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抖音的留言直接把我笑cry
这个问题代表了全国人民对深圳人的偏见
那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 深圳就是妥妥的土鳖,
作为当年深圳关外工厂的资深打螺丝圣手 猪脚饭美食理论家
捍卫深圳的荣耀 我义不容辞
我认为那些说深圳土鳖的非常不负责任
他们充满了无知和傲慢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我不但说深圳是个土鳖
还要用逻辑推导出 深圳为什么是个土鳖
具说 当老北京皇城根的二大爷吸溜着豆汁儿 听京戏的时候
广州的大妈正吃着粤式早点和街坊聊天
而骨骼清奇的深圳 甚至都没有时间吃早饭
这不但土鳖 简直是土鳖中的霸王鳖。
滴滴大数据曾经给我们揭开了深圳土鳖的鳖盖
当全国人民鼾声四起的时候
只有深圳的写字楼的滴滴大数据还在疯狂跳动
据说南山区的科兴科技园是深圳加班人的麦jia
那个传说中的大楼 365天24小时灯火通明
地铁口经常排队二里地
聚集在那里的O2O和一群骗子金融公司的平均寿命不到6个月
所有的深圳土鳖都经历了初入职场时的踌躇满志
中年危机被老板甩锅 开公司最终倒闭 自主创业送外卖宠辱不惊
最终扛着蛇皮袋来到罗湖火车站 一路向北
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的传奇人生
深圳之所以被称为文化的撒哈拉 土鳖中的战斗鳖
不是因为深圳人没文化 而是深圳人懒得谈文化
深圳人没空扯淡 没功夫形而上 也没时间魏晋清淡
他们唯一的爱好就是搞钱
他们是功利主义的活化石 三句话不谈生意就是骗子
一切不以赚钱为目的的商业活动 都是耍流氓
北京人那种在饭馆儿从下午吹牛×吹到凌晨的口腔运功
东北人在澡堂子连搓三天的罗马运动
深圳人毫无兴趣
深圳人的兴趣只有加班和吃猪脚饭
据说全世界的猪 没有一个能够平安走出深圳
形而上者谓之雅 形而下者谓之土
一个东西越实用就越土 而越无用则越雅
为什么一个梅瓶看着比一口锅高雅
因为梅瓶除了做为摆设 连个猪脚饭都煮不熟
实属无用。
但深圳就是那口锅 所以土鳖的桂冠实至名归
深究起来 文化沙漠这个概念其实不够精准
人们认知的文化是琴棋书画 诗词歌赋等文学艺术
但其实这只是文化的表层投射 文化本身的定义更加宽泛
他包含人的所有生存方式
所以深圳不能叫做 文化沙漠 而应该叫作 文艺沙漠 才对
早期的深圳压根不知文艺为何物
后来被全国人民推上了土鳖的铁王座后一度自闭
为了甩掉没文化这口锅 深圳就硬凹了很多文创产业园
把工厂硬生生改成了现代艺术区 起名叫 LOFT
虽然翠花改名叫做Christina 但是土鳖的气质如影随形
华侨城的LOFT远看像一个野鸡版的798
近看像关外的野生工厂从良
聚集在这里的人从土鳖摇身一变成为文艺青年
他们穿着嬉皮士的花格子
但总是有隔壁村不学无术的二狗子
成为后现代主义大师的不可信
深圳连标志性的建筑市民中心都没有红墙壁瓦雕梁画栋
它远看像个加油站 近看像七度空间
这个全球最大的加油站 代表了深圳的文化
土---- 但是很实用
所以我接待来深圳玩的朋友 绝不是去华侨城
而是带他们暴走沙井的工业区 顶着亚热带的大太阳
汗流浃背的穿梭在机器轰鸣热浪逼人的工业区
向朋友们讲述独属于深圳的土鳖气质
无数形色匆匆的厂哥厂妹
和穿着人字拖大裤×满嘴ipo的土老板
才是通向深圳精神腹地的挤带
中午还可以请他们在工厂区吃个猪脚饭 告诉他们 这 就是深圳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都不来找我了
说想起深圳就脚疼
移民城市之所以会催生务实的文化
因为移民城市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
对于深圳早期移民来说
挣扎在城中村 拥挤在地铁上 睡在办公室
前途叵测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
哪有时间去搞什么琴棋书画这种所谓的精神活动
就像曾经的美国和欧洲比起来
移民国家美帝就是西方土鳖中盖儿最大的那只
移民城市的不确定性 对中下层更具有吸引力
所以深圳早期移民在原籍大多是寂寂无名的中下层
上层的人不可能放弃自身的地位
跑到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移民城市
那意味着他所有的社会关系需要重新构建
在漫长的40多年
中下层移民将奋斗的基因注入到深圳的灵魂
这让深圳一出生就自带土鳖气质
这种土鳖精神也让无数深圳老板演化出一种习惯
那就是喜欢兜售自己的奋斗史
功成明就的老板们 坐在办公室宽大的老板椅上
凝视着背后 天道酬勤 的扁牌
摸着小妹青春的手。
目光穿越回30年前激情燃烧的岁月
和400多年前扬帆驶向大西洋的五月花那一群土鳖一样
40多年来 全国各地的土鳖 用实干精神和务实态度
创造了一个真正的中国奇迹
他们让这个蛮荒之地开出了灿烂的花
把太平洋边上这个丑陋的生蚝
磨砺成璀璨的珍珠
这种奇迹 让那些自诩有文化的千年古城相形见础
让那些躺着大梦不醒的历史名城黯淡无光
高高山顶立 深深海底行
打最闪亮的螺丝 搬最厚重的砖
做盖儿最大的那只土鳖
这才是独属于深圳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