,是否更好些......今天总长专门来找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劝你不要来,我是怕101认为我插手办什么坏事了。我听到一些反映,作为总长的下级,我感到有责任向总长反映。这都是我个人的意见,不见得对,供总长参考...” |
549:第二天,叶群拉着两个孩子专门对林彪说:昨天晚上总长找我谈话,谈得很好,我可是非常尊重和团结总长的,完全是出于好意。 林彪说:叫你不要插手,你又插手! 叶群说:接电话的秘书和两个孩子都知道是总长一定要找我谈话的,叫我不要叫醒你,怕影响你休息。 林彪说:谁知道你说了些什么?! 叶群说:两个孩子可以作证。 林办工作人员都知道,叶群拉上儿女,是为了使林彪相信她是尊重总长的。在1965年9月之前的好几年,叶群在工作人员中总是说她怎样尊重总长,生怕林彪认为她在挑拨。因为林彪严格规定叶群不准在他和别人面前说总长和任何人的什么不好。林彪多次严厉告诫叶群:不准干扰总长的工作。还专门给叶群写了“要搞德智体,不要搞名位权”的大条幅,挂在她的床头。并规定不准摘下来,以至挂了好几年,一直挂到“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26]
| 14 | 《口述》77:第二天,叶群拉着我和林立果专门对林彪说:“昨天晚上总长找我谈话,谈得很好。我可是非常尊重和团结总长的,完全是出于好意。” 林彪说:“叫你不要插手,你又插手!” 叶群说:“接电话的秘书和两个小孩都知道,是总长一定要我谈话的,叫我不要叫醒你,怕影响你休息。” 林彪说:“谁知道你说了些什么?!” 叶群对我和林立果说:“你们两个小孩作证!” 工作人员都知道,叶群拉上我和林立果作证,是为了使林彪相信她是怎样尊重总长的。在1965年9月之前好几年,叶群在工作人员中总是说她是怎么尊重总长的。叶群说这些话,是因为林彪严格规定叶群不准在他和别的同志面前说总长和任何同志的什么不好,在这方面林彪曾多次严厉告诫过她。叶群生怕林彪认为她在挑拨林彪和总长的关係。 《口述》77:二、在总长和叶群之间的关系上,林彪对叶群要求是严格的,一直要求不准叶群干扰总长工作。 《口述》78:1959年后,林彪总是忧心如焚,气郁成疾,多次请求免任国防部长和提出辞职后(关于贺龙同志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是林彪向毛泽东同志提议的,时间是1962年,而不是几年来有些同志在许多文章里所说的1960年,或者含煳其辞的“1960年以后”),专门给叶群写了“要搞德智体,不要搞名权位”的大条幅,挂在她的床头牆上,并规定不准摘下来。以至挂了好几年,一直挂到“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 |
550:1965年11月,叶剑英突然来苏州,向林彪传达毛泽东的指示,说不要再保罗瑞卿了,再保对你没好处。叶剑英没想到牆后有耳,叶群和林豆豆在屏风后面全听到了。毛泽东认为罗瑞卿是刘少奇的人,明确要求林彪表态,林彪藉口身体不好拒绝了。毛泽东说:如果林彪身体不好,可由叶群代为彙报[27]。
| 15 | 《口述》未找到对应文字,不知舒云从什么地方搬来。 |
558:叶群说看样子,不单纯是为了整罗长子,还不知道有什么来头呢?林彪气得全身颤抖,说管它什么来头不来头,只看对国家和人民是不是有利。搞折中主义,就是搞团结,不搞极左,也不搞极右,有什么错?解放以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右倾机会主义,有的是一次次的极左,现在哪里有什么折中主义[37]?
| 16 | 《口述》98:叶群说:“主席对军队一个师的关于‘反对折中主义’的批示,你是国防部长,一直不知道,我是今天从会议文件上才刚刚看到的。‘反对折中主义’在军队现在就是针对罗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弄到谁头上呢。现在主席就看别人对罗抱什么态度。看样子,不单纯是为了整罗,还不知道有什么来头呢?” 林彪气得全身颤抖着说:“管他什么来头不来头,只看对国家和人民利不利。搞折中主义”,就是搞团结,不搞极左,也不搞极右,有什么错?!解放以来就根本没有什么右倾机会主义,有的是一次次的极左。现在哪有什么折中主义?!” |
560:叶群回来对林彪说:主席在杭州见我,谈了几个小时,叫我吃了午饭,又接着找我谈,我主要讲“四清”,一直谈了一天。我几次要走,主席不让我走。问来问去,就问到罗长子。主席说,听说罗长子有事不找林彪。我说你长期在外休养,具体工作叫总长多请示其他老帅,罗长子和你也就通气少了些。主席具体问了罗瑞卿在军委扩大会议上的总结发言和五级干部定级名单,主席说也不是军委主席嘛,也不是军委副主席嘛,党内也不是政治局委员,怎么由他做总结发言?听说有的老帅组织了一个班子,准备了一两个月的总结发言稿,怎么不让这几位老帅发言呢?听说罗长子的总结发言事先没有经过军委其他领导看过?大将也不只他一个嘛,现在许多老帅和大将怎么没工作干?怎么都养起病来了?党政军的工作难道就靠罗长子一个人干?主席还问,报到中央的军队五级干部定级名单上怎么连国防部长的签批都没有[39]?
| 17 | 《口述》94:叶群说:“主席在杭州见我时(上海会议之前叶群在搞“四清”运动),找我谈话谈了几个小时,叫我吃了午饭后,又接着找我谈,一直谈了一天。” 叶群说:“我讲了我在农村搞「四清’运动的情况,讲了农村基层干部、农民生活状况和农村风俗。”叶群说:“主席说他‘很高兴’听我谈这些。”叶群说:“我怕主席嫌我话多,讲的时间太长,几次提出告辞。主席不让我走。” 叶群说:“主席问了农村“四清’运动中的一些问题,然后问来问去,就问到罗长子。主席说,听说罗长子有事不找林彪。我就说了你长期在外休养,具体工作叫总长多请示其他老师,罗长子和你也就通气少些。” 叶群说:“主席就具体问了关于军委扩大会议总结发言和五级干部定级名单的情况。主席问:‘罗长子不是军委主席嘛,也不是军委副主席嘛,党内也不是政治局委员,怎么由他做总结发言?听说有的老师组织了一个班子准备了一两个月的总结发言稿,怎么不让这位老师总结呢?听说罗长子的总结发言事先没有经过军委其他领导看过?大将也不是他一个嘛,现在许多老师和大将怎么没工作干?怎么都养起病来了?党政军的工作难道就靠罗长子一个干?'主席还问了:‘报到中央的军队五级干部定级的名单怎么连国防部长的签批也没有?'” |
560:林豆豆回忆:林彪对叶群等人说,中央已经批下来了,这不能怪罗长子,是由于我有病休养,过问不够,是我叫他对军队工作多管,大胆管的[40]。罗瑞卿和老帅的关係搞得这么僵,这是林彪没有想到的,为保罗瑞卿,林彪把主要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 18 | 《口述》75:对此,林彪并没有再责怪总长,而是自己主动把责任都揽了起来。我亲耳听他对叶群等人说:“名单,中央已经批下来了,如有不合理也不能改了,这不能怪罗长子(罗瑞卿),是由于我有病休养,过问不够,是我叫他对军队工作多管,大胆管的。” |
560:叶群对林彪说,我就没想到主席对军队这些事那么清楚,那么仔细,也不清楚主席问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听了很紧张,我就照实说了具体情况,说你不怪总长,是你让总长大胆管的。主席听了不满意,说我是有话不敢讲。主席说他早就讨厌罗这个长子,开国大典那天,上下天安门的路线,非要他说了算数不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路都是他定。实际上他是要“炫耀自己”、“出风头”,从那天起我就讨厌他了。叶群极为震惊地摇头,主席对开国大典那天这么一件小事,十多年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以后叶群要求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一定要走在毛泽东的后面)?主席讲罗长子限制了他的自由,他当公安部长,我真受罪,后来幸亏他没有继续当公安部长了。主席还说罗长子这么狂,发展下去,很危险,说他早就看出罗瑞卿这个人“将来有野心”。叶群说,这当然不是指罗长子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他已经身兼党政军好几大重任。你长期休养,把工作交给他了,他参加政治局会议,是你叫他代表你去参加的,也是主席、中央同意的。不存在“篡国防部长的权”,有“野心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我听主席讲的意思是指罗长子要篡党的接班人刘少奇的位置,这你怎么好去保他呀?可这次会议上又说罗长子篡国防部长的权,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林彪对叶群大发脾气,我早就交代你,不准说罗长子的坏话,你在杭州背着我搞什么鬼?叶群说我可没有背着你搞什么呀,主席见我,我只想着给主席彙报“四清”。主席问了罗长子和你的事,我才反映了一些一般情况,说我们没有发觉总长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让主席知道罗长子和你没有太密的关係,没有搞什么阴谋。罗长子是你的部下,不说一下也有个责任问题,叶群还说主席当时也没有说要对罗长子怎么样。你也知道,主席多年说话不算数,决心多变,刚刚说的话马上就推翻,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当时听了很紧张,不知道到底真的要整谁,感到又要“钓鱼”了。我可没想到主席要整倒总长呀,我说总长的坏话,对我有什么好处[41]?
