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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周年忌日

去年的今天,父亲在北京去世,享年88岁。他走时,我不在他的身边,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美国加州。

父亲从发病医治, 确切的说是从承认有病,同意看病,到去世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从病危到去世只是二天之际。得知父亲患病的时候,本想立即回国,可谁知新冠疫情让回国成了一件繁琐困难的事情,原本有的十年鉴证无效了,和领馆咨询交涉回国的手续更是比登天还难。大姐说,父亲走的急,但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不知大姐是否在安慰我,可我宁愿相信。可没能在他老人家临终时,守候在他的身边,见他最后一面,依然是我的遗憾。

整整一年过去了,这种深深的遗憾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独处时常常会突然想起他老人家,想起与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我所知道的他一生所经历的坎坎坷坷起起伏伏。父亲是个读书教书写书的人,一生以书为伴以文为友。虽然受过反右运动的冲击和伤害,文革时期的批斗和打压,还有五七干校的劳动改造,但父亲依然保持着对人生的开朗,对名利的淡泊,对学问的执着,对人的谦和,对生活的简朴。想来,我去国离家32年,除了父母来美四次和COVID-9前每年回去探望他们,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不在他们的身边。所幸的是大姐二姐一直住在离父母不远,有她们对父母的照顾,让我放心许多。

今天是父亲一周年忌日,我依然无法回去。我只愿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原谅,也愿中国的大门早点重新打开。

迁客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寒墨' 的评论 : 谢谢!
迁客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风里飞奔' 的评论 : 的确!
北美平民2015 发表评论于


叹气
风里飞奔 发表评论于
和您一样,父亲离世的这几个月,我也是一直沉浸在深深的遗憾和内疚之中,难以自拔,理解了为什么说活着的才是痛苦的。
寒墨 发表评论于
节哀顺变!疫情期间回国太难了,特别是入籍的人,有些同胞虽然被批准回国了,但在外地隔离期间老人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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