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和某佛教徒的对话,看破层层的思想理智上不自觉就落入的概念逻辑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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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和某佛教徒的对话,看破层层的思想理智上不自觉就落入的概念逻辑幻觉》


【某佛教徒】:从日常的层次看,清醒和沉睡的区别所有的人都知道。

举个简单的例子,别人跟你打招呼,如果自己知道,那就叫“清醒”,如果在沉睡,那就听不见(即使可能被叫醒,那是另外的问题)。

【明亮】:没有实在的“日常层次”这回事,这所谓的“日常层次”就是思想理智(“心”或MIND)想象出来的逻辑概念的合理性幻觉,所以“日常层次”就是梦幻逻辑。当下此刻就是百分百的终极绝对神圣而不是思想理智告诉你的所谓“日常平凡普通”层次。你说,别人打招呼,你知道了以后回应,这就叫“清醒”状态。那么我问你,昨晚梦中也有人打招呼,然后梦中的梦你也知道了然后回应,这算不算“清醒”状态呢?也许算是梦中的清醒?那么你看看,梦中的“清醒”状态其实就是“沉睡”状态,因为在沉睡之中才看似升起了貌似清醒的梦幻故事,那么,到底这是清醒还是沉睡?开始说不清了吧?看看当下此刻,你认为这是“日常层次”,从日常层次的位置看就认为这是“醒着”,但你能确定当下不是沉睡之中?你能确定当下不是沉睡之中的梦幻泡影?我是无法确定的,我一点都无法确定,难道你能吗?所以,所谓的“日常层次”就是思想理智(MIND)想象出来的逻幻觉辑。

【某佛教徒】:但是从究竟的角度看,一般人即使在白天清醒的时候,也是有根本的迷惑的(痴),而且这个迷惑从出生就没有中断过,这和基督教说的人生下来就有罪是一个意思,就是说人生下来就是被无明(痴)遮蔽的。人最大的罪其实就是无明(痴)。人如果不是因为痴,根本就不会托生在这个世界,不管他是不是伟大领袖,都是迷迷糊糊被生下来的;除非是有些解脱者肩负使命回来度人,否则都是迷人,痴人。这个迷惑在某些经典也叫做昏-迷,但不是普通人说的第1层次的昏沉。唐三藏说的“有情日夜镇昏迷”,就是这个第2层的意思。

【明亮】:如果还说什么“一般人白天清醒的时候怎样怎样……”,这样的概念逻辑假设已经非常不究竟了。这样的概念逻辑假设完全是思想理智(MIND)想象出来的情况,当下此刻完全不是你认为你已经知道的情况。这里没有“一般人”,也没有属于“一般人的迷惑”,这是什么?这是无限的无法理喻无法言说。如果你认为这里有那么多迷惑的人,也许包括你自己这个人,这样的“认为”就是梦幻泡影中的认为了,这就是思想理智编织出来的幻觉参照系统。对,你一定会感觉到当我指出连这基本的概念逻辑都是不可立的法,那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切概念逻辑假设都垮台了,这就对了,这就是你自己最最基本的“在”(BEING)了,不需要去研究“在”到底是什么,而是直接地浸入无法描述的“在”(BEING)之中,那么无限能量就会自发自动地把一切概念幻觉都融化了,好像沐浴在自己无限的温暖光明之中,发现思想理智想象出来的概念假设都不成立。这样的光芒会自发自动地超越一切思想理智编织出来的概念逻辑假设,而不需要“你这个人”做什么刻意的努力。

现在继续看看你的思想逻辑吧,即便说“迷惑”,也不是“一般人”拥有的迷惑,这是无限总能量通过思想理智效应自己给自己营造的“迷惑效应”,也就是说TA给TA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让自己把能量印象当成了实在的世界,物体,人,众生,时空。这里没有“你这个人”也没有“一般人”,这里只有无法定义的自己。我不记得我在原汁原味的佛经中读到“人生下来就是无明”这个说法,但是我是读到“无明”这个说法的。释迦牟尼没有提到“人生下来“这些故事,他说的”无明“就是”迷惑效应“,思想理智解释出来的概念逻辑,包括你上面认为是究竟的”一般人有根本迷惑“这句话的逻辑本身就是迷惑效应,但不是“人的迷惑”。是的,这是无明,但不是”人的无明“,而是思想理智上投射出来的空性效应,思想理智效应本身忽悠思想理智效应,这就是我说的“无限空性内循环”,也是我说的“自圆其说”循环,思想理智效应假设出无数的情况来,比如假设出“人,明白的人,不明白的一般人,世界,众生,我这个人,你这个人,时空,宇宙,物质,心理”,然后把这些假设当成了不可质疑的现实了。思想理智给出假设,然后思想理智全盘把这些假设当真,这就是自圆其说的内循环的幻觉概念循环。我承认世俗佛教充斥大量的这些看似究竟其实还是梦幻逻辑的说法,什么人的着相啊,什么人的托生啊,什么人的破除啊,什么人的痴啊,什么人的业力啊,什么人的因果轮回啊,这些都是梦幻里面说梦,自以为究竟了,其实没有超越思想理智编织出来的幻觉逻辑概念范畴。如果你依然认为你是一个“人”去破除什么,那就像昨晚梦中的梦人努力修行破除X层的迷惑一样的荒谬。然后突然梦经验隐去了,你才吃惊地发现根本没有这样一位“破除X层迷惑的人”,刚才看似真实的事情没有发生,根本没有这回事!

