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过人间与灵界之间明确的界限—冥河之後;
在口岸的边上,直接会看到一个万头钻动,纷纷扰扰的「接待大厅」,乍看起来,大约相当半个足球场的大小,其中正面是完全开放的,没有门窗或任何墙面,以便初登岸的「灵民」可以任意进入……
这个接待大厅,只有在正面有向下的阶梯,大约有十几级,虽然不是直线式,而是有弧度的阶梯,却因为只有一面有阶梯,所以看起来并不很像希腊或罗马式的公共剧场,而且,阶梯较少,形状也不是圆形或扇形的,而是方形的,虽然正面有阶梯,不过中间像大厅的地方,面积还是很大的,上方有半圆上拱的透明玻璃採光罩,但是,大厅中的光线并不特别明亮,反而有些像黄昏时刻略暗的感觉,整个大厅中没有任何座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感觉相当樸素,甚至也没有特别的色调;不过几乎所有空间都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而且都是三五成群,或者十多个、二十多个「灵民」各自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在互相聊天,不是窃窃私语,也不至於高谈阔论,大声喧哗,也有些单独的「灵民」东听听,西看看,应该是在找寻有兴趣的小圈圈。
没有特别的「导览志工」,没有任何指引,我必须自行去认识和了解这个「地方」;
正面往下的阶梯,同样有往下走的一些「灵民」,应该是初来乍到的「新移民」,神情有点茫茫然的,只是看到底下人多,本能的往下走而已;
走下阶梯後,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至少挑高几十公尺的建物,除了正面的阶梯,其他三面都是墙面,没有窗户,却有着一扇又一扇紧紧相近的门,都是紧闭着,每扇门都不大,高度大约二公尺多,宽度大约一公尺,就像一般家庭中的房门,没有特别的颜色,就是灰色的,或蓝灰色的,所有门上面都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的标示,而且门与门之间的间隔很近,差不多只有一公尺的间距而已,因此,这样的门在三面墙上是很多很多,一时无法估算出究竟有多少扇,大致来说,可能有上百扇吧……一开始并不能立即知晓那么多的门是什么样的房间,也不知道门後又是什么样的状况?
整个大厅,那些三五成群,或者十多个、二十多个「灵民」形成的小圈子,神情都很专注,不是很严肃,也不是单纯言不及义的在打屁瞎扯,而是互相轻鬆的在谈论不同的主题,每个圈圈中的「灵民」有初来乍到的,也有一些显然是已经来了一段时间的,通常都是早先来的在發表意见,新来的则是多半在倾听,偶而也会發问。
(註:比较特别的是,有些明明没有开口,但是,还是可以「听到」类似声音的意念,而有些则是张口说话还比手画脚的)。
每个小圈子,谈论的主题都不相同,真的是天南地北、五花八门,任何主题都有人在谈论或互相交换意见;
因为我只是一个观察者和研究者,所以,同样只是信步閒逛,虽然没有特别在意,但是,还是可以發现这个大厅很像一个国际机场的景象,因为显然各种国籍,各种肤色,各种服饰的「灵民」都有,有些小圈子是像小小的联合国,各种肤色装束的都有,不过,通常相同肤色相同装束的聚集成的小圈子还是佔大多数;
虽然,偶而有些「灵民」会好奇的多看我一眼,但是,绝大多数的「灵民」还是比较专注的在自己所在的小圈圈中交换意见,根本不注意其他从身边走过的单独「灵民」,也不在意其他的小圈圈。
我慢慢往前走,必须穿梭在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小圈圈之间,虽然可以听到他们谈论着不同的主题,真的是五花八门,几乎各不相同,但是,都是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一一略过,也一一掠过,而且我發现也有些同样是初来乍到的的「新移民」也是跟我一样在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子之间穿梭,不过他们显然比我要急切,好像一直在找寻有兴趣的圈子……
我整个「经历」的时间大约有「平常」人间时间二十几分钟或更久一些,这个只是主观感觉到的时间计量刻度,实际上究竟是多久,我无法确切的知晓?
