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记

后疫时代应对人类面临的问题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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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记

   来美不久 ,本来老公有班上不愁口福。我除去到英文学校扫盲外,也想在外学习打工。自己开垦有收入,老公也不能老欺。于是就去餐馆试试。

   朋友引介一餐馆,老板喜欢,让我见习,也常常教我,给点甜头。时时我去拿饮料,老板已开始帮接了order。

   开始我很感激,觉得老板不错。但我不会英文,不单没机会接order,连看他接单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将近干了四个月,一见他两指动就走动,甚至让我一有点空就搽窗子也挺卖力。

   一直没底薪,老板高兴了,给十块钱。

   一天我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老板,我干了这样久,啥时给我底薪呢?他黑下脸面说:“哎呀,你的英文那样烂,连oerder都接不了,我能给底薪?”

   那时我才明白他根本无意给我底薪。我要回学校去,他说:“哎呀,你要不干,早些说嘛!”

   我回他:“现在也不晚,明天我还来,周末本就不是我的班,你有两天时间找人。”

   我这个见习生就像打长工,周一工作到周五,工作四个月,离开还是见习。但总算有了第一次。

   辞了见习企台,朋友介绍到另一家餐馆当企台。生意还不错,但是自助餐,客人层次普通不高,食物拿了很多,没吃完又去拿,一大桌一大桌“打铁”的事时有发生。特别是碰上西班牙口音的客人,脏碟子收都收不完。厨房离我的区域又特别远,没办法,老板让我把来不及送厨房的碗碟放进一个塑料箱里,可箱子装满,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把箱子弄进厨房。只好找洗碗的墨西哥男孩,帮弄进去。我给他一美刀。

   企台们各有分工。分给我的是从冰库里把几十磅一桶的冰激凌搬到自助餐台,我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不可能走过长长的油腻腻的走廊,只得又给一美元请人帮忙。

   我自小形单体薄不习惯体力劳动。小学中学时值文化大革命,课没上几天,倒是大量的体力劳动,我从来都尽力去干,但得到的评价总是不行。 碟子收得没别人快,东西拿得没别人多,生意刚一清谈,炒的几个人当然少不了我。又换了一家......

有些企台喜欢抢,没客人的地方坚决不去。有个企台跟我嘀咕,说我占了她的区域,我新来不知就里,怎么会占她区域?不过是老板叫去哪就去哪。她心里不痛快,就把我新买的领结拿走,换了又脏又旧的,弄得我笑也不行,气也不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没那么超然。我也没气,只有悲从中来,相煎何太急的悲。

   说的当然挺好听:”与其大家站在一起没钱拿,不如你另谋高就。何况你老公在公司也能挣到钱,你何必那么辛苦去打工!”

 

注: 垃圾堆里考古,翻出新来美女士打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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