如果你要了解究竟的佛教,就读读英文版隆欽然絳巴“自然完美”(我不知道有没有中文版),这才是究竟的佛法。其实释迦牟尼说的是究竟的,但是后来佛教中参杂了太多太多后来的菩萨对释迦牟尼的解释,越解释概念越多,越讲越肤浅,把不说“人”的究竟解释成围绕“人”的故事了。

【某佛教徒】:按佛法,人要破除第2层的昏沉才有可能解脱,但在此之前必须先克服第1层的昏沉,也就是先达到24小时清醒(二六时中不忘道)。这就是为什么禅宗里面有故事,问了三个情况:日常是否能做主?做梦时能否作主?无梦无醒时能否做主?解脱者必须任何时候都能做主才行。

比如一个人决定念佛,他可能做一个小时念佛不断,这就是一个小时能作主,如果白天醒来都能念佛不断,这就是日常能作主;但是还要做到晚上睡觉时也能念佛不断才行,否则不能说是7天一心不乱。这就是基本的清醒和昏沉的差别。做不到这个,就不能说一直在清醒中。

这个,确实是有人能做到的,不是空口说说的。


 

【明亮】:你提到:“确实是有人能做到的,不是空口说说的”

这句话反映了严重的误解当真。为什么?因为当下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当下看似有无限多样的“做”,但不是属于某个人的“做”。当下是无限意识能量的自发自动,就像花儿自发自动地盛开,就像心脏自发自动地跳动,就像身体自发自动地动起来,就像太阳自发自动地升起,就像月亮自发自动地升起,,,,当下只有无限意识能量的自发自动,而不是任何人可以做什么,看似的“人的做”就是无限意识能量的自发自动,不真的有“人”也不真的是“人的作为”。如果你依然认为有“人在作为“,不就落入了《金刚经》中指出的”有为界梦幻泡影“之中了吗?当下是《无为》的自发自动。这个《无为》就是指没有任何驱动者的自发自动。不错,你可以明显地察觉到一切在无常的变化,者无常变化就是《无为的自发自动》而不是某个个体设计安排出来的故事情节。但是,从思想理智(即”我“幻觉)的角度看来,就误解为“人的作为,人的现在,人的修行”了。
 

【某佛教徒】:关于究竟真理,我接受一个现实,就是:

1. 大家有不同看法。

2. 人们可以交流一下观点,但是难以互相说服。这也是为什么几千年来,争辩不休的原因。

3. 不可思议,就是“不可以单单靠思考来议论”。

4. 我相信需要有一定的方法来修,才能达到究竟认识,就是佛说的如实知见。如实知见是个结果,是需要通过修行才能达到的结果。那个结果不可思议,但不是不能达到。您这里也说不可思议,但是您的所有文章都是在引导人想像、思考来接受您的结论。(到底是实修还是思考,能带来究竟的如实知见?) 庄周梦蝶,可以是一个把梦/醒等量的说法。但还有确实能超越梦/醒修法。


谢谢您的好文。各自摆了观点后,看来还是各走各认定的路了。:)

 

【明亮】:关于1)里说的“大家”,我是看不见“大家”这回事的,我可以方便地说“大家”,但不会当真认为有“大家”这回事,这样的幻觉是没有的。但是我看到了思想理智效应(即我自己的思想理智效应)中显现出来的“不同的看法”也就是无限看法中的一种看法。但这不是“你这个人的看法”,而是无限的自己看自己的看法之一。不要认为看法是属于某个人我的。我只看到了我自己的无限能量效应中貌似出来的无限多样的“看的模式”。所以,没有说服”别人“的意思,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也许从“人我”的角度看好像“明亮”在说法“你这个人”,不是这回事。


关于2),这是无法交流的,但可以指向。这是自己明白自己,或,自己发现自己,和“谁”争论呢?和“人们”争论吗?只有当真认为有“人们”这回事啊才能和人们争论啊,所以连”争论“的对象都不确定成立。假如有“争论”的对象,那个“对象”是思想理智(”心“)预设出来的幻觉对象,就像思想理智预设出来“我这个人”这样的主观定位一样的荒谬。也许对于你来说有“交流”这回事,对于我来说没有“交流”这回事,因为没有交流的出发方,也没有交流的接受方,这两方都是梦幻泡影里面的幻觉概念。这里只有自己,而不是“我自己”面对“你自己”。


关于3),这个说法说对了,如果有可以“交流”的逻辑,就等于是可以思议出来的幻觉了。所以,交流,争论,都是空性的“思议”出来的幻觉逻辑。“思议”或“理喻”是不可能完成的,交流就无法完成。


