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把世界杯垃圾化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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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把世界杯垃圾化

                               2006年6月

何必

这些天,世界杯成为全世界的一个盛事,成为一个集体的狂欢,中国人自然也不甘落后。

有时我真想,这狗日的世界杯和中国人何干?瞧中国足球队那帮子人那份德行,除了吸毒泡妞外,拿着好几百万的年薪光干着些让国人伤心欲绝的勾当。连欧洲那个弹丸之地的安道尔,当中国队前往比赛后当地媒体说中国距离世界水平还有一万光年,不知道民族自尊心异常的中国人听了如此评价会有什么感受?如果要是日本人说这种话,中国人注定是要愤怒的,虽然没有韩国人割腕切腹那个胆量,不过烧点子床单砸别人私家车的事还是干得出来的。只是,欧洲人说了嘛,白人中心论呀,说也就说了,咱凑合听着吧。

可这世界杯的的确确跟咱中国没啥子关系呀。2002年,韩日世界杯的当口,被称谓神奇教练的米卢又干出了什么风光的事呢?在韩国和日本作为东道主自动出现的情况下,亚洲活生生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中国队出了线,那帮子球迷跟吃错了药似的身上裹着国旗满大街大呼小叫闹腾。美国公民权专家柯尔曾经通过1990年的一场官司确认了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公民焚烧美国国旗的权利,在中国注定是不行的,没听那歌是怎么唱得来着?“五星红旗我为你骄傲,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为你欢呼为你祝福,你的名字比我生命更重要”!听着这种歌,心里就在想,鬼才相信这话呢,让在舞台上唱歌那小子真这么干干试试!我也看了在沈阳五里河那场决定出线的比赛,也知道会是如此结果,并且与一同看比赛的人说起,中国队出线我根本没有任何激动,在如此背景下出线绝非什么实力的提升。

结果嘛,众所周知,到了韩国,被恶狠狠地灌了9个球捧着个零蛋臊末搭眼地回来,到了国内继续作威作福。

可这次,德国世界杯还是被中国人拿来当作振奋精神的兴奋剂,弄得跟节日似的。一时间,如果谁不看世界杯就恨有些落伍。在没有中国队参加(没有也许更好,省得看中国人是怎么丢人现眼)的情况下,人家的较量成为咱自己的狂热,成全着一种民族性的虚伪假象,放逐着国人对于运动结果(而不是过程)的顶礼膜拜。

其实,曾几何时,本人也是个球迷,每逢足球都是要看的。记得国脚左树声曾经在一个几万人的场合叫喊着:“男子汉就得踢足球!”屏幕前的我看看自己这骨瘦如柴的架式,很是自惭形秽于我这辈子是否还能与男子汉沾边,实在不行只能阉割了劳什子别给中国男人丢脸。

到现在,虽然世界杯我也抽不冷子搂两眼,但距离球迷已经相去甚远了。如果分析起来,中国足球那份德行让人实在提不起兴致来,我也从来不是什么胜也爱你败也爱你那么从一而终,这是一方面。另一个嘛,就是因为这可恨的电视台了。

早年间,中国体育(老潘对于这个很中国特色而且政治化色彩很浓重的称谓很不以为然,原本就应该是运动嘛)电视解说员还都是以宋世雄挂帅的坤声(想想坤表、坤包就知道这坤声是什么了,怎么着也不是左树声所谓的男子汉)群体,孙正平韩乔生,断送了多少观众对于运动的热情,韩乔生语录广为流传,真是让人知道了什么叫做大脑跟不上嘴和说话不走脑子,这哥们儿倒还实诚,到处都承认自己这个水准,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顶级电视台的解说员寡廉鲜耻的层级。

此后,升级换代了,换成了当今这拨货色了。

黄健翔现在也人五人六的了。为了给自己刚刚出版的书闹点子动静,竟然恬不知耻地炒作什么“我离婚不是为了张靓影”之类的题材,也真是太让人感觉到中国这帮子电视人都是什么道德水平了。我最早对这家伙有印象,就是他和马德兴在电视节目中因为欧洲那个球员转会事件讨论中联合数落一个同样傻乎乎的法学家的时候,我非常诧异到,作为一个媒体人,怎么能够如此尖酸刻薄容不得不同意见?我对他彻底绝望,就是在2002年米卢率领中国队到韩国比赛,他作为解说员在节目中对米卢近乎疯狂的攻击,我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在去了欧洲解说回来是怎么说来着?只有中国的解说员是最年轻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中国足球电视水平高?还是全世界都是傻屄?这是中国电视和球迷的幸运还是悲哀?让这么个玩意儿承担中国顶级电视台的足球评论,可见中国媒体的水准了。

