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各州州长都下达了居家令,除了特别必要的事情外不得出门。作为“人我“的喜好就是院子里养花割草,也是我的瑜伽,听割草机马达的突突的轰鸣声就是感受神圣能量的震荡。之所以能“听到”声音不就是神圣的奇迹吗?我能够感受到的除了是经验外,还有什么呢?除了经验,就是经验。没有了经验,根本就没有一个观察者,还有谁能说什么呢?人们都追求获得奇迹,他们认为日常生活是乏味的不是奇迹,他们就像坐在宝石上却不认识宝石。难道经验本身不就是奇迹吗?我之所以能够感觉到有观察者(“我”)存在,就是因为有经验。不夸张地说,观察者和被观察的对象,其实就是经验。“观察者和被观察的对象”是思想解释出来的两元对立幻觉。经验就是经验,不能简化为思想相信的观察者和被观察的对象这些故事逻辑来。思想把经验分割成两个对立面,一个面就是观察者,另一个面就是被观察的现象。比如说思想把观察者定义为“我”,思想同时把被听到的割草机声音定义为被观察到的对象,所以思想就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我在割草,我听到了割草机的声音“这样的逻辑里面。但这不是真相,真相只能说有《经验》,除了能这样说以外无法多说什么,甚至连说“这是经验”都是思想在说,已经是一个难以察觉的隐性概念了。什么是幻觉呢?就是思想解释出来的“主语谓语宾语”逻辑。
经验没有“主语谓语宾语”逻辑。经验就是经验,除了经验外什么都无法说了。经验是有的,但经验中却没有真正的“我”这个观察者。经验是有的,但经验中却没有真正的被观察到的对象,比如割草机,草地,或割草机的轰鸣声等等这些对象。这些“主观“和”客观“都是思想识别出来的幻觉,这就是为什么释迦牟尼在《心经》中否定了识别,他说《无识》。无识别并不是否定经验,而是说无法把经验简化为“主语谓语宾语”逻辑。《经验》是没有逻辑的,而思想却是一个逻辑合理化机制,编织出虚幻的逻辑合理化来。
现在是午后,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假如一个外星人突然降临到我家门口,如果我不告诉他瘟疫这回事,他看到的就是美好的春天,就在这样美丽的午后,我随着割草机马达突突突突的轰鸣声朝前走,这时我感到这个声音不是外界的机器声,而是我自己的能量震荡,不再有一个“我”和“声音”的分别,不再有“谁”体验“什么”这种逻辑,不再想起瘟疫,这就是纯粹的经验,什么是经验?除了明白经验就是自己外,永远无法说清的。
经验中思想升起来了,编织出一个个体“我”来,编织出“草地”这个外界来。我是看到这样的思想解释的。但这不是真相。经验是没有故事情节的,但又不妨碍思想即时即刻地编织出故事来。
所以,我既看着思想即时即刻编织的故事:我在割草,听着割草机突突的轰鸣声,我也同时不在这样的解释中,我明白我即是整个的经验,无论思想如何把经验分割成这个情况那个故事,不影响整个经验都是自己。
好像我既在思想逻辑中,又不受思想逻辑的控制。好像我既在“世界”里看似好像是一个“人”,同时也超越“世界”超越“人”。“世界”和“人”就是思想解释出来的故事,太渺小了,而自己却是整个经验场,也同时无限超越经验场,自己就是无限本身。
这割草机的突突突突的轰鸣声,就是自己的神圣能量震荡。我割了大半个草地,有点累了,停下割草机,立刻听到了远处树上鸟儿的鸣叫声。虽然思想说这是“鸟儿的叫声”,但这不是,这是我自己能量的震荡声。
何止割草机的轰鸣声,何止鸟儿的鸣叫声,整个经验场中的一切“活动“都是我自己能量震荡。割完了草地,回屋里看疫情,打开油管,各种视频扑面而来,把世界描述的可怕至极,有的说这是“至暗时代的开始”,有的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快开打了,也许是吧。但和我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思想解释出来的某一个经验维度的梦幻而已吗?就算这个经验维度的“世界”完全摧毁了,不就像昨晚梦见的噩梦那样一闪而过,不就像下午打盹后出现白日梦中的故事情节一闪而过,这些“一闪而过”就是一种自己的震荡能量模式而已,是我中显现出来的震荡模式,却和我自己没有关系。《心经》不也是这样告诉你的吗?难道忘了《心经》告诉你的“不生不灭,不增不减”吗?如果“世界”呈现出花好月圆,是你自己,享受自己吧。如果“世界”呈现出全盘皆毁,是你自己,享受自己吧。完全没有错误。
你自己是不会因为“花好月圆”而增加什么。你自己也不会因为“满盘皆输”而损失什么。一切经验显现出来的内容变化对你丝毫没有关系,因为这些“内容”都是思想解释出来的幻觉,是完全空性的。发生就等于没有发生。
进一步,你逐渐会明白,“花好月圆”不真是花好月圆,是无法说的自己。“世界皆毁“不真是世界皆毁,是无法说的自己,完全没有这些情况。
就算YOUTUBE视频告诉我多少可怕的情况,但青青的草地没有这些概念,树上的鸟儿依然欢快地玩耍鸣叫,蓝天白云没有这些忧虑。是的,油管视频是自己,瘟疫也是自己,战争是自己,中国是自己,美国是自己,蓝天白云同样是自己,欢快的鸟儿同样是自己,青青的草地散发出特有的香味,是自己,整个经验都是自己。
自己可以呈现出无限的维度,自己可以呈现出“病毒”和“痛苦”的同时,自己也呈现出“美丽”和“快乐”。但这些“呈现”就是思想解释出来的无限多样的维度,自己却是无限地超越一切维度的,因此不可以说自己是有维度的。
当我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美丽”是自己,“丑陋”也是自己,“善”是自己,“恶”也是自己。那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让这个“午后割草,割累了进屋然后坐下看YOUTUBE视频~~~“的故事自发自然地发展吧,这些都是空性的故事而已,而自己看似在故事里面,也无限地不在故事里面,这不是矛盾,这就是奇迹。
我希望脱离这个故事吗?我希望解决“瘟疫“吗?我希望一切都美好吗?没有,完全没有这些希望。因为我不真的在这些故事里面,仅仅是看似在故事里面,从来没有这样的“我”存在与经验中,为什么要脱离呢?为什么要改善经验呢?思想解释出来的一切故事都不真的成立,完全不是真相,为什么要在乎呢?
该怎样就怎样吧,自己对自己能有要求吗?当自己没有任何要求或希望了,那么奇迹就发生了,怎么个发生法?享受它的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