关于4),没有“究竟认知”这回事,因为“认知”就是“思议出来或理喻出来的幻觉结论”,无论看似多么究竟,当下不是“认知”范畴的事情。当下不是理性范畴的事情,当下无限超越理性,无限超越你自以为正确的一切形式的逻辑合理性,毫无例外。所以,相信有某个“究竟的认知”可以获得这样的认定恰恰已经是思想理智假设出来的幻觉目标了。也许佛教里面有“知见”这个说法,但大部分人都这两个字肤浅地误解为理性上可以“思议”的可以“理喻”的知道或见解了。这就是字面上的肤浅理解,等于完全曲解了。释迦牟尼可能说过”知见“这个概念,但是真正的含义不是可以通过思想理智的聪明分析推断来理解的,只有极少数的人一点就通明白了释迦牟尼的关于“见”的无限超越的含义。所以,这个“知道”不是你的思想理智上理解出来的理性意义上的知道,这个”见“不是“见解”的意思,而是清晰的“观”(SEEING)。你理解出来的“见解”概念其实是误解,这不是社会上普通人理解的“见解”的“见”。我的文章一直在搓破这样的理性曲解。这就是为什么单单念佛经念出来的都是思想概念上的理解,也就变成了理性的(MIND“心”上的)曲解了,变成了可以思议的合理的道理了,但这不是你认为你可以理性知道的合理的道理,这就是为什么老子指出,NO,NO,NO,道可道非常道,不是你认为你知道的简单的理性道理。这其实是“不讲理性道理”的非常道,如果哪天你说出了“去他妈的,这是完全不讲理的自己这个终极无赖在变戏法”,说出了这样的感叹我就知道你明白了。这样的感悟肯定是政治不正确的,肯定是理性上看似不正确不合符逻辑的,这就是为什么几乎不可能通过语言表达这个“非常”的非理性的道理,这就是为什么交流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和某些严重落入误解中的佛教徒,难以交流,讲的不是同一个范畴的事情,因为他们陷入了太多太多的佛教概念(思想理智上的理解)之中。反倒是没有学过佛法的容易直接切入,然后超越了这些概念的捆绑。


其实,比你想象的“需要通过修行才能达到结果”这个逻辑要轻松多了,这已经是大圆满了,不需要努力就是了。BY DEFAULT即是了。为什么要修行呢?因为思想理智忽悠你这样一个假设:我是一个迷惑中的人,我这个人需要努力修行才能达到结果。真正的大彻大悟就是发现这个故事完全是梦幻泡影里面的故事,这里不是“我这个人”,也不是“我的迷惑”,不需要“我这个人的努力”,没有“我这个人需要达到的目标”,整个这套逻辑都是思想理智想象出来的幻觉参照系统,你认为你已经知道的一切情况都不成立,如果卡在这个幻觉参照系统中,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努力修行才能获得结果的一个人”,那么就麻烦了,就等于把有为界梦幻泡影中的故事当成实在的情况了。


你认为我指向的是“想象”出来的情况,而你自以为你认为不可质疑的“我这个人的修行去追求结果”才是脚踏实地。其实这是思想理智的颠倒黑白的误解。“我这个人努力修行获得高深知见”这个逻辑恰恰正是思想理智***想象出来的概念逻辑***,完全没有这回事,就像昨晚梦中的梦你也认为梦你这个人可以通过努力修行获得梦里面的高深知见一样的荒谬。整个这一切都是思想理智幻觉出来的梦幻泡影,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属于这个人的高深知见,这里也没有“佛陀”这回事,当下此刻就是无限自己的早就是的的大圆满。没有所谓的“涅槃”和“凡间”的差别,当下看似的“不完美”恰恰就是涅槃了。释迦牟尼说的“涅槃”概念不是指它是一个“人”可以进入的高级境界。这就是为什么他指出,没有“人”可以进入涅槃。恰恰相反,发现了这里从来都没有一个东西没有一个人,这个发现就等于涅槃了。那么,关在楼里封控这件看似不理想的事件本身就是涅槃本身了,看似是人间烟火,其实不是人间烟火,无限地大于多于不同于“人间烟火”这个样子,而是无限自己的神圣显现,这就是涅槃。并非有一个让“某人进入的涅槃”这回事。所以,我说的不是想象,我说的就是简单的事实,当下此刻就是涅槃了,但是你却不这样认为,你认为你已经知道了当下此刻是“我这个人在迷惑之中,我这个人需要努力修行才能脱离这样的不理想情况”。思想理智(即“你”)的认知才是想象出来的幻觉。当下此刻不是幻觉,当下此刻就是无限自己的大圆满,PERFECTION,思想理智上的认知逻辑,比如你所说的那些认知逻辑才是幻觉。


话说回来,我没有建议你放下修行,可以继续修行,但是采取质疑一切的态度来修行,质疑“我这个人“,质疑“这个人的目标追求”,质疑“世界”,质疑“别人”这回事,质疑一切思想理智告诉你的那些看似理所当然的逻辑概念,这才是真正修行的开始,而不是跟随思想理智叙述给你的既定逻辑按照“我这个人落入迷惑需要解脱”这样的逻辑来修行。