因为,此时此刻,我不是使用日常的「感官知觉」在观察和了解,用的是另一套「心智感知系统」,所以,很难用视觉画面或听觉的声音效果来解说,我必须用一个模拟想像的比方来描述我整体的「认知」;
首先,必须言明和了解到,这个「灵界接待大厅」并不是唯一和绝对的,并不是所有「新移民」进入「灵界」唯一口岸或方式,只是诸多方式和经历之一,通常只属於一般大众系统的;
我将我的观察和整合後的认知心得描述如下:
一个在人间辞世往生後的「灵魂」,如果能够在顺利渡过「冥河」边界後(註:不是所有灵必经的),一登岸,就会先看到这个大厅,走个几公尺之後,就会面临一个很大的弧形阶梯,大家都在往下走,然後来到「接待大厅」的边上,然後就会看见一个又一个「灵民」各自聚集形成的小圈圈,一开始有些茫茫然,但是,很快就会被最靠近的一两个小圈圈的交谈方式吸引,会慢慢走动,但是,极少有刚好就是自己有兴趣的话题,应该是索然无味或者觉得主题太过於芝麻蒜皮,不值得参与谈论,於是,也就自然的开始穿梭在小圈圈之间,找寻自己有兴趣或非常想要了解的,也甚至可能会驻足聆听一会儿,如果真的认为兴味相投,就会待下来,如果觉得「话不投机」,可能又会转身离开,找寻其他更相契的小圈圈……
不能说特别,却几乎完全一致的,就是这些群体数量不等的小圈圈,同样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完全不在意有新的参与者加入了,也不在意有谁中途转身离开了,都是尊重「自由意志」的,所以,没有邀请,也没有挽留,也更不会么喝招揽。
於是一个「新灵民」走过一个小圈子旁边,假设听到谈论的是「政治」,他没兴趣,他会走开,走过下一个小圈子时,听到谈论的是「老莊思想」,他没有兴趣,又走开,再下一个小圈子谈论的是「生前饮用过的一些美酒佳酿」,他还是没兴趣,继续穿梭,另一个小圈子谈论的是「生前遊历过的名山大川」,他听了一会儿,并不十分有趣,又继续穿梭……然後经过一个又一个小圈子,终於听闻到有一群「新旧灵民」正在谈论「生前有那些善行,可以进入更高的境界」,他好奇的驻足参与;这个小圈子的群众颇多,至少有二十多位,他专注的倾听,有的「灵民」认为捐款给慈善团体去帮助弱势族群就是很大的善事;有的「灵民」诉说他生前曾经担任义消;不但经常去扑灭火灾,也曾见义勇为救过溺水的人,有的「灵民」诉说他生前曾经长期从事环保义工,有的「灵民」诉说他生前曾经和一群义工在非洲从事医疗服务,有的说他在寮国和柬甫寨冒着生命危险在做「扫雷」工作,有的生前跟随某些佛教师父经常「放生」……
然後,一位主导整个谈论主题的「老灵民」在和这个小圈子中的群众交换意见一段时间,就主动建议「换个地方」详谈;於是这群「新旧灵民」就随着他鱼贯的穿梭过其他小圈子;来到某一面墙边,他毫无迟疑犹豫,几乎是非常肯定的站在一扇门前,直接转动手把,虽然门不大,但是,裡面的空间却很大很大,竟然又是一个面积几乎相同的大厅,同样进门几公尺外,又是一个弧形的向下的阶梯,十几阶下是一个和先前完全相同的大厅,空间没有比较小,但是,却有着比较宜人的色彩,同样有透明的拱形採光罩,整体光线也比较明亮,走到大厅中,又是见到一个又一个人数不等的小圈圈,同样都是专注的在谈论不同的主题;同样三面墙壁,同样又是很多比邻的小门,同样没有窗户,然後刚刚从原初大厅走进来的「新旧灵民」,又被不同的主题圈子所吸引,开始穿梭在圈子与圈子之间,找寻更接近自己喜欢的主题……
在这个空间中,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大厅是否合理的问题,因为如果要依照人间的建物来审视,那必然是不合理的,因为这么小又互相紧邻的门与门之间,门後不可能隐藏着和原初那个大厅几乎一样大小的「大厅」,但是,显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还是谈论的主题比较吸引他们的关注;
