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欧洲令人浮想联翩的一天
2007年8月19日
何必
今天是2007年8月19日星期日,西班牙时间(与挪威时间一样)早晨7:30,也就是北京时间下午13:30。我还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够上网。如果能,也就将这么一个绝少使用的文体,叙述看起来与中国没那么密切的联系、同时时效性也不是那么强的玩意儿;如果不能,意味着这些天我都将与世隔绝,恐怕只能将这种内容继续下去了。
还是从昨天的流水账说起吧。
凌晨3:00,我被手机闹钟叫醒,开始我几十年如一日例行的规定动作——出恭。这在我来说是法定的,如果赶上有特殊事务需要早起,而且同时行动的还不止我一个人,那么我就会比其他人提请半个小时,即便困乏至极,也要让自己在不慌不忙当中完成每天首当其冲的要事。
到昨天(周六)为止,到奥斯陆已经第六天了。每天早晨都是吃块面包,随便打发了完事。要是在国内,我会弄点子面条或者米饭然后胡乱放些个剩菜之类的一起煮了吃,或者如果前一天完事喝酒太多,醒来还是头昏脑胀,那么就简单吃块巧克力万事大吉。可昨天我却没吃任何东西,一来起得太早没有胃口,二来飞机上会提供食物。
此前的周四,去奥斯陆著名的卡尔•约翰大街(也就是与皇宫对着的闹市步行街),找到了阿波罗(appolo)的接待门市部,去洽谈到西班牙马洛卡旅行的事。原本,这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一次旅行,却因为作为不速之客的我的到来而必须修改计划。
没辙,我的签证办理得很仓促,上周五下午签下来,就赶紧购买了去奥斯陆的机票。通常,如果提前预定,北京往返奥斯陆的机票即使是在旅游旺季也可以拿到6000到8000人民币的,但是由于行程太紧,我希望三天后(也就是8月13日,周一)就能够启程,而这恰恰中了航空公司的计谋:越到临近时机票价格越高。询问过若干机票销售,答复各不相同,价格也相去甚远。由于此前为签证而曾经购买机票的游易旅行网提供了帮助,也从那里获知,机票销售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其实,其他领域又何尝不是如此),很难说什么机构与航空公司的关系密切,能够拿到超低价格的机票,但往往都是很偶然的,如果预定了而到取票时说没有,那也是没辙的事。因此,还是在游易网购买了机票,竟然高达12750元人民币!比提前15天甚至哪怕提前一周预定要多出至少4000元。
谁让我是个急性子,心急如焚来着。
于是,在阿波罗办事处,就得临时增加我这么个人。这样一来,目的地酒店、行程等等都得变。
果然,居住酒店改了。而飞机倒还是可以乘坐原定的航班。如果飞机不能乘坐那个航班,意味着我就得自己乘飞机赶往马洛卡,到了其首府帕尔玛后不得不乘坐出租车去酒店。
马洛卡是位于西班牙北部的一个完整的岛屿,帕尔玛机场坐落在岛的西南部海滨,而酒店却是在整相反的岛的东北部,其间隔着整个一个全岛。如果乘坐出租车,将会花费 欧元。
我临行前,恬着脸问人借了2万元人民币(我现在个人财政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兑换了1900欧元,才剩下200多一点人民币,其中人民币与欧元的比值,大大概就是如此吧。
航班相同,修改酒店,再加上旅行保险七七八八,我的这次旅行总的旅行社开销为近4900挪威克朗。(挪威克朗兑换人民币是1:1.3左右,而2001年时也就差不多是1:1,从中也可以看出所谓人民币升值,如果比较除美元外的其他货币,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样。)
其实,对我来说,旅行最担心的是什么?是无法上网。为此,我在奥斯陆时间17日18:00(北京时间18日0:0)起就忙不迭地在网上找素材,将18日的稿件完成。
到了奥斯陆,我无法通过OUTLOOK EXPRESS收发邮件,我拥有新浪、网易、搜狐等十几个邮箱,无一例外。我给国内搜狐客户服务热线打电话(虽然其服务质量不尽人意,但却是我最常使用的邮箱,不得以如此),将出现的故障提示字符通报过去,对方答复说是无法连接到服务器,或者尝试服务器不那么忙碌时作业,或者只能在浏览器上操作。万般无奈之后,我只能选择在浏览器上反复复制粘贴然后发送。