慢慢地,你会通过修行来超越修行这个逻辑,慢慢地这就不是某人在修行了,这就是无限自己的能量享受自己能量了。你可以假设“我是一个人”开始,慢慢地会自发自动地超越“我这个人”的概念假设,慢慢你会突然找不到“人”这回事了,却一点损失都没有。你可以假设“我这个人修成结果”开始,慢慢会发现有关“人”的概念逻辑多么荒谬可笑,在哈哈大笑之中,超越了“人的作为”这样的梦幻。


这不是“人能做到的”这回事,恰恰相反,直接发现一切作为都不出自于任何的“人”这样的个体,根本没有“人”这样的个体。而是无限自己的意识能量的自发自动,不是“我这个人”的作为。你提到“人做主”这个概念逻辑。这个逻辑在世俗佛教中相当流行,法师们灌输学徒们这些幻觉概念,让幻觉中的“我”真以为有“我”可以做主呢。很多人是从读南怀瑾对佛教的解读开始学佛的,南怀瑾说了大量的“人我做主”这些概念,误导了。大部分佛教徒陷入了这样的思想假设之中,认为有一个“我”可以独立做主。没有这回事。当下是没有“主”的没有“设计”的自发自动。为什么不可以说有“主”?因为不可以建立“客”这个概念。“主”对立于“客”这样的立场都不成立。这里没有个体分离,怎能有“主”对立于“客”呢?“念佛”和“不念佛”完全没有任何差别,就像昨晚梦里念梦佛和不念梦佛有任何差别吗?没有,那个故事是梦意识能量的同一同步显现效应,根本不是“念佛,不念佛”这回事。梦里不可能有“主”可以做主。


你说:“看来还是各走各认定的路了”。


也许你看我,我是一个和你不同的“人”,在这样的思想理智假设中,你这个人和我这个人走不同的路。


但是我看你,我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人”,也没有“你”这回事,也没有走不同的路这回事。你的整个句子都反映了思想理智上的幻觉假设,假设出来“你”和“我”的分离分别,路和路的不同。


这里没有不同的人,没有不同的路,这些都是思想理智强加上去的名称概念逻辑,这些逻辑就像昨晚梦里的“梦我,梦的我的路”这样的梦幻逻辑一样毫无意义。


这里只有不变的自己,这个自己不是“人”的自己,这个自己不是“上帝”的自己,这个自己没有任何“个体分离”的含义。这个自己里面不真有独立存在的“你”和“我”,不真有“不同的路”。


真正的知见,也就是释迦牟尼说的“知见”就是察觉上述这个情况。清晰地察觉到了这个情况,就是非理性的超越思想理智的合理性的“知见”了,你见到的一切都是同一个自己,能量印象的自己,而不是个体分离的人或东西的自己。这就是“见”了,这就是“知”了。但不是属于某人可以获得的知识或见解的意思。


这是SEEING,但没有看者(SEER),没有别看到的对象(SEEN),只有“观”或(见)效应,而且永恒不停,这样的“观”(见)没有开始,没有中间,没有结束。这样的“观见”看到了“生死,出没”,但是“见”本身没有开始结束出现消失这回事。你是什么?无法确切定义你自己是什么,但是有一个方便的窍门,可以先理解为你自己就是那个无限超越的“见”(SEEING)效应。然后无限超越这个看法。

【某佛教徒】:谢谢回复,你说【但是我看你,我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人”,也没有“你”这回事,也没有走不同的路这回事。你的整个句子都反映了思想理智上的幻觉假设,假设出来“你”和“我”的分离分别,路和路的不同。】


“你”和“我”的分别不是假设出来的,而是幻执出来的。而整个佛教的出世间法的第一步,就是为了破除这个幻,这个幻不是仅仅靠想像可以破除,也不是说理解了就算破除了。必须实证才行。


举个他心通的例子,如果你和我没分别,我现在想什么、是冷是热,你都应该知道。你不知道我想什么,也不知道我身体是冷是热,就说明了你已经因为迷惑而有了界限。你把某个东西当成了自己的身体,而把另一个身体当成了我的身体。这就是迷执,“我执”。

解脱者所以是解脱者,就因为他们真的通过实证,摆脱了这个迷执,所以才能说“你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我”。无论我想什么,他们也能知道。