倒是和原初那个「接待大厅」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大厅中不时会有一个小圈子出现异样的光景;这群「灵民」会突然个个發光,就是散發出一种圣洁的光辉,不刺眼而且很舒服的感觉,然後其中有几个「灵民」会更光亮,不能说是看得出来的;只是感觉到他们就像传说中的天使,男女都有,不过没有翅膀,这个圈子的所有成员会手牵手形成一个真正的圈子,然後就这样先慢後快的飘浮上昇,连服饰装束也放射出洁白的光辉,然後,圆形拱顶突然被一团白色的雲雾包围,中间会出现一个「雲洞」,这群「灵民」会仰头向上,个个带着愉悦笑靥的穿越过雲洞,慢慢消失,然後雲雾和光芒同时消失,显然是昇向更高的层级去,只是其他「灵民」圈子很羡慕的看到有些目瞪口呆,但是,较远的一些小圈子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特殊的景象,继续在专注谈论自己关心的话题……
以我的认知,并不需要跟着每个小圈子进入一扇又一扇外表完全相同的门去观察了解,因为我同样不可能对每个小圈子所谈论的主题样样都会有兴趣;
(註:我懂得摄影,所以,如何使用广角、望远镜头,甚至微距摄影以及景深控制我都有足够的认知观念,还有就是我也懂得「碎形概念」,因此在观察研究时,用「景深」和「碎形」概念,就比较容易了解,因为每扇门後面的空间都是一个和原本「口岸接待大厅」几乎相同的样貌,也因此就不会出现两扇紧邻的门後面应该不可能有足够容纳另一个等大的大厅摆放的悖论存在)。
在原初口岸边这个「接待大厅」中,我还看到两个比较奇特的景象;
一个是在正对面最远端那个墙面,有许多扇门,几乎都是开着的,因为有许多「新移民」在排队,虽然没有志工在引导,但是,他们似乎都可以快速的决定自己要站在那一扇门前面,注意观察了一下,也好像不是全部自主的意志,有些好像就是会被某一扇门和前面的排队者吸引,然後就走过去,排在最後面。
虽然没有任何导览介绍,但是,意念中自动会浮现答案,这几十扇门都是通往「轮迴过境室」各个不同层级的,所以,这边的「灵民」为数众多,以至在鱼贯走进去时,门始终都是开着的,不过,我对「轮迴过境室」了解够多,这次的观察并不想再了解什么,所以就略过,继续在「接待大厅」搜寻比较特殊的状态……
接着又看到另一个很特别的景象;同样是一个小圈圈,那些「灵民」是站在比较晦暗的角落,虽然不是窃窃私语,但是,表情和举止都很暧昧,其实我也不用靠得很近,甚至根本不是「听觉」,只是把焦点集中在那个小圈圈,就能用「意念」知道他们在谈论的内容,竟然是在谈论夜店狂欢扛尸,嗑药轰趴,甚至如何在饮料中下药迷奸女孩子的「辉煌战果」,大家都很兴奋的在分享这些令人髮指的经验……
然後,原本没有發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开始关注,那个圆形的迴旋梯才出现的?因为那是一个直径大约七、八公尺的圆形开口,是一条向下旋转的迴旋梯,我见到那附近几个小圈子的群众,先後在一些「老灵民」的主导下,一面畅快的在谈论相关的主题,一面慢慢往那个迴旋梯移动过去,没有诱导,没有催促,大家好像都很乐意的鱼贯走下迴旋梯,脚步是轻快的,因为底下闪烁着类似夜店五光十色的变幻灯光,还有吵杂的嘻哈音乐,应该对他们是非常熟悉又充满吸引力的,虽然,我已经意会到那会是什么境界?也知道後果可能会如何?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走过去,站在圆形洞口边往下探视;