更麻烦的是,搜狐VIP邮箱禁止同时大批量发送邮件。我现在发件通讯录不断扩充,而这曾经屡屡被网站封锁禁止发送邮件,在国内时我没少给网站打电话,但还是被告知这是规定,网络会自动检索和封闭大量发送可能是垃圾邮件者。无奈,在国内我就只能将稿件放到发件箱里,分三批发出去,每批时间间隔必须在一个小时以上。
而到了这里,要从浏览器上分三批发送,工作量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是早早在北京时间凌晨就将当天的文字弄好,也不得不慢悠悠地一封、再一封,发出,而且还要在如此操作里中止,掰着手指头算,过了一个小时再发第二批,然后再等,过一个小时再发第三批。真不知道,发邮件数量限制是否也属于企业霸权。
贴到博客中国上,并给多维网何频发过去,赶紧洗洗睡吧。
我所住的克林朔,属于奥斯陆边缘地带。去马洛卡的航班起飞时间是早晨6:50,地铁最早是5:00,还要到奥斯陆闹市的中心火车站换乘去机场的火车,那样的话时间很可能来不及。如果提前一天晚上就到机场,则更会非常疲乏。因此,周五晚上就订了出租车。问了价钱,大约750克朗!
出租车倒是非常准时,4:00到达了克林朔大学城的接待处门口。司机是个巴基斯坦后裔,被当地的中国人称作“老巴”。这个家伙车开得飞快。道路上限速80、90、100的标志他视若无睹,一直将时速提到130到150之间。一路上没看到摄像头什么的,也不知道,在挪威,如此超速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想,这个家伙是凭借着开出租车吃饭的,大概不会偶尔为之,应该是个常态了。那么,解释无非有两个:其一,夜深人静,执法者不在场,可以违法乱纪,但是,如此一来风险也会很大,如果被逮住,不仅仅是当场的经济处罚,更为严重的就是要在个人信用记录上留下一笔。剩下的就是其二,虽然有限速标志,但对于超速也是可以接受的。这要在北京,早就被拿下了,速度超过规定50%,吊销驾照。像北京驾驶员尽人皆知的左安门立交桥,限速60,只要到了61公里就要被处罚。罚款经济嘛。
克林朔也是处在奥斯陆的西边,而机场在奥斯陆东部,(差不多是北京石景山或者门头沟到首都机场那样的位置,当然,奥斯陆很小,总人口也就45万人;但其容积率很低,基本上没有国内大中小城市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很多都是独门独院的二层别墅,因此占地很开阔。)其间也有不近的距离。老巴开着车与总部用对讲机通起话来,告诉总部已经拉上了客人,从克林朔去机场,请示价格该怎么算。总部给出的指示是,总价限定在790克朗。当这个数字定格在计价器上时,问那个老巴到机场还有多长的路程,他说还有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计价器一直到机场,总价超过1000克朗应该不成问题。
这种情况我在国内从来没见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现如今的出租汽车公司,一个个都只是榨取司机血汗钱的吸血鬼,从来不会参与具体业务,还不是任凭司机怎么兜圈子,形成乘客与司机之间的对决,而监管却远远离场。
而且,由于前不久奥斯陆发生过出租车司机强奸乘客的案件,为此,奥斯陆当局对此制定了对策,叫做粉色出租车,就是专门为那些夜晚单独乘坐的女性乘客提供的由女性驾驶员驾驶的出租车。这种出租车是可以预定的。国内出租司机非礼事件也不少见,没见过什么粉色出租吧。
老巴开得飞快,4:30就到了机场。总共付了800克朗,连同小费。
又赶上了那个SAS公司,这次是SK7333航班。办理了安检,到了免税商店,我站在酒货架前流连忘返——自从我在北京起飞后,除了在飞机上要的红白葡萄酒外,到了奥斯陆,还滴酒未沾呢。
穷鬼也就别想那么多了,悻悻离去。
去洗手间。那里的小便池都改成了提高了的尿盆似的,高度在人的大腿位置,恐怕这样的设备也就不用专门以中文写上“请往前站”了;便后洗手,擦干的纸并不是可以扯下来的,而是一个像是循环套,纸的强度很大,使劲扯也不会断开,用时只需要用力向下拽,就会出现干净的未曾被人用过的部分,以供擦手。