如果你能做到这点,那我承认你是真的明白,即使不说解脱,最少也是到了我们没有能力评论的地步。

【明亮】:并非要说服谁,只不过乘次机会解释一下。


你的理解是:“如果你和我没分别,我现在想什么、是冷是热,你都应该知道”,这句话看似完成了思想理智上的“无分别”逻辑,其实强烈暗示了有一个“你”来知道一个“我”的情况这样的分别逻辑。这就是我常常指出的思想理智的狡猾性,思想理智在逻辑上看似坚强地捍卫“无分别”的立场,却不自觉地按照有分别的思维方式进行的。思想理智把一块经验显现形式称为“你”,把另一块经验显现形式称为“我”,然后期望达到一块称为“你”的经验质地去知道另一块称为“我”的情况。思想理智认为,如果“你”这个显现形式可以知道“我”这个显现形式身体里面的感觉,就是达到了无分别了。其实这等于落入了严重的误解。这是大部分世俗宗教信徒普遍性的误解。我指出的是超越“一块,一块”这样的分离定义。我没有看见你所认为成立的“你”和“我”,所以,没有“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RELATIONSHIP)概念本身都不成立,这个“你”知道“我”的逻辑完全没有意义,因为这里不真有“你”也不真有“我”,不真有“关系”也不真有“A知道B”这回事,没有两块可以分开的经验体验,没有两样分开的个体,怎能有A知道B这样的逻辑成立呢?你认为的你拥有的意识和你拥有的感觉,恰恰发生在我自己之中。假使没有我自己,怎能有“你”的一切?这不是自私主义,这就是简单的事实。“我”和“你”是同一的无限意识能量的同步升起的空性感觉,这个感觉仅仅是感觉,不是实在的情况。不信你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你在,怎能确定有“世界宇宙时空”在呢?如果没有你在,怎能有“明亮先生”在呢?不可能把“明亮”抹去依然有另外的“你”。对于你自己来说,“明亮先生”仅仅是你自己的意识效应中的印象。所以,“你”的意识和“我”的意识的分别是不成立的幻觉。这是同一个自己的总意识能量的同步显现。所以,不需要去证明“我”能够感觉“你”的意识,也不需要修炼“我”洞察“你”的感觉的本领,因为这样的证明和洞察的努力本身就是不自觉地假设了有两块分开的存在这样的幻觉逻辑了。再举一个例子吧,我会费力去研究手指头里面的某一个细胞的“感觉”是什么吗?我不需要去研究,因为手指头里面的细胞已经是我自己了,它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了,并非有“它的感觉”和“我的感觉”的分别。我不需要去研究“猫的感觉”,因为即使有猫的感觉,它的感觉就是我自己的感觉了。同样的,无限发散的经验场中看似存在的“某样东西”的意识是什么?我不需要去研究,因为它已经是我自己了。即便假设“某样东西”具有它自己的独立的意识,某样东西的意识就是我自己的意识,而不是不同的分开的各自独立的意识。“某样东西”完全不独立于我自己的意识之外。如果你努力地去练习解读别人的念头的本领,这样就误入歧途了,落入了看似符合思想理智的逻辑合理性,却完全被思想理智的逻辑合理性狡猾地忽悠进逻辑陷阱中去了。

你说:“解脱者所以是解脱者,就因为他们真的通过实证,摆脱了这个迷执,所以才能说“你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我”。无论我想什么,他们也能知道”


请仔细察觉一下这句话里面充满了分离逻辑:

首先,如果解脱了还是解脱者,这个“者”的概念就是“人相我相”幻觉概念了。真正的解脱就是当即发现这里完全不是“人”也不是“我”,而是无限自己的意识总能量。这就是为什么我用THAT这个没有什么含义的字指向超越个体的自己。这里没有“者”与“者”这样的分离分别。不要误解为佛陀这个解脱者和“我这个人”是两个不同的“者”,不要误解为佛陀解脱了,而“我这个人”没有解脱。按照这样的思维逻辑,“我这个人”必须效仿佛陀的榜样修炼成为下一个“解脱者”。这样的逻辑就是狡猾的思想理智想象出来的幻觉逻辑。即使有“佛陀”这回事,有关“佛陀”的一切仅仅发生在你自己的意识场之中,当你进入所谓的“沉睡”之中,哪里有“佛陀”这回事?哪里有“时空”这回事?哪里有“世界宇宙”这回事?哪里有属于“你这个人的修行”这回事?哪里有所谓的“解脱”或“无法解脱”这回事?这些回事完全都是忽悠,但只有你自己在!

第二,真正的解脱就是发现没有“解脱”这回事!“解脱”这个概念仅仅是方便的语言逻辑,说给成熟度非常低的那些人听的故事。真正的解脱是什么?就是发现没有分别。不但没有“你”和“我”的分别,没有“者”与“者”的分别,没有“尘世”和“涅槃”的差别,发现了整个经验场中的每一点都是同一点,发现了一切都是绝对无条件的大相同,这样的发现才是真正的解脱了或涅槃了,而不是把经验从某一个尘世修炼成涅槃,而不是让某一个“者”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进入“涅槃”。当你发现”痛苦“不真的是痛苦,当你发现“烦恼”不真的是烦恼,当你发现“幸福”不真的是幸福,这些概念定义就没有意义了,那么还有必要解脱出来吗?“谁”从“什么”之中解脱出来?当你发现根本无法区分”幸福“和”痛苦“的差别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了,而不要肤浅地理解为从“痛苦的经验”中解脱出来进入“幸福的经验”。这不是属于某个“者,人“的解脱,这是从无限多的思想概念定义逻辑中松绑下来的意思。

你说:“我觉得,“当下是迷”说的Knowing,也可以说是Awareness, 就是佛教说的“觉”,解脱者就是觉者。这条路是对的。我的问题只是,觉到什么程度,觉到什么事情(事情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机制),才叫做解脱?

