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健道 阎连文讲故事
老健道:
“母亲不知父亲死活,晚上焦虑无眠,用头不断撞床架”。读罢,好久回不过神。后,联想到:
我母亲,一下班,就走好多站,去看我二哥,他关在五一六学习班里。每回都不让见。我妈天天去,说同样的一句话:“我要见我儿子”。经年。那时,她四十五岁左右。因此头发花白。
邻居杜妈妈,二儿子,十二三岁,患白血病死了。自此,深夜,会经常听到突然传出的哀嚎。我妈就会说:“她想儿子了。”后来,听不到了。杜妈妈死了。我妈说:“哭死的”。
“昨天,他睡在我旁边,我就闻他身上一股酸酸的汗味。”她说接儿子到身边的第一天。
“你,两个儿子,好幸福!”答:“是的。我知道。我一会儿抱抱,亲一下。”
草地上。胸前挂着的一个,两手又抓胸又挠脸;背后的另一个,一会儿爬上肩,一会儿扯头发。那妈就不断地把前面的两只小手拿下,放回;理被扯乱的头发,扶从肩上滑下摔倒的。
听得,看得,想得不丢。
阎连文讲故事。
大姐,民办教师三十几年。什么什么都够了,就是转公办不成。托已为名人的作家弟弟。试求县委书记。书记听后一口答应。未果。原因:书记调走了。再去求新书记,备了礼。也一口答应。未果。原因如前。再去求新书记,姐放话,礼,尽管送,不够,尽管添。果。欣慰有加。姐恻曰:“扫尾,凡够条件的都批了。”
阎连文为避穷当兵。怕回乡,想提干。一为此,为班长洗内裤都干过。为抢得清晨扫地,被子包裹扫帚了睡。遇越战。很耽心轮上。但又实在怕回家受穷。终,复员。临上车,团长赶到面前:“你被提干了。”阎并不与乐,因想到还在越战。团长稍不快:“留下,半年试用后提干。不然,回家。”阎神复:“要先和父母商量”。允。父母一听:“当然提干。”
起意,找点阎连文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