| 19 | 《口述》95:叶群说:“我就没想到主席对军队这些事的情况那么清楚,那么仔细,也不清楚主席问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了很紧张,我就照实说了具体情况,说了你和总长谈话的情况和总长找我谈话的情况,说了之所以出现这些情况,是由于你长期休养,很少过问,总长太忙。说了五级干部定的名单没经过林彪同志,是因为总长的一个秘书忘了送了。说了总长亲自找你检查了,你不怪总长,是你叫总长大胆管的。说了总长是你推荐的,你负有主要责任。” 叶群说:“主席听了不满意,说我是有话不敢讲,我就又讲了你身体确实不好,不能胜任国防部长的职务,你又想找主席辞职。” 《口述》95:叶群说:“主席说他早就讨厌这个罗长子,说开国大典那天,上下天安门的路线,非要他说了算数不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路线都是他定,实际上是他要‘炫耀自己”、“出风头”,从那天起,我就讨厌他了。” 叶群极为震惊地摇头说:“主席对开国那天这么一件小事,十多年了,怎么还记这么清楚?!” 叶群继续说:“主席还讲罗过去‘限制了他的自由'。他说‘罗长子当公安部长,我真受罪,后来幸亏他没继续当公安部长了’,说‘罗长子这么狂’,说‘发展下去,很危险’,他早就看出罗这个人‘将来有野心'。” 叶群说:“我听主席说罗长子将来有野心的意思,当然不是指罗长子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他是副总理、军委秘书长,又是中央书记处书记,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国防工办副主任...一身兼党政军好几大重任。你长期休养,把工作交给他了,他参加政治局会议,是你叫他代表你去参加的,也是主席、中央同意的,不存在‘篡国防部长的权’,‘有野心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我听主席讲的意思是指罗长子‘这么狂',‘将来有野心’,是要篡党的接班人刘少奇同志的位的问题。这,你怎么好去保他呀!” 叶群说:“可是这次会议上又说罗长子‘篡国防部长的权’的问题,弄不清怎么回事?” 《口述》97:叶群说:“主席当时也没有说要对罗怎么样。你也知道,主席已多年说话不算数,决心多变的,刚刚说的话,马上就推翻,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我当时听了很紧张,不知道到底真的要整谁,感到又要‘钓鱼’了。” 林彪听叶群讲后,对叶群大发脾气:“我早就交代你,不准说罗长子的坏话,你在杭州背着我搞什么鬼?” 叶群说:“我可没有背着你搞什么呀!我是主席叫我搞‘四清’的,主席见我,我只想着给主席彙报在农村搞‘四清’的情况。听主席问了关于罗和你的事后,我才反映了一些一般情况。说了我们没有发觉总长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让主席知道罗和你没有太密的过从关係,没有搞什么阴谋。罗是你的部下,不说一下,也有个责任问题。我可没想到主席要整倒总长呀!我说总长的坏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
563:有一次罗瑞卿正和林彪谈话,看见林豆豆来了,招呼她进去。林豆豆站在门口,听见罗瑞卿对林彪说,上次我打电话来见你,因为临时有外事活动,我说来又没来。叶群说林总身体不好,一天没吃饭,一直等着[42],等了一天,结果又没来。林彪说上次听说你要来,我就等着你,我身体不好,见了好久没来,心里就急了,见到你,就高兴了。……罗瑞卿刚要检讨,林彪马上说不说这些,你工作实在太忙了,我还不瞭解你,平时我们难得见面,今天在一起,我们心里都很高兴……[43]
| 20 | 《口述》82:我想去见总长,看到总长和林彪正在谈话,总长打招呼叫我进去,我在门口没进去。 我听总长对林彪说:“上次我打电话要来见你,因为临时有外事活动,我说了又没来了。我听叶群说,林总身体不好,一天没吃饭,一直等着我(林彪饭后出现大汗淋漓,心跳加快等植物神经高度紊乱的症状,不能动,不能会客),等了一天,结果我又没来,让林总等得久了......” 林彪说:“上次听你来电话,说要来,我就等着你,我身体不好,见你好久没来,心里就急了,见到你,就高兴了....” 总长刚要说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时,林彪马上插话说:“不应该说这些,你工作实在太忙了,我还不瞭解你?!平时我们难得见面,今天在一起,我们心里都很高兴.........” |
563:叶群多次对李文普说:不管谁来见首长,要注意首长的身体情况。如果身体情况较好,谈话时间可以长些,否则谈短点。但如果是重要谈话,就让他们谈下去,不要干扰。 有一次罗瑞卿和林彪谈得很长,罗瑞卿几次要走,几次又坐下继续谈。罗瑞卿走后,林彪脸色很不正常,脉搏很快,又快虚脱了。林豆豆急问,需要不需要吃点药?林彪吃力地说,没什么,先不要吃药吧。谈的时间长了,有点累,躺一会儿就好。过一会儿,林彪又说,你送总长上车了没有?天这么黑了,总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一定会饿了,你们怎么也没有请总长吃点东西再走。我也忘了,我这个人老是不会注意这些事。叶群看林彪瘫软在沙发上,急了,赶快给他服药。林彪感到好一些,叶群说明知自己有病,还谈这么长时间,把身体弄坏了,为难的又是我们。总长明知你有病,也不体谅一下。林彪打断叶群的话,说我和罗长子谈工作,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叶群争了几句,出去对林豆豆抱怨,总长也是,知道你爸爸身体不好,还谈那么长时间,把你爸爸累成那样子。叶群怨林豆豆和李文普没有劝林彪休息一下再谈。林豆豆说,爸爸和总长谈话很多,我几次问过李文普,他说他们要继续谈,就不要干扰了。叶群表示同意,他们要继续谈话,也不好劝他们休息。事后叶群问林彪,你们怎么谈那么长时间?林彪说罗长子谈得很好,都是些急待解决的实际问题,我和他具体商量怎么解决好。谈的时间长了,送罗长子走后,我才感到全身非常疲乏[44]。
| 21 | 《口述》109:5、叶群对李文普等秘书和我多次交代过:“不管谁来见林彪,要注意林彪的身体情况,如果林彪身体较好,谈话时间可以长些,否则,就提醒林彪他们注意休息,谈短些。如果是重要谈话,他们要谈下去的话,就让他们谈下去,不要干扰。” 这天身体不大好的林彪和总长谈的具体问题很多,时间很长。我便几次间在门外陪着总长副官的李文普,是不是叫林彪和总长休息一下?李文普说:“首长和总长还正在谈,就不要干扰了。” 谈话中,我见总长好几次像要结束谈话,站起来要告别走的样子,但和林彪说着说着,又坐下谈开了。 谈话结束后,林彪送总长到客厅门口,然后叫我送总长上车。 我回来后见林彪躺在沙发上,真像瘫了一样,脸色也不大正常。我摸他的脉搏很快,我知道他又是虚脱了。我急忙问林彪“怎么了,需不需要吃点药?”众所周知,林彪历来不要保健大夫和护士,我从小就和叶群护理林彪,同时又忙着做功课,16岁就开始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并因此多次休学。因常常陪护、守着林彪,所以我对林彪的病情比较知道。 林彪显然不像刚才同总长那样说话有力了。他很吃力地说“没什么,先不吃药吧,谈的时间长了,有点累,躺一会儿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林彪又说:“天这么黑了,总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一定会饿了。你们怎么也没有请总长吃点东西再走?我也忘了,我这个人老是不会注意这些事(众所周知,林彪最不懂请客吃饭这一套,也从来没有请客吃过饭)。” 林彪还关心地问我送总长上车了没有。叶群见林彪躺在沙发上,急了,给他服药后,林彪感到好些。叶群就抱怨林彪:“明知自己有病,还谈这么长时间,把身体弄坏了,为难的又是我。” 当叶群说到“总长明知你有病,也不体贴一下,一说就没完没了”时,林彪生气地凶她说:“我和罗长子都是谈工作,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叶群觉得委屈,就同林彪争了几句,然后就出来了。叶群对我抱怨说:“总长也是,知道你爸爸身体不好,还谈那么长时间,把你爸爸累成这个样子。”叶群训我和李文普没有劝林彪和总长休息一下再谈。 我说:“爸爸和总长说话很多,我几次问过李文普,他说他们要继续谈,就不要干扰了。这不是你交代的吗?”叶群也说:“他们要继续谈话,也是不好劝他们休息。”然后叶群又去问林彪:“你们今天怎么谈这么长时间?” 林彪说:“罗长子谈得很好,都是些亟待解决的实际问题。我和他商量具体怎么解决好这些问题,谈的时间长了,送罗长子走后,我才感到全身非常疲乏。” |
565:不过事情就是这样矛盾,有时林彪身体好些,要见罗瑞卿,而罗瑞卿工作太多,无法脱身。有时罗瑞卿要来,又赶上林彪“大汗淋漓”,无法谈话。这种情况1962年经常发生,因此造成一些不愉快[45],也在客观上造成罗瑞卿和林彪的疏远。 | 22 | 《口述》112:但是有时林彪身体好些,要见总长,碰巧总长忙于更重要的事而无法脱身,恰恰不能来;有时总长要来,又正逢林彪身体很坏,无法和总长谈工作,例如他大汗淋漓,处于虚脱状态,卧不离衾时。这种事在1962年后经常发生,本来不成问题的小事,在上海会议后却被曲解了。 |
565:有一次罗瑞卿来,杨成武正和叶群谈话。杨成武不想让罗瑞卿知道他在这里,躲到林豆豆的房间,问总长会不会到你们这个房间?林豆豆当着王淑媛的面如实地说,总长和郝阿姨每次来都要来看看我。杨成武更加紧张,不时朝门外看。等总长走后,杨成武才出来见林彪,谈叶群的定级问题。林彪说不要这样做,请按组织原则办事。杨成武走后,叶群向林彪说了杨成武躲着没见总长,林彪奇怪地问,你在中间搞什么名堂了?叶群赶快解释,我一再劝他和总长一块见你,杨成武说他来,总长不知道,是他自己避而不见的。你要不信,豆豆、老王和郭(连凯)秘书都可以作证。林豆豆说有这回事,林彪说总长不知道他来,他就不能同总长一起来见见我了?杨成武这个人哪,总长那么信任他,总长来了,堂堂的副总长却躲在小孩屋里,怎么这样不大方?为什么不和总长一起见见我?以后得叫他不要这样,这样不好,有什么出息[47]?