同样又是「碎形概念」,这是一个上小下大的洞穴,底下有一个大厅,但是,除了五光十色,变幻不定的惑人灯光,还有撼人的音响,大厅中也是一个又一个小圈圈,那些「灵民」都在随着音乐摇摆起舞,有些表情很兴奋,很陶醉,也有些却是很木然,有些舞姿动作很激烈,有些则很呆板很机械,但是,这个大厅的四面墙上没有门,只是在四个角落又有圆洞和向下的迴旋梯,和原本下来到这个大厅的迴旋梯不同的是;
原本的迴旋梯有完整的扶手,而再往下去的迴旋梯扶手只有一半,再下去的是围绕着圆形山壁没有扶手的向下步道,底下的範围更加广阔,然後同样有明亮的光线照射出来,却是橘红色和火红色的,而且从楼梯、步道一直到最下面开阔的地面,一个又一个小圈圈中的「灵民」几乎都是衣衫不整,有些像嬉皮,有些像庞克,有些则是几乎赤身露体的,有些男性像牛郎,有些女性像只穿着一件窄小丁字裤的钢管女郎;
但是仍然都是忘我甚至像嗑了药一样神魂颠倒的在机械式的摇摆,还有的是男男女女在拥抱舌吻,有的舞姿像做爱的那种生物性的动作……而且面貌越来越模糊,甚至有点像剪影;同样又是有几个向下的圆洞,不再有迴旋梯,而是贴着圆洞山壁向下的步道,但是,开始有些像人形黑影的生物在催促甚至用力拥挤一些「灵民」往下走,而回头时,之前走过的步道竟然凭空消失了?也许这些「灵民」可能也不知道结局?只能这样一层低过一层;一步低过一步向下迈进,或者应该说是一步低於一步的往下沉沦;
因为我不是他们的同伴,我是一个观察者,我可以「微观」的看到这样的「碎形景緻」,却同时又能宏观的看到比他们更深更远的部份,只要调整专注,远方的景象就会自动贴近变得清晰,就像转动望远镜头一样;所以,我看到一段宗教传说中的「地狱熔岩」,血红的熔岩在四週翻滚流泻,黑色的火山岩像狰狞的犬牙魔爪四处耸立,还有焦臭的硫磺味和刺眼的烟雾……
关於这个恶境,并不是我想要从「碎形」细细观察的对象,因为一直这样往深处探究,範围必然会越来越狭窄,所以,我还是回到原初口岸边这个「接待大厅」中,虽然,我对其中一个正在谈论「操控梦境」的主题比较有兴趣也想更了解,但是,看到的这个小圈圈,人数很少,而且看来话题深度也不是很够,所以,有点失望的略过,然後终於找到有兴趣的;
有一个小圈子有一群「灵民」正在谈「灵魂学」;但是,他们正在往某一扇门走去,我跟着他们後面走;走进去之後才發现这扇门後面不是另一个大厅,而是一间中型的教室,也没有阶梯,大约有将近七、八十组课桌椅,但是,只有二十多个学生在听课,老师在前面比手画脚的讲解「灵魂学」;他是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中等身材,有点消瘦,我也随大家一样,儘量靠前面坐下来,大家都很专心,没有引起什么骚动,老师也很专注在讲课,不在意有新加入者……
他正在讲述「灵魂和肉体生命」之间的关係,虽然解说的很卖力,但是,却都是我已经耳熟能详的那些,不能说完全正确,也不至於错的太离谱,其实,关於这些,我兴趣不是很浓厚的;我尽量保持低调的状态,耐心的听他讲到一个段落,询问台下的:「各位有没有什么问题?」
等候一下,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似乎还在似懂非懂的状态,所以没有人發问,抓住这个机会,我举手站起来问道:「请问;自古以来的宗教和现今的科学,有没有能够完全解释和证实『灵魂存在』的?」
他看到我,只有一点点讶异,然後示意我坐下之後才有些困难的回答:「以我所知;所有宗教都没有办法解说正确,而现今的科学几乎是一片真空,也无法证实,但是,未来的宗教想必是不会有太多改变的,而未来的科学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