挪威人口也就400多万,又地处北海边缘,够不上交通枢纽,往来人员并不是很多,因此奥斯陆机场起降的都是类似737那样的小飞机。
与我同一航班的,基本上都是挪威人。或者耄耋夫妇,或者年前男女,或者拖家带口,由于挪威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而且鼓励多生孩子,因此挪威是欧洲国家当中少有的人口保持自然增长的地界儿,每家都不止一个孩子,在机场等候登机时,那里简直成了孩子们游玩吵闹的蛤蟆坑。
挪威接近北极,降雨丰沛,但却很少晴空万里的日子,因此,挪威人总是要在夏季跑到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去晒太阳。其实不止是挪威人,瑞典人、丹麦人都是如此。
飞机上除了提供西式食物外,矿泉水、可乐、葡萄酒等等悉数都是要收费的。唯利是图啊。
飞机上,也照样是蛤蟆坑。那些孩子也是要早起的,困了就要哭闹。
整个飞机上,另外的东方人,就是一对越南夫妇带着两个孩子。那个小的只能匍匐在地上爬,那小子爬行时,周围人都给他让地方。他爹则一会儿数码相机,一会儿摄像机照个不停。看上去应该是前越南难民,已经入籍。
快到西班牙时,从飞机上往下看,也是光秃秃的山,和绿油油的北欧两个模样,与中国差不多。再多的就是风车,可没像堂吉诃德挑战的那么大。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10点20左右降落。
一下飞机,机场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就是更加令人困惑的西班牙语,当然,也有英语。
帕尔玛机场不大,但是行李通道却有十多条,得自己瞪着眼睛找自己的航班,到相应位置等自己的行李。然后,到门口,有阿波罗接待人员,根据酒店位置,指导人们该上哪辆大巴。我所乘坐的是88号,由一个瑞典女郎负责布置讲解注意事项。挪威、瑞典、丹麦几个国家文字差别不大,发音也趋同,地道的挪威人是可以听懂瑞典语或丹麦语的。可同样为北欧国家的芬兰,则与这三个国家差得远点,据说其语文与匈牙利相近;至于冰岛,就很少有人提起了。瑞典女郎笑容可掬地对每个人进行询问,比照名单核对,然后她就下车了。
车开上路,窗外是帕尔玛城市的街景,也是低矮的小楼,而不像国内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我在法兰克福转机,从上空看去,那里也是如此,基本上都是一个个红色房顶的低矮建筑。更让人惊叹的是,法兰克福居然在市中心弄了一片面积应该很大的森林,中间有个红色屋顶的房子,也许是护林人的居所,要是在国内,早就给平掉干房地产了。)那些低矮住宅顶上,乱七八糟地树立着电视天线,还有的是安装接收电视信号的锅。这要是在国内,又得被当作是违法乱纪而通通取消。最近,凤凰卫视也被界定为非法电视节目,外电评论说这是广电总局出于经济利益考量,为了能够让麾下电视台多捞取广告收入而采取的行政权力干预措施,不过在我看来其中更是带有意识形态控制日益严密的成分,更是给公平公正的执政方略起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效用,极大地呈现出北京各王府众志成城阻抗中南海的景观。
大巴驶出市区,进入了农地领域,那里高粱玉米等等农作物接踵而至,景色与国内也差不多。由于上网不便,我到现在也无法获知西班牙人均收入水平如何,不知道其福利档次。表面上看,马洛卡与中国有着太多想象之处,也是那么破败不堪,也是灰头土脸,也是到处都是吊车昭示的大兴土木。