| 23 | 《口述》81:杨成武同志一听总长要来,说马上走,但又恐碰见总长,叶群说他这样做不妥,他就避而转入了我和王淑媛住的小房间。 《口述》82:杨问我:“总长会不会来你们这个房间?”我当著王淑媛的面如实地说:“总长和林阿姨来,每次都要来看看我。” 我和王淑媛见他听后显得更紧张了,不时朝门口看看,我就出去了。 《口述》83:杨成武同志听说总长走后,先见了叶群,然后叫我带着去见了林彪。他只是站着说了几句关于叶群进党委和级衔的话,就出来了。林彪坐着,只对他说了一两句话:“不要这样做,请按组织原则办事。” 《口述》84:杨成武同志走后,叶群跟林彪说了杨成武与总长没有相见的情况。林彪听了觉得奇怪,就质问叶群:“你在中间搞什么名堂?” 叶群拉着我对林彪说:“我如果不是为了做团结工作,我可以不让他们同时来见你就是了。我一再劝了杨成武和总长一块儿见见你,杨成武说他来,总长不知道。是他自己避而不见的。于是我就对杨成武强调说了不少我们一定要团结和尊重总长的话。你要不信,豆豆、老王和郭秘书都可以作证。” 林彪随即问郭连凯,郭说了“叶群劝副总长,副总长不见总长”的情况。 林彪又问我,我说“是这么回事”。 林彪说:“总长不知道他来,他就不能同总长一起来见见我了?!杨成武这个人,总长那么信任他,总长来了,堂堂副总长却躲在小孩屋里,怎么这样不大方?为什么不和总长一起见见我?以后得叫他不要这样,这样不好,有什么出息?!” |
566:星期天罗瑞卿和夫人郝治平一起来了,叶群照例派人叫来林豆豆。林豆豆听见郝治平说,瑞卿有时打电话,要来见林总,可是他又忙别的事情去了。林总身体不好,让林总一直那么等着,这真说不过去,我有责任呀!叶群说总长工作实在太忙了,不怪你,有时总长来了,林总正在出大汗,不能见,弄得我也很为难。郝治平说我这个罗办主任可比不上你呀,我这个脑子顶不了你的十分之一,瑞卿和我头脑都很简单……叶群马上说今天休息,总长也很疲劳,不谈工作。我们经常不在北京,两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今天请你们来玩玩[48]。……
| 24 | 《口述》82:这时叶群派人叫我去她那里,说郝阿姨要见我。 我来到叶群房间,见叶群和郝治平同志正在高声笑语,郝治平同志说:“瑞卿有时打电话要来见林总,可是他又忙别的事去了,我有责任呀!” 叶群说:“总长工作实在太忙了,不怪你,有时总长来了,林彪同志正在出大汗,不能见,弄得我也很为难。” 郝治平同志说:“我这个‘罗办’主任可比不上你呀!我这个脑子顶不了你的十分之一。瑞卿和我头脑都很简单...” 叶群马上说:“今天是休息日,总长也很疲劳,不谈工作。我们经常不在北京,两家人难得欢聚在一起,今天请你们来是来玩玩的。” |
568:叶群陪罗瑞卿和郝治平在院子里赏花,后来回办公室,叶群对秘书说:以后你们要多请示总长和郝主任,多和罗办秘书通通气,不要在工作中发生误会。但是误会还是发生了。 林豆豆回忆:叶群“四清”前交代,不管谁来见首长,必须先电话告诉她再定。罗瑞卿事先没有通知,突然从上海到苏州要见林彪,秘书郭连凯和李文普来不及报告叶群,说首长正在出汗,不能见。罗瑞卿很生气,便要冲进去。但秘书挡着,最后还是没见成。而林彪并不知道总长急着要见他。以后林彪为此事向叶群大发脾气。总长在苏州这样被阻,过去从未有过。我是上海会议后才知道的,气得质问李文普,为什么不让总长见我爸爸?我对叶群说,要是爸爸和总长见面了,总长也不至于挨整。叶群说你小孩子懂什么,整总长又不是因为你爸爸和他没有相见这件小事,是主席要整总长,难道你爸爸保得了总长……杨成武他们都知道主席要整罗长子了,你爸爸还蒙在鼓里。突然通知开会,我还以为要整你爸爸了。1968年,我和王淑媛一起问过李文普,你们的材料说首长不见总长,总长想趁首长病重时气死首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文普说他们没有写材料。我说,就是你和郭连凯搞的鬼!如果你们不拦,总长和首长肯定相见了。总长是你们拦住他才发火的。首长有病,总长来看望,过去也有这样的事。首长看他忙,劝他不要来,总长非要来不可,首长也就高兴地见他了,还感谢总长的关心。王淑媛说,你们“立大功”,倒把首长卖了出去!让首长做恶人,你们这些秘书太没良心了!干这样缺德的事!你们就欺负首长有病,脑子不好使,管不了这些事。王淑媛这个不识几个字的劳动妇女,“文革”中这样的痛駡太多了,她差一点因此被关进北京卫戍区[50]。
| 25 | 《口述》83:我见叶群陪同总长和郝治平同志在院子里散步,看花,然后又去了秘书办公室。叶群向总长和郝治平同志一一介绍了“林办”的秘书,并对秘书们说:“以后你们要多请示总长和邻主任,多和‘罗办’秘书通通气,不要在工作中发生误会。” 《口述》85:11月,总长从上海来到苏州林彪的住处,要见林彪。因总长事先没有通知,郭连凯、李文普来不及电话报告叶群,便说了首长有病,正在出汗,现在不能见。总长因为根本不相信郭、李说的所谓林彪有病不能见他,对郭、李阻拦他和林彪相见的做法很生气,加上他有急事马上要离开苏州,不能久等,便冲着要进去看望林彪,郭、李硬是挡住,不让总长和林彪相见。 结果,据我所知,总长不知道并不是林彪不见他;林彪也不知道总长来住地看他。 关于此事,我是上海会议后听说的。我亲自问过林彪,林彪为此对叶群大发脾气。 总长和林彪这次在苏州这样被阻,未能相见的事,过去是从未有过的。我气得问李文普:“为什么不让总长见我爸爸?不让我爸爸见总长?”李文普说:“主任去搞“四清’运动后,有电话交代,首长有病,不管谁来见首长,必须先电话告诉她再说。总长事先没打电话,我们来不及报告主任了。我和郭连凯商量怎么办时,是郭连凯(郭是管“林办”日常事务的工作人员,与林彪很少接触,“文化大革命”中遭到“林办”所有工作人员、我和林立果的唾骂,并终于被赶出了“林办”)作的主,他是负责人。” 李文普还说:“突然在上海开中央紧急会议,整总长,我事先一点也没有想到,听了很吃惊。” 我又问叶群,她推说:“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道,郭建凯、李文普没有给我报告。总长这次来很可能又是来给爸爸说中央工作会议的精神,打什么招呼的。也可能是从杭州主席那里来,有什么重要事要亲自给你爸爸说(在九月中央工作会议期间毛泽东同志关于“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等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提法,林彪、叶群直到1966年2月听我说后才知道一点,此情后附)。” 叶群说:“总长要像彭真等同志那样事先打个电话,本来也不至于出这个没相见的事。”(1966年2、3月林彪、叶群和彭真同志,张洁清同志热情相见,而在同时期林彪、叶群却不见从上海专程来苏州见林彪、叶群的江青的情况,亦后附) 我说:“要是爸爸和总长见面了,总长也不至于埃整。”叶群说:“你小孩懂什么?!整总长又不是因为你爸爸和他没有相见这件小事,是主席要整总长,难道你爸爸保得了总长杨成武他们都知道主席要整罗长子了,你爸爸还蒙在鼓里。突然通知我开会,还以为要整你爸爸了。” 直到1968年,我和王淑媛还一起问过李文普:“你们的材料说首长不见总长,总长想趁首长重病时气死首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文普说他们没有写材料,说:“当时首长有病,正在出汗,不能见。” 我和王淑媛很生气地说:“首长就不知道总长进来见他,是郭连凯和你搞的鬼!如果你们不烂,总长和首长就肯定相见了。总长是因为你们拦住他才发火的。首长有病,总长来看望,过去也有这样的事。首长看他忙,劝他不要来,总长非要来不可,首长也就高兴地见他了,还感谢总长的关心。” 李文普转而说了上述有关他给我说过的情况。王淑媛就问:“那你们后来怎么说出那样的情况?”李文普说是郭连凯说的。王淑媛嘲讽李文普说:“郭连凯和你‘立大功’了!倒把首长‘卖’了进去!让首长做恶人。你们这些秘书太没良心了!干这样缺德的事!你们就是欺负首长有病,脑子不好使,管不了这些事。”(多年来,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王淑媛这个最被“林办”所有工作人员内心称讚的老党员,调来“林办”前的全国三八红旗手,不识几个字的翻身劳动妇女、普通公务员,这样痛骂秘书们这类做法的话太多了!尽管她是林彪最信任的工作人员,认为她“非常正直、诚实”等等,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在她差一点被关进北京卫戍区,差点被逼得自杀时,林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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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林豆豆认为:总之,总长没有反我爸爸,我爸爸也没有要整总长。 某上将当面对叶群说:罗长子在背后骂你,叶群不相信。朱德、罗荣桓、罗瑞卿、刘亚楼等和林彪、叶群之间,都受到过这样的挑拨。就全党、全军范围来说,其根源无疑都是一个,这是党内军内的严酷事实[51]。
| 26 | 《口述》112:总之,总长既没有“反林彪”,林彪也没有要整总长。 78:三、1965年6月后,杨成武同志对叶群说过总长对他讲了“她(指叶群)算什么?!垫屁股的!”并说总长要求他不能告诉叶群。 79:叶群说:“不知罗长子受了什么拉拢挑拨,我就不相信罗长子会在背后这样骂我(朱老总、罗荣桓、罗总长以及刘亚楼同志等和林彪、叶群之间两方面早都受到了挑拨离间。这样的事,解放以来,就全党、全军范围来说,只是一点罢了。其根源无疑都是一个。这是党内军内领导同志深有体验的严酷事实)。” |
573:叶群带林豆豆到上海锦江饭店去看周恩来,谈了七八个小时,林豆豆一直在场。他们连午饭也没吃,叶群说她本来不愿在会议上发言,总理通知她讲一讲,她就讲了一讲。周恩来说是主席亲自点的名,叫他一定通知叶群讲一讲。林豆豆还听周恩来对叶群说,主席召集这个紧急会议后,怕罗长子在云南搞“政变”,就叫对云南加强控制。还问罗长子会不会逃到国外,周恩来说不会[60]。
| 27 | 《口述》100:叶群带我到锦江饭店见了周总理。周总理和叶群谈了七、八个小时,连午饭也没吃,我一直在场。 叶群对周总理说:我本来不愿在会议上发言,总理通知我讲一讲,我就讲了一讲。 周总理说:“是主席亲自点的名,叫我一定通知你讲一讲,主席对我说‘要叶群在会上讲一讲。” 我还听总理对叶群讲: 一“主席召集中央常委开紧急会议后,主席怕罗长子出国回国时在云南搞政变’,就叫对云南的电台加强控制(这里林豆豆记忆有误,罗瑞卿到云南视察边防,并不是出国回来)。 --“主席还说罗长子会不会出国访问时逃跑了,我说不会。” |
575:关于“让贤”,林豆豆是另一种说法。罗瑞卿快人快语,就新老接替工作向林彪彙报,讲过有些老干部应该主动“让贤”,“病号就要像个病号的样子”,“不要挡道”,但这并不是针对林彪,而是针对一种现象。罗瑞卿说部队工作什么都好办,就是有些资格很老的老干部最难办,给他安排工作,他说有病不干,让他退休,他又不退,长期住在招待所发牢骚说怪话。林彪说对这样的事,不能性急,要想到这个工作比打仗还难得多。罗瑞卿说做这样一个老干部的工作,比指挥一个战斗确实难得多。林彪说有些老干部的工作,你不便做的,我找他们谈。后来林彪找了一些老干部谈话,这些老干部表示感谢林彪对他们的教育、提醒和关心,表示今后一定注意和改正[63]。
