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朋友笑话我拥有“豪华办公室”不用,非要在实验室。实话实说,我在实验室呆惯了,不太喜欢坐办公室。我总想做点什么,写点什么,也喜欢与人交流,坐在办公室里太孤单。
有次在电梯上遇见十分努力的助理教授Jonathan Miner, 他拿着苹果电脑下楼,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办公室令人发疯,需要去咖啡店透透气。
这也是我长期不要办公室的原因,我一开口要办公室,阿肯森马上答应。这些名份顾然重要,但是包括阿肯森在内,如果没有产出华大照样赶人。
在办公室工作累了,可以看我的窗外,这还是很暇意的事情。极目远眺St. Louis Arch, 为耶鲁校友设计的美国标志性建筑,他也设计了耶鲁冰球馆。
建筑吊车Cranes到处都是,圣路易斯迎来复兴式重建,能否重拾昔日辉煌难说。我们比较担心的是那吊车所建的楼是否会挡住我们每天看拱门的视线,那是华大正在兴建的全美最大的神经生物学大楼,建好后很多实验室都会搬去。补体与神经生物学也相关,神经元之间的突触连结如果错了会自动去连结,所谓Neuronal Elimilation正是补体和吞噬细胞介导的,这对正常神经元交流或神经精神疾病都意义重大。
这神经生物学大楼建好后将是609,000 平方英尺的庞然大物,容纳1,350 位科研人员,仅停车位就有1,850 个,医学院院长的围钱能力了得。神经生物学大楼将使用天桥与医学院校园连结,使医学院校区向东延伸,邻近圣市科技工业园区,离IKEA家具店也近,对推动圣市中城的发展也有重要意义。
圣市的古典建筑仍然保留了些,但是华大医学院在堪萨斯大学系主任郑兴龙受训离开20年后重返,他说至少50%的楼是新的。与住院部连接的Queeny Tower又推倒了, 可以看照片的红圈处,准备建高档住院部。 同济美国医生教授说:“曾经是美国第四大城市。沉默了一些年,最近发展好像加快了”
同济美国西南医学中心医生教授校友对我说:“过去的二十多年,似乎全世界都在扩建新建医学中心。我所在的达拉斯也是一样,新医院不断出现,老医院全是扩建重建。光是西南医学中心已经重建了两个最大的医院,每个都是亿元以上项目。还在建新的儿童医院,精神病院,肿瘤中心,公共卫生学院。圣路易斯是中部医学重镇,肯定是一样的节奏。”
我的回答:“高兴看到这些,关键是每四年的周期性选举将美国说得国将不国了,美国那些自干五的自媒体也跟着堕落,在他们眼中的美国是一无是处,他们又不回去。我见到的圣路易斯比30年前好多了,换了人间。Science杂志曾经在20年前发表好几篇文章介绍你们西南医学中心的惊人发展,当时在任诺贝尔奖得主全美领先,现在可能也是。西南医学中心在50年代创办时,在东海岸招兵买马,记得长时间担任内科主任的人是从耶鲁去的。他按照地址让出租车司机送他去西南,他下车后发现是个加油站或修车行,他向司机核实,确实是西南医学中心附近[Chuckle][Chuckle][Grin]”
同济美国西南医学中心医生教授校友:“你对这些历史了如指掌。是的,他的名字叫Donald Seldine. 西南医学中心第一任内科主任,也被尊为西南医学中心的intelligent father. 是我多年的病人。2018年去世,享年九十七岁。我们学校图书馆门前竖有他的铜像。”
我的回答:“我喜欢读他们的传记文章,还有父辈就很有名的Alfred Gilman也是从耶鲁一路向南向西,最后在西南医学中心定居,沿途发现G蛋白获诺贝尔奖。西南博士校友告诉我,Michael Brown和Joe Goldstein 他们带动的信念是我们在达拉斯不走了。[Chuckle][Shake]”
穿过森林公园一角回家,有点披星戴月的感觉。最后两张是Teddy妈妈的,这是她的解释:“太阳余晖,晚霞满天!”,她读了那么多书确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