NO,没有“者”这回事,从来都没有任何”者“在这里。发现了这个事实就是”清晰察觉“了。这是无限超越的意识能量显现效应,在效应里面不真有解脱者也不真有迷惑者。也许可以说无限意识总能量可以暂时的看似的“迷惑”的效应,这样的“迷惑”也是空性的样子,就像昨晚梦中的一切样子都是空性的样子。

“察觉”不是一条路,而是当即固有的功能,连婴儿都可以清晰察觉,怎么需要去走路练习呢?但是,一旦你把你自己看错了看成是“我这个人”的定位,就会有有误解,误解出“我这个人”还不拥有察觉能力,因此我这个人需要努力练习培养这样的“察觉”能力。这样的思路就是错误定位与“我这个人”而产生的幻觉假设。

我在《清晰》这篇文章中举了这样的例子,当你喝醉酒了进入迷惑之中神智不清了,但是“喝醉酒神智不清”这样的描述通通是思想理智定义出来的情况,其实,即便在喝醉酒神智不清之中,你自己本能固有的清晰察觉一直在进行中,因为你清晰地察觉到了“神智不清”这个情况。否则你怎能描述出来呢?

你的问题“觉到什么程度”说明了你连什么是“觉”都不明白。“觉”或“察觉”不是通过努力培养出来的本领,“觉”或“察觉”或英文的AWARING就是你自己固有的效应,只要你自己在,觉察就在,完全无二。而且觉察是无条件绝对清晰的,这个觉察可以觉察“死亡”和“昏迷”,否则你怎能说有“死亡和昏迷”这些回事呢?这个固有的觉察可以觉擦到“沉睡”,否则你怎能说“我睡的很好”这回事呢?千万不要误解为在沉睡之中升起了某个“觉察”的本领觉察到了“沉睡”,然后按照这样的逻辑假设去苦练沉睡中的觉察本领。NO,NO,NO,NO,完全不是你认为的这回事!觉察是不需要练习培养的,觉察是固有的本性,而不是你这个人通过努力获取的本领。

觉察到什么程度?觉察是无限清晰的,没有提升程度这个概念。如果你认为觉察可以有不清晰的察觉相对于清晰的察觉,有程度的不同,这样的认识就等于你误解了什么是“觉”了。也许你可以说提升成熟程度,发现你现在理解的“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觉。当你越来越发现你在思想理智上的理解是误解,那么成熟度就无限提升了。但不要误解为“提高觉察能力”这回事。

你问:“觉察到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反映出来完全误解了“觉”了。察觉只能察觉到你自己,而不要纠结于你自己中看似出现的无限多样不同的情况。察觉不是分辨情况A就是情况A,不是分辨情况B就是情况B,而是发现分辨出情况A和情况B不同的恰恰就是思想理智的忽悠谎言。察觉就是察觉到一切都是同一个《大相同》,看似《大相同》之中貌似有情况A,情况B,情况C,,,,其实不实在有这些情况的差别。也就是敏感到看似的“差异”不是真差别。

什么叫做解脱?我前面写了一大段应该已经说清楚了,但可以再说说,记得《圆觉经》中强调的《无所离》吗?当你深刻的明白了《没有所要离开》的情况,事物,东西,环境,这样的突然发现才是不需要脱离的脱离了。真正的脱离含义不是脱离某个不理想的环境,而是脱离对思想理智上叙述给你的概念逻辑假定的当真。并非是“某个人经过努力解脱出来”这样的逻辑。放下了“某个人需要努力解脱出任何情况”,才是真正的放松解脱了。解脱了“人”这样的幻觉概念了,解脱了“人需要解脱”这样的幻觉概念逻辑了。

 

【某佛教徒】:你说:【如果你努力地去练习读别人的念头的本领,】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了解这只是个副产品,就是说解脱者本来是为了了解自己,但是随着他们了解了“自我”,摆脱了自我的“迷执”,自动、自然就拥有了这种能力。

我只以“他心通”为例,表示我们平时有不由自主的自我限制,这个自我限制就形成了“人-我对立”。这并不表示一般的他心通就代表解脱了。另外,就我接触过的人来讲,他心通也有深浅。有些人能知道我当下最表面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动机。这涉及到修行佛法这条路上有很多陷阱(或者说平台),人们在某个平台上,就很容易误以为自己究竟了。其实并没有,这就需要有QC,检验,到底是不是还有局限、迷执。
 

【明亮】:你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了解这只是个副产品,就是说解脱者本来是为了了解自己,但是随着他们了解了“自我”,摆脱了自我的“迷执”,自动、自然就拥有了这种能力”。

但是从先前你的论述之中,你认为“觉”就是觉者A修炼出来可以洞察迷者B的心理念头本领,这样修炼出来的本领才是你认为的“觉”。这样对“觉”的理解就是典型的思想理智围绕着个体定位(A相对B)的思想逻辑,这样的理解不是“觉”而是“幻觉概念逻辑”,“觉”的真正含义就是可以即时即刻地察觉到这样的幻觉概念逻辑。即时即刻察觉无限多样的思想理智的幻觉概念逻辑,比如察觉到“A洞察B”这样幻觉逻辑是可笑的玩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觉》。这样的《觉》是你自己固有的本能,不需要培养。但是明白到这一点上需要成熟度的提升,成熟度低了就落入了“A可以洞察B”这样的逻辑合理性,成熟度高了就超越了“A洞察B”的幻觉逻辑,发现真正的《觉》超越“A洞察B”这回事,而是觉察到了“A洞察B”这样的思维逻辑的荒谬可笑。

