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神州大地刮起一股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之风。开始是《四川日报》发布了一篇“耳朵认字”的报道,有“神童”可以听出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字。后来又有人能用鼻子闻出来是什么字。科学院心理所作了测试,表明这些认字功能都是作弊所致。《人民日报》也刊登文章《从“以鼻嗅文”到“耳朵认字”》,批评反科学理论。
然而,钱学森却反其道而行之,在《自然杂志》发表文章,表达了对于人体特异功能的支持,并在科学院成立了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所。不少科学家都开始从事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许多气功大师打着钱学森的招牌,到处招摇撞骗,封建迷信一时又死灰复燃。民众兴奋好奇,纷纷挖掘自己的特异功能,出现把金属锅扣在头上接受宇宙大气场之类的怪异现象。看到社会上的坏影响,钱学森把人体特异功能改称为“人体科学”。
人体特异功能到底是科学还是伪科学,气功是不是人体特异功能,不是此文的内容。今天只是介绍一位跟从钱学森的老海归-盛祖嘉。
盛祖嘉,浙江嘉兴人。1940年毕业于浙江大学生物系,1946年赴美,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1950年获生物学博士学位。1951年回国,历任浙江大学和复旦大学教授,从事微生物遗传学研究。
1991年,盛祖嘉发表论文《介绍一门新兴科学—人体科学》,很神奇,摘录部分内容如下:
一部分人认为特异功能是魔术;魔术当然不是自然科学。这里我将用亲身体验来说明特异功能并非魔术;(l)魔术师的“特异功能”是通过技巧训练获得的,而一部分特异功能者不经训练便具有某些天生的特异功能,这些特异功能甚至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2)许多特异功能者的特异功能是通过训练得到的,不过这种训练完全不同于魔术师的技巧训练,所以往往称为诱发。例如在复旦大学物理系所进行的实验中,特异功能者都是一些普通的年轻女子,她们经过短期训练后能在不接触胶卷匣的情况下把装在匣中的火柴棒折断。难道她们被训练得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地打开匣子,把火柴折断,又把匣子盖上吗?可是要知道在训练过程中她们不一定接触胶卷匣,更不必接触火柴棒,训练主要是限于意念;(3)魔术师的道具都是他自己准备的,而在上述实验中道具由我提供,火柴棒由我做上标记后放人匣中。而且在实验过程中我和特异功能者始终静坐着,没有一人离开过现场;(4)魔术师的表演从不失败,而特异功能者的实验却不一定成功。
折断火柴棒的实验有时成功有时不成功,有时一部分人成功另一部分人不成功。又如在我家中进行的几次思维传感实验是这样的:由我临时写三个不同的三位数分别交给三位特异功能者(在场没有第五个人,而且我们始终没有离开过现场),由她们通过思维把信息传向一两公里外的复旦大学物理系实验室中的三位特异功能者,她们把接收到的信息告知始终在旁的一位老师,由他当即通过电话告诉我这三个数是什么。一次实验三个数全对了,一次实验部分对了,两次实验全部错了。在这样的实验中弄虚作假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使退一步讲,说这是魔术,那么为什么并不每一次都成功呢?难道这是由于魔术手法低劣,或者故意使它并不每次都成功以区别于魔术而取信于我?更有甚者,在折断火柴棒的实验中,当宣布实验成功者有奖时实验并不一定成功,相反,有时并未宣布成功者有奖而实验却成功了。这难道又是有意的安排吗?或者说这些都称不上实验验证?不过常识的作用不容低估。试问许多普通年轻女子经过短期训练以后能做到恐怕高明的魔术师都难以做到的事,而训练她们的是一位普通的物理学教师,他自己没有学过魔术,对她们的训练又限于意念而不是技巧,这样训练出来的将是魔术师还是特异功能者呢?通过常识判断不难作出合理答案。
用意念折断火柴棒,思维信息可以传感到两公里外,简直不可思议,看完了哑口无言。难道人体真的有特异功能吗?导弹专家、生物博士都如是说。后来,在各种压力之下,这个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无声无息,自生自灭了。
盛祖嘉2015年于上海逝世,享年99岁。