大巴上,我座位前排,是一对挪威老夫妇。侧前方是那个挪威老妇人,老到了脖子上鱼鳞般的皱纹清晰可辨,毫无掩饰地对着时间宣示着自己曾经的荣华和沧桑。他们前面,是一家四口,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个男孩,小的是个也就两岁左右的女孩。那个女孩也许是困了,使劲地哭,哄好了之后,就对着后排的老妇人挤眉弄眼。我看着小女孩,想着,她未来又是个让男人倒霉的祸害?她反正是不用为了什么幼儿园赞助费、择校费、补习班、高考之类的给父母添堵,不用像中国孩子那样从小就被压上了日益沉重的担子不堪重负,可以尽情无所顾忌地玩耍,根本不用考量什么家庭作业以及额外增加的技能训练,度过孩子应该享有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个老妇人,对着小女孩笑。车上有不少这种老人,他们根本不再考量其他什么事,全部生命快走到尽头之际,所思所想就是到哪里去玩,去旅游,去体验,去观赏。上个世纪中期,挪威还是个穷国,那时,即使是进行牙齿保健这样的事,也只能是富人才能享有的特权,穷人无法支付其费用。而当北海油田被发现后,挪威一夜暴富,而暴发户的挪威并没有竭泽而渔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弄得国富民穷民不聊生,而是采取了高福利政策,国民自始至终从生到死全由国家支付生存所需要的费用。就像牙齿保健这样的事,不仅仅是挪威孩子,即使拿到了在挪威超过三个月居住资格的外国人,也同样可以享受到挪威医生对18周岁以前的孩子的免费牙齿保健。这在中国是可能的吗?咱中国还号称是社会主义咧。
所以,挪威老妇人们,历经往日的风流,往日的充沛,往日的璀璨,往日的喜怒哀乐,晃晃悠悠走到了现在,就剩下了玩,根本不用去想别的,玩得舒服,玩得畅快,玩得健康,玩得精彩。
老人们根本不用考量什么通货膨胀,什么大盘走势,什么房价新高,什么大病统筹,什么物业费,什么子女学杂费,什么先进的性,什么八荣八耻,什么和谐社会,什么科学发展,什么仨代表,什么纸箱包子馅儿,什么猪肉涨价,什么黑砖窑奴役,什么蓝藻,什么空气污染,什么防暑降温……傻乎乎玩好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这不是人就应该活着的模样吗?纳税人掏腰包之后,不就应该得到如许生存环境吗?
可这车上还有咱这样的满脑门子官司看空唱衰的中国人呢,咱什么时候也能够无忧无虑只顾自己玩儿?咱那成天到晚吹牛不上税的衙门什么时候也能够让咱摆脱国富民穷的桎梏?我何尝不想也有机会满世界玩儿,而且把中国人异乎寻常的想象力展现给洋鬼子们,让他们丫看看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是怎么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的。
不行啊。想什么呢?没事吧你?做梦去吧,咱们的贪官污吏那可是欲壑难填的,对于权力及其附带的财富的追逐,那哪儿有个完结满足的时候啊,咱还不得拼死拼活为其卖命,到死还赎不了身啊。不信,你离开那衙门试试?干掉丫挺的注定不成吧,你不想当中国人也势如蜀道之难,对于像咱这等社会最底层分子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中国眼睁睁看着自己受尽凌辱却无可奈何。
到了酒店,登记入住,特意询问前台哪儿能够上网,回答说只有在前台那台电脑上使用,每10分钟1欧元。奶奶的,财迷心窍。
很是郁闷。
拿了门卡,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房门,再找前台,专门来人对着孔又是吹又是嘘地尝试,好不容易弄开了,说是卡可能有问题,还得去换。
我这时满脑子都是无法上网的事,琢磨着也许这些个时候我就得过离开网络的日子。
去换门卡,再问是不是能够上网,有没有无线上网的地界儿?回答说只能用前台的电脑,可那上面没有中文系统。这时,有个在旁边的西班牙小孩走过来,说附近就可以有个上网的地方,弄得前台很是不好意思。小孩带着出门,指向不远处就是个网络咖啡厅。谢过后,前往,也是必须使用网吧里的电脑,每20分钟1欧元。我计算了一下,无法使用OUTLOOK EXPRESS,复制粘贴等等一系列过程,每天至少需要两个小时,而且还是累计起来,这样至少要6欧元,几天下来,光是这上网就得好几十欧元。
到超市购物,采买在这里自己做饭的物品。房间里有灶具和简单的西式炊事用具。超市里,价格比奥斯陆要便宜一些(西班牙在欧盟里也算是穷国),可由于距离景点太近,因此价格很可能也不菲。半斤装食用油近2欧元,一个生菜近2欧元,半斤装食糖3个多欧元,半斤装挂面(类似于珍珠面)近2欧元……
那里也有酒。易拉罐啤酒3欧元,白酒近100欧元。这不是让我这等酒鬼痛不欲生?