| 28 | 《口述》108:“病号要像个病号的样子”,“不要挡道”这类话,是总长指“军队中少数小病大养,无病呻吟,占着茅坑不拉屎,关个人名利权位的个别老干部排斥、压抑新提拔起来的优秀年轻干部”说的。 我听到林彪是完全赞同总长的意见的,并讲了“大胆提拔优秀青年干部的重要性和怎样提拔年轻干部”的问题。总长同样是完全赞同林彪的意见的,并说“要搞个文件”,报军委、中央审批后,一定在部队贯彻执行“林总的指示”。 关于“让贤”这句话,原是林彪多次说出来的。1959年后,特别是1962年后,林彪多次对总长说自己身体不好,是应该“让贤”的人了,“军队工作要求总长多管,大胆管,有什么责任我承当!”“多请示其他老帅,多注意团结其他各个方面的同志。”。 叶群同样多次对总长说过林彪“让贤”的话。 在总长和林彪这次谈话中,总长也确实说了关于“让贤”的话。但他说这个话是指“即将退休的和不宜继续服役的部队老干部对待年轻优秀干部应有的风格”说的。“文化大革命”中,江青、康生他们别有用心地诬衊总长说的“让贤”是所谓逼林彪“让贤”,“夺国防部长的权”,“是资產阶级野心”等等,这纯属诬陷和借刀杀人! 《口述》107:3、总长谈话时,有时比较激动,声音很大,有时坐着,有时站起来,甚至说了些气恼的话,这是事实。但我听到这是总长在说到“对军队一些不争气,无理取闹,特别是资格很老的老干部的工作,感到很为难,很棘手”时说的。我听到总长说:“军队工作什么都好办,就是这些不争气的老干部,问题最难办。” 林彪劝总长说:“对这样的事,不能性急,要想到这个工作比打仗还难得多。” 总长说:“做这样一个老干部的工作比指挥一个战斗,确实难得多。” 林彪说:“有些老干部的工作,你不便做的,我找他们谈。”后来,林彪找了些老干部谈了话。这些老干部都表示感激林彪对他们的教育,提醒和关心,表示今后一定注意和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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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林豆豆回忆:叶群在上海会议上的发言内容,林彪和我并不知道。上海会议后,我听林彪对叶群大发雷霆,谁叫你发言的?叶群说她不是中央委员,哪有资格参加会议,在会上发言?是主席指名叫她参加会议。她本来只带耳朵不带嘴,又是主席亲自点名,专门通知并催了她好几次,叫她发言。她一直拖着,根本没打算发言。我听见叶群对林彪说,到会的同志都表了态,好多人批罗长子批得厉害,就是你没有出席会议,我们没有表态。主席又强调一定通知我发言,逼得我实在没办法了,后来我就讲了讲。因为事先毫无准备,连个稿子也没有,就边想边讲你和罗瑞卿的关係。我要是不讲,也使总理等领导同志为难了。我在外面受逼,在家里又尽受气,弄得我不知怎么办才好[64]。
| 29 | 《口述》88:六、叶群在小组会议上的发言,林彪事先亦毫无所知。我听说林彪连会议也没有出席,也没有任何形式的发言。上海会议后,我见林彪对叶群大发雷霆:“谁叫你发言的?!”可是对叶群在会议上发言的内容,林彪和我并不知道多少。 叶群说:“我不是中央委员,哪有资格参加会议,在会上发言?是主席指名叫我参加会议,我才参加的。我本来只带耳朵不带嘴的。” 叶群说:“我到会后,又是主席亲自点了我的名,专门通知和催了我好几次,叫我发言。我一直拖着,根本没打算发言。到会的同志都表态了,好多人批罗长子批得厉害,就是你没有出席会议,我们没有表态。” 叶群说:“主席又强调一定通知我发言,逼得我实在没办法了,后来我就讲了讲。因为事先毫无准备,连个稿子也没有,就边想边讲你和罗的关係。” 叶群说:“我要是不讲,也使总理等领导同志为难了。”叶群说:“我在外面受逼,在家里又尽受气,弄得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
577:林豆豆回忆:突然召开的上海会议和总长被整,林彪事先毫无所知。他从来没有对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说过总长任何不好,毛主席等人也从来没有对林彪说过总长有任何问题。我曾听叶群对总理说,她在搞“四清”,林彪同志在苏州养病,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很紧张,上海会议开始后才知道是关于罗长子的事[65]。
| 30 | 《口述》88:关于这次会议的召开和总长在这次会议上突然被整,林彪事先毫无所知。他也从未对毛泽东同志与其他任何领导同志说过总长的任何不好。毛泽东同志与其他任何领导同志也没有对林彪说过总长有任何问题。 我亲耳听叶群对总理说:“突然通知我们开会,我在搞“四清’,林彪同志在苏州养病,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了,我们很紧张,会议开始后才知道是关于罗长子的事。” |
577:那么林彪对打倒罗瑞卿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看到的都是叶群的言论,林彪没有出席上海会议的小组会,也没有任何形式的发言。自上海会议后,毛泽东没有徵求过林彪的意见。叶群关于两头受气,简直没法活了的话更多了,甚至多次拉着儿女的手哭,说你们不要怨恨我,以为罗总长是我整的,那次上当了。你们不要老是气我,在首长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在同江青、康生他们斗,我是在刀尖上走钢丝,随时准备掉脑袋的[67]。
| 31 | 《口述》89:自上海会议后,毛泽东同志事先没有徵求林彪的意见,完全违背林彪的意愿,就擅自指令叶群从此取代总长代表林彪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工作人员知道,叶群在家里,关于“两头尽受气,把我夹在中间,这样下去,我简直没法活了!”等等这类话说得更多了。王淑媛等见到过叶群多次拉着我和林立果的手,在房间里哭,甚至把门关起来,在房间里暗自哭泣... 《口述》91:叶群说:“你们不要怨恨我,以为罗总长似乎是我整的。那次都上当了,你们不要老是气我,在首长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在同江青、康生他们斗,我是在刀尖上走钢丝,随时准备掉脑袋。” |
577:上海会议结束两三天后,叶群把林豆豆叫到上海瑞金路招待所,说总长出事了,我本来还不想告诉你,怕你精神受不了。因为你爸爸不愿意呆在上海,我也不愿沾这个事,马上就要回农村搞“四清”,走以前不告诉你一下也不行,不然你在外面会说错话。林豆豆回忆:我一听,感到太可怕了!因为前不久我到总长家,郝阿姨还非常关心地送给叶群一双便于“四清”穿的鞋。叶群说你爸爸知道总长“出事”后,成天低着头发呆,饭也不吃,老是忧伤哀歎,直流眼泪,几次要冲出去找主席。第二天,我听叶群对黄永胜和萧华也说了同样的话。叶群专门交代李文普注意防止林彪去找毛主席。叶群要我劝林彪,我不去,她就把我拽到林彪面前。林彪头也不抬,正凄然泪下。叶群叫我劝,我没动,叶群就在背后使劲掐我,我还是没动。我只叫了一声爸爸,我实在不忍见他如此伤心[68]。 | 32 | 《口述》91:上海会议结束后的两、三天,叶群派李文普用车把我接到上海瑞金路招待所。李文普规定我必须先见叶群。 叶群对我说:“总长出事了!我们在上海20多天,会议结束前,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精神上受不了。我本来还不想告诉你,因为你爸爸不愿意呆在上海,我也不愿沾这个事,马上就要回农村搞‘四清’,走以前不告诉你一下也不行,不然你在外面会说错话。” 我一听,极为惊骇,感到太可怕了!因为前不久,我还在总长家里,郝治平同志非常关心我们,还给叶群送了一双便于搞“四清”穿的鞋。在上海,我还正和空4军的助理员过全学总长登在《解放军报》上的一篇文章(过全对我说了总长的文章写得怎么好。我对他说了,从报纸和文件上看到的林彪关于突出政治的“指示”,其中有些话,我不相信是我爸爸的语言)。 《口述》93:接着叶群对我说:“你爸爸知道总长出事后,这几天成天低着头,坐着发呆,饭也不吃,老是忧伤哀歎,直流眼泪,几次要冲出去找毛主席(约第二天,我亲耳听叶群对黄永胜和萧华同志也说了同类话)。” 叶群专门交代李文普注意防止林彪冲出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首先急着要我去劝慰林彪,我不去。她就把我抱到林彪面前,林彪头也不抬,正凄然泪下。我不忍见他如此伤心。叶群叫我去劝,我没动。叶群就在背后使劲拍我,我还是没动,只叫了声“爸爸”。 |
578:林彪泪眼红红,看了女儿一眼,便猛地站起来,要冲出去找毛泽东。 叶群紧张了,把林豆豆推到一边,把林彪按在沙发上。 林彪全身颤抖,悲愤得直跺脚,流着泪大声说:罗长子到底有什么错嘛?主席到底为什么要整罗长子?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背着我?为什么又硬要把我的名字拉在一起整罗长子嘛?……叶群见他声音很大,急得直哭,赶忙把门关上,劝林彪说: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一点,冷静点!你这样伤心,脉搏又这样快了,你身体受不了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难受呀! 林彪气得发抖,说罗长子篡我的权,这真是笑话!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嘛,是我有病让贤,叫他对军队工作大胆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说清楚,不是太冤枉罗长子了?我也冤枉呀,这么大的事他不找我,我得找他去! 林彪说完猛地站起来,又要去找毛泽东。 叶群还是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劝他说:主席突然召开中央紧急会议,听说是为了防止罗长子“搞政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席掌握了罗长子什么事实,我们长期在外面休养,和罗长子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能去保?到时候就该说你在背后怂恿罗长子“搞政变”、“篡接班人刘少奇的位”了。你去保他,还以为是你心里有鬼,怕牵连。想捂住什么事,保你的兵权呢,这你怎么能去保呀!何况现在中央已经开会作出决议了,越保越糟。让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么事,看主席怎么办嘛,不然主席老是对你和罗长子的关係不放心。林彪摇头长歎,泪流不止,说主席事先找我谈一分钟的话也好嘛[69]。 据林豆豆所知,林彪至死,毛泽东也没有找他谈过关于罗总长的一句话。 | 33 | 《口述》93:这时,林彪泪眼红红,看了我一眼,便霍然站起来,要冲出去找毛泽东同志。 叶群紧张了,把我推到一边,接着把林彪按在沙发上。林彪全身颤抖,悲愤得直跺脚,枉然泪下,大声哀歎: “罗长子到底有什么错嘛?!” “主席到底为什么要整罗长子?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要背着我?可是为什么又硬要把我的名字拉在一起整罗长子嘛......” 《口述》94:叶群见他声音很大(我想很可能有工作人员在外面听见),急得直哭,赶忙把门关上,劝林彪说: “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点!冷静点!”叶群流著泪摸林彪的脉搏说:“你这样伤心,脉搏又这麼快了,你身体受不了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呀!” 《口述》96:林彪气得发抖说:“罗长子篡我的权?这真是笑话!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嘛!是我有病让贤,叫他对军队工作大胆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说清楚,不太冤枉罗长子了!我也冤枉呀!这么大的事他不找我,我得去找他!” 林彪说完就站起来又要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还是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劝他说:“主席决定突然开中央紧急会议,听说是为了防止罗长子‘搞政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席掌握了罗长子什么事实,我们长期在外休养,我们和罗长子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能去保?到时候就该说你在背后怂恿罗长子“搞政变”、“篡接班人刘少奇同志的位’了,你去保他,还以为是你心里有鬼,怕牵连,想括住什么事,保你的兵权呢,这你怎么能去保呀!何况现在中央已经开会作出决议了!越保越糟。让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么事,看主席怎么办嘛!不然,主席老是对你和罗的关係不放心。” 林彪摇头长歎,泪流不止,说:“主席事先找我谈一分钟的话也好嘛。”(据我所知,林彪至死,毛泽东同志也始终没有找林彪谈过关于总长的一句话) |