你说到:“我只以“他心通”为例,表示我们平时有不由自主的自我限制,这个自我限制就形成了“人-我对立”。这并不表示一般的他心通就代表解脱了。另外,就我接触过的人来讲,他心通也有深浅。有些人能知道我当下最表面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动机“

完全没有“他心通”这回事,就像昨晚梦中的“梦他和梦你的心通”完全彻底是梦幻泡影中的忽悠出来的梦幻故事,梦里没有实在的“他”,梦里没有实在的“我”,梦里也没有实在的“心”,怎能当真相信有梦里的“心通”呢?

你上面问题中还反映出来一个顽固的而且非常不容易察觉的狡猾的思想理智逻辑:就是,思想理智预设了有“人”这回事,预设了有“人”和“我“这回事,然后在预设出来的幻觉概念基础之上去否定“人-我对立”。这就是一个有趣的笑话了:你预设出有“东西A”存在,然后说“东西A不存在”。这是不是思想理智在玩有趣的游戏呢?当你可以立刻地清晰地察觉连“东西A”这个概念本身已经不可立,就省去了研究“东西A”的存在或不存在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强调:自己(即THAT)是无限地超越“存在”或“不存在”的,因为自己完全不是一样东西A或一样东西B,那么“存在”或“不存在”这些概念都可以丢掉了,这些基于“东西”范畴的概念完全没有意义了。

你提到:“就我接触过的人来讲,,,”

你接触过任何“人”吗?不可能的。因为这里完全不是可以分割出来的一个一个的人。《金刚经》中释迦牟尼骂一群菩萨不自觉就落入了《人相幻觉》了。释迦牟尼骂这些菩萨到:“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释迦牟尼 的抱怨就是,到现在为止,你们这些自称是菩萨的却还认为有“一个一个的人,有大量的众生,还认为存在有寿命的者们,你们还能自称是菩萨吗?!

看来释迦牟尼也失去了耐心,他花了49年指出了“人相我相众生相寿者相”的幻觉,但是那些围坐在他周围的自称是菩萨的还是问来问去问“人怎样怎样的…,我怎样怎样...,他怎样怎样..., 大家怎样怎样...,”的逻辑,还配得上是菩萨吗?

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觉察本身,可以说你觉察到了“人相,寿命相,众生相”幻觉了,就清晰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察觉。你不会预设有“人,我”这些概念了,每当“人,我”这些念头升起,你会觉得好笑了,这就是清晰察觉了。而不是落入了这些概念预设,然后在这些概念的范畴去否定“人”和“人”之间有分别,或说要让“我这个人”养成洞察“另一个人”的情况。这样就肤浅了。

 

你说到:“另外,就我接触过的人来讲,他心通也有深浅。有些人能知道我当下最表面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动机。这涉及到修行佛法这条路上有很多陷阱(或者说平台),人们在某个平台上,就很容易误以为自己究竟了。其实并没有,这就需要有QC,检验,到底是不是还有局限、迷执“

从上面的语言逻辑上看来,你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其实“心通有深浅”这5个字没有一个字是成立的。这5个字完全彻底是梦幻泡影里面的假设概念。所以,虽然你可以在字面上理解“很多陷阱”,但是思想理智面对这么明显的陷阱却不自知不自觉。所以,社会上那么多人在努力消除“无我”,但是他们没有自觉到“消除无我”的恰恰就是建立起“我相”的思想理智逻辑本身,好像要幻觉来消灭幻觉那样的不可能。从来不真有“心”这回事,这个MIND(即思想理智)也是MIND(幻觉效应)自圆其说地自己给自己取出来的名称。“心“这个概念不成立。很多人没有注意到释迦牟尼说的“本心“是无限超越个体意义上的“心“概念的。但是要怪释迦牟尼用词不当了,用“本心“这个概念会引起无数的误解,不如用THAT比较好,少了很多概念假设。不会让思想理智误解为“人心“的“心“。

“心“或”意识“也是幻觉出来的概念假定,你自己无限无限无限超越”心“和”意识“这回事,这就是为什么NISARGADATTA 大师指出了“在意识之前”这个重要的启示,就是指出你自己“在意识之前”。所以,虽然我们可以暂时认为我们就是意识能量,但是自己无限超越“意识”这回事。无独有偶,释迦牟尼在《心经》中也指出了同样的事实: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他说的很清楚,所谓的“视觉效果”(眼界)乃至所谓的“意识界”通通都是幻觉出来的情况,你自己(当下此刻)无限地大于多于不同于这些情况。

关于QC检验。没有超越你自己的检验者,你自己才能明白你自己,不可能有超越你自己的参照系统。佛陀说的“印证“可不是你思想理智上理解的某个真理来印证它自己是正确的,而是你自己清晰地察觉你自己的“在“(SEEING,BEING,AWARING)。

