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续忆》:第一章:外公外婆及其他:十三、大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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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续忆》

第一章

外公、外婆及其他

十三、大病之后

徐家祯

 

弟弟与母亲和外公、外婆在杭州住所(约摄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

          抗战之中,外公、外婆随着定学江山区逃难之后又回杭 州布店。但不是因为逃难间外公情,还是因为生活不定, 回杭州得身体,常常腹泻,有时,便后又有不。一 ,以为是一般拉肚子,,没有去特别注意。我大舅舅是学的,那时似乎已在机关,起他大也没有,随便外公吃吃。后来,不但大便次数色、数量气味都有不常的现 象,而退体重锐减精力起来。于是外公就在诊断结果说是直除。这时已是 十年,外公六十三岁。

          大既是务界生都不是事,之 后就要了。那时,我们家都已跟大家庭到了上海。年之后, 大家庭了家,我父亲又了那楼的新去。外公的是大还未知晓,我妈妈为外公的女当然要去杭州外公。那时我只有岁,我最小的弟弟只有三岁。我父亲当时已去北京可以的旧,在那学习共产的新(注 1)然家里有二、三个女照顾我们,但不能没有妇,于是,外婆就来上海照我们。

 

                  我父和大             (约摄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期)

          外公我大及母亲。那有事,等外公去之后, 他就离开了,只留我母亲在。谁,不一会里出来对等在上的我母亲说:“高先生的已经,我们了一下, 癌细已经到了上。上已有那么大的三个斑痕,所以说癌 病已到人最只有三个的生。我们一下家属的见,是 还要除。如果家属为没有要,我们就上。如果家属除,我们可以除之后,人可能会舒服

          母亲了这个,一方,一方点手,不知应 作怎么样的定。大舅舅,可是不在;母亲没有,却要出如此大的定。那时,生在已经术立还是行就等我母亲一个定。

          我母亲:既然生说只有三个可以活了,那么寿长无。而生说,除之后,人可能会舒服,那么,使外 公只有三个可活,也他活舒服。于是,母亲对大说:

          “,还是他活舒服一些。

          大头同,说:对。出以后,们不要他本人癌症上去的事。高高兴兴过几。他要什么,好好给他吃吃得 动的话,他去游山玩

           我母亲喏喏是。于是大夫回

           外公之后,因为直除、门封,所以就下方,大便里通出来。子不象,可以有, 而有没有大便要出来也不,所以要有一个里外都罩罩住。两头有带,上,圆鼓鼓出,像现在行 时有些人为了。这种器当时杭州没有方可到,母亲 来到上海来定,我记后来是到西路一家特殊商店去 定的。

          起,大便出来时外公在里不出来,但之后 往往屁滚尿流狼狈。于是外公只时时,或者一个在出等大便出来。后来慢慢有了经,也或有了, 外公每便的时间有了规律,每便也不太多时间了。外公是极爱的人,每便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只有有时吃 坏肚腹泻起来,那就人来帮忙收了。所以之后,外公总十 ,生拉肚子;时也不大出,尤其是长时间外出,生在外上大便出来。为十岁的孩子,我们个小外杭州,对外公在上 大便最为。常心地在外公外公沿点点便出的 搪瓷盆中去。

          外公之后。不,除了大便方式不同以之外,什么都 常。一,母亲照大嘱咐,没有把真实外公,更没 说三个之后,他的情又会。但三个过去,什么事都没有生。大家就以为大概半年之后,癌症。但年又过去了,外公的情况不但 更定,而的方向发。于是,大家得医生的话大概并不可 ,就当时他的了外公。外公不当事。就这样,外公 又活了十年,直到十二岁去世!

 

在杭州外公家 起:妹妹、外公、小表母亲 (约摄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

          我们一直到现在都常常在:究竟为什么生的有如此之 ?可能,生见到的三个大的”并,于是,只 有三个月”可活的诊断是一个误诊;也可能,,但因为外公身体,情定,于是本癌细,在学上没有这样的 先例。不管是一个原因,母亲所定总是大、的。不然,外公不会再多活十年,而可能会如大所说,在三个就去世了!