580:林豆豆回忆:上海会议后,叶群把我拉到秘书办公室,要以我的名义写一个关于1964年林彪和总长谈话的材料,说是大会要。以后我才知道,实际上就是事后要我为叶群在上海会议上的发言写书面材料,我当着秘书赵根生、李文普的面说:搞政治也没有这样搞法的,我不能写这个材料。我跑到林彪那里,叶群没等我说话,抢着对林彪说,大会催着要她的发言稿,她不愿意写,豆豆作为小孩,写一个关于你和罗长子谈话的小材料,表示划清界限,应付一下算了。豆豆不肯写,尽给她为难。林彪立即严厉地说,谁叫你搞这个名堂的?你顶住嘛,不要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嘛。写什么材料,有什么界限可划的?一概不准写!不要干这种缺德的事。叶群说好好,听你的不写。她把我拉出来,还是叫我写,我哭着不肯写,叶群哄我,别哭了,眼睛都红肿了,别人要问你,你就说患眼病了,可别说为总长哭。你不是很想见总理和朱老总嘛,我带你去。会议期间,你爸爸不便和总理、朱老总来往。现在他想去见他们,身体又不好,总理和朱老总都说要来看你爸爸,你和我代表你爸爸先去看他们吧[71]。 | 34 | 《口述》99:接着,叶群怕林彪知道,就把我拉到秘书办公室,要以我的名义写一个关于1964年林彪和总长一次谈话的材料,说是大会(上海会议)要她写的。这实际上就是事后要我为叶群在上海会议上的发言(我后来才知道)写书面材料。 对此,我当着秘书赵根生、李文普等许多人,很生气地对叶群说:“搞政治也没有这样搞法的!”“我不能写这个材料!”李文普、赵根生一直劝我别吵。叶群当着他们的面凶我,我就转身跑到林彪那里。叶群没等我对林彪说话,就抢着对林彪说: “大会催着要我的发言稿,我不愿写这个东西,豆豆作为小孩,写一个关于你和罗长子谈话的小材料,应付一下算了,表示一下划清界限,她死拗,不肯写,尽给我为难。”林彪立即严厉凶她说:“谁叫你搞这个名堂的?!你顶住嘛!不要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嘛,写什么材料,有什么界限可划的?一概不准写!不要干这种缺德的事!”叶群一边连说:“好,好,听你的,不写,不写。”一边就把我拉出来。 之后,叶群还是叫我写。我哭着不肯写。叶群怕我哭开了,就哄着我说:“别哭了,眼睛都红肿了,别人要问你,你就说患眼疾了,可别说为总长哭了。你不是很想见总理,见朱老总嘛,我带你去。会议期间,你爸爸和总理、朱老总不便来往,他想去见总理和朱老总。现在你爸爸身体不好,总理和朱老总都说要来看他,你和我代表你爸爸先去看他们吧!” |
582: 林豆豆回忆:林彪不让朱老总来,但朱老总还是来了,林彪早早就等在门口。叶群对我说,主席批了罗长子,中央都开过会了,作了决议。你爸爸不与人来往,这么大的事,他还蒙在鼓里。他那么看重感情,怎么能听他的?他的态度暴露出去,会闯大祸的。叶群仍然叫我写关于总长的材料,说不会作为会议文件印发,只是留个资料放在她的箱子里,谁也不让看。我说爸爸和总长那次谈话,谈得很好嘛。总长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也没听到多少,我怎么能写这个材料?叶群把笔塞到我手里,叫我非写不可。我按事实写了几行字,叶群一看,撕得粉碎,这怎么行?她叫赵根生和我一起写,还是写不出。叶群火了,由她口述,赵根生整理,她修改后,逼我抄写。我迫于无奈,尤其是以为总长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便胡乱抄了一下,叶群也没看,就收起来了。1966年1月,我听叶群在电话里对杨成武说:这是小孩写的,没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交了。林彪同志不准小孩参与这种事呀。他为罗长子的事,情绪很不好,身体状况很坏,一直没出屋子……杨成武要叶群顾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动摇了。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你们这一份。叶群对我说,嫌咱们的材料字迹太草,退回来重抄。我坚持不肯抄,叶群说她也不想交这个材料,可是上面已经批了字了,她不会让印成文件的。我抄时,思想斗争更加激烈,服了大量的安眠药,想到材料中有些话明明叶群也说过,甚至是她先说的,思想很乱。不知道怎么搞的,把总长的名字写成叶群的名字,把叶群的名字写成总长的名字。叶群当众对我大发脾气,说我故意抄错,甚至说我对她搞政治迫害。叶群把我单独拉到她的房间,打开箱子,说难道只有你听你爸爸的,护着总长?你看,你抄的两份材料都在这里,你放心了吧?叶群说她不会交出去印文件的。她只让看一看就都要回来了,不然她怎么会看也不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我因为反对抄这份材料,挨了不少整,这是不少林办工作人员都知道的,上海精神病医院粟宗华院长、严和骏大夫和潘淑庄护士也知道[72]。
| 35 | 《口述》102:可是朱老总听叶群说后,接着就来看林彪。林彪听说朱老总来了,早早恭候在门口迎接。 《口述》102:叶群说:“主席批了罗长子,中央都开过会了,作了决议了,你爸爸不与人来往,这么大的事,他还蒙在鼓里。他那么重感情,怎么能听他的?!他的态度如果露出去了,会闯大祸的。” 叶群仍然叫我写关于总长的材料。她说她叫我写的这个材料决不会作为文件印发,只是留个资料放在她箱子里,谁也不让看。 我说:“爸爸和总长那次谈话,谈得很好嘛。总长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听到多少,我怎么写这个材料?” 叶群把笔塞到我手里,非叫我写不可。我按事实写了一张纸几行字,叶群一看,就忽地把纸撕得粉碎,说,“这怎么行?!”叶群又叫赵根生和我一起写,还是写不出。叶群火了,接着由她口述,由赵根生整理,她再修改后,就叫我抄写。 我迫于无奈,尤其是以为总长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了,便胡乱抄了一下,很潦草。叶群也没有看,就塞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知道叶群确实避免交出这个材料,她拖了一个多月......可是,因为她在上海会议把话讲出去了,她无法不交这个材料。 1966年1月的一天,执行大会决议、负责材料工作的军队领导同志与在苏州的叶群通了电话。叶群有意叫我在旁边听。我听叶群说:“这是小孩写的,没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文件了。林彪同志不准小孩参与这种事呀。他为罗长子的事,情结很不好,身体状况很坏,一直没出屋子...您要来劝劝他,那也好...” 《口述》103:接着叶群又对我说了这位军队领导同志给叶群的电话。叶群说:“他负责材料工作,他请我在会议上的发言,只有记录,但一直没有正式文字。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我们这一份。他说急需我抄的一份材料。我请求他看一看就算了,不要印成文件。他说“不要太重个人感情,要顾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后悔了”,“不能动摇了。” 叶群说:“我把材料给他看后,他说‘写得很好,但字迹太草’,退回来叫我重抄一遍。”
《口述》104:叶群说:“我也不想交这个材料,可是上面已经批了字了。” 《口述》104:我在抄写这份材料时,思想斗争更加激烈,服了大量安眠药。想到材料中有些话明明是叶群也说过,甚至是她先说的。在这种思想情绪下,我在材料中,有的地方把总长的名字写成了叶群的名字,把叶群的名字又写成了总长的名字。抄完后,材料被叶群拿走,她也没有看,送到萧华同志那里。 叶群知道我把名字写颠倒后,当众公开对我大发脾气,说我“故意捣乱,是故意抄错的”,甚至气得说我是对她“搞政治陷害”等等。 接着叶群把我单独拉到她房间里,打开箱子,对我说:“难道就你听你爸爸的,护着总长?!你看,你抄的两份(叶群于上海、苏州先后叫我抄的一共两份材料)都在这里,你放心了吧,我不会交出去印文件的,我只让看一看就都要回来了。不然我怎么会看也不看一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 我因反对抄写这份材料,接了不少整,这是原“林办”不少工作人员知道的。上海精神病医院栗宗华院长、严和骏大夫和潘淑庄护士也有所闻。 |
583:代总参谋长杨成武还专门来看林彪,劝说林彪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你可不要从个人感情出发,不然这样下去要犯大错误。听说上海会议开始后,你就一直没有出屋子,主席很关切。罗瑞卿的问题是“反党反毛主席的问题”,“是有野心的问题”,“大是大非的问题”,这次是主席亲自下的决心,这是为了防止他“搞军事政变”。叶群神情紧张,说杨成武是通着主席的,这么急专门来看你,劝你的口气又这么大,不会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话,看来是专门来传达主席意思的。1969年及以后,叶群曾拉着林豆豆的手对林彪说,主席整掉罗长子原来是为了解除你的兵权,为搞掉彭(真)陆(定一)杨(尚昆)、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做准备的,就是为“文化大革命”做准备的,你能保得住吗?主席就是要以你的名义整罗长子,就像开始要以彭真的名义批什么“三家村”,以刘少奇的名义批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那样,你要是身体好,管事的话,像战争年代,像东北时期那样对主席,凭你那个思想和性子,早完蛋了[73]! | 36 | 《口述》102:接着这位领导同志专门来看望林彪。他劝了林彪,劝说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他劝林彪说:“可不要从个人感情出发,不然这样下去就要犯大错误。听说上海会议开始后,你一直没出屋子,主席很关切。罗的问题是「反党反毛主席的问题,是有野心的问题,大是大非的问题。这次是主席亲自下的决心,这是为了防止他搞军事政变。” 《口述》103:叶群神情紧张,我听叶群对林彪说了这位领导同志是“通着主席的,这么急来专门看你,劝你的话,口气那么大,不会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话。看来是专门来传主席的意思的”。 《口述》126:1969年及以后,叶群拉着我对林彪说过:“主席整掉罗长子原来是为了解除你的兵权,为先后搞掉彭、陆、杨、刘、邓、陶做准备的。就是为‘文化大革命'做准备的。都上当了!你那时老是想找主席保罗长子等人,你能保得住吗?!主席就是要以你的名义整罗长子,就像开始要以彭真的名义什么‘三家村”等,以刘少奇的名义批彭罗陆杨那样。你要是身体好,管事的话,像战争年代,像东北那样对主席,凭你那个思想和性子,早完蛋了!” |