之后就是那个段暄。这小子从来没被我看上眼过。他主持的“天下足球”里,出现过少见多怪的我到现在还认为是中国电视界里唯一的体现中国人崇洋媚外水准的板块,就是那个TOP TEN,竟然连个中文名称都没有。要是说卖国求荣,大概没有比这更能说明问题的了。如果这种名称还不是他自己能够左右的话,那么每次上节目都头发蓬松得像好久没洗似的,俩手怎么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就总是手掌向下似乎在摆平着什么,这种连基本形体训练都没有就上节目,大概也就是中央电视台敢于这么干了。而且在主持时装腔作势,说句话中间总是来不来就得故弄玄虚地停顿一下,把一个原本完整的句子要分作不同的段落。我经常设想,如果让他来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丫挺的准保给念成“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而且中间停顿之长真是令人担心别说话大发了给丫噎个半死儿。

然后嘛,就是那个刘建宏了。这个小白脸儿拥有着令人艳羡的分明的唇线,有着让人浮想联翩的酒窝。我现在与其大学同班同学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深知这小子在学校就对足球有着近乎痴迷的兴趣。但这并不能成为担任解说员的资格和理由。在担任了制片人的高位后,利用权力逐渐确立了主持人的地位,但主持风格实在不令人恭维,无论从文字驾驭能力上、电视感觉上,还是对于运动精神与文化的把握上,都很是欠缺功力。弄了半天,也不过是宋式“7号传给了8号,8号又回传给了7号,7号又给了6号”这么的糊弄人的把戏。6月18日巴西对澳大利亚,这哥们儿在解说时,当巴西临近对方禁区时,一痛高呼“射呀!射呀!”真不知道丫要射什么!再联系起他的这场解说中“啊——”、“唉——”、“噢——”等等的长吁短叹,如果不看画面,还真以为是毛片儿的主人公在发力呢。

就这么仨,组成了央视此次世界杯现场解说的全部阵容,给我们能够带来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已经成为约定俗成规范的是,这三不约而同地都在解说时动辄就高声呼喊,“打门!”“过人!”“球迷们又唱歌了!”……要是再加上刘的毛片儿功夫,这帮孙子几乎没什么不可以嚷嚷的,要是说夜深人静之际的噪音污染,他们丫罪责难逃。

看看这次世界杯前夕,黄、刘再加上白岩松弄了个演播室聊天节目,那架式真有些煮酒论英雄舍我其谁的档次,可说了半天就那么点子烂事,就像如今娱乐明星节目日益被荒废一样,那几张老脸实在令人对廉耻噤若寒蝉;同时,怎么着也看不出演播室聊天节目所需要的那些要素能够被合理运用几个。

回到国内,世界杯期间演播室时不常都要请个什么公众熟悉的漂亮姐来吸引眼球,18日弄来了那个在主持新闻节目时总是皮笑肉不笑得令人恶心的海霞来,在回答主持人提问时,洋气十足地采用“嗯——哼”,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也让朋友刚刚吃到嘴里的黄瓜喷得满脸都是;在给观众摇奖时,也要很风雅地来那么一句“OK”!真不知道张颂是怎么教这帮子连中文里都要加上点子洋文的主儿为什么不学好都德的《最后一课》的。

我们的体制是,得不到就举国兴办。我怎么着也想不通,在那么多农民因病返贫、因子女上学没钱而自杀之际,每块奥运会金牌要花上近7亿元人民币的道理何在?为了虚幻的通过竞技运动来振作民族精神,这都他娘的哪儿和哪儿啊?

我也弄不懂,在中国特色当中,意识形态控制背景下,电视充当着提供公共服务的功能,更是有着传声筒和道德教化的功用,可如此假冒伪劣的货色却大行其道,牢牢地盘踞在屏幕上制造着一大堆垃圾对全体中国人强买强卖。而如此霸王条款下的强制性消费,观众除了用脚投票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样的选择空间。

按说,从电视角度看,现场实况是最为叫座的题材。问题是,那些主持人和解说员都是些个权力欲望强烈官本位意识十足的家伙,对观众的所有也都在权力无限大责任无限小的治理框架当中装聋作哑。

所以嘛,说中国足球不争气、甚至屡屡让球迷伤心乃至抛弃的原因,除了运动员和体委以及运动体制之外,央视的罪过也是首当其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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