          我大后来在一中也说,外公癌症移”误诊。他说:“关于 父亲直肝脏的问,事误诊了。在眼观, 不可能医第院院长、外(注 2)做的。他后来见到我时也时常问起这事,有外。如位医生也已古 了。

          外公之后一年,我们看看定,他来上海看看我 们的新。外公起有些顾一在上海不去杭州。但经我们一 再动,他还是来了,在上海住了一个

          外公在上海时住在二楼后间,就在我的间和我弟妹间的同一。 外公一来,最的是我们孩子,因为有人可以跟我们讲故事了。之后, 也不像时,大家里去,一都没有,而是大家都在楼下父亲 大中有说有一会,有时甚至、十上楼去。那时父亲已从北京来,又在上海当起来。后,外公我父亲总有 说不的老话,我们使不上,也总听得津津

          外公住了一个回杭州去了。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到上海,也是他 一生中最后一次离开杭州。而外婆,却几每年都要来上海住一、二,长则 半年、三个;的也有一、二个,一直到

          其,外公的情况完全来上海行;我们上海的子中也 有的是空间可老人随时来上海长住,但这都要我父亲不了所谓七十不留宿话的,总外公来了上海,一有个三长两。外婆然年纪大了,但病痛;外公只能活三 个月”似乎随时都能去。然而外公里却仍想来, 但里有便说。母亲说:有一年我们家又去杭州行,便带外 婆去上海住一时间。外公母一家我们到大。外公对我说:祯 呀,可们住在上海。要是住在,我就跟们一起去了。

          其在上海、杭州之间,如能去当然也能去上海了。上海是只有之别。然,外公是想与我们同去上海的。

          可我那时不但年不出话中有,而拙舌,不 会说话,只是喏喏而已。

          大了外公轻轻对母亲说: 爸爸们去呢!我母亲知道我父亲,只轻轻地回答:

          “我们他年纪大了出事。

          于是大家不提起此事。现在来,如果当时我嚷嚷起来,一定要外公 同去,母亲也在支持,那么,那我们一定能外公也带到上海去行一的。这是一回想起来的事。

          虽然外公不去上海了,但是我们一年少一次地杭州看外公、外 婆。外公家的子后来小了,但我们家去杭州,十有都住在外公 家中。然大家住,但十。我最喜欢外公家的,他们的绿做的,既;他们的子总有一只有外婆子里有的然我已有二十年没到了,但只要一到,我子里还能出 这种难形容的特殊。每杭州外出游山玩,或者去,外婆 总随我们同行,外公不一定每都去,要身体情况及情况。有时他 会说:子又有不对了,我还是......于是,我们就不

          不外出游玩时,我们几个外就常在外公中,着外公讲故事。前 文说过,外公,在定学上课学生,我完全相,因 为他事也讲得分动听。记他最常的是《》中的事,有时也 》、《西游记》之,但》的印象最。每个事可小时,起来不、不,一本书放前,时而一下,有时也有不 的。我们孩子们可以聚精会神,一动地上一直时。老说,我现在对《》这的印象,是从外公事中来的。 每有人提起《事,我总起二十年前外公给我们讲故事的情

          每到,外公里总生一个一个,因此, 在他听故洋洋的更舒服。外公十神,生活上不喜 欢别人。然外公家直到一直有两、三个男、女人,但外公牛奶总在自己吃好之后自己里去。外公家中除了他中之外都不生,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 大便时要解开,生拉肚子;还是这是他在本时习惯。

          外公年的生活我。如果我们一家不去杭州,我不知道他是 如何打子的。有一时家的家似乎由外公。每上外公 总在吃晚时问我们什么,然后一一去外公报账

 