589:林豆豆回忆:我听杨成武对叶群说,专桉工作没有进展,罗瑞卿除了承认自己骄傲,有个人主义外,其他一概不承认,坚决否认他“反毛主席”,“反林总”。只承认有私心,坚决否认“有野心”……叶群说你怎么知道的?杨成武说我听具体搞专桉的人说的。叶群说以后这些事请你不要给我讲,我不参与专桉的事。关于罗长子,你很清楚,是主席亲自下的决心。杨成武走后,叶群对我说,杨成武直接通着主席,他给我说这些,我怎么办?又没有一个人同我商量[79]。 | 37 | 《口述》106:我只听到杨成武对叶群说:“专桉工作没有进展,罗瑞卿除了承认自己骄傲,有个人主义外,其他一概不承认,坚决否认他是‘反毛主席’的,‘反林总’的,只承认有私心,坚决否认‘有野心’..... 叶群说:“你怎么知道的?”杨成武说:“我听具体专桉工作人员说的。”叶群说:“以后这些事,请你不要给我讲了,我不参与专桉的事。关于罗长子,你很清楚,是主席亲自下的决心。” 杨成武走后,叶群对我说:“杨成武是直接通着主席的,他给我说这些,我怎么办?又没一个人同我商量。” |
595:林豆豆回忆:林彪、叶群看到贺龙病危的报告,要求尽一切努力大力抢救,并急报毛泽东。1969年8月9日,贺龙在北京301医院逝世。林彪不禁仰天长歎:一个元帅去世了,难道连个追悼会也不开了?我们这些人也快了[5]! | 38 | 《口述》118:当林彪、叶群听到贺龙同志病重、病危的报告时,同样要求尽一切努力进行治疗和大力抢救,并急报毛泽东同志与党中央。当林彪听到贺龙同志病逝时,不禁仰天长歎:“一个元帅去世了,难道连个追悼会也不开了?!”并说:“我们这些人也快了!” |
600:林豆豆回忆:刘少奇被打倒后,林彪还去看望过刘少奇[16]。 | 39 | 《口述》未查到对应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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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九大”会议上,毛泽东大声宣佈刘少奇快死了。一直不知道刘少奇被关在何处的林彪和叶群震惊不已[17]. | 40 | 《口述》21:请您想一想,林彪、叶群为什麼拒绝参与所谓“61个‘叛徒’集团”案和刘少奇专案?毛泽东在九大会议上大声宣佈刘少奇快死了,一直不知道刘少奇同志关在哪里的林彪和叶群听了为什麼震惊不已!到底是谁迫害死了刘少奇?难道不都是封建专制主义、江青、康生他们及其伙吗?! |
601:林豆豆回忆:林彪曾私下对她说:刘(少奇)、邓(小平)是好同志,拿掉刘少奇没有道理[18]
| 41 | 《知道》215:他对林豆豆说“刘少奇在理论上比毛主席讲的透”,说“刘少奇、邓小平是好同志,拿掉刘没有道理”。林豆豆说他为此哭过。 |
605:会前几个月,林彪一直在大连休养,北京电令急如星火,频频催林彪到会。林彪口述,由林豆豆记录,给北京写信因病请假,不能参加会议[25]。 | 42 | 《口述》19:不妨请您想一想,1966年8月1日中央召开突然整倒前国家主席等同志,决定林彪出任“接班人”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会前几个月,林彪一直在大连休养。北京电令急如星火,催林彪到会。他不肯到会,便口述,由我记录,给北京写了不参加会议的信。他坚持不肯上北京派来等候他的专机。这是为什么? |
609:而林立果也没有留在大连,很快江青以毛泽东的名义“勒令”林立果回北京。林立果不肯,江青又通过中央领导敦促林立果。林立果因为违反了林彪的意愿,不得不躲到钓鱼台一段。 后来林立果参军,原因之一是因为江青和女儿李讷死缠着他不放,让他在江青一伙起草和任意修改林彪讲话时当“摆设”,并任意指使他对林彪讲话的录音进行“技术处理”。在这种情况下,叶群被逼得没有办法,背着林彪,把林立果悄悄送到空军[32]。 | 43 | 《口述》26:江青他们为了将来便于转嫁他们的罪责,1966年8月江青以毛泽东的名义勒令和强迫当时要和我一起留在大连,不肯回北京的林立果回北京,并队骗和通过中央领导同志敦促林立果回北京,使得林立果回北京后得以瞒着林彪去了钓鱼台一些时间。林立果后来为什么去空军?原因之一就是江青、李讷死缠住他不放。在这种情况下,叶群被逼得让林立果悄悄去了空军,以此拒绝江青一伙起草和任意修改林彪讲话时要林立果在旁边当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摆设”,以及任意指使他作篡改林彪讲话录音的技术处理。 |
609:毛泽东骂林彪想当明世宗[34],你不想介入运动是假的!当也要当,不当也要当[35]! | 44 |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林彪为什么一再叩头求免出任“接班人”而被批为“装病”和明世宗? 《尘劫》329:据林彪身边人讲,林彪去见毛泽东,进门就向毛作揖,托称身体有病不愿接任新职,毛泽东大怒,骂林彪:“你想当明世宗!”(即明朝嘉靖皇帝,虔信道教,不问政事)严斥林彪:“你不想介入运动是假的!” |
625:林豆豆回忆:“文化大革命”开始,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林办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因他的猛烈愤怒转为虚脱,甚至昏死过去,叶群不得不加倍给他服安眠药,让他安静下来。每次林彪发怒后,都一病几个月,处于更严重的忧鬱状态[62]。
| 45 | 《口述》128:还叫李文普和郭连凯两个人分别用身子堵住两道门口,不让林彪冲出去(“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不少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使他的猛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这时叶群不得不用加倍量的安眠药使他安静下来,以免发生急性心脏病。林彪每次这样发怒之后,接着就一病几个月,精神上感于更严重的忧鬱状态)。 |
635:1967年3月9日,陈伯达传达毛泽东的最新指示:自上而下,各级都有这种反革命复辟现象。江青一伙借机掀起批判“二月逆流”的恶浪。徐向前、聂荣臻、陈毅、叶剑英、萧华、邱会作等在周恩来等人的保护下住进西山军队招待所。(毛泽东认为西山是个黑窝子,他通过空政文工团演员刘素媛,要吴法宪、叶群派一个高级干部“打入西山”,了解“老右”们有什么“活动”,互相之间有什么联繫。 林豆豆回忆:我之所以关注此事,是因为在林彪身体很不好的情况下,我感到有责任注意叶群是否又跟着干坏事了。叶群要求吴法宪找一个比较正直、善良可靠、对老帅和老干部有感情的人去应付一下。吴法宪和叶群反复商量了多次,叫正在被批斗的国防科委副主任王秉璋去。王秉璋红军时期和抗战初期,曾在林彪手下任作战科长,深得林彪信任。他有严重肝病,曾在上班时晕倒,屡经劝阻也不休息。叶群对我说,叫王秉璋去吧,叫他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可是王秉璋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到老帅住的地方休养,说实在不敢当。后来叶群和吴法宪把话挑明了,王秉璋更不愿意当“特务”。叶群说这是毛主席的意思,王秉璋才不得不从命。叶群带我到王秉璋家亲自交代:听说你还要坚持“接触群众”,你病这么重,你不要那么傻了,张霖之[69]、赵尔陆……许多省市领导同志就是因为听了“接触群众”的话,有些被害死了,有些被斗得终生残废,有的不知下落……首长尽为这些事伤心掉泪,爱莫能救,弄得身体坏极了。这次你就借这个机会躲一躲,好好休养吧……叶群还特别嘱咐,你给主席写信,尽量简单些,可不能瞎编,千万要注意保护老傢伙,不要疏忽大意。王秉璋连连点头,说你的意思我都清楚了,我是跟着老帅们打出来的,比起他们来,我算什么?我这个身体活不了多久,宁愿我死,也要保护老帅,请林总放心。我听叶群说,王秉璋为了应付差事,每隔几天就写一封信。本来应该直接送给毛泽东本人。但叶群不放心,要亲自把关,说王秉璋太老实,怕误笔害人。这样我才能看到这些用毛笔写的“情报”,字很大,每张纸只写几句,内容无非是老帅们“沉默”、“不说话”、“互不来往”等,没有任何诬陷性的词句[70]。
| 46 | 《口述》121:1967年3月9日,毛泽东同志通过陈伯达在军级以上干部会议上传达了他的“最新指示”:“自上而下,各级都有这种反革命复辟现象”。江青、康生一伙掀起了反击所谓“二月逆流”的恶浪后,徐帅、聂帅、陈帅、萧华同志等和邱会作(还可能有地方老干部)被总理等领导同志保护在北京西山军队招待所时,毛泽东同志通过刘某某,要求吴法宪、叶群派一个高级干部“打入西山”,瞭解他所谓的“老机”、“老右”们有什么“活动”,互相之间有什么联繫。对如此严重违反党的纪律的事,叶群和吴法宪只好阳奉阴违了。我之所以关注此事,是因为在林彪身体很不好的情况下,我感到有责任注意叶群是否又跟着干坏事了。 叶群要求吴法宪找一个比较正直、善良可信,对老帅和老干部有感情的人去应付一下。吴法宪和叶群反复商量了多次,叫正在被批斗、有严重肝病,上班有时晕倒,屡屡劝阻仍坚持工作的王秉璋去应付一下。叶群对我说,叫王秉璋去,只是叫他借这个机会躲一躲,休息一下。王秉璋开始无论如何坚持不去,说“叫他到老帅们住的地方去休养,实在不敢当”。叶群说她和吴法宪给他说清楚后,他还是同意去了。 王秉璋去以前,叶群带着我去王秉璋家里亲自给王作慎重交代。叶群说:“听说你还要坚持去‘接触群众’,你病这么重,你不要那么傻了,张霖之、赵尔陆...许多省市领导同志就是因为听了接触群众的话,有些被害死了,有些被斗得终身残废,有的不知下落......首长尽为这些事伤心掉泪,爱莫能救,弄得身体坏极了(这是李文普等工作人员和我亲眼所见的,王淑媛、屈真、张益民、张云生、王之敬等许多工作人员说:“首长身体被弄得这么坏,就是心太善良了!”等等),这次你就借这个机会躲一躲,好好休养吧...你给主席写信,尽量简单些,可不能瞎编,千万要注意保护老傢伙,不要疏忽大意。” 王秉璋连连点头,说:“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清楚了,我是跟着老帅们打出来的,比起他们来,我算什么?我这个身体活不了多久,宁愿我死,也要保护老师,请你放心,请林总放心。” 听叶群说,王秉璋为了应付差事,虽然每隔几天就写一封信,信是直接写给毛泽东本人的,但每次只写几句话,内容无非是老帅、老干部们“沉默”、“不说话”、“互不来往”等诸如此类话。叶群说王秉璋太老实,不知事情深浅,恐他信中误笔害人,她不能不把关。所以王秉璋奉命写的“情报信”,我才得以机会亲眼看过,并实在控制不住,对许多人说过和议论过。信写得非常简单,是用毛笔写的,很大的字,没见有任何诬陷性的文词。 |