酒店距离海滩很近,也就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在阳台上能够听到海滩上人声鼎沸。到游泳池和海里游泳,心里还是放不下上网的事。到海里游泳,游到了旁边没有人的深处,赶紧往回折,不是因为担心溺水,而是害怕这里有什么禁区被我又一头闯了过去遭到说辞。
海滩上,来得早的洋鬼子,已经晒得红彤彤的;刚刚来的,则还是白花花。海滩上,太多的年轻女子完全赤裸着上半身若无其事地来来往往,让咱这中国老爷们儿心痒难挠。这也难说,法国还有全裸的呢。
不到半天下来,身上晒得发红。
再到网络咖啡厅问是否可以无线上网,接待老人说不知道,得等他儿子晚上八点来。我去附近的一家用中文标有“北京烤鸭店”字样的中餐厅,进入上楼,用中文问一个女士,我从国内来,今天才从奥斯陆到这里,网吧无法用中文,中餐厅是否有网络可以借用。自我介绍姓郑的来自国内福建的女老板说没有问题,这个中餐厅是无线上网,设置后让人把密码输入就行了。我问要多少钱我付就是了,郑老板说不要钱,并且告诉我,他们都住在附近,每天中午12点上班,如果我想早来,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很容易开门。
这也算是喜出望外吧?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郑老板。也许会在这个中餐厅吃一顿?或者给其打点零工?
当然,这都还是没有在那里上网之前发生的事。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反正,每天倒是都有新鲜事,就如同我给自己所做的自画像,我就是个被故事不停追逐的主儿,一生当中发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总是没完没了。
也许是不喝酒的缘故,饭量一直大增,吃的不少。
晚上,坐在凉台上,海风徐徐吹来,还是很舒适惬意的。咱中国人也会享受不是?
周边,都是挪威人、瑞典人、丹麦人。他们充斥了整个海滩,就像D日登录时那样,米国人、英国人,法国人、加拿大人、波兰人……疯狂抢滩那样,到处都能够听到斯堪迪纳维亚那些嘟噜嘟噜的发音。无忧无虑的人们,让咱看着实在眼馋。他们头脑简单,没有什么潜规则,黑白分明,直来直去,仿佛此生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玩儿好,哪儿有什么大公无私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自欺欺人,责任权利对等,甭说什么无私奉献的鬼话,来点子合理的个人主义,“凤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那都是快300年前的陈年旧账了。虽然,这对现如今的中国人来说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对大腹便便的欧洲人来说,都已经公平公正科学发展和谐社会了,谁还能够弄明白与时俱进的中国特色当中权力扩大化语境里的八股八卦?
早早(晚上9点多)就睡下了。阿波罗旅行指南上说,马洛卡这个地方治安状况不怎么样,旅客们得自己看管好自己的物品。这里不仅仅有扒手,还有入室抢劫的。
我的天,感情这斗牛之乡的人们,不仅仅对牛不依不饶,对游客也毫不留情?
紧闭门窗,聆听着西班牙的海风,想着上网事情未了,脑子里林林总总充满了千奇百怪的私心杂念,在如此这般不和谐的状况下,死猪般的睡去,完成了人生的又一天。
2007年8月19日于西班牙马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