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看(Daily)报纸,见到(看门狗,
那日,我休息。我有点烧包, 想趁空儿去母亲的公寓拉几件家具去皇后区我的住所。 谷歌搜索来回有六十英里。
我那日在长岛租了辆UHAH,就开到母亲公寓楼。 在公寓管理员的帮助下,装上家具,开回我家卸下。 那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因为不想耽误明日上班, 就自己开车回长岛准备当夜就还车,少一天租费。也是我不走运, 天黑了,我也找不到开大夜灯的钮儿, 就打开驾驶室内顶灯慢慢开回长岛。结果,快到还车的镇子, 我忽然发现原来有点熟悉的路不让走卡车 。我只好绕路,下高速走到Glen cove镇子一条乡路上。我走了一段儿觉得不对, 就开进某院子掉头往回开。结果,这时,一辆警车路过我的车, 明显注意着我,跟过来。我估计是我夜灯不开的缘故。 那是个年轻白人警察。 他在晚九点多天黑透时指示我往一黑黑通道开进去( 我其实内心打鼓怕开进黑路被人拽下车强奸抢劫)。 我只好在有交通灯处Turn,转回他让我停车的一边道路。 我一没留神就误过他指示那黑道道口。我沿有路灯的街停下, 他气呼呼地跟过来,让我停边。
那小白警人高马大,二十二三岁样子,他似很生气我不停指挥。 我在密闭的卡车驾驶室里听力有限, 我又被他叫我靠边的举动惊吓着,所以听不清听不着很正常。 他拿了我的驾照后,前后二十几分钟,在他车里处理这事情。最终, 他开了我三个罚单,罚金总额约九百美元,罚六个交通点数。( 我在当时都是放下车窗,静静呆在车里,一点儿也不敢动。 我一边给我妹妹打电话)。那小白警说我有三处不好。 一是大卡车装货门没关好,二是没能出示车辆行驶证, 三是UTurn 不对。应该在绿灯时左转到90度公路后再等绿灯右转, 转到他要我停的路边。我内心有一百个不同意。 不是你让我尽快转另一边路的吗?怎么算我不规范UTurn. 这卡车是卡车出租公司的,他们没交代我行驶证的事儿。 他们是常年运营的租车单位,警察应该知道其车辆肯定能行驶啊。
我还想问那警察卡车夜灯钮在哪里。 他似乎说不关他的事啥的就离开了。
他走了,我继续把卡车开到租车处停好,就开上自己的车回家了。 我当夜也是一夜无眠。第二天还得继续上班, 下班赶紧去租车处问行驶证的事儿。原来那文件夹就在驾驶员座位后面。你不说谁也看不见。 它也说他的保险律师啥的不管我罚单的事儿。 我又跑到被警车拦下的道路附近拍照片,看我到底怎么不对了。
然后我本想自己做自己辩护人,上庭辩自己罚单。 结果我妹妹和我女儿都劝我找罚单律师。我又找律师带我出庭解决( 并附上我写几页英文的事情经过,我认为的是非曲直). 我跟律师行小姐诉说事情经过时,也是满是愤怒满是不平。 她劝我说,息事宁人是正道 。多少人因类似事情告警察, 结果他的车号上了警察系统内部的黑名单, 他和他全家人都被警察盯上,活得很不痛快。她坦言, 我们中国人在美国这里,就是第四等人。白人一等,黑人二等, 印度人西班牙人三等,我们四五等。 就是那最让人欺负还不敢言语的族裔。她劝我忘掉这事儿向前看。 最终我那交通罚单案处理是,减免六个点数,减少罚金三百元, 正好交了律师费。一通折腾,令我人困马乏。
我是在跟警察的遭遇战中,深感自己弱势地位,不能说不能辩, 只能听他编排我,有意夸大事实,编造事实。 二是我两人存在诸多差异,他年纪轻说话口气冲, 情绪很烦躁因为我对他英文指令反映慢应对迟。 但我作为亚裔移民中年女性,本身听力就差, 又是大晚上在郊区不熟悉的路段上,被一个小白警拦下的。 我对纽约交规也不是很熟。若干不熟悉陌生冲突之下, 我就像个羔羊,任人处理。我能想见黑人遇到警察拦车, 也是跟我一样,一言不敢发,一定不敢动,全凭警察说警察动。 警察没有随身携带微型录像机的话,执法是就是100%自由执法, 单人对单人,根本就是他代表法律权利当局,又没人监督。 他执法超容易,我维权反辩超级困难。
我都联想到即使是周立波案也是跟我相似情形。他住长岛。 他三年多前某晚,跟人一车在长岛某公路被警察拦下, 警察查人检车,发现他随车有枪支等,他人遭遇审查。 他聘纽约华埠号称第一的律师打官司的事儿。 我意思即使是周立波这样有些势力的人, 他遇到美国警察也是一弱势。他比我有经济能力去跟警察在法庭辩, 最后赢了官司。如果没钱请大律师呢?我这样弱弱的声音, 想为自己辩不平的愿望。我面对美国司法的复杂, 面对华人律师在庭上的弱势,我又能怎样呢?沉默不语,吃哑巴亏, 是我这样的华裔最“本分”的归宿。 但我真的想写报告投诉那年轻警察。怎么拟文,向哪里投报告, 要牵扯多少精力时间,都是不可知的 状况。
今日看报纸, 居然黑人会投诉建议调查警察因族裔肤色投诉的历史数据。 即某警察遭遇投诉时, 调查方可查阅他过去五年执法中收到的关于肤色种族偏见执法投诉历 史资料,用来判断新案子是否公正。 这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儿。我得找出我的旧文件,试试投诉那小白警, 争取一点儿我做公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