 

【某佛教徒】:你提到【你上面问题中还反映出来一个顽固的而且非常不容易察觉的狡猾的思想理智逻辑:就是,思想理智预设了有“人”这回事,预设了有“人”和“我“这回事,然后在预设出来的幻觉概念基础之上去否定“人-我对立”。】

你认为“人我对立是思想理智预设的,所以只要从思想理智上破除这个人我对立就好了”。这只是初步对,但是根本上还是错的。这是基本的佛法知识,“人-我对立不仅仅是思想理智预设的,还有更深的迷根需要拔除”。思想理智层面的人我对立叫做“分别我执”,在破除这个之后,还有个更深的人我对立,叫做“俱生我执”。

这个“俱生我执”一生下来就有,就是基督教说的人生下来就有罪的根据,也是佛教说的“人生下来就是迷的”的意思。必须靠专业的佛法修行才能破除。不靠专业法门而自以为能破除这个根本迷惑,无非落入佛在圆觉经里说的“四病”(止作任灭)。除非是天生神人(如六祖那种)。
 

【明亮】: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可没有建议“只要从思想理智上破除这个人我对立就好了”,我说的是《察觉》而不是消灭或铲除的意思。所以,并非你认为的“灭道”。就是那句:知幻即离,关键就是***察觉到***思想理智逻辑的荒谬可笑,察觉到了就够了,别的不需要做,没有消灭概念,没有铲除概念这回事,而是当一切概念为工具的同时,不把概念当真。我是说“我”的,但明白这里根本没有“我”这样一个人,这是不当真,而不是消灭什么负面情况。

你察觉到了没有,虽然你知道“应该避免的作、任、止、灭等四种错误,却沉浸在“应该避免的等四种错误”之中而不自觉。所以,你的敏感度还没有提高到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不自觉到的隐性幻觉。比如说,你常常说“我要做到XXX”,“我要铲除(灭)YYY”,这样的思维就是“作、任、止、灭”四个幻觉了。

【某佛教徒】:我只是那样表达,没有误解。你这里的“*察觉到***思想理智逻辑的荒谬可笑”,最多只能算是破色受想行识五蕴中的想蕴。

色蕴、识蕴都需要有更深的法门才能破除。这是我的看法。

这里你也说大“不把概念当真”,这是想蕴的事情。我看还要能能做到“不把身体当真”,才是破色蕴的路上。

具体我没做到,所以不好说彻底破色蕴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只是看到很多人直接就忽略了身体这个色蕴的问题,就以为究竟了。

是真的不当真,真的知道身体也不过是个幻觉,知幻即离,彻底摆脱身体的束缚,而不是假装不当真。

【明亮】:当然不把身体当真,哪里有身体?这是身体吗?这不是身体。最多可以说这是意识能量印象而已,但不是实体的身体。这不是“做到不把身体当真”,而是看到“身体”不是身体这回事。没有事情要做的,这不是一件需要做的事情。这是“观”,察觉到了荒谬的看错,不是做到什么,这个“作”是幻觉。

你说“具体我没有做到”。有这样一个“我”可以“做到”的情况吗?只要希望“我做到”,就永远做不到,因为这里不真有“我”这回事。

如果要“我具体做到了”,不就落入了幻觉之中了吗?

哈哈,你说“假装不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当真了还有假装的?如果假装不当真,还是当真了。

我常常说过,连“当真”都是允许的,放下了对“当真”的纠结才是真的不当真。这句话对于思想来说是悖论,对于思想理智来说是一个矛盾。

思想理智中的“不当真”是建立一个“不当真”的概念立场,这样的对不当真立场的坚持其实还是隐性不自觉地当真了。所以,思想念头上的“不当真”不是真的不当真,而是建立了一个所谓的“不当真”的概念立场,其实当真的很呢。
 

所以,惠能说的好,不可立一法,就是不可立任何的立场。这才是真的不当真了。
 

换句话说,“当真”?OK,“不当真”?OK,没有立场可以树立,通通OK,逐渐超越“真“和“不真“这些概念之间的对立纠结,这样就放松了,这样就超越了在当真和不当真之间选边站了。
 

所以,真正意义上的不当真还不是思想上理解的字面上的“不当真”的立场。

我发现了为什么看似你和我说的是一回事,但又同时谈不到一个拍子上。我发现你有一个隐性的误解,你把“思想理智效应”理解为属于“我这个人“的思想理智。不是这样的。思想理智效应就是THAT(无限意识能量)的本能效应。思想理智效应不是某个人拥有的,思想理智效应其实是非个人的。恰恰和你理解的相反,是思想理智效应中编织出来“人“和“我“的幻觉概念立场,而不是“人“或“我“中产生了思想理智效应。这就是佛陀指出的颠倒黑白。

正是因为这样隐性的误解,当你听到我说“只要察觉思想理智编织出来的概念的可笑”就够了,你立刻反应说,这不够,还有根深蒂固的执念,与生俱来的执念要铲除。其实我说的恰恰就是根深蒂固的执念,即无限意识能量本身的思想理智效应中假设出来的一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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