644:江青哭哭啼啼对叶群说:反革命分子快冲到主席住处了,死活要林彪、叶群亲自到武汉保证毛泽东的安全。周恩来提议由林彪出面给主席写封信,劝他及时离开武汉。 叶群对林彪说,武汉形势非常严重,主席的安全面临很大的危险。陈再道是军队的人,江青他们也知道陈再道和你的关係,他要你题词,你给武汉军区《战斗报》题了报头,突出了武汉军区。陈再道只会打仗,脑子简单幼稚,他在下面对你搞了不少宣传,想以此推动工作,弄得武汉军区在全国比较突出。他在武汉支持保守派,主席叫他经常陪在身边,江青他们敏感了……你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件事,立即给主席写一封信,劝他离开武汉,不然,为了主席一个人的安全,很快就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现在江青说陈再道支持“反革命分子”,害主席,到时候该说你是陈再道的后台了。 林彪气得发抖,说他们要整人,什么谣言都放得出来,陈再道想害主席?胡说八道!谢富治、王力这些中央文革的傢伙到处煽动群众,到处点火玩火,挑动群众斗群众,这是他们自找的麻烦,主席的安全保证不了,赖到军队头上来了!这样劝主席,主席为什么不离开武汉?他多次说不要怕接触群众,他自己为什么不出来接触一下群众?他出来见一下群众,就不会出这场事了嘛。 叶群说,我和总理现在都不清楚主席到底为什么不离开武汉,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不让群众知道他住在那里。只听说他又要横渡长江,汪东兴、陈再道不让他游,说是保证不了安全。主席不听,不肯走。又听说……现在不知道这个事是真是假,也不好过问。总理和邓大姐决定亲自去武汉,江青要你和我也去,怎么办? 林彪气得发抖,一个领袖这样不争气,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就不去,也没有本事处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这是他自找的,我是个军人,不能跟着他去丢那个丑。你也不要去。总理心脏不好,每天累成那样,劝总理也不要去,现在国家这么乱,有那么多大问题需要总理来处理,主席在那里出了风头,胡来,弄得中央领导只顾忙他个人的事去了,弄得党不党、国不国了!谁的话也不听,他更不会听我的,我什么事也管不了,我也没办法…… 叶群在一边小声劝,你小声点啊,这些话要是被窃听了,不得了呀。你脑子里也千万别装这些东西,不然你这个性子,到时候憋不住冒出来,就该闯大祸了。 林彪还是大声地说,江青自己为什么不去(林彪忘了他刚才还劝江青不要去)?叶群说,她还不是怕死!现在群众恨死中央文革了,她要去了,群众照样揍她。我也不愿去,如果主席真有……去了我怎么说话? 林彪说,保证主席的安全,避免流血事件要紧,你立即告诉陈再道、吴法宪、余立金,要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保证主席的安全,保证避免流血事件[80]…… | 47 | 《口述》30:江青要死要活地要求林彪、叶群亲自去武汉保证毛泽东的安全。总理亲自找了林彪,他们商量怎么使毛泽东离开武汉,以保证他的安全。 叶群对林彪说:武汉形势非常严重,主席的安全面临很大的危险,总理召开紧急会议,提议你出面给主席写封信,劝主席及时离开武汉。会议决定空15军(全国唯一的空降兵)赶赴现场。叶群说:陈再道是军队的人,江青他们也知道陈再道和你的关係,陈再道要你题词,你给武汉军区《战斗报》题了报头,突出了武汉军区。陈再道只会打仗,脑子简单、幼稚,他在下面对你搞了不少宣传,想以此推动工作,弄得武汉军区在全国比较突出。他在武汉支持了保守派。主席叫他经常陪在身边,江青他们敏感了......你要赶快妥当处理这件事,必须立即给主席写一封信,劝他离开武汉,不然,为了主席一个人,很快就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现在,江青说陈再道支持“反革命分子”害主席,到时候该说你是陈再道的后台了...... 林彪气得发抖,说:他们要整人,什么谣言都放得出来,说陈再道想害主席,胡说八道! 林彪说:谢富治、王力这些中央文革的傢伙到处煽动群众,到处点火、玩火,挑动群众斗群众,这是他们自找的麻烦,主席的安全保证不了,赖到军队头上来了!那么劝主席,主席为什么不离开武汉?他多次说大家不要怕接触群众,他自己为什么不出来接触一下群众?他出来见一下群众,就不会这样出这场事了嘛! 叶群说:我和总理现在都不清楚主席到底为什么不离开武汉,在这么紧急的特殊情况下,还不让群众知道他住在那里。只听说他又要横渡长江,汪东兴、陈再道不让他游,说是保证不了安全。主席不听,不肯走。又听说是因为那里藏有主席多年来最喜欢的一个......现在不知道这个事是真是假,也不好过问。 叶群说:总理和邓大姐决定亲自去武汉。江青要你和我也去,怎么办? 林彪气得发抖说:一个领袖这样不争气,干这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就不去,也没有本事处理这些岛七八糟的事。这是他自找的,我是个军人,不能跟着他去去那个丑。你也不要去。总理心脏不好,每天累成那样,劝总理也不要去。现在国家这么乱,有那么多大问题需要总理来处理。主席在那里为了出风头,胡来,弄得中央领导只顾忙他个人的事去了,弄得党不党、国不国了!谁的话他也不听,他更不会听我的,我什么事也管不了,我也没办法... 叶群在旁边一直小声劝他说:你小声点呀,这些话要是被窃听了,不得了呀。你脑子里也千万别装这些东西,不然,你这个性子,到时候憋不住,就冒出来,就该闯大祸了。 林彪还是大声说:江青自己为什么不去? 叶群说:她还不是怕死!现在群众恨死中央文革了,她要去了,群众照样接她。叶群说:我也不愿去......去了我怎么说话? 林彪说:保证主席的安全,避免流血事件要紧。你立即告诉陈再道、吴法宪、余立金,要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保证主席的安全,保证避免流血事件...... |
646:林彪和周恩来商量后,仔细查看了武汉地区的军事地图,然后亲笔给毛泽东写了一封短信:武汉形势不好,主席的安全受到威胁,应尽早离开武汉为上策。这不是我个人的想法,而是中央各位同志的一致请求。信由陈伯达、戚本禹、关锋等修改后签名,江青也签了名。林彪叫邱会作带信飞往武汉。临行前林彪、叶群与邱会作谈话,要求他们保证主席、总理的专机绝对安全,同时一定要绝对保证好总理和邓大姐的安全[81]。 | 48 | 《口述》32:接着林彪根据他和周恩来磋商的结果,看了武汉地区的军事地图后,立即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劝其速离武汉,并派刚被揪斗过的邱会作同志带上信立即乘飞机去了武汉。 林彪、叶群找他们专门谈了话,要求他们保证主席、总理的专机绝对安全飞行,同时一定要绝对保证好总理和邓大姐的安全。 |
649:当时梅岭一号的周围都被群众堵塞了,空军政委余立金、陈再道等指挥部队。周恩来为吸引群众的注意力,让邓颖超给部队讲话,给群众做工作。趁此机会,余立金等陪着毛泽东,从后门出去。车队刚走,后门就被如潮的群众堵塞,事后余立金说,真是好险呀,就是几分钟[84]。
| 49 | 《口述》32:当时毛泽东宅邸周围的交通线都被堵塞了,陈再道亲自指挥部队劝阻群众。余立金、刘丰和当时15军参谋长萧前同志等具体负责部队指挥。周总理吸引了群众的注意力,邓颖超给部队讲话,给群众做工作。趁此机会,经过萧前等挑选的几个非常机敏、非常熟悉地形的司机开车,萧前等在前面先行开路,余立金等陪护毛泽东乘车在后,从庭院小后门绕小路,七拐八拐,通过偏路僻道,高速安全地把毛泽东护送到因怕受冲击而事先被部队严密封锁了的空军机场飞机旁。余立金等陪护毛泽东刚出庭院后门,后门就被如潮如涌的群众堵塞了。余立金事后对我说:“真是好险啊!就是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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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林豆豆回忆:林彪去了,却没有讲话,他得知真相后气得站都站不起来,扶着栏杆,脸色极不正常。林彪说尽是鬼怪事!弄得动用那么多的军队。因江青他们都在天安门城楼上,萧华等人不便靠近林彪,叫我拿一把椅子请林彪坐下,我扶林彪坐下。别人都站着,只有林彪一人坐着,萧华乘江青不注意,跑到林彪身边,问需不需要服药。当时萧华快倒了,林彪叫记者给他和萧华照了一张相,后来这张照片被江青严查,蒯大富等人气势汹汹地责问叶群和我,为什么把萧华拉到林彪身边[87]?
| 50 | 《口述》36:林彪说:尽是鬼怪事!弄得动用那么多的军队…… 34:江青他们以毛泽东和中央名义逼林彪出席大会。林彪气得连站也站不住,扶着栏杆。周围许多人暗中议论纷纷,因江青他们在,不便靠近问。萧华见林彪站也不能站,脸色不正常。萧华等人便深为关切地悄悄叫我端把椅子给林彪坐着。所有的人都站着,唯独他一个人坐在天安门城楼上,孤零零的,我端了椅子在旁扶着林彪坐下。萧华理解林此时的心情,担心林彪虚脱晕倒,便近前问候,问需不需要吃药?当时萧华被李纳为首的那伙人快轰倒了,林彪就让记者给他和萧华一起照了一张相(后来这也成了江青严加追查的一条罪状。江青、李讷、蒯大富等气势汹汹地亲自查问叶群和我为什么把萧华拉到林彪身边、照相)。 |
658:林豆豆从外地回到北京,问杨成武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打倒他?林彪回答:是啊,杨成武有什么问题[102]?
| 51 | 《知道》225:奇怪的是林彪发表“3·24”讲话时,林豆豆不在北京。她回到北京去见林彪时,问林彪:“杨成武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打倒他?”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林彪竟回答:“是呵,杨成武有什么问题?” |
660: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召集打倒杨余傅的大会仓促极了,快半夜了通知驻京部队团以上干部紧急集合。但风风火火把人民大会堂坐满了,会议却迟迟不开。周恩来和邱会作负责会务,周恩来很“鬼”,让邱会作佈置主席台,座次怎么摆也不合适。邱会作很为难,你让老帅上主席台吧,只能坐两边,中间肯定要坐那些“文革”红人。这样老帅会不高兴,可是怎么也不能让中央文革的那帮人坐在边上。邱会作也没有办法了,周恩来对他说,你带老帅坐在下边。所以桌子摆上主席台又撤下来[105]。 | 52 | 《口述》未查到对应文字 |
682:林豆豆回忆:林彪发表自己的意见,如军队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关于文艺复兴的讲话,加强军队训练的讲话等,几乎不是遭到全盘否定就是被批判[1]。 | 53 | 《口述》20:他发表真正代表他自己的意见,几乎不是遭到否定就是挨批,如军队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的意见,关于文艺复兴的讲话,加强军队训练的讲话等等。 |
683:林豆豆回忆:林彪积极支持六位常委的经济政策,认为迅速有效地恢复了被极左路线惨重破坏的国民经济。1962年北戴河会议上,六位常委的经济政策却被毛泽东一人批为“右倾”而否定。林彪极度失望,会议开到一半就鬱鬱然离开了北戴河[2]。 | 54 | 《口述》92:我深切忧虑著,像1959年庐山会议和1962年北戴河会议(这次会议开始后不久,林彪就鬱鬱然离开北戴河了。因为他积极支持的六位党的副主席一致赞同的国家经济政策,被毛泽东同志一人批为所谓“右倾”而独断专横否定了。林彪对此感到失望。他认为六位党的副主席一致同意的经济政策,迅速而有效地恢复了被极左路线修正破坏了的国民经济)后那以后,政治上的衝击会加重林彪精神上的忧鬱及其病症。 |
710:林彪不愿意让叶群代表他出席会议,但只要是周恩来出面请,林彪都非常痛快地让叶群去。林彪对叶群说:总理非常为难啊,总理是在替我挨整受气,总理叫你去,你就去一次吧。要听总理的话,要主动分担总理的难处,不能让江青他们气总理。宁可我垮台,也要保总理,稳住大局,现在就靠总理了[18]!
