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谈Fauci
2020年疫情初始,Fauci 每周进行几次发布会。许多时候,他和Trump 一起面对记者。Trump 说话很Presidential,却掩饰不了他对科学的无知,当然医学不是他的专业。许多次,在Trump 说了不科学的话之后,Fauci 就上去把话筒拿过来,从科学角度解释。(他做的不卑不亢,坚定自如,有兴趣者应该可以查到相关video。)面对公众,不懂科学的老板说使用消毒水和用高温在人体内杀死病毒。(诚实地讲,Trump 说这话时,或许有些半开玩笑的意思,或者佯装不知,不过面对单日死亡在4000到6000 的残酷事实面前,这种说法很不合时宜)。说到用高温体内杀死病毒时,还一再要当时在场的Dr. Bixer, (想不起如何准确拼写她的名字了)confirm 他的话。能做到不直接批评老板的错误,却又适时机地把正确的信息传达给民众是个非常需要智慧的事。Fauci 做到了。
某些人盛传Fauci说过不需要戴口罩的事。Fauci说这话是有context的,他说,病人应该戴口罩,可以阻止病毒散播,医务人员戴口罩是因为他们在第一线(frontline),被传染的机会太多,他们的健康对对抗疫情至关重要,与此同时,他强调social distancing,洗手和隔离。在口罩急缺的情况下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Trump 女婿把半路抢劫德国从中国购买的口罩,以及他去中国抢购得到后私囤的口罩发给美国民众,情况可能会很不一样。人们不应该忘记,当一些州长要求白宫颁发囤积的口罩时,这位女婿回答,“They are ours!”,断然拒绝提供帮助。媒体曾对此反复进行报道。当纽约州长要求白宫提供呼吸机援助时,几次强烈要求之后,这位女婿给的是仓库里那些无法使用,等待修理的呼吸机。物资分配是政府的责任,当时,总统决定由白宫直接管理,女婿统一负责。这事与Fauci无关,他一点权利也没有,可是这些管理中的对与错却直接影响着疫情发展。不明白的人就把Fauci和疫情发展挂上钩了,他只是做recommendation 的人。
在美国自己没有试剂时,白宫却要抵制中国产品,不仅用民族主义鼓吹Made in USA,还大肆宣传中国试剂误差率达30%。殊不知,某些流感试剂的通过标准是接近50%误差。贸战中的Trump 政府决定必需使用美国自己开发的试剂。结果,那位有着12个显赫头衔的美国大牌科学家在研发试剂中屡遭失败,几个星期过去了,依旧没有进展。当最终发出去了,却是错误的,无法使用。首先得到试剂的纽约州的一个实验员报告无法使用的同时,连夜实验,得到取消第三步的简单修正方法,并将其报告DC,急迫之下,得到大牌科学家认可。“covid 试剂,美国制造”,最终得以解决。
试剂有了,可是Trump 政府对此进行全面控制,规定只有政府实验室可以测试,一个高度私有化的美国有24000多个实验室,而政府的只有200多个,其中一些还不进行确诊化验 (diagnostic testing),许多州只有一个或两个政府实验室,造成许多人有病却得不到测试。就在政府还在为权利争执时,病毒早已散播全国各地,连Alaska和Hawaii 也未能幸免。Fauci无法控制这些事物,因为那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他及时领导CDC将72个steps 精简为14个,此举加速了对病人的服务,堪称成功之例。
在人类第一次面对Covid-19的战争中,Fauci 是有功劳的。美国疫情控制不好,导致103万人死亡,政府有很大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