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tic開羅
開羅雖然被稱為the city of 1000 minarets,但它也擁有悠久的基督教歷史。公元 49 年,使徒馬克在埃及亞歷山大建立了Coptic東正教教堂。Coptic基督教延續至今,現在約佔埃及人口的 10%。Copt這個字由阿拉伯語從古希臘文轉譯而來,意思就是“埃及”。Coptic Cairo就是泛指Coptic教堂聚集區,也叫Old Cairo。這一片區域是最老的開羅區,有重兵把守,又是步行街,把吵雜洶湧的車陣抵擋在外,氣氛安詳靜謐。
最有名的,也是最漂亮的教堂是Al-Moallaqa,又稱“懸空教堂”,因為建造在Babylon Fortress的南門之上。Babylon Fortress是波斯人在公元前6世紀始造,又由羅馬人在1世紀加固。
教堂大門的裝飾、拱門、曲線都叫我想起西班牙Granada的摩爾人宮殿Alhambra。
庭院的牆壁上有現代馬賽克的聖經故事,畫風稚拙。
懸空教堂的主體很醒目,白色的高塔,雕花的木質廊檐,石砌的牆面。。。不同材質的美麗混搭。
內庭的幾何設計繁複細膩,濃厚的阿拉伯風格。因為是耶誕節,還有一個nativity scene.
聖壇中心的iconostasis
Mohammad給我們指出教堂的穹頂是以諾亞方舟為藍本。想想看,7世紀阿拉伯人入侵後,這些殘存的基督徒,兩千年來受了多少迫害,就像在洪水中飄搖的諾亞方舟,但也從未失去希望。
我很喜歡這些精緻的雕花和裝飾,還有阿拉伯文的聖經經文。
整個內部大多是木頭原色為基調,滿滿的雕花裝飾,很多烏木和象牙鑲嵌的設計,你可以看出它們深受伊斯蘭藝術幾何設計的影響。
塔頂、燈盞前後呼應的Coptic cross。
旁邊有一間東正教教堂--St. George Greek Orthodox Church。
華麗的內堂
最後一間叫St. Sergius and Bacchus Church (Abu Serga), 這是開羅最老的一間教堂了,建於4世紀。
傳統說它建在約瑟夫、瑪麗和baby耶穌因希律王的迫害來到埃及後落腳之處。看這Holy family的浮雕背景就是三座金字塔。
教堂內部裝飾著精美的icon、浮雕、馬賽克等。
下面的地下室是Holy family住了幾個月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難說。這口井據說是Holy Family打水的井。
素雅的木屏風
參觀過許多歐洲著名的教堂,但是開羅的coptic教堂真的很獨特,很典雅,第一次看到這樣濃厚的異國風格的教堂,驚艷的同時也感動著兩千多年來Coptic基督徒的承傳,特別是在一個穆斯林國家。
薩拉丁城堡和穆罕默德·阿里清真寺
我們在開羅的最後一個景點是薩拉丁城堡,是回教英雄薩拉丁為了抵禦十字軍在12世紀而建的堡壘。
從城牆上可以遠眺開羅,仍然是黃沙遍地,一片灰撲撲。
Cairo skyline punctuated by minarets, mogul domes and skyscrapers.
城堡最醒目的建築就是穆罕默德·阿里清真寺,以經典的鄂圖曼風格打造,多層圓形大拱頂。
穆罕默德·阿里則是18-19世紀帶領埃及進入工業化、現代化的鄂圖曼土耳其總督。
外觀看起來相當樸素,但仔細觀察,清真寺的下半方全部包著雪花石。
四面拱形廊柱環繞,鑲著精美的鐵窗花,頂端是優雅的珍珠頂。
中庭的潔淨亭也裝飾得美轮美奂。
細膩精緻的鐵窗花
後面的銅製鐘樓是法國國王Louis-Philippe作為Muhammad Ali送給法國方尖碑(在巴黎the Place de la Concorde)的回禮,但送來時就已經壞了也一直沒修好。
Muhammad笑著說,埃及人想跟法國把方尖碑換回來,這破鐘我們不要了!
脱鞋進入室內。哇!繽紛多彩的拱頂。
華美的穹頂,整個穹頂都無比的細膩繽紛,像萬花筒一樣,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燈盞像無數隻螢火蟲在我們頭頂懸浮,發出瑩瑩的光,流光溢彩。
這是我們第一次踏入清真寺。莊嚴的大堂,空間廣大又靜謐,一串串燈球像亮燦的珍珠,柔柔的光,好像把我們縈繞在宇宙的斑斕星網。這個設計師,該是多麼浪漫的人。
三天的開羅觀光,在此劃下一個美麗的句號。
開羅吐槽
Cairo is intense. 景點極之輝煌壯麗,但開羅整個大環境實在太糟糕,骯髒混亂貧窮,還有咄咄逼人的小販。
交通尤其糟糕。車道啊交通標誌啊都像是純裝飾品而已。It’s a free for all.
這種小麵包車大概是一種私營小巴士,車門居然都不關的!
開羅的主要建築物是小土樓,灰灰土土的,到處蓋滿了灰塵、污垢。這還算好的,還有很多更加殘破不堪。
垃圾成堆,貧窮髒亂是那樣赤裸裸地展現在我們眼前。老公說,部分開羅就像是 the apocalypse has already happened,是末日浩劫后的残余世界。
開羅的暱稱為"The City of 1000 Minarets”,千塔之城。
回機場的路上,回想三天的見聞,我更能感同身受Gustave Flaubert所寫:“Egypt is a great place for contrasts: splendid things gleam in the dust.”
這個黃昏,隔著車窗,夕陽和塵沙給整個城市蒙上了一層迷濛的金色氤氲,也柔和了那千塔勾勒的天際線,呈现一种朦朧的旖旎的異域情調。因為就要離開了,繃緊了三天的神經終於也放鬆下來。老公說,“你看此時的開羅,有一種dreamy quality,世間唯一,无可替代。”
(照片來自網路)
這就是開羅無可否認的魅力吧—黯淡的開羅,魅惑的開羅,千瘡百孔的開羅,在塵土中閃耀輝煌的開羅。。。像一曲蒼涼悠長的喚拜調,像一張泛黃的舊照片,像一個迢遥的梦,即使遠離,開羅仍在我的心中,一再叩問,回音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