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她拍打着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嘀嗒》,曾经,很小众的一首歌,仅在云南丽江古城的小巷里传唱。第一次听我就深深地沉迷在这温婉哀怨的曲调里。当时我就对随行的闺蜜说,这首歌过不了多久肯定大火。果不其然,半年后,它便传便了大江南北。此时,滴答滴答滴答的歌声,女子沙哑裹挟沧桑,纯净宛如不染纤尘的天籁,在我心里,圈圈卷卷,荡啊荡啊。我无法不流泪,那个清晨,我的车里,泪,滴落在一个个嘀嗒声中。我没有办法不喜欢。喜欢的,不过是曲调,声音,歌词的唯美。流泪,不仅仅停留于悲伤,感动。演唱这首歌的女子,我猜,也一定是小众的。果然,黑色的发,齐齐的刘海儿,不靓丽,不抚媚,舞台上一身白布衣,一条红围巾,朴素得夺目。和那些舞台上光鲜的歌手相比,尽管着装逊色,但,却是从仙境走出的女子,婉约,清丽。她不喜张扬,不接受访问,不签售,只想静静做音乐。这样不喜浮华的艺人,是小众的。生活在喧嚣之外,独守内心静默。小众的背后,是自信,是饱满,是才气。无论你唱,或者不唱,歌就在那里。你听,或者不听,情不悲不喜。
小众,游离于大众之外。特立独行。
一九九八年,以一个随意的笔名,开始写作的安妮宝贝,是小众的女子。她喜好棉质、洗过几度褪色、显得很旧的衣服;喜欢雕琢琐碎,叮当作响的银镯和耳环。行走于安妮笔下的人物,不乏小众色彩。他们生活在社会边缘,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爱情不遵从于自然规律。她的文字小众,冷艳,淒凉,却饱满。如高原上的鸢尾,孤傲地在文学的土壤生根,发芽,开出奇葩。
艺术的女子,是小众的。
也如她。那个叫雪小禅的女子,喜欢唱戏,喜欢老棉布,家中摆放的物件,皆是来自各处淘来残留光阴的宝贝。沙发上一身白衣,有着仙风道骨的风范;荷花池边,一身牡丹大红旗袍,古典娴淑;东北大学校园里,身着蓝色袍子耀眼夺目。她是从深闺中走出的,如莲的女子。她的文字,读起,让人欲罢不能。我说,那是会舞动的小众的文字。这样的女子,鬼魅的,行走于街头巷尾,遇见,似从远古穿越今生而来。必掠夺了你的眼睛。你必定呆住,甚至怀疑,我是活在今生么?
小众的女子,不一定有貂蝉之貌。小众的,是举手投足间,散落的艺术气息。她们穿着随意自然洒脱。这样的女子,是行走于时间之外,独活的。她们的活,绝不追风,是随性的。心在哪里,人就活在哪里。她们安静,不张扬,不热烈。她们孤独,内心却丰盈。这样的女子,喜欢读书写字;喜欢行走,绘画;喜欢浅吟低唱。又独自。又自恋。
小众的女子,或者被人羡慕,或者不被人接受。羡慕自己做不了小众的女子。不过,这又有何妨?喜欢自己的喜欢。做好自己就够了。
我喜欢小众的女子。她们的灵魂有香气。走到哪里,哪里花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小众的。这样的女子爱着自己的心,爱着自己的容貌。活得自我,活得自信!
曾看到三毛的一张照片,披肩长发,从中间自然分开,一身粗布麻衣,坐在一条昏暗小巷的地上,身后是斑驳的木门。她遥望远方,孤独,寂寞,风情。她美么?不。与美无关。令人过目不忘的,是浑身上下独特的艺术气质。
小众的女子,行走在这尘世间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偶然邂逅,你一定呆住,停下脚步,眼睛追随而去,发出一声轻叹,真美!
你,愿意做这样的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