我点点头又站起来發问:「那么,『灵魂』和『灵界』是先於人类出现之前就存在了,或者是人类文明进展到一定程度才产生出来的呢?」
他听完怔了一下,表情开始有些古怪又有些兴奋起来;先向大家宣布:「这堂课就讲到这裡,现在下课!」
他这老师显然很有威严的,学生们虽然有点失望,互相窃窃私语的看着我;不过还是收拾笔记纷纷离座;
他很有礼的主动走过来说:「我们私下谈谈,可以吗?」
我:「好啊!」
他向侧面一个门比了下,我随着他走去,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小广场,四周有许多雅緻的平房,围绕着广场,都是一间一间的教室,都有一些「灵民」在上课,虽然没有靠近,但是意念上可以感觉到都是在上有关「灵魂」和「灵界」的课程;
我们并肩走在广场边缘,天空中有漂亮的雲彩,没有看到太阳,却还算明亮;他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我已经思索了很久,实在无法确定呢?您知道答案吗?」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可以在这儿找到更确定的答案,但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呢?」
他:「这么大的问题,很多人生前根本没有想过,我虽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没有追究下去,莫非您找到答案了?」他的态度很谦虚却也有些疑惑?
我专注的看着他,没有直接回覆:「你曾经担任神职人员吧?」
他有些讶异:「你能读到我的旧档资料?」
我:「不一定都能,只是如果我专注的看着你,有时就会自然浮现出一些画面,你当过神父吧?」
他用力点头,然後看着我,却有些沮丧和疑惑:「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不能读到你真正的想法?能读到的只有您当下想要表达的意念?」
我:「哦!抱歉!那个部份我刻意关闭了,因为我的心思太杂乱,很多不同的问题都有待深入思辨整理,我怕被断章取义造成误导,所以,还在资料库裡的东西,我会先暂时封闭,不让别人读取;一定等我整理好,说出口或者写成文章以後才会正式开放。」
他点点头却还是很茫然:「我不曾遇见像你这么特别的,虽然有时也有活人的『生灵』会来到这边,但是,通常神智都不是很清明,不然就是『路过』,想要找寻其他答案的,从不曾进来听课讨论……」
我:「看来,好像在这边也一样没有正确的答案呢?」
他耸耸肩,有些无奈:「我原本也以为只要来到这裡,所有疑问都能迎刃而解了,没想到,别人比我知道的和想过的还要少,变成我在教导他们,其实我比较喜欢当学生啊?」
我:「嗯……这么说来,你教的已经是蛮高阶的课程了?」
他点点头……
我:「更高阶的灵界也没有答案吗?」
他:「不知道呢?我约略知道有更高阶的境界,但是,没去过,我一时好像也去不了!」
我:「嗯!」
他望着我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你应该去过吧?」
我:「我去过不少高高低低的境域,可是,到底是多高,我也不能比较!」
他:「那么你有没有找到答案?」
我:「我不是去找到答案,是自己深入思辨出来的心得!」
他:「你是说『灵魂』和『灵界』起源的那个问题吗?」
我点点头:「嗯!」
他很渴望地道:「可以教我吗?」
我迟疑着???