外公外婆一家在杭州起:妹妹、外婆、、外公、小表母亲

(约摄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

          有时,外公也有以前的本留学老同学、老朋友甚至老同事、老学生 和亲访。没有人来时,外公就在一张色的小色一色的小。他一个人着,一会拼凑什么,一会来,可以上几小时。我一直不知道外公什么。有 时,外公不时,我们也会之后,那就不 再看见,一定也,不然,我真想将从大呢!(注 3)

 

注 1: 我父祖武(1916-2009),。杭州人。年在塾念书,先生。年即出版被称为“”。后入上海大通过上海地方院检。出版《》。1949 年 后,至北京新法。后上海华东高人十年 代,华东革命学学结束上海第一学校教员直至 1959 年,为“革命”,三年。“文结束十年代,为上海文史馆馆海内外十社名台湾中华 。在中国大台湾香港、新加国、西国、洲、澳洲等地首。生创作首。“文”后的作《和居》、《》、《居十三,成为二十世纪创作的代人物之一。1994 年居澳大。2009 年在澳洲阿德莱德市世。“百 科百度”上有介绍

          所“新法”,际上是 1949 年改朝换代后共产遗留来的法人、改、处再学教育的机。创于 1950 年后,究竟批,不。我父加的是 1950 年1951 年一批,很可能 是第一批(可能有的一批)。校说是武兼任的,教员当时府的 高级领人(包括觉哉人)、文(包括献珍等等),有所的“苏联专家”。了旧去 台湾的所有上人物,比如:府的、国府高等 等。所”,当包括代个人我批说、批府的法等等。中国无法,所以,所“新法”,是一无“新法”的。我父说,大多人后来都关、了。比如就是他新法,后。我 父亲那时年三十出,改朝换在上海地方的时间也。当时,新 缺乏法人,而国时,遗留之多,包括时期的大。于是,一年之后,我父上 海 , 华东高人(即以的“法”)。

注 2: ,“百科百度”上有介绍:“(1901.6-1982.12)城内(市城)人。外家、清光绪二十年生。

          “文光小时就于城内。十四进香港·香港学学,1923 年香港;1924 年学攻读学 学;1926 年,后院院。1932 年二攻读 F·R·C·S (家外院院),1933 年底;1937 年院院兼任校校长 ;1949 年杭州广,1951 年人,改名为浙江第二先后副院、代。他浙江、外浙江。 1978 年兼任浙江,1979 年当浙江省政时,他浙江。”

注 3: 关于外公的,后来,我大在来说:“父关’。我曾 祖母前也,作为。这就是曾祖母物。这种玩何玩法,我。这在文中当然被收了,说我!

Ohjuice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蓝色的星空' 的评论 : 在国民政府期间,法官是按法律办事的。国民政府时期,也是司法独立的,当然没有西方国家那么好,但是法官并不受党和政府的控制。我父亲从来没有参加过国民党,也从来不参与政治。
蓝色的星空 发表评论于
文中介绍你父亲做过法官,统治者的统治工具的笔杆子,刀把子,改朝换代重新算账,笔杆子也是间接得罪人,容易多有冤亲债主,身不由己,后来在家赋闲也是好事。公检法都是出身好,又有派系斗争,利益斗争,左右都是得罪人。
Ohjuice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蓝色的星空' 的评论 : 谢谢评论。你说得很对,我外公除了最后几年,一生的生活还是幸运、顺利的。
蓝色的星空 发表评论于
老人家是人上人的生活,享过一般人享不到的福,在山上的日本房子,念经礼佛,修身养性,手术后又是十几年的健康生活,和他的修行有关,现在的癌中晚期,大量吃新鲜的水果蔬菜泥,打成果浆,能控制住的,网上有这种信息。
Ohjuice 发表评论于
谢谢评论。看起来,误诊是肯定的。
葡萄树 发表评论于
好文!肠癌手术后能活那么久真是奇迹。幸好没告诉老人真实情况。也有可能是误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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