| 55 | 《口述》90:主席请叶群以后参加中央会议,汪东兴等人知道这些事,也劝过叶群,并说:“主席对副统帅辞职的事很恼火。”但叶群还是很少与会,汪东兴就又对叶群传达毛泽东“指示”,要求叶群参加政治局会议。叶群不能不去参加会议时,就叫所有工作人员对林彪集体撒谎,都是瞒着林彪去的。除非总理亲自叫叶群去,林彪才让她去。林彪对叶群说:“总理非常为难啊,总理是在替我接整受气,总理叫你去你就去一次吧。要听总理的话,要主动分担总理的难处,不能让江青他们气总理。宁我垮台,也要保住总理!稳住大局,现在就靠总理!” |
710:林豆豆回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更不要说看书了,他看过、画过、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林彪那痛苦的状况,简直不敢想像,回到自己卧室哭了一夜。叶群对我和林立果说:你爸爸的病是精神系统的病,是恶劣的政治环境造成的,看来是没法治了。要治其实也不难,只要让他再像战争年代那样工作,或者是辞职,完全脱离政治环境,他的身体就会很快好起来,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既不可能让他像战争年代那样工作,同时主席也不会让他辞职,因为主席需要一个挂名的“接班人”,像你爸爸这样穿军装的病号[21]…… | 56 |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以至他看过、划过,以及他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 《口述》21:请您想一想,为什么林彪身体最好时是在1958年前,而在以后,主要是1962年后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忍辱负重,积鬱如山?为什么唯恐连累别人,不顾亲密同志的任何误会而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成了许多中央领导同志都知道的有名的孤僻怪人?“文化大革命”中他为什么更是忧深责重,然而因处如线,无力尽责,无法忍受封建专制利用和糟蹋他的声名,忧愤交加,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以致我宁愿陪他同归,和工作人员商量过怎么冒死帮助他服毒自尽,以便永远结束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摧残,被折磨因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我无法形容的痛苦情戏!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痛苦情况后,简直不敢想像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哭泣了一夜…… 《口述》90:文化大革命”中,叶群对我和林立果说:“你爸爸的病是精神神经系统的病,是恶劣的政治环境造成的,看来是没法治了。要治其实也不难,只要能让他再像战争年代那样工作,或者是辞职,完全脱离政治环境,他的身体就会很快好起来。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主席既不会也不可能让他像战争年代那样工作,同时又不可能让他辞职。因为主席需要一个挂名的“接班人,像你爸爸这样穿军装的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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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林豆豆回忆:八届十一中全会期间及以后,林彪一再含泪向毛泽东磕头求饶,免戴“接班人”这顶桂冠。毛泽东不准,叫林彪不要唱“对台戏”。以后林彪又不断提出辞职,多次被毛泽东批为“装病”。毛泽东专门派江青对林彪、叶群说:副统帅老是提辞职,主席很生气,叫我转告你们,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个事了!主席说不当也得当,副统帅有病,叶群为什么不能参加会议?总不会也有病吧?汪东兴等人也劝过叶群,说主席对副统帅辞职的事很恼火[26]。 | 57 | 《口述》89:八届十一中全会期间及其以后,积鬱如山、忧心如焚的林彪对毛泽东一再含泪叩头,请求免任“接班人”。毛泽东不仅不准,而且引用《世说新语》中林世宗的典故,说:“林世宗也姓林,但他守的并非松柏之志,你不要唱对台戏”。林彪后来又不断对毛泽东提出辞职,又多次被批为“装病”等。毛泽东还专门派江青对林彪、叶群说:“副统帅老是提出辞职的问题,主席很生气,叫我转告你们,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个事了!主席说,不当也得当!副统帅有病,叶群为什么也不参加会议?总不是也病吧?!” |
724:1970年4月,毛泽东特意到苏州看林彪,问他是否能上庐山?林彪说:我要到更高的山上去,我要到“五台山”上去[32]。 [32]2006年10月5日,采访王飞笔记。 | 58 | 《口述》20:1970年4月毛泽东去苏州看林彪,问林彪可以“上庐山”吗?林彪为什么说:我要上更高的山上去,我要到“五台山”上去; |
749:在毛家湾,只有林豆豆敢在林彪面前说叶群的“坏话”。 林豆豆在北大读书,先在物理系,后转到中文系,因身体不好退学。1965年到《空军报》当记者,以后当副总编。从1962年起,林豆豆在日记中记一些自己的看法。1966年被秘书交给叶群,叶群从中选出一些拍照,送到北京市公安局,然后把所有的日记和皮包都烧掉了[6]。 | 59 | 《知道》173(《口述》441):1962年,林豆豆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对我们党的领导,对全国形势,尤其对毛泽东本人,由于受林彪的影响,都有了一些否定性的看法。 “我把这看法写在日记上,关光烈看了我的日记,非常害怕。对我说,你不能写这些东西,写这些东西不得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让叶群知道了。1966年,叶群趁我到外地去的时候,让郭××把日记翻出来拿去给她看。只她一个人看,别人谁也不让看。她看后,从中选了一些,让郭××找人拍照。拍后,送到北京市公安局去了,然后便把我所有的日记和我的皮包,统统放进厨房炉膛里烧掉了。” |
750:1968年9月,林彪身体好一点,林豆豆边哭边给林彪讲上海会议以来的情况。林立果不敢讲,他鼓动林豆豆讲,并帮助她说话。但林豆豆说得太严重了,林彪气得浑身颤抖。林立果怕林彪又去揍叶群,边哭边拉着林豆豆一起跪到林彪面前,替叶群辩解。说妈妈也知道过去错了,正在纠正,爸爸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对妈妈发脾气,不然我们俩又要挨整了。林办工作人员和空军一些人都知道此事。林彪震怒之下,还是揍了叶群一顿。并向工作人员规定,从此不准叶群见他。过了一段时间,毛泽东要叶群传达指示,秘书不敢阻拦,叶群才闯进去见了林彪[7]。 | 60 | 《口述》132:1968年9月后,因为林彪身体较好些,有一个较好的机会,我给林彪倾诉了上海会议两年来总长被整等林彪所不知道的事。林立果自己不敢讲,就极力鼓助和支持我讲,我不由边哭边对林彪讲,林立果开始还帮我说话,可是后来他见我说得“太严重”、“太多了”,见林彪含着眼泪气得全身颤抖,又要患病的样子,怕林彪又去揍叶群,就急忙哭着跪在林彪面前,还拉着我也跪在林彪面前,替叶群辩解。他对林彪说:“妈妈胆子一向那么小,她怎么敢整总长,整掉总长,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和好多人一样也是被利用的、受骗的。妈妈还是忠于你的,特别是现在正在同江青、康生他们斗得厉害,她现在也知道过去弄错了,现在正在纠正......爸爸听了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去对妈妈发脾气,不然我们俩又要接整了。”“林办”工作人员和空军一些人都知道此事,李文普等秘书说我在家里,老是“捅漏子”、“闯大祸”,弄得我们都挨了整。他们都希望我尽量少在家里。 但是林彪听我说后,震怒之下,还是拿东西揍了叶群,并向工作人员规定,从此不准叶群再见他。以后林彪就是好久不见 叶群。后来还是毛泽东同志要叶群给林彪传达他的“指示”,秘书不敢阻拦,叶群闯入,才见了叶群。 |
751:林立果被叶群送到空军,当上了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林彪一年后才从林豆豆嘴里得知,顿时大怒,臭駡了叶群一顿。叶群马上把所有的火都撒到林豆豆身上,视她为眼中钉。从此叶群严格限制林豆豆去见林彪,以免再向林彪透露“情报”。林豆豆回忆:我很想多给父亲讲些情况,开始还可以。后来越来越不行,叶群限制得越来越严,而且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兴。所以我有时去北戴河看父亲,都不敢在那里多住。多住几天,李文普他们就催我走,说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见。还有就是你给父亲讲什么,过一会儿他就忘了,忘得乾乾淨淨。有一次我告诉他一件事,嘱咐他千万不要对叶群讲。我刚走他就忘了,把叶群叫来问是怎么回事。叶群一听就知道是我讲的,对我又骂又打,把我整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更不敢给他讲点什么了[8]。
| 61 | 《知道》172(《口述》440):在所有这些方面,林豆豆都站在林彪一边,叶群为控制空军,控制吴法宪,把一儿一女安插到空军,并背着林彪暗示吴法宪任命林立果为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林豆豆为空军报社副总编,是林豆豆在一年之后跟林彪说的。林彪大怒,熊了叶群,叶群为此大动肝火,臭骂了林豆豆一顿。从此,她更把林豆豆视为她往上爬的“丧门星”、“眼中钉”。处处限制,事事挑剔,而且,特别在两个方面下力气:一是包办林豆豆的婚姻,硬是要找一个自己满意的,认为可以协助她操纵控制林豆豆的人;二是严格限制林豆豆跟林彪的接近,以免林豆豆向林彪透露叶群封锁林彪的、不想让林彪知道的东西。 《知道》172(《口述》441):“我很想多给他讲些情况,开始还可以,后来越来越不行了。”林豆豆回忆起往事,安静地、不动声色地谈着:“一是叶群限制的越来越严,再是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兴,所以我有时去北戴河看他(林彪),都不敢在那里多住,多住几天,李××他们就催我走,说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见。”
“还有就是,你给他讲什么,过一会儿他就忘了。忘得干干净净。有一次我告诉他一件事,我嘱咐他,千万不要跟叶群讲。我刚走,他就忘了。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把叶群叫来问是怎么回事。叶群一听就知道又是我给他讲的。下来又是骂又是打,把我整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更不敢给他讲什么事了。他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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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九一三事件刚发生,负责警卫林彪的8341部队负责人眼泪汪汪地对林豆豆等人说:……看来事情就是一个小孩林立果受了什么坏人的影响闹起来的,就是空军几个人,空军党办几个人的事……[11] [11]1998年2月20日,採访张清林笔记。 | 62 | 《口述》24:请您想一想,在“九一三”事件发生的当天,8341部队身历其境的有关负责人为什么眼泪汪汪地对我、张清林等人说:.........看来事情就是一个小孩林立果受了什么坏人的影响闹起来的,就是空军几个人的事,空军党办几个人的事...... |
764:叶群有两个随身带着的小箱子,一个文件箱,一个资料箱,钥匙由她保管。箱内装的是1959年以来,特别是“文革”开始后的文字资料,如毛泽东让机要秘书徐业夫代表他写给叶群的信件,汪东兴、刘素媛对吴法宪和叶群传达的最高指示,以及叶群记录的党内重要事情。叶群说汪东兴给主席一家办事,都留有文字根据,怕说不清楚。她也学着留文字记录,规定对中央文革和中央办公厅的书信、电话,统统记录。叶群还学毛泽东搞了一个只有她亲自能开的保密柜,王淑媛、张云生等工作人员都知道。叶群的两个小箱子没有带上飞机,但箱里的秘密至今未披露过。林豆豆回忆:1971年底,谢静宜[14]在玉泉山多次对我秘密调查过,1972年10月,解放军报社的李珉也间接问过我。我当时只能说不知道。这是解开党内许多怪事的重要资料,但很可能已经被销毁[15]。 | 63 | 《口述》26:我很熟悉照片中的两个箱子。“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两个箱子是叶群在林彪每到一个休养地随身正常携带的东西。两个箱子,一个是文件箱,一个是文字资料箱。后者是叶群从“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走到哪,带到哪,并且总是亲自携带,钥匙只她一人掌握,任何人也开不了。据我所见,箱内装的全是她多年来,主要是1959年,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保存的文字资料。如毛泽东叫他的秘书徐业夫等替他写给叶群的信件,汪东兴、刘某某对吴法宪和叶群传达的“最高指示”,以及叶群作的大量有关党内重要事情的记录。叶群亲口说,汪东兴对她说过,“给主席一家办事,我都得留文字根据,不然,他们自己说的话,到时候又不算数了。”(叶群讲,她对工作人员也说过此事。我对“林办”许多工作人员和空军有的人也说过此事)。对此,叶群也说:“主席、江青叫我办事,我也都留文字根据,作文字记录,到时候,如果要赖到我头上,我就拿出来。” 叶群还一直严格规定,秘书对中央文革和中央办公厅的书信、电话统统作记录存档。叶群还说,汪东兴给她讲,主席有一个只有他个人用的保密柜,只有主席能亲自开,其他任何人开不了,钥匙睡觉都带在身上。主席的保密柜里装有许多档桉和文字资料,说要批谁的时候,就把谁的档桉翻出来看。对此,叶群说:主席的保密柜里肯定有首长和我的档桉,我也学主席,对江青、康生他们也搞个保密柜。所以叶群也有一个只有她自己亲自能开的保密柜。 上述情况,王淑媛、张云生等“林办”工作人员大体知道。如果能完整无缺地找回叶群严密保存的这些从未公开披露过的信件和文字记录,这是弄清国家一系列历史事件的真相和解开党内许多怪事谜底的重要资料。(至今我还未见到披露过,1971年底,谢静宜在玉泉山多次秘密查问过此事,1972年10月,解放军总政治部的李民对我间接问过此事。谢静宜他们的用意是可想而知的。因而我当时只能说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九一三”后,有人为了掩饰自己,根据政治需要,不可能不早已进行了销毁。 |
下面我们以序列45来作一下比较:
《林彪画传》625页
《林彪画传》678页
《林豆豆口述》128页
其实,说“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子虚乌有也是不太妥当的,尽管这个“采访”中的内容,来自《林豆豆口述》,但是,不能否认这一次“采访”的存在。应该说,舒云所做的,是把1980年林豆豆写的材料,搬到了她的“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