他迫不及待的道:「老实说,我承认我自己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我从小就喜欢胡思乱想,就算後来当了神父,基本上还是一个怀疑主义者,我不是不想相信上帝、耶稣和圣母,但是,不管其他同事和教友有很多都说有强烈感应,感觉到圣父圣子或圣母真的曾经跟他们说话,回应他们的祷告,甚至说有亲眼看过的或者常常感觉到圣灵充满。但是,我自己从来没有,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怀疑主义,让我事奉神不够虔诚,还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应,所以让我一直怀疑?然後,我死了之後,果然也不能上天堂,只能待在这边……」
我:「其实天堂也不见得有多好,难道你只是想亲眼见到上帝,让他摸摸头,赐福给你,就算找到答案了吗?」
他:「你连天堂都去过?」
我:「嗯!而且不只一次,不只一个,哦!你应该相信天堂不只一个吧?」
他:「想过,但是,不确定?真的是这样吗?」
我:「对!是这样的!」
他:「难道天堂也没有最终的答案吗?」
我:「抱歉!我必须直说:任何地方都没有终极答案的,就算有,人类也不会知道?」
他:「为什么,这点我就不懂了,人类为什么一定不能知道,是像伊甸园知识树的那个故事一样,上帝不肯让人类知道吗?」
我:「不是!跟上帝无关,是人类还太幼稚,智慧还太浅薄,根本不足以了解。」
他:「你不会是想要跟我说根本没有上帝吧?」
我:「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是来跟你讨论宗教的,我本来是想来印证一下『灵魂』和『灵界』起源的,不过还是无法印证……」
他:「听你的语气,是不是你也很怀疑『灵魂』和『灵界』不是从开天闢地,或者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开始以前就早已存在了?」
我:「对!我一直怀疑,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辨,我现在的认知认为确实不是无始之始以前就先行存在了。」
他:「那么真的是後天产生的?那又是从何时产生的呢?」
我想了想:「其实你或者我都曾想到的那个问题,答案就在问题之中了!」
他大惑不解的一直盯着我……
我:「如果是早於人类就已经存在这么久远,那么『灵魂』应该早就圆满俱足了,没有任何疑问了,为什么我们还会问或怀疑其起源呢?如果『灵界』也是本来就已经早早存在了,那么一切答案不都早就在其中,而且也早就融合成一个完全圆满的境界,为什么还要分高低层级,简单说;外面那个「接待大厅」根本就不会存在,也不需要这么多门来分门别类了。而且,有没有上帝也无关紧要了,因为,每个「灵」都是和上帝一样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又何必有伊甸园和地球肉体生命?」
他先是有些醍醐灌顶的恍然,但是旋即又落入迷惑中:「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还不曾想过这些问题,所以,一时还没办法完全接受???」
我:「没关係!反正我也还在一层一层的思辨下去之中,我也不会武断的说一定是这样,我只是用合理的逻辑推理,认为这样解释是最合理的;因为,人类形成灵还是地球生命的第一次,所以,没有经验比对,我们只能自行推理思辨!就说人类目前还是在刚刚开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阶段吧,我们知道的非常非常少,需要了解的还非常非常多,所以才会变成现今这样还一知半解的!」
他点点头至少同意这点……
然後又说:「我生前的宗教信仰从来不承认有「轮迴转世」的,但是,我一死,马上就确定真的有,因为我自己就是已经轮迴转世很多次的,而且其他人也是这样,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又有很多人是第一次死亡的呢?在第一世之前,难道他们是不存在的吗?」
我:「哦!在我的研究中,那是「新灵」,不论之後他们要不要轮迴转世,那的确是第一次,在之前是不存在的!也所以这多少回答了那个问题,『灵魂』不是原本就一直存在,然後才投入人类的肉体生命的,相反的,应该是人类有了肉体,并且进化到具有足够的心智能力之後,才能凝聚出『灵魂』来的,同样的,『灵界』也是後来才發现的,比『灵魂』的存在又晚了很久很久……」
註一:之後还有一些回答讨论,但是,无关本篇宏旨,所以在此告一段落!
註二:这个经历是分三次,用二种方式完成的,在「灵界接待大厅」到进入教室之前,是在「深度冥想」中,主动想要了解而进入经历的,进入教室之後的前半段是在隔天「清明梦境」中,想要再去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在教导「灵魂学」,想多蒐集一些相关资料,梦境操控和经历在提出第二个问题後突然中断;隔天用「深度冥想」进入,并接续在校园中散步并交换意见,三段内容经整合後完成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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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開基,當代自由出入靈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